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閻墨殤,我跟你沒完!” 憤怒的吼完,荻莫君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眾人視線里,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東西一看。 “哈哈……” 全家人都忍不住笑倒在地上了,媽的,好牛,居然是離婚協(xié)議書,估計除了閻墨殤,沒人敢這樣挑釁他們家莫君吧?哈哈……“這孩子,估計真的恢復(fù)正常了?!?/br> 不知道過了多久,荻老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想笑的欲望,荻向西兩兄弟看著他,再彼此對看一眼,相繼無奈輕笑,墨殤是恢復(fù)正常了,可他們家莫君注定就要倒霉了,看這張離婚協(xié)議書就知道,莫君死定了! 番外二 吵架(君殤) 離婚協(xié)議書,荻莫君做夢也不會想到,苦苦等了三個月,等來的不是親親媳婦的溫柔親吻,卻是一張輕飄飄的離婚協(xié)議書,媽的,他就不相信他聰明過人的媳婦不知道當(dāng)初他為什么會那樣做,現(xiàn)在居然敢給他寄來一紙離婚協(xié)議,就算是開玩笑,他也要犯他抓起來狠狠的揍一頓,然后再……嗯哼,小兒不宜,他會用行動慢慢告訴他,什么叫做夫綱,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在荻莫君如火如荼的趕來中盟的同時,閻墨殤也沒有閑著,一邊讓人拆了所有撞在別院里的監(jiān)控,一邊去中盟開會,完事后再自己開車去超市買東西,算準(zhǔn)了時間回到家,讓傭人們?nèi)汲鋈ズ螅粋€人鉆進(jìn)了廚房里。 晚上八點,經(jīng)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荻莫君終于抵達(dá)了中盟,顧不上歇氣,馬不停蹄的往別院趕,可當(dāng)他回到別院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片漆黑,以為他已經(jīng)沒住在別院了,荻莫君心里一慌,猛然推開門,諾大的客廳里,所有的燈都沒有點亮,只有相連的餐廳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抱持著疑惑的態(tài)度,荻莫君一步步走了過去。 “餓了吧,今天我親自下廚,嘗嘗我的手藝?!?/br> 足以容納幾十人吃飯的長方形餐桌不見了,一張西餐廳獨有的黑色餐桌取而代之,大理石的餐桌表面鋪上一張白色的香檳玫瑰的餐廳,正中間放著古典燭臺,光芒就是由燃燒的蠟燭發(fā)出來的,兩邊分別擺著七分熟的牛扒和一應(yīng)餐具,甚至還開了一瓶看起來有些年份的紅酒,閻墨殤此時正安好的端坐在對面,臉上的笑容在燭光的照耀下特別溫柔,荻莫君不自覺的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斂下眼看看牛排和杯子里的紅酒,薄唇邪氣十足的一勾,眼底爬上興味,媳婦不會以為這樣他就會忘記他寄離婚協(xié)議給他的事情吧?哼,他大爺現(xiàn)在不爽著呢。 “看著我干嘛,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無視他眼底的邪氣,閻墨殤徑自端起酒輕抿一口,拿起刀叉自己吃了起來,絲毫不提離婚協(xié)議書的事情,一副完全沉浸在美食中的幸福模樣,就好像他們之間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吃,怎么不吃,我老婆第一次下廚,就算是毒藥,我也會一口氣吃完的。” 眼見他根本沒有主動開口的意思,荻莫君磨牙霍霍的拿起刀叉,美味在他的口中如同嚼蠟,腦子里想的全都是那張該死的離婚證書,以及該怎么處罰他的事情,這次他是真的憤怒了,三個月前,他會說出離婚兩個字,不過是想刺激他一下,讓他盡快恢復(fù),沒想到……媽的,恢復(fù)是恢復(fù)了,卻給他寄來一張離婚證書,想跟他離婚?下輩子都不可能。 不得不說,這對夫夫在某些事情的上的堅持真是驚人的相似,就像離婚這件事。 見狀,閻墨殤只是輕輕勾起唇角,什么話都沒說,徑自享受著美食,時不時端起杯子喝口紅酒,燭光晚餐,明明是該很溫馨浪漫的,可此時此刻,圍繞著他們的卻是越來越緊繃,一觸即發(fā),讓人窒息的沉悶。 “晚餐是我做的,你負(fù)責(zé)洗碗?!?/br> 說完,閻墨殤擦擦嘴角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客廳,看都沒看他一眼,但如果你以為荻莫君是那種逆來順受的男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啪啪啪……” “碰……” 在閻墨殤經(jīng)過他身邊的一剎,荻莫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猛的連同桌布一起將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掃在地上,碰的一聲將他纖細(xì)修長的身體扔在大理石桌面上,身體隨之附了上去,利用先天的身體優(yōu)勢,牢牢的將他固定在桌面上。 “干嘛呢?才三個月不見,我們的荻司令就等不及了嗎?” 似乎早就預(yù)料到這些,閻墨殤沒有任何的慌亂,抬手貼著他急速起伏的胸口,食指在上面曖昧的畫著圈圈,瞧著那不斷蠕動的雙唇,荻莫君只覺呼吸困難,禁欲多時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yīng),藍(lán)眸里燃起赤裸裸的火焰。 “說吧,到底在玩什么?那張該死的離婚協(xié)議是怎么回事?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請楚,勞資就干死你!” 說到最后,荻莫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下半身還配合著他粗俗的語言狠狠的往前撞了撞,直接用行動告訴他,他絕對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離婚協(xié)議書?那個啊,不是你想要的嗎?作為最愛你的人,給你最想要的東西難道也錯了?還是說,我的荻司令其實是個信口雌黃的男人呢?” 佯裝恍然的挑挑眉,閻墨殤抬眼看著他,眼眸深處,一抹冷寒潛藏其中,哼,就算是逼不得已,他也要讓他知道,離婚兩個字的份量有多重。 “草……勞資什么時候想要那種鬼東西了?你明明知道……不對,媽的,墨殤,耍我很爽是不是?” 低咒一聲,荻莫君倏然發(fā)現(xiàn)不對,俯下身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差點就被他氣瘋了,這小子根本在耍著他玩嘛,如果他真有那個心思,他荻莫君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他,更別說吃上他親手做的美食了,想到這里,唇畔爬滿了微笑,原來老婆在懲罰他啊,真是……天知道,當(dāng)他逼著自己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心不也痛到不行?可為了讓他恢復(fù)過來,他不得以只能下猛藥嘛。 “誰告訴你我是在耍你?” 就在荻莫君以為他們之間的事情暫時告一個段落,可以盡情發(fā)泄積蓄幾個月的欲望時,閻墨殤冷淡的聲音緩緩響起,荻莫君身體一僵,好半晌后才反應(yīng)過來,支起身體一臉陰沉的著著他:“你再說一次!”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認(rèn)真的,明天一早咱們就去……” “碰!” 沒等他說完,荻莫君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頭邊上,大理石的桌面瞬間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裂紋,如果是打在閻墨殤的身上,恐怕最少得折去兩根肋骨,足見他此時有多憤怒,不過當(dāng)事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斜眼看了看他的拳頭,抬首對上他憤怒的雙眼。 “會憤怒了?好事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br> 語氣不高不低,態(tài)度不冷不熱,看得荻莫君有種掐死他的沖動,媽的,他知道他不該說出那兩個字,可那不都是為了他好嗎?難道他又想了?奶奶個熊,這是家暴,妥妥的冷暴力! “我他媽錯了還不行嗎?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滿意了吧?” 狠狠的深呼吸好幾口氣,確定自己不會再想掐死他后,荻莫君再次睜開眼,尼瑪他容易嗎,堂堂的一軍之長,在家就成妻奴了,最他媽坑爹的是,他還覺得無所謂,該死的…… “錯?不敢,你荻司令怎么會有錯?離婚什么的隨口就能說出來,那你他媽當(dāng)初跟我結(jié)什么婚?我去你媽蛋,給我滾!” 說到這里,閻墨殤終于來氣了,天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多痛苦,每每想起那兩個字就恨不得沖到西歐去砍了他,媽的,他知道他是為了他好,可婚姻是神圣的,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他都不希望他拿他們的婚姻來開玩笑,這是他唯一的禁忌,他偏偏就碰了這個禁忌,這次不治服了他,他就不叫閻墨殤。 “滾……滾去哪?這是我們的家?!?/br> 荻莫君也氣紅了雙眼,卻還是保持著應(yīng)有的理智,可此時此刻的閻墨殤卻不那么想,趁他不注意,猛的震開他,赤紅的雙眼就像是要吃人一樣,恨恨的瞪著他:“那我走總可以了吧?” 說著,閻墨殤跨開腳步,可…… “墨殤,別鬧了,我知道錯了,就算是再不得以,我也不該拿我們的婚姻來開玩笑,但是墨殤,你應(yīng)該知道,那幾個月我看到你那副模樣有多心痛,如果你再不好起來,估計我就要跟你一起瘋了,墨殤,咱們別鬧了,我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說那兩個字,你看咱們這么久沒見,是不是該先來兩發(fā)?我想你想得渾身都痛了。” 就在閻墨殤越過他的同時,荻莫君一把從他的身后抱住他,附在他的耳邊小聲曖昧的說道,閻墨殤眼紅了,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說他無理取鬧也好,娘炮也罷,反正他就是不喜歡聽到他說離婚兩個字,沒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兩個人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就算是為了幫他,他也不想聽到他親口說出那兩個字。 “別哭啊,老婆,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別哭了好不?” 當(dāng)guntang的淚珠掉落在他手背上的時候,荻莫君猛的扳過他的身體,心疼的吻去他臉上的淚水,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尼瑪他們之間怎么就鬧成這樣了呢,他明知道墨殤是在懲罰他,何必跟他較真兒啊,荻莫君,你他媽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魂淡。 “莫君……” 再也無法抑制累積了足足三個月的痛苦,閻墨殤猛的沖進(jìn)他的懷里,放聲痛哭了出來,或許,他難過的不止是荻莫君用離婚來逼迫他清醒,有一種痛,看不見摸不著,卻連最頂尖的醫(yī)生都束手無策,那就是心病,而他,獨自一個人,靠著非人的意志力,硬生生的扛過了,當(dāng)放松下來,被最愛的人抱在懷里的一剎,他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抱歉……” 緊緊的抱著他,荻莫君也忍不住眼眶酸澀,以后再也不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就算是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他也會陪著他一起面對,而不是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最后害得兩個人一起痛苦! 番外三 無法掙脫的愛(艾爾·藍(lán)浩辰) 最近一段時間,艾爾搬到了荻家別院,別問為什么,看就知道某人惹到他了,閻墨殤倒是覺得無所謂,兄弟們一個個有了自己的歸屬,中盟的事情也漸漸步入正軌,正愁閑得慌,有個人陪自己說說話解解悶兒也是好的,荻莫君就不同了,媳婦好不容易正常了,這不,二人世界還沒享受夠呢,硬生生來個大活人給他添堵,害他大白天想在客廳里跟他媳婦親熱親熱都不行,搞得他各種郁悶煩躁,正式給某人下了通牒,他要是再不來把艾爾哄回去,就別怪他假公濟(jì)私,把艾爾調(diào)到外太空去,反正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順手著呢。 “少爺,藍(lán)家主來了?!?/br> 就在荻莫君的耐性將要耗盡的時候,藍(lán)浩辰終于來了,荻莫君強(qiáng)忍著不爽,若有似無的點點頭,管家瞬間領(lǐng)會。 “荻司令,好久不見!” 少許時刻,略顯憔悴的藍(lán)浩辰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風(fēng)度翩翩的走了進(jìn)來,話是對著荻莫君說的,雙眼卻一瞬不瞬的盯著旁邊正在跟閻墨殤下棋的艾爾,僅是看到他清俊的側(cè)臉,藍(lán)浩辰就感覺心里的空洞瞬間被填滿了,眼底也泛起掩藏不住的柔情。 “是挺久了,本帥記得藍(lán)家乃幾大黑道家族之一吧,底蘊(yùn)深厚,財力更是無人能及,可藍(lán)家主這才接掌藍(lán)家多久,怎么就如此不濟(jì)了?自古軍民是一家,如果真有什么困難,藍(lán)家主可千萬別跟本帥客氣,能幫襯的地方本帥絕對不會推辭?!?/br> 一番話看似冠冕堂皇,實則充滿諷刺,且不論藍(lán)家底蘊(yùn)如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藍(lán)家就算再不濟(jì)也不至于需要求助到荻莫君的頭上,他這分明是嘲諷藍(lán)浩辰能力不足,震不住藍(lán)家,當(dāng)然,更直接點就是他藍(lán)浩辰?jīng)]本事,連自己的媳婦兒都養(yǎng)不起,還要勞他們兩口子養(yǎng)著艾爾。 在場幾人誰不是人精?別說荻莫君絲毫沒有掩飾語氣中的嘲諷,就算掩飾了,他們也能猜到其中的深意,偏偏他說的話又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加上確實理虧,藍(lán)浩辰不得不強(qiáng)行壓制住心底的那股子邪火,緊握雙拳牢牢注視著不為所動的艾爾,他還真沉得住氣啊,真不要他了? 想到這個可能,藍(lán)浩辰恨不得切了雙腿間那玩意兒,媽的,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他是個男人,更是藍(lán)家的家生,各種應(yīng)酬在所難免,但自打認(rèn)識艾爾后,他可一次都沒亂來過,上次也是無意中被人碰到一下,他承認(rèn)當(dāng)時他是太沖動了,不該跟他吵,可……說來說去都是那個mb的錯,活埋了他真是便宜他了,真該活剮了他才對。 “老大,我有些累了,晚點再陪你下棋吧。” 無視某人火熱的注視,艾爾牽起一抹淺笑,站起來優(yōu)雅頷首,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了去,根本不給藍(lán)浩辰任何解釋的機(jī)會。 “呵呵……” 來回看著兩人,閻墨殤微笑著靠向荻莫君,荻莫君默契的伸出手將他攬入懷中,夫夫倆彼此對看一眼,雙雙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幸福。 “愛上一個人就會無止境的寵著溺著,但有時候一味的寵溺也是不可取的哦,眼下這種情況,個人覺得軟的不如硬的好使,藍(lán)家主,你覺得呢?” 藍(lán)浩辰一震,收回視線對上閻墨殤帶笑的雙眼,他沒聽錯吧,他是在教他對艾爾用強(qiáng)的?他舍得?別人不知道他還f不知道么,閻墨殤這人最是護(hù)短,艾爾又是他的心腹愛將,他居然讓自己……莫非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升起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貌似也沒什么好奇怪的,畢竟他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他越是畏畏縮縮不敢行動,艾爾的傷害就越長越久,閻墨殤既是艾爾的上司,也是他的最親密的兄弟,自然不希望艾爾錯過自己的幸福了。 “呵呵,多謝閻主席,我就不客氣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藍(lán)浩辰也不跟他客氣,大跨步往樓上走去,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不會下來了。 “終于像個爺們兒了,這藍(lán)浩辰在黑道上也算是人物,為什么面對艾爾的時候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呢?!?/br> 荻莫君撇撇嘴,心里的郁結(jié)這才舒緩了點,對付艾爾這種傲嬌型的女王受,最有效的方法絕對不是一味的忍讓寵溺,就該拿出老爺們兒的威風(fēng)來,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看他敢不敢隨便離家出走。 不難想象,艾爾借住在荻家別院這些天荻莫君的心里有多不爽了,甚至連身邊的某人都被他忽略了過去。 “哦?看來你心里想法不少呢,正好今天我沒什么事做,不如就跟我說說吧?!?/br> 直到閻墨殤的聲音響起,荻莫君心里咯嘣一聲,再眼睜睜的看著懷里的溫暖消失了,一張俊臉?biāo)查g變得非常難看,尼瑪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為了藍(lán)浩辰跟艾爾的那點破事兒,居然把自己的寶貝疙瘩給得罪了,媽的,他找誰說理去啊。 “嘿嘿,墨殤,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嘛,在你的面前,我怎么敢自稱老爺們兒呢,你就是我的祖宗啊,我疼你都來不及了,可不敢像某些人一樣犯渾?!?/br> 沒辦法,媳婦最大,為了自個兒的性福著想,荻莫君不得不腆著臉各種討好,好不容易盼來了藍(lán)浩辰,總算有機(jī)會將艾爾那個超級電燈泡給送走了,他可不想又跟媳婦鬧出什么幺蛾子。 “你的祖宗姓荻,我可沒能耐當(dāng)你的祖宗。” “你個沒良心的,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樣?可別再戳我心窩子了,難受著呢。” “這就戳到你的心窩子了?我們家荻司令什么時候如此脆弱了?” “額……寶貝,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發(fā)誓絕對沒有任何想法,別氣了,氣壞了身體可怎么得了啊,你是想心疼我嗎,親愛的……” 好吧,荻莫君終于知道自己對閻墨殤的底線在哪里了,基本就沒有,這些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傳出去估計沒幾個人能信,堂堂的修羅大帥寵媳婦居然寵得如此沒臉沒皮的。 “碰……” 荻家別院二樓,有了閻墨殤的默許,藍(lán)浩辰直接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邁步直逼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的艾爾,還不忘碰的一聲甩上門,那動靜,別提有多爺們兒了,可是,當(dāng)他堅定霸氣的視線對上艾爾那雙清冽的眸子時,整個人頓時xiele氣,各種委屈爬上眼眸,撇撇嘴沖過去蹲在他的面前。 “艾爾,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逃離我,你知道這幾天我是怎么過的嗎,幾乎每天都以淚洗面,一閉上眼就夢到你再也不會理我了,心里就跟破了個洞似的難受得緊,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活活折磨死了,你忍心嗎?求你了,跟我回去吧?!?/br> 什么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這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典范,作為黑道老大的他,就算再不濟(jì)也不可能如此……小媳婦吧?可在艾爾的面前,他就是硬挺不起來,當(dāng)然,除了某個部位。 “你藍(lán)大少的心多著呢,不在乎破一兩個,這個破了自然有另一個填補(bǔ),別跟我在這里裝可憐,我早就跟你說得很請楚,我不要求你一定要愛上我,但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必須守身如玉,既然你自個兒破壞了規(guī)矩,我也樂得給別人騰地方?!?/br> 艾爾會相信他的說得話才怪,掙脫他的手就站了起來,轉(zhuǎn)身之際,清冷疏離的聲音緩緩傳進(jìn)藍(lán)浩辰的耳朵里,沒人看到的地方,臉龐快速滑過一抹心痛,其實他知道的,藍(lán)浩辰并沒有碰那個人,甚至沒有那個打算,他介意的是他的態(tài)度問題,而是他真的背叛了他。 “騰什么地方?不管是藍(lán)家還是我的心里,你都是唯一的主人,誰允許你隨便騰給別人了,艾爾,咱們不要鬧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稀罕我的愛,但我稀罕,除去第一次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你,我何曾忤逆過你,那天的情況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是被人調(diào)戲的,真的,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大不了以后再有那種應(yīng)酬的時候,我都帶著你嘛,別跟我置氣了,我真受不了?!?/br> 猛的站起來從他的身后緊緊的抱住他,藍(lán)浩辰咬著他的耳朵各種下手,論個人實力,他打不過艾爾,論綜合實力,藍(lán)家也不是荻家軍或中央軍的對手,他可不敢真像閻墨殤說的那樣對他用強(qiáng)的,寧可跟他慢慢磨,也不愿意去賭萬分之一的機(jī)會,因為,他輸不起。 “我們在一起快兩年了吧,浩辰,或許你以前是很風(fēng)流,但自從跟我在一起后,你的確是收斂了,我不敢說百分百了解你,百分之七八十還是有的,我知道你沒有碰那個男人,但你做事從不會考慮太多,也不會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是不是會給別人造成誤會,這兩年主動粘著你的人不少吧,雖然你始終堅守著對我的承諾,這種事卻一直都沒有斷過,難道你不認(rèn)為這是你自身態(tài)度的問題?人的一輩子很長也很短,我真的不想一生都活在你隨時都有可能背叛我的猜忌中,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br> 這是第一次,艾爾跟藍(lán)浩辰說這么多話,當(dāng)初的無動于衷早已因為他的殷勤而改變,在意識到自己的占有欲越來越恐怖的時候,艾爾怕了,他怕自己有一天會承受不住,殺了每一個接近他的男人或女人,甚至是殺了藍(lán)浩辰,一次的情殤已經(jīng)夠了,他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不,艾爾,你說的我都會改,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參加任何應(yīng)酬,請不要這么快放手,你這是在剜我的心啊,求求你了艾爾,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最后一次……求你了……” 慌亂中,藍(lán)浩辰并沒有察覺到艾爾話里話外的深情,埋首在他的脖子深處嚶嚶的哭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很沒用,可他就是沒辦法忍住眼淚,沒辦法對他放手,就算丟臉?biāo)舱J(rèn)了,只求一個能夠站在他身旁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