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到一百三十五章怎么受傷的總是
海華醫(yī)院,這是距離楚家最近的一家公立醫(yī)院。 王保強被送進了急救室,來的時候,林義時不時地給他把脈,以確定他的生命跡象。 因為著急救人,他們也沒心思去追查事情的經(jīng)過,這件事只能交給警方去處理了。不過以雷震的實力,被撞的又是王保強這樣的名人,警方自然不敢怠慢,立即成立事故調(diào)查組,展開事故調(diào)查。 王保強被推進了急救室,林義等人坐在急救室外等候,楚海焦急的在走廊上踱來踱去,他不著急能行么?孩子是到他家串門出的事,怎能不讓他著急。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女人匆匆地從電梯口那里跑了出來,一見眾人都在,馬上說道:“小強怎么樣了?” 來人正是楚丹丹的母親王小雅。 “正在全力搶救呢?!背@了嘆氣,苦著臉說道。 “這孩子的運氣怎么差,這才出門多久,就出了這檔子事?!蓖跣⊙庞行?dān)憂地說道。 她本來在家里看韓劇,結(jié)果接到丈夫的電話,當(dāng)場就嚇了一跳,連忙開車趕了過來。王保強的父母住在東縣那邊,差不多得三個小時才能趕到,所以楚海通知妻子趕過來幫忙。 一聽妻子提起運氣,楚海不禁想到林義說的話,他瞪著林義,生氣地說道:“你既然知道小強會出事,為什么不攔著他!” “啊?”林義沒想到楚海來了這么一句,不由得皺了皺眉,什么意思?。课矣植皇菦]提醒過,是你們不聽啊。 林義剛想開口反駁,不想楚丹丹搶先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道:“林義又不是沒說過,是你們自己不信,還想賴他身上?。俊?/br> “這……”女兒一句話點醒了楚海,可不是么,當(dāng)時自己就不信,其實別說自己不信,大多數(shù)人都不信。 王小雅也想起飯桌上林義說過這話,她馬上瞪了丈夫一眼,氣著說道:“都怪你,人家小林都提醒過了,你怎么就不聽他的,要是你當(dāng)時攔一下小強,哪會出這樣的事?孩子要是有個閃失,怎么跟小玉兩口子交代?” 妻子的話也提醒了楚海,確實是這么回事,要知道王保強可是來他們家做客的,要是讓王保強的父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他們家里就這么一個孩子,還不得被記恨一輩子。 楚??嘀樥f道:“我哪知道這么準啊,再說了,你自己也不信啊……” “丹丹都說他算的準了,我都已經(jīng)信了大半,就你不聽,你是一家之主,結(jié)果一聲不吭,行了行了,現(xiàn)在只能祈禱小強沒事了……小玉那張嘴,你也不是不知道,可千萬別有個好歹!”王小雅又是皺著眉說道。 “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楚海撓了撓頭,被妻子這么一說,他也想到自己的那位小姨子,正如妻子所說,以小姨子那脾氣,要是小強出了意外,肯定要被記恨一輩子。 一邊的楚丹丹突然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林義說表哥死不了,那就肯定死不了。幸虧林義給了他護身符,要不然的話,那就不好說了?!?/br> “還有這事……”楚海露出愧疚之色,說道:“那個……也是我當(dāng)時欠考慮……” 說到這,他再次打量起林義。 作為楚氏春秋購物中心的老板,楚海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了,先前光看林義的衣著,也沒怎么注意他,此刻再看林義,突然長得林義長得還不錯,似乎沒那么老土了。 “知道就好,我的眼光準著呢!”楚丹丹有點得意地說道。 表哥還在急救室搶救,她心里其實也挺擔(dān)心的,可是一提到林義,她就來了精神,起碼證明了林義的本事,也證明了自己的眼光。 “就是!也不看看是誰生的,我生的女兒會看錯人么!”王小雅瞪了丈夫一眼,又道:“以后千萬不能以貌取人,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跟咱女兒學(xué)著點……今晚差點讓你給嚇?biāo)懒恕医拥诫娫挼臅r候,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 楚海心里是無比委屈,怎么受傷的總是我??? 他也不跟妻子計較,轉(zhuǎn)頭看向林義,一臉溫和地說道:“小林,你是怎么看出小強今晚有血光之災(zāi)的?” 他這句話,也引來了王小雅的注意,通常來說,女人要比男人更疑神疑鬼,更敏感,自然也更信這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其實主要還是林義年紀太小了,要是換成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來說,王小雅十有八九會相信,奈何林義年紀實在太輕了,不足以服眾。 這就是所謂的閱歷,越老越值錢,不管哪一行都一樣,寧可找老的,也不找小的。 “我都說了,林義可有本事了,還會風(fēng)水看相?!背さ屩f道。 “沒問你,我問小林呢!”楚海瞪了女兒一眼。 林義謙遜地說道:“叔叔,我以前學(xué)過一點風(fēng)水和相術(shù)的知識,但也不是很準,這次算是蒙對了?!?/br> “這也能蒙對……”楚丹丹白了林義一眼。 楚海也知道這不可能是蒙的,只是和藹地說道:“照你的說法,小強還有沒有生命危險?” “沒事的?!绷至x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聽這話,楚海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想了想,又道:“聽你的口音,不是廣都本地人,你是哪里人?” “我是鄉(xiāng)下來的?!绷至x答道。 “來廣都多久了?”楚海又問。 “差不多……有兩個多月了?!绷至x想了想,如實說道。 楚海聞言點了點頭,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他又慈藹地問道:“那就是剛來廣都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還沒想好……”林義撓了撓頭,不確定的說道。 “我們楚家開的購物中心,在廣都也算小有名氣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邊工作?”楚海笑著問道。 把女兒直接嫁給林義,那是不可能的,他打算讓林義到身邊來,先觀察一番,考察合格就讓兩人交往,畢竟女兒挺喜歡這小子的,而且還有點真本事,總不能不給人家一個機會。 在他的眼里,林義屬于高攀,自家女兒嫁給林義屬于低就了。 可是林義并不想要這個所謂高攀的機會,他搖頭一笑,說道:“我在中介干的挺好的,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楚叔叔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br> 楚海聞言皺了皺眉,心里暗想,這小子怎么一點也不上道呢? 就這時候,朱先淋走到林義身邊,她微笑著說道:“林先生,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 “有什么事么?”林義問道。 “是這樣的,我奶奶在不久前剛過世,他老人家的臨終遺言是想落葉歸根。所以我打算在南縣太平鎮(zhèn)的太平山那兒買塊地,將我奶奶的墳給遷過來,你精通風(fēng)水,不知道能不能幫我選一塊風(fēng)水寶地?!敝煜攘軠睾偷卣f道。 林義對朱先淋的印象很不錯,上次在高爾夫球場,朱先淋開口讓雷震把牧羊犬送給林義;這一次在楚丹丹家,朱先淋又提出給林義做擔(dān)保人,著實欠了不小的人情。 現(xiàn)在人家有事相求,林義哪能不答應(yīng),馬上說道:“沒有問題。” 見林義點頭答應(yīng),朱先淋當(dāng)即從包里掏出支票本,簽了一張現(xiàn)金支票,撕下之后遞給,微笑著說道:“這是五百萬,不夠盡管開口?!?/br> 好家伙! 楚海和王小雅二人見朱先淋一出手就給林義五百萬,而且還只是看個風(fēng)水,選塊墳地,要是不夠還可以再加,瞧那意思好像還不還價,兩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心里暗想,這錢賺得也太容易了吧? 五百萬多么?說實話,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換作以前的林義,他并不把錢當(dāng)回事,用他的話來說那叫一切隨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賺多賺少無所謂??勺詮膩砹藦V都之后,在大城市經(jīng)歷了種種事情,他已經(jīng)逐漸明白了金錢的威力,就在上回救下龍雪那時候起,他就決定要賺錢,要賺很多很多的錢! 當(dāng)然,他也不是什么錢都會賺,也要看人看事,至少朱先淋給他的印象就很好,兩次無條件信任他不說,還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替他說話,所以,他打心里不想拿朱先淋的錢,因為他覺得自己欠了對方的情。 林義沒有接過支票,只是淡淡一笑,說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br> “怎么?不夠?”朱先淋甜甜地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這人有個原則,朋友找我?guī)兔?,我是不收錢的?!绷至x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 “說的好!就憑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了!”一聽這話,朱先淋雙目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語氣真摯地說道,跟著,她當(dāng)場將支票給撕成碎片,臉上沒有半點異樣。 一看這幕,楚丹丹的父母又是一驚,好家伙,五百萬都不要,看都不看一眼,看來先前他們真是小看了人家,一時間,夫妻二人對林義的印象大為改觀。 過了一會,急救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王保強被推了出來。 楚家三人立刻沖了過去。 “孩子沒事吧?” “怎么樣?” “表哥!” 三人已經(jīng)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王保強,這家伙臉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雙眼緊閉。 “萬幸萬幸,沒什么大礙,說真的,他的命可真硬,身上雖然傷不少,但都沒傷到要害,麻藥還沒過去,中午就能醒來?!敝鞯夺t(yī)生摘下口罩,笑著說道。 另外一個醫(yī)生跟著說道:“確實,他的運氣可真好,我當(dāng)了這么多年醫(yī)生,見過不少車禍重傷的,按理說車子砸成這樣,基本上死定了,可是他的五臟六腑一點損傷都沒有,也就是臉部被玻璃碎片扎傷了,還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真是奇跡!” 一聽這話,楚家父女三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跟著,王保強被送進加護病房,醫(yī)生叮囑了幾句,隨即離開。 門一關(guān)上,楚丹丹就忍不住得意地說道:“怎么樣?怎么樣?林義的本事大吧!醫(yī)生剛剛都說了,車子砸成這樣,十個得死九個半,表哥就是簡單的皮外傷,多虧了那張護身符!” 楚海和王小雅彼此對視,面面相覷,醫(yī)生的話,他們剛剛也都聽到了,車子砸成這樣,基本就是個死,結(jié)果王保強居然沒啥事,不合常理啊。 車禍那一幕,楚海清楚的看在眼里,王保強表面上看起來特別嚴重,他以為完蛋了,不想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王小雅來的路上,看到了事故現(xiàn)場,當(dāng)時警方正在處理現(xiàn)場,她還特意下車看了一眼,確定是王保強的車。看到車被砸成一堆廢鐵,她的心當(dāng)場涼了半截,差點沒嚇暈過去,她當(dāng)時其實就猜到王保強恐怕死定了,就算僥幸不死,最輕也得殘廢,不然的話,哪會這么著急。 現(xiàn)在一聽女兒說起護身符,王小雅忍不住好奇地說道:“丹丹,你表哥的護身符在哪?” “在他兜里呢。”楚丹丹笑著說道。 “快拿出來給我瞧瞧?!蓖跣⊙蓬D時來了興趣,想要看看這張神奇的護身符。 什么樣的護身符這么厲害?還能保命了? 王保強的衣服在手術(shù)前,已經(jīng)被脫了下來,現(xiàn)在都在病房里。楚丹丹也想在父母面前炫耀一下林義的本事,但是沒敢馬上去掏,而是看向林義,小心翼翼的問道:“林義,現(xiàn)在拿出來沒事吧?” “最好不要,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再拿出來。”林義想了想,說道。 “那,那好吧……等他醒了之后再看吧……”楚丹丹點頭說道。 王保強人沒有大礙,繼續(xù)留在這里也沒什么事。 林義雖然想要拿回五百萬賭注,可是人家現(xiàn)在昏迷不醒,自己實在不方便開口,只能以后再說了。 確定王保強沒事,眾人不禁松了一口氣,又呆了一會,隨即起身告辭,只留下方家三人在醫(yī)院照看。 林義在醫(yī)院門口攔了倆出租車,獨自搭車回家,一番折騰,眼下已經(jīng)是半夜一點多了。林義回到家的時候,蘇小暖躺在床上還沒睡呢,別看睡覺的時候,她整個人背對著林義,可床上少了一個人,她還真睡不著。 林義上床躺下,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阿嚏!” 緊跟著,便是噴嚏連天,一個接一個的,“阿嚏……阿嚏……阿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見林義不停的打噴嚏,蘇小暖連忙起身,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不是……”林義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有人在罵我……” 與此同時,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內(nèi),一個溫馨、舒適,浪漫,可愛的臥室里,柔軟的大床上正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女孩的手里拿著一件衣服,她是摔一下捶一下,摔一下捶一下,反反復(fù)復(fù),無窮無盡。 仔細一看,這件衣服是一件老舊的白色襯衫,洗的很干凈,只是前面卻有一大片淡紅色,染在襯衫上,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黑色的。 “死林義!臭林義!壞林義!我打死你個混蛋!我讓你不理我,我讓你去楚丹丹家!看我不揍扁你!”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龍家大小姐龍雪,她一邊摔著襯衫,一邊皺著鼻子沒好氣地大罵。 “我讓你和楚丹丹在一起,你這個土包子!土得掉渣!也就楚丹丹這樣的才會看上你!我才不稀罕呢!我打死你!打死你!”又罵了一會,龍雪將襯衫揉成一堆,狠狠地扔在地上。 她氣鼓鼓地坐在床上,不停地喘著大氣,過了片刻,她又忍不住看向地板上的襯衫。 看了一會,龍雪咬了咬牙,接著跳到地上,將襯衫給撿了回來,“哼!我還沒打夠呢!你這混蛋!楚丹丹,咱們走著瞧!” 說完,她突然將襯衫抱進了懷里,久久不愿松開。 在她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那天晚上的一幕,自己被光頭強扒光衣服的時候,本來已經(jīng)徹底絕望,是林義突然神兵天降,三拳兩腳打翻了光頭強,救下了自己,后來自己翻不過去窗臺,李勇竟然將她推到一邊,扔下她獨自逃跑,又是林義救了她。在她腳崴了的時候,林義沒有扔下她,還把她扔出墻外,孤身一人力抗綁匪,為自己爭取逃跑的時間,甚至在最后,為了不讓自己走光,還把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 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深深地印入她的心底,根本忘不掉。 第二天上午,雷震和朱先淋來到中介,接林義前往光明鎮(zhèn)。 布加迪威龍停在中介門口,立馬吸引了蘇小暖、陳蕓等人的目光。特別是張碧澄和劉銘湘,一見到這種土豪車,那是羨慕得要命,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林義見人到來,二話不說,跟蘇小暖請了個假,帶著兩儀四象盤和大五帝金錢,跟二人前往太平山。 不得不說,太平山山清水秀,風(fēng)景怡人,一看就是個好地方,林義使用兩儀四象盤,尋找風(fēng)水最佳的位置,很快找到了兩處最好的。 一處是在山頂上的清泉寺,另一處是一片綠樹環(huán)繞的小樹林。 這兩處地方,林義想都不用想,直接排除了清泉寺,在寺里修墳建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大忌,也就剩下另一塊地方了。 找到地方,朱先淋連連道謝,少不得安排林義飽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