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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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沈明旸,他費了那么大的心力,讓崔粲然重新活過來了,難不成就是為了讓崔粲然再傷心一次再死一次嗎?他這愛,可真特殊。 “那我算什么?你的妾,還是你所謂的‘妻’呢?”段琛看著他涼涼地笑了,“你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币娚蛎鲿D站著不動,段琛又提高了聲音,“出去啊?!?/br> 沈明旸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那我,晚上過來看你?!闭f完,便垂著頭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快說,這叫不叫虐沈渣渣! 看得開心可否收藏個專欄呢?馬上要開新文了 →_→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本來以為沈明旸白天受了冷遇,最近都不會再來了,但沒想到,他晚上居然又來了,來的時候段琛還在吃晚飯! 段琛白天沒怎么吃,那時候他心塞得不得了,根本吃不下??傻搅送砩?,連著兩頓沒怎么進(jìn)食,他就是再心塞也都餓了。可是,看到沈明旸的那一刻,段琛突然覺得,他又不想吃飯了。 他面無表情地放下碗,站起身來不顧沈明旸的制止,跟他行了一個禮。 沈明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好像下午受打擊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他看了一眼段琛桌案前面的菜肴,柔聲說道,“都是你愛吃的,這個廚子還是以前端王府的那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想到段琛會回答,哪知段琛還真的老老實實地開口說道,“不合。” 沈明旸詫異地抬起頭來,段琛又說道,“再喜歡的東西,喜歡了這么多年,也不喜歡了?!?/br> 他想吃的是南疆小吃,對這隴北風(fēng)味根本就不喜歡。他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沈明旸看在他是“崔粲然”的份上換成他愛吃的,雖然他對飲食沒有崔粲然那么挑剔,但能夠改善一下,他還是想改善些。 哪知,聽見他的話,沈明旸臉上一白,笑容在段琛看來竟然有幾分慘白,“原來是這樣?!彼鬼戳艘谎勖媲暗娘埐?,吃了也有那么多了,又抬起頭來看向段琛,“不是不喜歡嗎?”怎么也用了不少? 段琛皮笑rou不笑地看著他,“我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吃飯,眼下餓了。再說了,往日好多時候連熱飯都吃不上一口,就算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又能怎么樣?什么事情都沒有填飽肚子重要。” 他說的是實話,曾經(jīng)他作為質(zhì)子,日子過得是不怎么好,崔粲然還在的時候,端王府中到處井井有條,下人也管得嚴(yán),根本沒人敢克扣他。后來崔粲然不在了,宮中大權(quán)移交到了梅若華手上,也不知道她是不熟悉還是根本沒能力,又或者宮里情勢本身就比端王府復(fù)雜些,開始那兩年,他想吃口熱的,要費好大的功夫。 他說的是他自己的情況,可聽在沈明旸耳中,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他臉比剛才又白了幾分,幾乎就要跟他身上的衣服一個顏色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币郧暗拇摁尤?,不要說不吃冷的,就是那菜做得不合她胃口的,連整桌菜都要全部撤下。她出身鐘鳴鼎食之家,一向做派均是如此。才開始的時候沈明旸十分看不慣她,沒少約束她??稍僭趺礃?,也不會讓崔粲然一口熱的都吃不上。 段琛看著沈明旸,覺得這人真是有趣。當(dāng)年他約束崔粲然的時候,他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也有耳聞,那手段,跟崔粲然調(diào)/教他的那些姬妾分不出高低來。他雖然也覺得崔粲然生活奢豪,但也不贊同沈明旸那樣的手段。 他根本就是借著改變崔粲然生活習(xí)慣來磨掉她的棱角。他完全是想把崔粲然按照他希望的方向修剪,卻從來不曾想過,玫瑰就是再剪,它也變不成梅花。 段琛閑閑一笑,重新坐回位子上,端起飯碗來說道,“很多事情是會變的,尤其是這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變了?!?/br> “重活一世”四個字不知道又是觸到沈明旸的哪根神經(jīng),他苦笑了一聲,坐到段琛對面,“你不是不喜歡嗎?那就不要用了,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廚房給你重新做?!?/br> 能吃到自己喜歡的,段琛當(dāng)然不想再吃這些隴北食物了。他連忙放下碗,對沈明旸說道,“我想吃金錢云腿,椰香泡椒煎牛柳,芫爆松茸菌,夾沙乳扇……嗯……”段琛想了想,覺得這幾個菜也夠了,再點沈明旸恐怕要不干了,于是說道,“就這幾個吧?!?/br> 沈明旸沒有做聲,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段琛不太懂他眼神里的意思,還以為是因為沈明旸沒有聽過這些菜所以不知道怎么跟廚房說,連忙解釋道,“這些都是南疆的家常菜,不難做的?!?/br> 哪知沈明旸卻答非所問,“你現(xiàn)在……連口味也近他了嗎?” 段琛……他挑高了左邊的眉毛,看著沈明旸那張郁卒的臉,他覺得,好像他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沈明旸都能聯(lián)系到“段琛”身上。真是……真是不知道讓人怎么說好…… 見段琛沒有說話,沈明旸又說道,“我下午一直在御書房看折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用晚膳呢。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你一句都沒有問過……” 段琛聽得幾欲昏厥,這沈明旸也換了個魂兒嗎?一個大男人,他還能再玻璃心一點兒嗎?“有的是人叫你用膳,你何必非要等我叫你。再說了,不過一頓沒吃,又不會死人?!倍舞∨倭伺偻肜锏拿琢?,覺得沈明旸真的是自己找虐。多得是叫他吃飯的人,他卻非要坐在這里。他坐在這里,自己不吃不說,害的段琛也不能安安心心吃飯。不讓他吃家鄉(xiāng)菜就算了,沒想到連隴北飲食都不讓吃,剛才還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沒想到不過一件小事就讓他現(xiàn)了原形。 沈明旸可不知道現(xiàn)在段琛心里想的什么,他只是垂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飯菜,低聲說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币郧暗拇摁尤?,唯恐他在生活上面有半點兒不舒服,從來都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不僅派出去跟他的小廝們要反復(fù)囑咐,就連沈明旸回來了也要幾番問詢。以前做這樣事情的人太多了,他從來不曾放在心上,可是等到現(xiàn)在崔粲然不做了,他才覺得,好像什么東西從他身邊離開了。 他之前是端王府的一家之主,后來又是天下之主,想讓他陪著吃飯的人不要太多。若是以前,崔粲然一定不許的,就連他跟家里的姬妾說話時笑容好看了點兒她都要吃半天的醋,如今,她對這些好像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 以前他忙著打天下,經(jīng)常忘記吃飯,要是崔粲然知道了,一定會急得不得了,好像他少吃這一頓會有多大問題一樣??蓻]想到,現(xiàn)在她居然能說出“少吃一頓又不會死”這樣的話來…… 果然是不愛了嗎? 沈明旸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雙手緊緊地揪住了,痛得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從來不曾想過,崔粲然有一天會離開他,從來不曾想過,原來有一天崔粲然也不會再愛他…… 看著沈明旸那張顏色盡退的臉,段琛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誚。這不過才兩句話,沈明旸就受不了嗎?那他當(dāng)初跟崔粲然說的那些做的那些,他怎么就不想想,崔粲然怎么受得了…… 這些事情糾結(jié)起來就麻煩了,那是崔粲然的事情,段琛覺得他一個外人不應(yīng)該干涉太多。他看了看桌上還剩下許多的飯菜,又看了看沈明旸那張郁悶到了極致的臉,僅剩的一點兒胃口都消磨完了。他放下碗,招來一直站在旁邊的宮女,“收下去吧?!?/br> 那個宮女還沒有動,沈明旸就連忙問道,“你怎么不吃了,不是餓了嗎?” 段琛涼涼地看了他一眼,說得非常直白,“你在這里我吃不下?!?/br> 沈明旸原本就郁悶不已的心情,這下更加不好了。 吃完飯之后,段琛坐在矮榻上繼續(xù)看那本《山河志》,連眼神都不給沈明旸一個。沈明旸在飯桌前坐了許久,見段琛確實沒有要理他的樣子,終于站起身來跟他說道,“我……書房里還有折子沒有看完,我……我先走了?!彼麧M眼期盼地看著段琛,希望他能開口留一下他,誰知段琛連眼睛都不曾從上面移開過,沈明旸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段琛說話,終于一臉失落地離開了。 *******************************我是分割線******************************** 正將紅豆逗得笑得前俯后仰的小泉子看到沈明旸從殿里出來,愣了一愣。他本來以為,按照陛下和昭烈皇后兩人的慣性,是吵不了多久的架的,尤其是陛下這次還破天荒地跟皇后娘娘低頭了,那就更不會冷戰(zhàn)多久了??墒恰幢菹卢F(xiàn)在這個表情,這兩人,還沒有和好? 他連忙朝紅豆擺了擺手,一溜兒地跑到沈明旸身邊,努力減掉自己的存在剛,和往常一樣跟在了沈明旸的屁股后面。 他以為他隱藏得很好,陛下現(xiàn)在心事重重一定沒有心情來理他。誰知道剛剛走出甘露殿下面的臺階,沈明旸就叫他,“小泉子?!?/br> “啊?”小泉子嚇了一跳。陛下這聲音,聽上去可夠不高興的啊。 沈明旸可不管他是真嚇還是假嚇,徑自說道,“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什么錯了不錯了的?陛下這是受了什么刺激,連“朕”都不說了,直接對著他一個奴才說“我”?不過聽上去,好像是跟昭烈皇后有關(guān)。他們兩個,又吵架了? 小泉子探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明旸,又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是天子,行事代表天意,如果陛下都錯了,那,還有誰是對的呢?” 是嗎?沈明旸笑得蒼白。他就知道小泉子會這樣說。如果他真的沒錯,為什么阿七連好好地跟他說句話都不肯呢? 還是說,這是因為她已經(jīng)愛上了別人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久就要開新文了,可否收藏個專欄呢? →_→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沈明旸閉上眼睛,昨天晚上崔粲然和段琛擁吻的場景,又一次浮現(xiàn)在他眼前。像是自虐一樣,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只要一閉眼,他就能看見昨天晚上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樣子。那樣美,那樣和諧,好看他根本不忍心看…… 他自詡皇天貴胄,從來都是要什么有什么,崔粲然驕傲,他也不差,可這是第一次,他覺得他這么嫉妒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究竟有什么好?說身份,他不過是個小國質(zhì)子,命都捏在別人手上;說文采,宮學(xué)里的老師都說段琛文采平平;說才華,一個成天被關(guān)在后宮,哪兒都不去的男人,能有什么能力?段琛除了他那張臉,他還有什么?可若說長相,他沈明旸又何嘗不是俊美不凡,為什么阿七偏偏會喜歡上他呢?難道她都忘了,他們兩個曾經(jīng)的那些美好嗎?難道她都忘了,他們曾經(jīng)是何等琴瑟和鳴,甜蜜恩愛嗎? 難道,一個段琛,這幾個月的相處,就可以抵掉他們曾經(jīng)那么多年的感情嗎?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為了讓她復(fù)活花了多大心力,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他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難道這些就一點兒不能打動她嗎? 沈明旸覺得,現(xiàn)在的這個阿七,他好像根本就不認(rèn)識了一樣。剛剛重生時候見到她,明明她看見自己和若華在一起都還是在乎的,可為什么才過了這么短的時間,她就像是將以前的感情全部抹去了一樣?不對,也不是全部抹去了。他還能感到阿七對他的怨憤,可他最想要的愛,卻分毫感受不到。 沈明旸心情實在低落,連一向的國事都不能讓他忘掉剛才在“崔粲然”面前受的冷遇。他想喝酒,可是想來想去,連個陪他喝酒的人都找不到。都說皇帝是孤家寡人,這么多年來,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心情實在不怎么樣,他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身邊,竟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小泉子看著沈明旸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酒,那酒喝起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看得他心驚rou跳。雖說陛下要喝,他當(dāng)奴才的不能干涉,但陛下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首先腦袋要掉的就是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啊。他可不想這么年紀(jì)輕輕就沒命了呢,連忙走到沈明旸面前,對他說道,“陛下,你這——”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明旸一聲冷喝打斷了,“滾開?!闭f完又是一仰頭,一杯酒下了肚。 小泉子這次可沒有依言退下去,還是好言勸道,“陛下想喝酒也不是不行,只是這種喝法太傷身了,不如奴才讓御膳房做幾個小菜過來,陛下慢慢喝?” 沈明旸聞言慘淡一笑,說道,“你都知道讓我吃飯,可她偏偏連提都不提?!?/br> 他就知道!這兩口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只是,聽陛下這話里話外,剛才他去昭烈皇后那里,娘娘連個飯都沒有給他留? 唉~原來娘娘這次氣得這么厲害?。窟@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呀。不過小泉子也不驚訝,要知道,那位娘娘,當(dāng)年可是連燒圣旨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只是不跟陛下留飯,又算得了什么? 沈明旸沒有直接拒絕,小泉子姑且當(dāng)他同意了。轉(zhuǎn)過頭去吩咐了一下另外的小太監(jiān),他彎下腰來跟沈明旸笑道,“陛下原來就是在為這件事情傷神???奴才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沈明旸抬起頭看了一眼小泉子,小泉子又繼續(xù)說到,“娘娘待陛下如何,陛下難道不清楚嗎?只是一個沒有留飯,或許娘娘正在氣頭上呢?!?/br> 聽到他的話,沈明旸非但沒有覺得心中寬慰,反而慘笑一聲,說道,“是啊,她正在起頭上,呵,可她在什么氣頭上呢?還不是她沒能跟著那個小白臉兒一起走她生氣?她移情別戀,居然還把氣撒到我頭上?天底下,還有比她更不講道理的人了嗎?” 呃……小泉子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不過,他當(dāng)下便決定忽視過去。眼看著御膳房送吃的過來了,沈明旸又一直把著酒壺不肯放,小泉子又沖沈明旸笑道,“陛下別擔(dān)心,想讓娘娘不生氣,這還不好辦嗎?” “嗯?”沈明旸轉(zhuǎn)過臉來看他,只聽小泉子說道,“陛下莫不是忘了紺鸞小姐?” 沈明旸整個人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對啊,他怎么忘記了,還有崔紺鸞呢。 她和阿七是姑侄,本身長得就像,阿七見了她定然歡喜。再加上自己這些年來在紺鸞身上也沒少花費精力,阿七之前便知道了,要是看見紺鸞,肯定能想起他這些年來的不容易,到時候心腸一軟,段琛小白臉兒又不在身邊,說不定以前的那些全都忘記了呢。 仿佛已經(jīng)看到崔粲然重投他的懷抱,沈明旸高興起來,當(dāng)即大手一揮,對小泉子說道,“趕快傳旨,叫紺鸞明日進(jìn)宮來?!彼挚戳丝葱∪樱Φ?,“沒看出來啊,你居然也懂這些?!?/br> 小泉子趕緊唯唯諾諾地點頭道,“是陛下您一時鉆了牛角尖而已。” 沈明旸現(xiàn)在心情正好,小泉子說什么他都覺得好聽,立刻說道,“看在你這么得力的份上,自己去庫房支五十兩黃金吧。另外,今日當(dāng)值的這些,這個月月例統(tǒng)統(tǒng)翻倍?!?/br> 他說完便興高采烈地吃起菜來,連酒都不喝了。在他身后的小泉子卻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來,他就說嘛,當(dāng)個太監(jiān)總管,太不容易了。尤其是這皇帝陛下還一會兒心情好一會兒心情差的。這考的不僅是他們后宮人員的反應(yīng)力,心理素質(zhì)也是要一等一的呀! ***********************我是分割線********************************* 段琛本來睡得好好的,可突然感覺身上爬上來一個東西……怎么說呢,那個東西軟軟的,好像注滿了水一樣,上面又散發(fā)著陣陣奶香......段琛閉著眼睛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以往的生活中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生物,他趕緊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軟糯好似糯米團(tuán)子的臉。 是個穿著粉色裙子,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看上子不過兩三歲的模樣,正趴在段琛——哦不,應(yīng)該是崔粲然的胸上——對,就是那個“胸”,而且剛好不好地趴在右邊的那團(tuán)軟rou上面。見到段琛睜開眼睛,那個小姑娘立刻咧開嘴沖他露出滿口米粒般的牙齒,笑得眉眼彎彎,怎么看怎么討喜。 這個小姑娘,正是崔紺鸞。 因為她長得有幾分像崔粲然小時候,所以沈明旸很是寵愛她。她經(jīng)常坐在沈明旸的腿上,又常常找王瑯玩兒,段琛曾經(jīng)也看過幾次。這回和他面對面,他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小丫頭,果然發(fā)現(xiàn),是跟崔粲然有幾分相像的。 她們姑侄倆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鼻子和額頭了。崔粲然額頭有些高又有些寬,是個十分大氣的額頭,崔紺鸞如今雖然梳著淺淺的劉海,但那個額頭形狀還真是個崔粲然的一模一樣。而她們的鼻子,都是又直又長,鼻頭圓潤,長在崔紺鸞這張團(tuán)子臉上是玉雪可愛,長在崔粲然那張臉上就給她添了幾分嬌憨意味。 崔紺鸞對著段琛笑,段琛也對著她笑。他不曾看到過崔粲然小時候的模樣,如今看到崔紺鸞,想必和她曾經(jīng)也差不了太多。只是,西陘關(guān)之后,崔家,尤其是崔榭玉這一支,早已經(jīng)不復(fù)往日繁華。崔家家主之位已經(jīng)旁落,為了和皇權(quán)拉遠(yuǎn)距離,崔家除了崔榭玉還在朝中領(lǐng)著閑職,其他崔家人并未出仕。當(dāng)年崔粲然在時,崔家的那種繁華鼎盛,熱鬧非凡,崔紺鸞恐怕是看不到了。 和王朝一樣,一個家族鼎盛沒落,終有定時。雖然這已成常態(tài),但旁人想起時卻難免傷感。 段琛和崔紺鸞對看著笑了一會兒,這姑娘身子雖然不大,但就這么趴在他胸膛上,段琛還是覺得又點兒吃不消。他伸出一只手來扶住崔紺鸞,身子剛剛動了一動,那個小姑娘害怕一般,立刻用手抓住他的胸——是的,是“他”的胸。大概是太害怕的關(guān)系,崔紺鸞年紀(jì)雖小,但手勁兒卻不小,抓得又深又重,正好抓在他胸上的那顆紅豆上面! 段琛一臉黑線地看著她,她自然不知道為什么,長大了嘴露出牙齒“咯咯咯”地在段琛身上笑得正歡。 這倆姑侄,還真是一個德行。別人不高興,她們就高興。果然是一家人。 段琛伸出手,將崔紺鸞的手從他胸上拉下來,雙手抱住她的咯吱窩,將她從床上放下來。可她卻像是很喜歡這張床一樣,段琛一把她放下,她就卯足了勁兒要往上爬。段琛怕傷到她,連忙對她說道,“我也要起來了,你不要上來,我起來陪你?!闭f完連忙掀開被子,連衣服也來不及披,就拉著崔紺鸞走到房間中央。將她放在凳子上坐好,段琛才有空折返過身去穿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求包養(yǎng),求撲倒 收藏作者,開坑早知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