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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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崔粲然要去找梅若華,沈明旸神奇地居然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安排了人帶她過去。梅若華被安置在庵堂后面的一個小院子里,雖然看起來十分清苦,但環(huán)境清幽,倒也是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見到她時,流霞還十分驚訝,后來崔粲然才反應過來,她現(xiàn)在頂著的是段琛的臉,一個和梅若華毫無交集的人過來找她,誰看了都會覺得驚訝的。 不過,或許恰好托了段琛這張臉的福,她并沒有被為難,就這么被流霞引進去了。梅若華見到她也有些訝異,不過此時的崔粲然已經(jīng)不愿意再跟她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不是段琛,我是崔粲然?!?/br> 果不其然,梅若華好像比剛才更驚訝了。 崔粲然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她說道,“我既然能夠死而復活,那在段琛這具身體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彼h(huán)視了一圈兒四周,這里處處都透著一股禪味兒,“看來你在這兒呆得挺好的啊。” 這樣的話,若是以前的梅若華聽見,定然勃然大怒,然后兩人又免不了是一場唇槍舌劍,然而這一次,她居然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是挺好的。這里環(huán)境清幽,適合修行。我也算是為自己下半輩子找到了一個好去處?!?/br> 這下輪到崔粲然驚訝了。她來一方面是來看梅若華笑話的,另一方面卻是為當年搶了沈明旸來跟她道歉的。嗯,看笑話和道歉一起,崔皇后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可誰知道梅若華居然完全不把這些當回事,甚至還附和自己的話,不是梅若華變了,就是她又在打什么算盤。 見她驚訝,梅若華繼續(xù)淡淡一笑,“我是真的覺得這里好。在紅塵走一圈兒,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世間還有凈土,只是自己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崔粲然看她神情淡然,嘴角擒笑,跟以前那種虛假的笑容截然不同,這才相信她是真的覺得這里不錯,當下便嘆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真的放下了,我本來還想接你回去呢?!?/br> 她說這話,不乏試探的意思,可梅若華還是淡淡一笑,說道,“回去做什么?他心里從來只有你,我回去不過是討人嫌罷了。還不如呆在這里,安安分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剡^完自己的后半輩子。” 從來只有她?崔粲然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去繼續(xù)糾結(jié)這句話,倒是梅若華,看她這副樣子,問道,“你,就這么一輩子下去了?” 崔粲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現(xiàn)在呆在段琛身體里這件事情,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沒有找到解決的方法,也只能這樣了?!?/br> 梅若華給她倒了一杯水,“山中無好茶,你多擔待些?!睆陀肿刈约旱奈蛔由?,說道,“那你這個樣子,又怎么跟他一起呢?” 看吧,雖然說了想要在這小院子里了此殘生,但碰見沈明旸的事情,還是忍不住要關心。說完梅若華也察覺到了不妥,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看我。他那么喜歡你,費了那么大的心力將你復活,就算你一輩子只能呆在男人的身體里,他也不會介意的。” 崔粲然扯了扯嘴角,譏諷地問道,“你們?nèi)巳硕颊f他愛我,平心而論,他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就是愛我嗎?” “那不叫愛嗎?”梅若華反問,“當初你強行嫁給他,換成任何一個有氣性的男人都會受不了吧?可他還是愿意禮待你。后來你們兩人感情好了,這不用我這個外人再多言吧?唯一對不起你的,恐怕就是當初他將皇后之位給了我,可你一氣之下自焚而亡,這又算什么呢?” 果然。崔粲然就知道,在外人眼中,沈明旸簡直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了。她輕輕嘆了一聲,說道,“也罷。我和他,甚至我和你之間的事情,本來就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對錯可以說得清的。你們要怎么看,對我來講,并不是重要?!彼酒鹕韥?,“我來是想看看你,僅此而已。既然你安心在此修行,那我就不打擾了?!彼D了頓,又說道,“其實,心中能有所寄托,也是一件好事?!闭f完便跨出門口,朝外面走去。 梅若華要送她,崔粲然趕緊攔住她,“不用了,你進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痹捯粑绰洌竽X勺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崔粲然兩眼一黑,翻了個白眼兒,就朝地上倒下去。最后的印象是,她相信梅若華對她沒有敵意,還真是……太傻! ********************我是分隔線*********************************************** 段琛本來和紅豆在院子里曬太陽曬得好好的,對于紅豆小安子他們奇怪的眼神,段琛已經(jīng)自暴自棄,不想再去深究了。反正自從遇見崔粲然,他的節(jié)cao就已經(jīng)隨風而逝。所以,在面對宮中流傳著的,“段世子”是皇帝陛下的新寵時,他已經(jīng)學會面無表情地接受了。 所以,在紅豆還在糾結(jié)以后遇見世子是叫“世子”還是“娘娘”的時候,段琛已經(jīng)在用一種萬念俱灰生無可戀的臉,看著面前盛開的繁花。 他的心情啊~呵呵呵。 也所以,當他坐在椅子上都能感到眼前一黑的時候,他也很淡定地干脆將身子往后一仰,嗯,反正再出什么幺蛾子都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糕了。 段琛是被看醒的。 那道目光太灼熱,灼熱到在睡夢中都難以忽視,而且還有那么一絲絲的熟悉感,讓他再難繼續(xù)安睡,無奈之下只能睜開眼睛。結(jié)果,入眼的便是沈明旸那張焦急的臉。 段琛還沒有弄清楚為什么沈明旸會在他這里,就聽見沈明旸說,“太好了,你終于醒了。頭還疼不疼?”說著便要伸手來摸他的后腦勺。 段琛及時將他的手臂格擋住了。他這才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嗯,胸很平,穿的也是男人的衣服——這么說,他這是跟崔粲然換回來了? 哈!哈!哈!如果不是沈明旸在這里,段琛簡直想大笑三聲。他和崔粲然糾結(jié)了那么久,沒想到這就換回來了?一時之間,段琛也顧不上后腦勺的疼痛,連沈明旸他都看著順眼了許多,抬起頭沖他說道,“陛下,我是段琛?!?/br> 沈明旸先是一愣,隨即臉上也露出幾分狂喜的神色,看也不看段琛一眼,轉(zhuǎn)身便朝外面走去。 看著他走了,段琛這才伸手摸了摸雙腿之間,嗯,掛件還在。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突然就覺得安心了呢。 但,自摸算個什么鬼?。?! 沈明旸走出去幾步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樣,立刻折轉(zhuǎn)過身,三步并作兩步地跨到段琛床邊,問道,“她人在哪兒?” 段琛知道他問的是崔粲然,想了一下,他暈過去之前是在鶴唳園的椅子上,現(xiàn)在么,“應該在鶴唳園吧?!?/br> 沈明旸聽了,沖他點了點頭,又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了??粗蛎鲿D的背影,換回身體的喜悅突然間就被一種失落沖淡了。他們兩個換回來了,恐怕也意味著,要分開了吧。 段琛低下頭,這么一想,好像以前跟崔粲然換身體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只是,他自嘲地笑了笑,還是換回來了啊。 ************************************我是分隔線***************************** 沈明旸出了甘露殿就直接朝著鶴唳園走去,行到半路,突然出來一名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他此刻心念崔粲然,見了自己的心腹也頗為不耐煩,“何事?” “回陛下。威武候連同他的家人……不見了?!?/br> “不見了?”沈明旸下意識地反問,“不見了是什么意思?那么多人,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不見了?” 那個黑衣人連頭都不敢抬,“是。屬下聽陛下的吩咐,帶人一直暗中監(jiān)視著威武侯府,前幾天侯爺又帶著夫人一起出了城,屬下還特意去看過,他的一子一女都還在府上,可是就是前幾天那一去,他們夫妻倆就再也沒有回來。等到屬下察覺到不對時,再去威武侯府,崔榭玉的一子一女全都不見了……里面只剩下一群仆婦下人,連他的心腹……都不見了?!?/br> “混賬!”沈明旸怒極,一腳踢在那人肩膀上面,盡管已經(jīng)控制住了力道,但還是踢得他整個人一個趔趄,那人卻一言不發(fā),甚至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兀自承受著沈明旸的怒火。 “朕不是說過,好好看著嗎?”聽到此事,他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許多,朝那個黑衣人擺了擺手,“退下吧,天亮之前朕要知道崔榭玉一家人的行蹤,要是再失敗,你們就提頭來見?!毖粤T也不管那個黑衣人作何反應,一甩袖子就繼續(xù)朝著鶴唳園走去。 **********************我是分割線**************************************** 院子里靜悄悄的,安靜得只聽見沈明旸的腳步聲。大概是被環(huán)境感染,他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庭中繁花盛開,滿庭春色在月光下竟顯出一種凄美來。 池塘里的睡蓮已經(jīng)長出了盤子大小的葉子,滿園都是一片,只有池邊的屋子透出昏黃的光芒,映在水池上,照耀了一池春水。 幾乎是想都沒想,沈明旸就舉步,朝著那間屋子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爭取把新文的文案弄出來。大家記得繼續(xù)支持哦~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屋子里只點了一盞青燈,昏黃的燈光下,紅衣女子背對而坐,如瀑長發(fā)分拂而下,在昏暗的房間里,散發(fā)著幽暗的光澤。風從窗口穿堂而過,掠過她的衣角,輕輕掀起,靈動又帶著幾分飄渺。 她坐在鏡子前,一柄梳子被她握在手中,那梳子太像彎月,別在她的頭發(fā)上,皎潔又可愛。 沈明旸的腳步在門口微微一頓,終于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你來了?!睗i漪的聲音,加上崔粲然的語氣,在這個幽靜的夜晚里,十分的特殊。她并沒有轉(zhuǎn)過身來,而是徑自對著鏡子如是對沈明旸這樣講。沈明旸點了點頭,“我來了?!?/br> 崔粲然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紅衣,轉(zhuǎn)過頭來對沈明旸嫣然一笑,“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穿上這紅衣?!彼劢呛淖I誚,“還要拜你所賜?!?/br> 沈明旸卻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六哥的事情,你知道?”他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崔粲然居然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我知道啊?!彼洲D(zhuǎn)過頭去,梳理自己的長發(fā),“你這么快就知道了,看來這些年你在崔榭玉身邊放著的探子也不少嘛?!?/br> “自然不能就這么讓崔家死灰復燃。”沈明旸又問,“那,王瑯出京,也是你們一手安排的?” “不是我。我才回來,在宮里,什么都做不了,你應該知道的?!贝摁尤粡纳迫缌鞯卮鸬溃皯撌前?,就算是,也是我六哥干的?!?/br> 沈明旸皺眉低頭看著她,“他究竟想要怎樣?” “怎樣?呵?!毕袷锹牭搅耸裁春眯Φ氖虑橐粯?,崔粲然忍不住一聲輕嘲,“沈明旸,你殺了我全家,居然還要來問我他想干什么?”她抬頭看著沈明旸,眼睛明亮好似寒星,“你是真的這么想?” 沈明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十分挫敗地用手抹了抹臉,“小七,你會跟他一起離開嗎?”他伸出雙臂來,從后面抱住崔粲然的肩膀,將整張臉都埋進她的頸窩里,又問了一遍,“你要離開嗎?” 崔粲然垂眸看了一眼他,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離開嗎?” 一聽事情還有商量,沈明旸趕緊抬起頭來,從后面注視著鏡中崔粲然那張算不上好看的容顏,“你既然嫁給了我,當然就應該跟我在一起,說什么離開?” “可你卻從未想過,這樣一來,我就完全站在了家族的對立面,成為他們的罪人——” 崔粲然話音未落,就被沈明旸打斷了,“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理應跟我一起。再說了,崔榭玉明知道你現(xiàn)在在宮里,卻依然離京,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為何還要拋開我跟著他一起走?”他頓了頓,又說道,“于情于理,你都應該與我一塊兒的?!?/br> 他語氣固執(zhí),像是害怕被奪了玩具的小孩子。崔粲然聽得一陣心酸。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不愛這個男人了,沈明旸帶給她的,總是傷痛多于歡樂,但哪怕不愛了,如今見他這副模樣,崔粲然也忍不住為他感到難受。 她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從沈明旸的懷抱里掙扎出來,卻話鋒一轉(zhuǎn),問他,“今天是誰砸我的?” 沈明旸一時語塞。 見他這副模樣,崔粲然立刻明白了大半,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了。流霞是吧?” 沈明旸連忙解釋道,“是流霞沒錯。但她也是……也是護主心切,況且,若不是她那一棒,你現(xiàn)在還在段琛身體里呢……” 他話還沒有說完,崔粲然就已經(jīng)從鏡子面前站起身來,沈明旸心慌得不行,連忙伸手拉她,卻被她躲開了。崔粲然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明旸,半是寬慰半是感慨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流霞要怎么做,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了。和你糾纏了這么久,我現(xiàn)在才覺得累極了。以前我的生活里只有你,可你的生活里卻不是只有我。我為了把你奪過來,用了好多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以前我自己不知道,后來重活一世才覺得曾經(jīng)的自己有多討厭。你當初不喜歡我也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我在你面前吃了那么多苦,就算我把曾?jīng)在你身上用的手段還給你了。但沈明旸,你萬萬不該,使計滅了我崔家滿門。” 她聲音淡淡的,但聽在沈明旸耳中,卻不啻于晴空驚雷一般。沈明旸連忙站起身來,拉住了崔粲然的袖子,“我也不想,但……” 崔粲然伸出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又要說什么你身不由己一類的話,這樣的話說得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事情你已經(jīng)做了,再多的理由都只是借口?!彼D了頓,又說道,“沈明旸,我要走了。本來我是打算殺你的,但是……”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自嘲地笑了笑,“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殺不了你。所以就在剛才改變了主意。你送我出城,我不殺你。但將來再見,我一定取你項上人頭?!?/br> “你太囂張!”沈明旸頓時大怒,“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是我妻子,我都在這里,你還能去哪兒?我們兩人,從今往后會一直在一起,不用說什么再見,從今往后我們不會分開,也不會有再見!” 崔粲然笑了笑,蹲下身子要取走沈明旸貼身的玉佩,她手剛剛一動,沈明旸就已經(jīng)出手,擒住了她的手。崔粲然像是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動作一樣,她手很快,像一條小魚一樣,從沈明旸的手里滑了出來。沈明旸還想出手再擒住她,可用力一握,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力氣正在漸漸流逝。 崔粲然輕巧地從他腰間取走他的貼身玉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太謹慎,就算是我,都不能保證你一定能夠中計。我不殺你,一方面是因為我殺不了你,另一方面也是我還沒有做好殺了你之后出不去的準備?!彼戳艘谎圩郎系臒簦斑@迷香叫做‘胭脂淚’,單點不能發(fā)揮作用,只能在和蘭花香味混合下才能迷倒人。”她微微一頓,又說道,“你放心,這迷藥雖然少見,但不算什么奇藥,只是暫時讓你失語失力,燈點完,你就恢復了,不過那時我早就離開了?!?/br> 她無視沈明旸受傷的神情,徑自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門口,還是硬不起心腸,轉(zhuǎn)過臉來沉沉地看著他,過了良久,方才嘆道,“你我夫妻一場,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最終還是轉(zhuǎn)過頭,離開了那間屋子。 屋子里沈明旸眼睜睜地看著崔粲然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那張俊臉終于露出濃重的悔恨來。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剛剛一動,整個人就是一軟,又重新跌倒在地上,只能聽著崔粲然的腳步越走越遠。 ***************************我是分割線**************************************** 甘露殿的大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段琛抬眼望去,就看見已經(jīng)恢復女兒身的崔粲然一身青衣短打走了進來。 她走到段琛面前,問他,“你是段???” 段琛沖她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不是段琛我是誰?” “那就好。”崔粲然說著便伸手拉住他,“跟我走?!崩T外走去。 “去哪兒啊?”段琛一面跟著她一面對她問道。 崔粲然頭也不回地答道,“出宮?!彼捳Z簡短,神色是少見的嚴肅,“沈明旸被我用迷藥迷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他,我們得趕緊出宮?!?/br> “???”段琛下意識地輕輕叫了一聲。這兩口子又是在鬧什么矛盾?好好的,崔粲然怎么會把沈明旸給迷倒了? 猜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崔粲然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我們要趕緊離開這里,路上再跟你說。” 段琛果然不再問她,只是跟著她的腳步一起,小心翼翼地躲開宮中重重侍衛(wèi)的把守,朝宮門外面走去。 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了,出去的人極少。但崔粲然拿著沈明旸的貼身玉佩,身邊又跟著最近沈明旸頗為“寵愛”的世子段琛,那些人也不敢過多地阻攔他們,幾句簡單的盤問之后,兩個人順利地出了城。 城外是早就準備好的良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兩人翻身上馬,崔粲然走在前面,猛地一夾馬肚,頭也不回地朝前面奔去。倒是段琛,離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巍峨的宮墻,誒,這里,恐怕他是真的回不來了。不過,他又看了看前面崔粲然的背影,就算回不來,陪在她身邊,恐怕比回到這個牢籠一般的皇宮更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七章 第八十七章 胯下乘坐的雖然稱不上萬里挑一的良駒,但也是難尋的好馬,兩人一路向西馳騁,后來就算崔粲然不說,段琛心里也隱隱猜出些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