第38節(jié)
“回家你就知道了!”宋以蔓彎著唇,查幾個女人有什么費勁?她那能干的婆婆,現(xiàn)在肯定在家暴怒地等著呢! 馮謀立刻想到家里那老佛爺,動不得說不得還請不走,他哇哇地喊她:“你又挑唆我媽什么事兒了?” “我可沒挑唆!”宋以蔓一臉無辜。 “我告訴你,你要是惹到爺,那你就死定了!”馮謀捏著方向盤的指節(jié),咯吱作響,牙磨的咔咔作響! “等你先應付好老太太,有力氣找我算帳再說吧!”她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意思,她早就想好對策了,還不好好收拾丫的,凈欺負她! 這回馮謀埋怨他的愛車開的太快,性能太好,想慢點兒都費勁兒,好歹給點油門車就往外躥,不情愿的還是到家了,他沒地兒躲啊,那老媽,想找到你的時候,鉆哪兒都能給你揪出來,到時候更慘! 馮謀進了家門,果真看到自家老太太等在客廳里,那眼睛都立了起來。 吳梅芝沒有立刻發(fā)作,而是嚴肅地看向宋以蔓說:“以蔓,你先上樓!” 大黑二黑馬上識相地站在門外沒進門,大黑還得體的把門給關上了。 馮謀一看,家里的傭人們都不知道哪兒去了,就老媽一個人,今天話題得多嚴肅???他踢著腿涎著臉就往里走,吊兒郎當?shù)貑枺骸皨?,您這是怎么了?” “嗖”也不知道什么東西飛了過來,馮謀腦袋趕緊一閃,聽到后面一聲巨響,他沒敢回頭,怕再有第二下,老太太這是有備而來??! “媽,您別這么暴力好不好?有話好好說嘛,我到底怎么了?”馮謀說著,向前走了兩步,就坐在沙發(fā)上,看似悠閑,其實在防備著。 “你真是氣死我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身體有毛病?”吳梅芝身子微微發(fā)抖,顯然的確十分的生氣。 “媽,我身體好的很,您干什么這樣問啊!”馮謀不解,宋以蔓到底說了什么讓老太太這么抓狂?這女人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出手就能讓他家雞飛狗跳的。 “沒問題?沒問題你外面那些女人,光給錢不要貨,我看你不是身子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吳梅芝一臉憤恨地說。 樓上偷聽的宋以蔓,捂著嘴快要笑噴了,她這婆婆總能說出驚人之語,讓人回味無窮啊! 話說到這份兒上,馮謀算是明白老媽說的是什么事兒了,他靠在沙發(fā)上嘟嚷,“媽,您查我這些事兒干什么?您沒事兒干了是不是?” 他心里暗罵,宋以蔓你丫的,等著哈!看爺不拆了你! 吳梅芝走近兩步,瞪著他說:“你這么不正常,我能不查?我問你,去醫(yī)院看過沒?”這事兒真棘手,看都沒地兒看去,萬一讓人知道了,不是丟面子的問題,而是馮家別的支的人就會找碴把馮謀趕下掌門人的位置。 馮謀一聽就炸刺兒了,他也瞪起眼說:“媽,我又沒病,我看什么?” “啪!”吳梅芝的手拍他頭上,斥道:“跟你媽敢瞪眼?反了?” 馮謀懊惱,這老太太真難纏,他丫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氣? 吳梅芝逼問道:“你沒毛病你干什么把那些女人擺著不碰,你說你不喜歡以蔓我能理解,可外面你搞了那么多,總得有個喜歡的吧!” “看不上他們,長得還沒我強!”馮謀抖著腳說。 “你就是自戀,這也是理由?”吳梅芝質問,聲音高了八度,表示她不相信。 宋以蔓頻頻點頭,心想這婆婆說話總是一針見血,把別人不敢說的馮謀的毛病給說了出來。 馮謀這臉抽的,氣死了都不能發(fā)作,能不抽嗎? 更讓他生氣的在后面,吳梅芝問他:“喜不喜歡不是理由,你沒有生理需要嗎?” 草,跟老媽討論這個,是不是也太讓人抓狂了? 別說馮謀抽了,樓上的宋以蔓都要笑抽了!貼著門板捂著肚子,笑的直往下出溜。 見馮謀不說話,吳梅芝也沒再逼問,她轉過身,坐到沙發(fā)上,嘆了口氣說:“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好啟齒的事,你把這個喝了就得了!” 她說著,手往桌上一指。 馮謀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發(fā)現(xiàn)小桌上放著一個碗,碗里黑漆漆的東西,看起來就讓人泛嘔! “媽,這是什么?”他的聲音,都有點哆嗦。 宋以蔓真想看看婆婆給馮謀弄了碗什么藥來? 吳梅芝的表情淡定堅決,板著臉說:“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弄來的藥,就是專治你這病的!” “媽,我什么???我根本就沒??!”馮謀扯著嗓子喊。 吳梅芝瞥他一眼說:“要么找個醫(yī)生看病,要么就喝藥,你自己選!” “媽,我又沒病,我看什么病?”馮謀無法控制自己狂躁的心,這老太太顯然比誰都有逼瘋他的能耐。 “那你就喝藥!”老太太又指指藥碗。 “我沒病喝哪門子的藥?”馮謀扯起嗓子,比剛才聲音還高。 宋以蔓心想怪不得老太太要把人都趕出去,不趕出去的話,這嗓門,都聽去了,等明天估計就傳遍了。大少不舉,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新聞??! “那你就看病!”吳梅芝臉色端正,絲毫不急,卻寫著毫不妥協(xié)。 擦,老太太居然跟他玩賴,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他心里氣急敗壞,可又不能說,老太太的招數(shù)再不入流,他也沒任何辦法。他為什么討厭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因為老太太把這些玩的出神入化,這么多年他丫都得忍著。 今天他是看出來了,老太太為了后代,不惜跟他扛到底。不就是碗藥么?有什么? 他大跨步上前,視死如歸地端起碗,一飲而盡,他心里發(fā)誓,他受的這些氣,一會兒要全都出在宋以蔓那個死女人身上。 什么怪味兒?他差點沒吐出來,看著老太太那警告的目光,他硬是把這味兒給壓了下去,他丫的,這輩子就沒喝過藥,現(xiàn)在居然讓他這位爺喝苦藥? 好、很好,宋以蔓你給爺?shù)戎?/br> “嗯,明天接著喝!”吳梅芝淡然地說出讓馮謀崩潰的話。 “什么?還喝?”馮謀的眼睛都吊了起來。 “藥當然是一天一次,不然哪有作用?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吳梅芝抬抬眉,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行,夠狠! 馮謀懶得跟老太太矯情,直接上樓找罪魁禍首的麻煩去! 馮謀沖上樓,礙于老太太在,他沒踹門,而是推開門,結果一看,屋里沒人!他想都沒想,直接往開著燈的衛(wèi)生間躲去,哼,你躲衛(wèi)生間也沒用,爺今天能饒你,爺就不姓馮! 沒想到,他還沒走到衛(wèi)生間,就聽門后躥出一個不知什么東西,然后就是宋以蔓的尖叫聲,“??!媽,馮謀要殺人了,媽!救我??!” 中計了! 草!馮謀躥到門口的時候,宋以蔓已經躥下了樓,動作迅速地躲在了老太太身后。馮謀臉都青了,丫的,他都沒碰她一根汗毛,連她人都沒見著,叫毛叫! 他這老婆,果真異于常人! 現(xiàn)在不是享受,而是氣的咬牙切齒了! 老太太的臉也青了,抬著頭瞪樓上的馮謀,吼的震天響,“馮謀,你這是要造反?” 剛才婆婆跟馮謀的對話,宋以蔓都聽到了,她當然明白馮謀氣成什么樣兒,能饒了自己就怪了,所以她才沒等馮謀發(fā)飆就惡人先告狀,要是讓馮謀看見她,他還能給她機會跑下樓?所以也別怪她不厚道。 她演的這么像,完全因為屋里沒傭人,不怕失儀,現(xiàn)在是越失儀越慘! 馮謀指著宋以蔓咬牙,“媽,她惡人先告狀!” 得,瞬間秒變小奶娃,大少也會跟媽告狀了! 可惜老太太不信,她指著自家不讓她省心的兒子怒道:“瞧你那德性,誰不怕?我告訴你,這事兒你要怪以蔓,你怪不到她頭上,你給我安分地過日子,以蔓要是少一根汗毛,我跟你沒完!” 說完,她轉頭對宋以蔓說:“你上樓去,媽在這兒,沒事!” 宋以蔓在后面嘰縮,聲音都抖了抖,帶著淚意說:“媽,我晚上跟您睡吧!” 馮謀額上那青筋鼓來鼓去的,這女人,過分了??!都這樣了你還在這兒得便宜賣乖! “馮謀,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們娘倆才滿意?”吳梅芝心里麻煩,又沖兒子去了。 “媽,我做什么了?”馮謀簡直冤死了,他什么都沒干,還背一身罪? “那你答應我,不為難以蔓,你答應??!”吳梅芝氣勢如虹。 “行,我答應!”現(xiàn)在的馮謀,只想息事寧人。 吳梅芝松口氣,“行了,以蔓,你上樓吧,沒事了!” 宋以蔓這才如小媳婦般往樓上磨蹭。 馮謀將身體撐在欄桿上,說:“媽,馮宅那么多不省心的事兒,您不回去處理處理去?” 趕緊把老佛爺送走,他就能好好收拾宋以蔓了。 吳梅芝哼道:“我不把你拾掇安生了,我就不走,你趕我也沒用!” 行,他服了! 宋以蔓上了樓,擰著手揪著裙,扭捏地叫他,“謀!” “滾屋里去!”真是看她就有氣。 “馮謀你渾小子怎么說話呢?”吳梅芝怒罵道。 宋以蔓走進門,在婆婆看不見的地方站定,沖馮謀笑,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得瑟,丫這是跟他挑釁呢!馮謀指著宋以蔓,沖自己老媽叫:“媽,你看她!” “我看什么看?不用看我也知道是你不對,記著你剛才答應我的!”吳梅芝說完,轉身回自己屋,他喝了藥就行,懶得管他們夫妻這些破事兒! 馮謀轉身,看到這死女人已經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那小腳丫還得瑟地晃著,簡直欠扁至極。 馮謀走進門,把門甩上,兩只手捏得咯吱響。 宋以蔓笑意盈盈,悠閑地說:“老公,慎言、慎行,要不今天你弄不死我,大概日子就別想消停了,當然弄死我的話,以后樂趣就沒了!” “爺嚇大的!”馮謀哼了一聲,步步向她逼近。 宋以蔓晃晃腳,說道:“好啊,我在這兒呢,你來收拾我吧!” 馮謀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小臉,還是那么欠扁,眼睛里那閃爍著的耀眼光芒,還真是奪目,他盯了半天,手捏了半天,什么都沒做。 他真做了什么,日子就別消停了。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么?馮謀垂著眼,盯著宋以蔓,但他絕不能離婚讓她如愿了,就算麻煩,也拖上她一輩子! 宋以蔓笑的春光爛漫,問他:“老公,你不是很喜歡歡樂嗎?瞧,多歡樂!” 馮謀轉身,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揚著腿說:“哼,遲早爺也讓你歡樂歡樂!” “現(xiàn)在你也就能說說狠話了,你不想離,那咱們就一直歡樂下去唄!”宋以蔓說著,拿了衣服進浴室去洗澡。 聽著浴室里水聲響起,磨砂玻璃門映出她朦朧的身影,馮謀只覺得一股熱流向下涌去,身體出現(xiàn)異樣的感覺。以前他什么暴露的女人沒見過?為勾引他什么陣勢沒看到過?他只覺得那些惡心,更別提有感覺了,現(xiàn)在還沒看到什么,他居然就有了感覺?那老太太究竟給他喝了什么? “該死!”他嘴里低咒。 馮謀壓抑著身體的異樣,聽著浴室的水聲,腦子里還想著怎么收拾這女人,就這樣,宋以蔓洗完澡出來了。 她一邊哼著曲兒一邊擦著頭發(fā),馮謀抬眼看去,這小女人洗完澡,臉紅撲撲的,頭發(fā)濕漉漉的,那眼睛更是如同一汪春水似的,整個人都帶著水氣,他都不敢往下看,那貼身的純白真絲睡袍勾勒出的優(yōu)美曲線。 真是要命了,以前看著平凡無奇的傻女人,現(xiàn)在怎么看著跟仙女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