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到三百二十一章我爺爺不見了!
案子了結(jié)了,林義光榮的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臥底,當然,所謂的線人費是肯定沒有了。 林義當天就搬出了陽光小區(qū),回了中信花園小區(qū),回家少不得被蘇小暖說幾句多管閑事之類的,小暖姐也是關(guān)心自己,林義也知道,就是老老實實的聽訓。 案子破了,林義可閑不下來,他還得去中介,現(xiàn)在積壓了幾個單子,需要林義去擺個風水。 一天忙活下來,生活也挺充實的,晚上吃飽飯,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蘇小暖好似乖巧的貓咪一樣,枕在林義的大腿上,昨晚就沒睡好,現(xiàn)在林義回到身邊,人就感覺無比的踏實,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鈴鈴鈴......” 九點鐘的時候,林義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趕緊拿過來接聽,生怕吵醒了蘇小暖,笑聲說道:“喂,你好?!?/br> “喂,林義,我是譚玉竹,我爺爺在不在你那?”電話那邊響起了譚玉竹急促的聲音。 “老爺子不在我這,怎么了?”林義問道。 “我爺爺不見了!”譚玉竹又是急切地說道。 “會不會去了馬老爺子家了,還是賀老爺子家?”林義隨口說道。 “我都找遍了,我爺爺所有的朋友那里,我都挨個打了電話。”譚玉竹在電話里擔憂的說道:“其實我也知道,他不太可能去你那,可實在是能問的人都問了?!?/br> “???那老爺子能去哪?對了,他什么時候出的門?”林義一聽說譚老爺子不見了,不禁有點著急。 “我爺爺每天早上有出門遛彎的習慣,今早出去之后,就沒再回來,保姆還以為去哪個老朋友家了,也沒當個事??墒侨说浆F(xiàn)在都沒回來,也沒個電話,給他打電話,還是關(guān)機,真是急死人了?!弊T玉竹急切的說道。 “還關(guān)機了?”林義詫異。 “可不是么,要不然我也不能這么著急啊,這事也太反常了,以前爺爺要是晚上不回家吃飯,都會打個電話,今天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弊T玉竹在電話里擔憂地說道。 “你先別著急,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爺爺?shù)纳桨俗??”林義問道。 自己有三魂追命術(shù),只要知道老爺子的生辰八字,想要把人找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只知道我爺爺?shù)纳?,別的就不知道了,你要這個做什么?”譚玉竹疑惑的說道。 他并不知道林義會三魂追命術(shù)。 林義見他不知道,說多了也沒用,只好說道:“這樣吧,我先過去看看?!?/br> 掛了電話,林義看向正在熟睡的蘇小暖,他不舍得將小暖姐驚醒,輕輕抱著蘇小暖的后腦慢慢放下,然后進屋找了條被子蓋上。 為了避免小暖姐醒來之后看不到自己而著急,林義留了張紙條,這才出門。 來到譚老爺子家,保姆開了門,林義一進去,就急切地說道:“老爺子回來了嗎?” “還沒有?!北D窊u了搖頭。 林義進了屋,跟著就看到正在大客廳里來回踱步的譚玉竹,他的臉上顯得十分焦急,手里拿著手機。 “情況怎么樣了?”林義問道。 譚玉竹停下腳步,一臉擔憂地說道:“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爺爺?shù)哪切┡笥眩叶紗栠^了,都說沒看到我爺爺?!?/br> 林義撓了撓頭,跟著說道:“你們家有誰知道你爺爺?shù)纳桨俗郑窟@樣的話,我可以幫忙算算?!?/br> 這是他唯一的找人之法了。 譚玉竹搖了搖頭,苦著說道:“我爺爺沒有兄弟姐妹,我父親早就過世,母親去了國外,更不可能知道我爺爺?shù)纳桨俗帧!?/br> 生辰八字這東西,大多都是父母記得子女的,子女能記得父母的生日就算不錯了,更別提爺爺輩了。 “那你報警了嗎?”林義又問道。 “已經(jīng)報了,剛剛馬叔叔也過來了,可我爺爺失蹤還沒超過四十八小時,井方說可以在二十四小時之后派人過來?,F(xiàn)在已經(jīng)調(diào)看了小區(qū)的監(jiān)控,爺爺是早上八點離開小區(qū)的,然后就再也沒回來。馬路上的監(jiān)控也看了,人行道是監(jiān)控盲點,所以也不知道人去哪了,他們交代我,如果接到勒索電話,就馬上報警?!弊T玉竹無奈地說道。 在我國,正常情況下,人口失蹤得四十八小時才能立案調(diào)查,而且還沒什么用。二十四小時之后能派人來盯著,加上連監(jiān)控都查了,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叮咚!叮咚! 這時,門鈴?fù)蝗豁懫稹?/br> 保姆出去開門,緊跟著,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林義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年輕女子,身材高挑,長得很漂亮,薄薄的嘴唇,精致的五官,臉上化著淡妝,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確實,在一般人眼里,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然而,在林義的眼里,卻是另一個印象。 林義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臉上有一團淡淡的煞氣,一般人看不出來,但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他在心里暗暗疑惑,這個女人是誰,怎么臉上有煞氣? 在林義疑惑的當口,女人直奔客廳,嘴里急切的說道:“玉竹,我已經(jīng)讓報社登了尋人啟事了,爺爺有沒有消息?” 譚玉竹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一點消息也沒有……” 說著,他向林義介紹道:“對了,忘了說了,這是我的未婚妻,刑雨蘭?!?/br> “你好。”刑雨蘭向林義點了點頭,跟著伸出右手。 “你好。”對方那么客氣,林義也跟她握了握手,打了個招呼。 緊跟著,林義瞥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右手中指帶著一枚黑色的戒指。 “嗯?” 一看到這枚戒指,林義心下一動,猛地想起一件事。沒記錯的話,當初為了救朱先淋,他和大頭等人進了墓xue,還跟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發(fā)生一場火并,記得當時,那些人的手上也帶著這種戒指。 林義的目光緊緊的看著戒指,刑雨蘭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微微一笑,說道:“怎么了?” “沒什么?!币宦犨@話,林義這才回過神來,隨口敷衍了一句。 他雖然很疑惑,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心里暗暗思考起來。 “唉……”這時,邢雨蘭突然嘆息了一聲,跺了跺腳,皺著眉頭說道:“爺爺還能去哪呢?” 邢雨蘭一臉的焦躁不安,其程度完全不在譚玉竹之下,林義看在眼里,覺得好像哪里不對。 記得剛剛見到邢雨蘭的時候,邢雨蘭就給林義一種奇怪的感覺,臉上還帶著一團淡淡的煞氣??墒强疵嫦?,卻也是溫柔賢惠,不像是什么大jian大惡之人。 有的人,是好是壞,從面相上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可有些人卻看不出來,這就是師父所說的內(nèi)外相,如三國的劉備,從面相上來看,劉備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仁慈寬厚的長者,可真是這樣嗎? 歷史上的劉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溫和仁厚,愛民如子,知人善用,公正真誠的大英雄,其實不然,真實的劉備很會演戲,很會偽裝自己,用現(xiàn)代的一個詞來說,就是虛偽。舉一個最好的例子,當曹cao百萬大軍兵臨城下時,劉備帶著一家老小倉皇逃竄,兩位夫人和小兒子阿斗中途掉隊,趙子龍孤身一人,在曹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終于救回阿斗,當時劉備想要當場摔兒子,此舉,看似大義凜然,其實是在收買人心。 三國風云起,亂世翻天地,在那個英雄豪杰輩出的時代,不知有多少能力強過劉備的人,但這些人都甘心為他賣命,不得不說,劉備除了自身的人格魅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有一手過人的馭人之術(shù)。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相容易,看心卻難。 “她的臉上,怎么無緣無故的染上煞氣了?”林義在心里暗暗嘀咕,又想不出個所以然。 琢磨了一會,林義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瞎琢磨什么呢? 不管邢雨蘭心術(shù)如何,想來也不會去害譚老爺子,老爺子這么大歲數(shù),膝下只有一個孫子,百年之后,所有家當都是譚玉竹的,自然也是她邢雨蘭的。 林義知道,老爺子的身體其實很不錯,也沒有老年癡呆癥什么的,無緣無故自己走丟是不可能的。平常就在周邊溜達,要是有個突發(fā)意外,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如果說是綁架,就老爺子身上的衣著,根本就不像是有錢人,十分的普通。 “對了……”林義猛然間想了起來,那天來看老爺子的時候,老爺子的手里拿著一對琉璃球,那對東西,看起來好像很值錢的樣子,該不會是老爺子捏著那對東西出門,碰到識貨的,一時心生歹意,把他給搶了? 見林義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譚玉竹急忙問道:“你想到什么了?” “你爺爺早上出門的時候,有沒有帶那一對圓球?”林義問道。 “不知道,有關(guān)系嗎?”譚玉竹不解地問道。 聞聽林義提到這個,一旁的邢雨蘭也看向林義。 林義并沒有注意到,他認真地說道:“那東西好像挺值錢的,如果你爺爺帶著它出門,也有可能被人搶了?!?/br> 聽林義這么一說,譚玉竹也急了,連忙站起來說道:“那咱們進屋看看?!?/br> 說完,他就快步朝爺爺?shù)呐P室走去。 林義和邢雨蘭快步跟上,一起進了房間。 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在床頭擺著一個小盒子,譚玉竹把盒子打開,里面安靜的躺著一對琉璃球。由此可見,老爺子還是知道分寸的,并沒有帶出門顯擺。 這一下,林義不禁納悶了,好不容易想到點線索,現(xiàn)在又中斷了。 “東西還在……”譚玉竹無力地坐到床上,低著頭,一臉的擔憂。 邢雨蘭走到譚玉竹身邊,抓著譚玉竹的胳膊,柔聲說道:“玉竹,你也不要多想,時候也不早了,你先歇一會,我這這里等消息?!?/br> “我哪睡得著啊......”譚玉竹嘆著氣說道。 林義看著二人,邢雨蘭的臉上柔情款款,兩個人好似天生一對,可是看她的面相,又透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詭異。 “好好的,掃墓回來就出這事,真是煩死人了……”譚玉竹嘴里嘀咕了一句。 聽了這話,林義的心頭卻是不由得一顫。 他在心里暗自嘀咕,“剛掃墓回來?對啊......老爺子怎么早不失蹤,晚不失蹤,掃墓回來,沒幾天就人間蒸發(fā)了?這事會不會和掃墓有關(guān)?” 林義也不敢肯定,畢竟兩者看上去也不沾邊,他只能試探性地說道:“譚大哥,你們回鄉(xiāng)下掃墓,有沒有碰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沒有。”譚玉竹皺了皺眉,跟著搖了搖頭。 “你再好好想想。”林義又道。 譚玉竹想了一會,再次搖頭,“真的沒有?!?/br> “那......”林義撓了撓頭,說道:“老爺子掃墓回來,人就丟了,我在想這事有沒有可能跟你們?nèi)吣褂嘘P(guān)呢?” “這跟掃墓有什么關(guān)系?”這次是邢雨蘭開口說道。 “我也說不上?!绷至x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 自己雖然有三魂追命術(shù),眼下卻用不上,能想到的可能性,也都想過了,眼下除了等待之外,似乎也沒什么辦法了。 “林兄弟,時間不早了,這里有我陪著玉竹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謝謝你的幫忙。”邢雨蘭突然站了起來,委婉地說道。 “也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們要是有什么消息,就給我打電話。”林義點了點頭,說道。 離開譚家,林義回去之后,就是漫長地等待。 短短兩天,林義卻感覺過了很久,頗有度日如年的感覺。仔細想想,自己在廣都除了小暖姐之外,也沒什么親人、朋友,幾個老爺子跟他關(guān)系最好,他打心里不希望譚老爺子出事。 林義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要打個電話問一下,可始終都沒有消息。 只知道生辰,不知道八字,根本沒有半點用處,天底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太多了。 這一刻,林義不自覺地想起譚玉竹的那句話,剛掃墓回來,人就丟了。 “會有關(guān)系嗎?看著也不沾邊啊……沒有關(guān)系嗎?那怎么這么巧……”林義不停地在心里反復(fù)嘀咕。 他終于坐不住了,干等著也是等著,還不如主動做點什么,哪怕沒什么用處,也算是自己盡力了。 林義匆匆趕往譚老爺子家,還是保姆開的門。 他幾步進到大客廳,只見譚玉竹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fā)上,另外還有兩個便衣在打盹。 說來也巧,這兩個便衣不是別人,剛好是高級便衣隊的張三李四。 一看到譚玉竹,林義不禁嚇了一跳,譚玉竹現(xiàn)在的臉色極為憔悴,掛著兩個黑眼圈,看來這兩天都沒怎么休息。 “林義,你來了......”譚玉竹用沙啞的聲音打了個招呼。 “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啊,就算是擔心老爺子,也不能急壞了身體啊?!绷至x皺著眉頭說道。 “沒事。”譚玉竹無力地搖了搖頭。 “我都勸他好幾次了,每次讓他睡覺,他都不肯睡?!北D吩谝慌园欀碱^說道。 兩個打盹的便衣聽到說話聲,緩緩睜開眼睛。 一看到林義,兩人就愣了一下,跟著起身說道:“兄弟,是你??!” “是你們呢?!绷至x也認識兩人,點頭打了個招呼。 “上次那樁失蹤案,可真多虧了你,你是不知道,我們隊里廢了好大的勁,都沒找到頭緒,沒想到被你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兄弟你可是真神了,這都能讓你把人給找到。對了,你來的正好,譚老失蹤的岸子,你能不能也把人給找出來,我們兄弟就不用這么干等著了?!睆埲χf道。 “沒錯,這事就靠你了?!边吷系睦钏母f道。 譚老爺子失蹤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級了,超過四十八小時,那就涉及到綁架了。因為譚老爺子的身份,加上馬稱給工安焗打了電話,刑井隊已經(jīng)接管。 譚玉竹一聽井察這么說,立刻站了起來,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林義,急切地說道:“林義,你能找到我爺爺嗎?” 林義要是能使用三魂追命術(shù)的話,早就用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他只能無奈地說道:“譚大哥,我不是神仙,老爺子對我這么好,我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用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么?” 聽了他的話,譚玉竹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失望之色。 看到譚玉竹臉上的失望,林義連忙說道:“你也不要太悲觀,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br> “什么事?”譚玉竹納悶地問道。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你說,老爺子剛掃墓回來,然后就失蹤了。我覺得這其中未免太巧了,你們在掃墓的時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去看一趟,我心里總是不踏實,雖然兩件事看著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也算我盡了綿薄之力,總比在這干等著好?!绷至x認真地說道。 “這……”譚玉竹聞言皺了皺眉,這兩件事真沒什么聯(lián)系啊。 掃墓跟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么? 張三和李四在一旁仔細的聽著,見林義這么說,以他們多年的辦岸經(jīng)驗,這里面或許還真能有點聯(lián)系,要不能那么巧?掃墓回來,沒幾天人就丟了? 反正現(xiàn)在也沒頭緒,加上曾經(jīng)見過林義的本事,張三便說道:“譚先生,我們上次能夠破案,就是靠林兄弟幫忙,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線索,與其坐在這干等,不妨主動出去尋找線索。” 譚玉竹見便衣都這么說了,加上林義確實也有些本事,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只能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就去一趟吧。” 見譚玉竹答應(yīng),林義點了點頭,跟著就發(fā)現(xiàn),家里好像少了個人,誰呢?正是邢雨蘭。 林義不禁問道:“你未婚妻呢?” “她早上接到個電話,說是學校出了點事,先回學校了?!弊T玉竹隨口說道。 “學校?她是老師?”林義問了一句。 “她是市一中的英語老師?!弊T玉竹回道。 “那咱們要不要把她叫上?”林義問道。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剛到學校,等處理完事情,再趕回來,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還是咱們自己去吧,我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弊T玉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 離開家門,四人坐上井方的車,李四負責開車,張三坐在副駕駛,林義和譚玉竹坐在后排。譚玉竹告訴井方,太爺爺?shù)膲炘谝粋€叫譚家村的地方。 譚老爺子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井方不可謂不盡力。譚老爺子教了一輩子書,桃李滿天下,正商兩界都有不少得意門生,聽說人失蹤了,很多學生都急了,都跑到工安焗鬧了,工安焗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專門成立了特別行動組,限期破案。然而,井方將錦江花園周邊數(shù)十里翻了個底朝天,但凡老爺子去過的地方,都被查遍了,真要是走丟了,憑這個搜查力度,不可能找不到。 若說是單純的綁架,可到今天都超過四十八小時了,也沒有勒索電話打過來,井方現(xiàn)在都發(fā)愁了。張三已經(jīng)給隊長打了電話,張隊一聽說是林義提出來的,沒有半點意見,林義的本事,上次他也領(lǐng)教過了,如果是林義出馬的話,或許真能查出點什么也說不定。 譚玉竹也給邢雨蘭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聲,邢雨蘭也沒說什么,就是囑咐了幾句。 車子開出老遠,林義見譚玉竹憂心忡忡地坐著,雙眼無神,一臉憔悴。 林義連忙關(guān)心地說道:“譚大哥,你先休息一會吧,還有一段路呢,到了我再叫你?!?/br> “我睡不著……”譚玉竹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 父親早早過世,母親又不在身邊,就剩下爺爺這么一個親人,譚玉竹哪能不擔心,哪還睡得著? “這......”林義剛想說這也不行啊,隨即雙眼一亮,跟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做個按摩,保管你能睡著?!?/br> “真的?”譚玉竹其實也很困,無奈心事重重,神經(jīng)都緊繃著。 “這話說的,我的按摩手法,你還不相信???”林義笑著說道。 譚玉竹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林義微微側(cè)身,雙手扶住了譚玉竹的兩鬢,慢慢向上按揉。 他按的是譚玉竹的百會、天柱、風池等幾個xue位,這些地方有助于放松神經(jīng),加快睡眠。 林義的手法何等高明,通常只要稍有疲倦的人,稍一按摩,很快就能睡著,更不要說是譚玉竹這種疲憊不堪的了。 效果是很明顯的,只片刻功夫,譚玉竹就睡了過去。 “我靠!這么厲害!自打我們上門,就沒見他合過眼,你這三兩下的,竟然就睡著了!”張三看到這一幕,不禁瞪著眼睛,驚訝地說道。 “確實厲害,兄弟,我頸椎不太好,你會不會按頸椎???”李四也跟著說道。 林義做了一個低聲的手勢,小聲說道:“這事好說,等回頭有空,我再給你調(diào)理一下,不要打擾他休息。” “好好好……”兩人連聲答應(yīng),也你出聲了。 一路無話,晚上八點鐘,一行人來到趙家溝。 車開了一路,譚玉竹整整睡了一路,到了地方,林義才把人招呼醒。整整睡了半天,譚玉竹的精神明顯好了不少,他告訴三人,在趙家溝外有一座清平山,太爺爺?shù)膲灳驮谏缴稀?/br> 天色已晚,實在不適合上山,他們只能先找家賓館住下,明天早上再上山。 在譚玉竹的帶領(lǐng)下,幾人來到一家賓館,走到門口一看,好家伙,只見門口掛了一個牌子——客滿! 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再找,譚玉竹就知道這一家賓館,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找到第二家,只好又轉(zhuǎn)了回來。沒辦法,只能進里面問問了,總不能四個人晚上睡車上吧。 一打聽才知道,他們來的實在太不湊巧了,明天是鎮(zhèn)上趕集的日子,周邊十里八村的人都聚集到這,有那遠道的,就提前過來了,所以才沒房間。 張三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就一家賓館啊,我們轉(zhuǎn)了一大圈了,怎么沒找到第二家?” “我們這小地方,也就一家賓館,而且我這家賓館,平時都難得有人住,一個月就指著這三天趕集的日子,在村東頭那兒還有一家旅店,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房間?”老板這么說道。 四人按照賓館老板的指點,來到集東頭,找到譚家旅社,在這地方,旅店和賓館真是傻傻分不清楚。從外面看起來都差不多,好在門口沒有掛著“客滿”的牌子。 走了進去,前臺坐著一個胖女人,見他們進來,馬上說道:“請問要住宿嗎?” “對,有房間嗎?”張三說道。 “有。”胖女人點頭說道。 “開四個標間?!睆埲苯诱f道。 “沒有,就剩兩個了。”胖女人說道。 “兩個……”譚玉竹不禁皺了皺眉。 胖女人馬上說道:“住你們四個夠了,再晚一會,連床都沒有了。” 想想也是,趙家溝就這么兩個旅店,再找也找不到,每個標間里兩張床,四個人剛好。 標間三十塊錢一晚,還真別說,倒是挺便宜的,林義付了錢,四人拿著鑰匙上樓。他們門牌號是304和305,房門一打開,四個人當場傻眼了。 這哪叫標間???房間小的都不能再小了,根本就是合在一塊的。兩個房間之間隔的都不是墻,就是塊木板,里面擺著一張1.3米寬的雙人床,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現(xiàn)在是寒冬臘月,外面很冷,房里卻熱得要命,連只風扇都沒有。 “這怎么住人???”張三一看就火了,說道:“走,去問問怎么回事?” 他們四個里面,就屬林義能湊合,他這人從小窮到大,有個地板都能睡,另外三個都是城里人,實在住不慣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