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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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到底不能起死回生,包治百病。所以雖然楚昭日日侍奉榻前,謝晉的生命值卻還是一日日降低。 謝晉到底得了什么病,大夫也查不出來。楚昭做了所有能做的,剩下的就是在老人最后的一段時間里,好好陪著他走完。 久病床前無孝子。疾病將一位氣度瀟灑的名士折磨成一個蜷縮在床上的枯槁老頭子,這位病人的脾氣一日壞過一日,而且他還位高權重。 然而,楚昭的照顧也越來越上心。按《西楚史》的說法就是:“親嘗藥,亂首垢面,不解衣帶連月?!被蛟S并非刻意,但是楚昭的行為卻叫謝家的仆人忠心程度更上了一個臺階,而且贏得了士族中間許多老人的肯定。 無論多么放蕩的年代,孝順的人始終是受人敬重的。 謝銘帶兵在外,聽說父親病了十分不安。這事不知怎的讓喻王知道了,即搜羅了民間的一位神醫(yī)來都中給老丈人診病。 神醫(yī)仔細地望、聞、問、切后,便轉身離開了。 楚昭跟在神醫(yī)后面,走到外間,方開口問道:“大夫,我外祖的病情究竟如何?” 仙風道骨的神醫(yī)搖了搖頭,道:“世子是個明白人,老大人的病在咽喉關竅處,且遍布肺腑。醫(yī)能醫(yī)病不能醫(yī)命啊……” 楚昭前世有位舅舅得過食道癌,癥狀和謝晉非常類似,都是一吃東西就嗆,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他心里便有些懷疑。加上請來的好幾位大夫都這么說,食道癌在現代都未必能痊愈,何況謝晉歲數又這么大了。 “不過世子殿下也不必過于憂心,老夫可以開個處方,以減輕老大人的咳嗽?!?/br> 楚昭拿著一看,不過是些川貝、杏仁、陳皮、法夏等味中藥,雖然起不到多大作用,卻能夠叫謝晉的嗓子舒服一些。 可一貫愿意遵醫(yī)囑的謝晉這一次卻很反常的不肯配合神醫(yī)的工作。下人熬好藥之后,他只喝了一小口藥汁,便將其打翻在地。 謝南哭哭啼啼地過來請世子殿下。這次世子殿下來了也不管用。好說歹說,恁楚昭磨破嘴皮子,可老頭子就是不肯再吃藥。 楚昭終于生氣了,發(fā)脾氣摔杯子。老頭子一看心愛的小外孫生了氣,只好支支吾吾說是藥汁太苦,難以下咽。 唉,其實楚昭都明白。外祖這是想兒子了,生氣謝銘不肯回來看自己,但是又知道以大局為重,所以才這樣別扭。 “外祖,你想吃什么呀?” 老頭子想了半天,才虛弱地說:“想吃梨?!?/br> 楚昭立即派人去買回梨,并把梨削去皮后切成小塊,裝在果盤中送給老夫人??衫项^子根本吃不了,就算切得再小一塊,他也能嗆住。這又使楚昭犯了難。 自家老爹搶了人家唯一的兒子去,兒子自然是要代為盡孝的。況且朝夕相處下來,楚昭對這位外祖也是有真感情的。 威風一世的謝老大人現在連梨子都對付不了了,楚昭也不嫌棄他笨拙,就把梨片煎水加冰糖后讓老人喝。 現在有了些人手,楚昭便將自己前面完成懸賞任務得到的甘蔗煉糖法交給郭師傅。 系統給的甘蔗煉糖法,也并沒有超過當時的生產力水平,而是從《齊民要術》《說文新附》《糖霜譜》等古文中加以整理摘抄而出的筆記。這樣的甘蔗煉糖法,單憑楚昭自己的確很難制造出來,好在他有郭師傅這個神廚幫忙。 郭師傅口風緊,手藝好。得到世子親賜的秘方,感動的老淚縱橫。當即表示就是性命不要,也要將蔗糖煉制出來。很快蔗糖便煉了出來。楚昭沒有急著去開鋪子做生意,而是先供應府上。 所以現在謝府中石蜜是不缺的,而且大家都跟著世子殿下改名喚作冰糖。謝晉病中便常喜歡在嘴里含一粒,但凡有老伙計來看他,便要端出來炫耀一番。 那些士族一吃,果然比市面上賣的雜質少,顏色剔透如水晶,口味清甜。 還有比這更加適合我們士族吃的食物嗎?攀比之心頓起,這一年石蜜的價格便飆升到三千錢一兩。 當時的三十錢相當于現代的十五元。也就是話說一兩冰糖一千五,這個價格高到叫楚昭咂舌。 與此同時,一個名為“燕歸來”的商行,便做起了倒販石蜜的生意。因為他家的石蜜質量最好,不是通常的濁白,而是半透明和透明兩種,其中尤以透明的那一類為上品,頗受都中貴人的歡迎,很快就壟斷了整個帝都市場的供貨源。 因其凝如冰,入口消釋,貴族也跟著稱呼這種石蜜為冰糖。燕歸來的冰糖最次者也是三千錢一兩,商賈倒手后價格翻倍,都人依舊趨之若鶩。最上等者限量供應,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 這種有錢也買不到的冰糖現在被楚昭一粒一粒往梨湯中加,絲毫不顧惜的樣子看得旁邊的小廝直rou疼。 小祖宗誒,你這簡直是把金子往水里扔啊。 光喝梨汁糖水怎能治好病呢因此楚昭在為老頭子煎煮梨汁湯時就順手將按御醫(yī)處方煎的一碗藥汁倒進了梨子湯中一齊煮汁,為了避免老夫人說苦不肯喝,又特地多加了一些糖,一直熬到三更。楚昭也有些疲憊了,他閉目養(yǎng)了下神。 等他睜開眼揭開藥罐蓋,卻發(fā)現藥汁已因熬得時間過長而成了糖塊。 楚昭怕糖塊口味不好,就先嘗了一點,旋即他便驚喜的發(fā)現,這不就是以前吃過的特產梨膏糖嗎? 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楚昭來不及高興,他吩咐小廝送了幾塊糖給郭師傅,讓他照著做些改進。然后楚昭自己隨即將糖塊送到謝晉處,請老頭子品嘗。 老頭子正在和王震升下棋,這糖塊酥酥的,一入口即自化,又香又甜,又有清涼香味,兩個老頭都很喜歡吃。一時連棋都顧不上下了。 *** 下半晌老頭子要歇覺,所以楚昭便得了閑,可以自由安排。 王妃大殯后,因世子和謝晉兩位重要人物都在上方山,碧云軒的郭師傅也上了山,負責照料世子和謝老大人的飲食起居。大廚房里的廚娘留在府中,男人卻都跟著來了。 山居無聊,這些仆人忙完主人那點事后,就支個板凳搓麻將,順便八卦。當然,他們是奉命八卦。世子最近根據忠心值和特長從謝家的奴仆中選出他的第一批情報人員,由長留管理。 楚昭最愛搬個小板凳在檐下笑瞇瞇的聽。嘩啦啦的麻將聲讓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而然,連謝晉都沒有發(fā)現外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fā)展自己的小團體。 因為楚昭善于發(fā)覺人才,這第一批情報人員雖然都是從謝家家奴中選出來的,戰(zhàn)斗力卻不容小覷。加上小廝的活動范圍比仆婦打了許多,因此,這群男人八卦起來了,其實比女人更厲害。都中哪家公子養(yǎng)了外室,哪家女伎最漂亮風情,哪家老爺有什么古怪的性癖,甚至哪家奢侈無度一飯千金,楚昭統統知道。 這一日,一群小廝又在奉命八卦。 長留打出一張牌,道:“你們聽說王家那件事了嗎?” 有個瘦小干巴的小廝道:“唉,可憐小王將軍那樣好的一個人,偏生攤上那樣攀高枝的女人?!?/br> 楚昭正在旁邊喂魚,聽到這話立馬把耳朵立了起來。 那小廝一見主人感興趣,立馬霹靂啪啦把自己的知道的事情全抖落出來了。 王家和其他三家不同,并不太講究嫡庶的分野,嫡子自然繼承家業(yè),庶子全都扔去軍隊中廝殺,能不能出息就看你自己。王若谷其實是王家的庶子,雖然一出生就養(yǎng)在嫡母名下,后來還是要去北方大營里打拼,說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而已。 走之前嫡母便給他說了一門親事。原是王家遠房的一位親戚,姓杜,是一個小姓士族,父母雙亡,據說嫂子不太好相處,小姑娘便被家里的老仆人帶入了京中,寄居在表姑姑家。王家家大業(yè)大,也不在乎多養(yǎng)一個閑人,便讓她十年十年的住了下來。 王氏的嫡母臨死之前,將這位杜小姐許配給了庶子王若谷。王若谷素日最不愛和婦人小孩一處,只喜歡練拳射箭騎馬。長的又黑。 在富貴已極的瑯琊王家中呆久了,杜小姐的眼光也高了起來,便看不上王若谷這樣的庶子。長得不俊俏,又不善言辭,還是個兵家子,這樣的人,哪里是一個貴族嬌女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呢。 不過好在王若谷去了北疆大營,一別經年,杜小姐漸漸長大,出落得身段窈窕,十分美艷。參加了幾場閨閣間的詩會后,便芳名遠播了。 繼母梁氏覺得不能這樣下去,跟王震升一合計,就把王若谷召回來成親吧。 杜小姐著了急,她是死也不肯嫁給王若谷那樣粗魯下作的庶子的。眼見著王若谷的歸期一日近似一日,杜小姐橫下了心,一次偶然的機會,和王家二少王若拙公子在王家花園里意外相逢。 盡管這種意外瑯琊王氏這樣人家的后院里發(fā)生的概率為零,但它偏偏就這樣看似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 王若拙長得像他娘,且官至中護軍,堪稱眉目俊秀,有權有錢,秒殺王若谷這樣的庶子。小姐當下便似有癡意。 見到這位佳人欲訴還休的眼波之后,二公子當晚就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了。恰好杜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頭和二公子身邊的一位通房是姐妹,便當起了紅娘,來往于王若拙和杜小姐之間,將偷情措施安排妥當。 二公子不僅是高富帥,還是個出身將門的高富帥,到了晚上,王若拙躲過家中府兵,翻墻而過,在丫鬟的指引下,在杜小姐臥室之內成就好事。家里上上下下毫無覺察。 正在兩人感情正濃的時候,王若谷從邊疆回來了。杜小姐不明白外頭的事情,可王若拙卻明白這位庶弟可不是他能招惹的人物,猶豫了起來。況且他爹又給他訂了盧家一位小姐。 小情人兩個鬧了別扭,各自婚娶,用這種方式來互相傷害。 杜小姐嫁給了王若谷后,終究郁郁寡歡,心心念念都是一個王二少爺。王二少爺也是一樣,婚后才發(fā)現自己真愛的是誰。于是兩個人又情不自禁在了一處。偷情總是刺激的。 婚后王若谷雖然在京中被賜了一座大宅子,但是杜小姐說她懷念故園,且又搬出盡孝的由頭,便繼續(xù)住在家中。王若谷去了御林軍,常常戍衛(wèi)宮中,偶爾旬休也愿意住在自己那座宅院里。天時地利人和,王二少和杜小姐又勾搭上了。因事情做得隱秘,居然無人覺察,只是王若谷覺得杜小姐對他倒比新婚時溫柔了許多,神情歡快異于往日。 事情的起源于一種西域香料。因杜小姐對他格外的好,王若谷便投桃報李,送了一種名貴的西域香料給她。這種香料涂在人身上,一個月香味都不會散去,在中原地區(qū)可說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杜小姐歷來看不上王若谷,見他這次送的禮物還算合心意,卻也沒有當一回事,用的很隨意。和王若拙鬼混之時不慎弄撒在兩人身上。導致王若拙第二日香噴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日王震升恰好在家,他提鼻子一聞,覺得這事西域香料的味兒,這香料十分稀少,王老頭自己也只那么一丁點,不夠分,所以誰都沒給,二子哪里來的?王震升多厲害的人物,知道自己和梁氏不在京中這段時間,內宅必定出了問題,把杜小姐身邊的丫鬟捉來一通恐嚇拷問,王震升差點沒氣死。 本打算讓杜小姐無疾而終,誰知這位王若拙公子居然買通了看守之人,帶著杜小姐逃了出去。 偷情這種事呢,其實也有淺薄和深沉之分。偷情兩三次,那只能叫偷情,但若是偷情一輩子,那說不得就是真愛了。不論王若拙和杜小姐再怎么真愛,也掩蓋不論他們打著真愛的幌子肆意傷害他人的事實。 在楚昭心里,只心疼這故事里的配角。 王若谷何其倒霉。 第48章 古代的著姓大族往往一宗近萬室,煙火相連,比屋而居。林子大了,彎彎道道的事情自然就多。不過是彼此心照不宣,不去揭開那層遮羞布而已。 奈何王若拙公子為愛奮不顧身,一出私奔的大戲看得觀眾笑逐顏開。 在大楚,崔盧王顧族內子弟的一言一行,都和現代的明星一般惹人注目,王家的桃色新聞很快風靡了街頭巷尾,王家這件丟臉之事便捂都捂不住了,淪為小民口中的笑談。真是里子面子全沒了。 兩個無辜之人盧氏女和王若谷,便也被動地做了這幕鬧劇里的男女配角,大出了一次風頭。 聽完那瘦小干巴的小廝繪聲繪色講完整場大戲,楚昭無言以對,唯有替自家軍神大人爛到極點的女人緣點根蠟。 憑心而論,王若谷高大英俊,位高權重,有車有房,穩(wěn)重多金,若是放在現代,必然是叫女人趨之若鶩的鉆石王老五。難道古代現代女子的擇偶觀會有這樣大的差距? 楚昭摸摸頭,總覺得哪里不對。 快到中午的時候,韓起和羅致從北疆大營在都城外面的駐防地回來。那里駐扎著大楚最精銳的部隊——玄武營。 開國之初,這只隊伍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幾乎所有大楚名將都必定出自該營??梢哉f,這是一所移動的軍事院校,是所有當兵之人的夢想,比花孔雀般的御林軍要受歡迎得多。雖然也駐扎在北邊,卻是屬于北疆大營中一支相對獨立的力量。 因其重要性,所以每三年,玄武營的騎兵必須回都城,接受考核。有的人會被剔除出去,更加新鮮充滿活力的血液會被補充進來。 韓起如今就在玄武營中。他和羅致一道,不用侍候主人的時候,常入營中打熬氣力,有時還和玄武將士比拼武藝。 韓起之所以能夠進去,一是由于他出身不高,二是由于得到了王老將軍的推薦,三則是因其主很可能是未來國君。 王老將軍本來教楚昭下棋的,可惜教了不久就發(fā)現這孩子記憶力是真好,但在下棋上完全繼承了謝晉的天賦,就是沒開竅。反而是小殿下身邊伺候的侍衛(wèi)引起了老將軍的注意。此人不僅身手出眾,而且于兵法一道極有天分,棋力甚高,一點就透。 至于羅致,他是楚昭新收的小弟。 皇族和大士族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還是破產的小士族和寒門,這些人便形成了一個類似日本武士的階層。在大楚的國土上四方游蕩,待價而沽。作為大楚皇族這一代中唯一帶把的男丁,必然會有很多這樣的人前來向楚昭毛遂自薦。因世子殿下年紀還小,送上門來的多半不知什么飽學之士,名聲不大,才學也是良莠不齊,楚昭挑挑揀揀,目前只選出一個羅致出來。 羅致出身沒落世家,身材高大,面相憨厚,使一支丈八蛇矛。雖然看上去窮困潦倒,也沒什么名氣,體現出來的各項數值卻很好:武力值78,智慧值59,清廉值91,野心值21,健康值87。也許做不成名臣名將,但這種人最適合為一方鎮(zhèn)守。尤其是清廉值和野心值,用起來叫人放心。 因為背后有人,韓起和羅致都通過走后門的方式被送進玄武營中鍍金。雖然韓起有雙紅眼睛,也不愛說話,但是因為他身手好,性格利落,出手又大方,羅致武力值稍差,但是為人溫和擅長交際,能很好的彌補韓起過于強勢的性格。由此,兩人沒過幾日,便和玄武營里的軍士打成一片。 “今日在營里怎么樣?挑事的幾個刺頭沒再和你搗亂了吧?”隨口詢問了幾句,楚昭就指揮下人把飯食擺開。 當時是一日兩餐制,富貴門庭有時會加一頓早點、一頓晚間小食。楚昭知道韓起活動量大,所以就給他調整成了一日三頓正餐。連帶著羅致等人也跟著沾光。 韓起只顧著刨飯,沒回答世子殿下的詢問。羅致趕忙踢了他一腳,韓起這才把臉從飯缶中抬起來,沉默地點點頭。 楚昭點開控制面板看了看,發(fā)現韓起的技能增加為三個:“驍勇善戰(zhàn)”50%;“兵法韜略”60%;殺人“100%”。只覺得比自己的屬性值增加還要開心,有種養(yǎng)成一代名將的滿足感。 見韓起滿頭都是汗珠,楚昭料想他是一路飛奔回來的,不免有點心疼:“我叫小廝給你送飯就好,何必中間跑這么一趟?!?/br> 韓起手頓了頓,道:“不必。我回來看看,還安心些。”這是大實話,超過半日見不到心愛的小主人,韓起的少女心就會嚶嚶嚶地開始黑化。 跟在韓起身邊的羅致聞言了然地點點頭——韓起上半晌在玄武營里差點沒殺紅了眼,幸好這位爺還知道敬畏世子殿下,不算昏得太厲害。由此也能看出,這位韓起兄弟雖然性格獨特了些,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怪不得受寵,自己要向他學習。 楚昭也知道韓起這個毛病,跟野獸似的,必須定期巡查自己的勢力范圍,不然就有可能暴走,因此便沒再勸。來回跑權當鍛煉身體了。 羅致笑著稟道:“殿下,韓大哥與我聯手,打得那些玄武營的小子哭爹喊娘,巴不得我們晌午回來,也叫他們有時間治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