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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衍:“嗚呼哀哉?” 許希言:“……” 陳安衍抿著唇,繞到他身后,將他藏起來的作業(yè)扯過來:“這些作業(yè),寫不完,不能睡覺?!?/br> 許希言:“……應(yīng)該的?!?/br> 陳安衍走了一圈,又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遞給他。 許希言看了眼,《從0到精通:防PUAcao控》。 “……” 陳安衍把書塞進(jìn)他懷里,“每天抄寫3000字,抄完為止?!?/br> “……” 每天寫3000字! 寫到完! 他還要寫作業(yè)呢! 頭不會禿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希言居然也要日三到完結(jié)】 第40章 抄寫指南全文.…… 每天三千字。 古代妃嬪為了給皇上祈福, 會吃齋念佛抄經(jīng)書,他特么的抄指南,那是為了什么? 許希言努力爭取:“熟讀全文,行不行?” 陳安衍:“俗話說,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br> “那, 看完寫三千字讀后感。” “再談條件就背誦?!?/br> ……啥!” “保命?!?/br> “……” 陳安衍說完, 轉(zhuǎn)過身就走了。 許希言杵在原地,恨不得爬進(jìn)陳安衍的腦子里看一下, 他的腦回路是個什么構(gòu)造,思維這么奇特。 連這么清新脫俗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 行吧,古代妃嬪抄經(jīng)?;噬系拿 ∷改鲜潜W约旱拿?。 許希言并不笨,如果十五歲沒有家道中落, 他能好好讀書, 高考考個普通的211是沒問題的,加上原主有一些知識儲備,那些作業(yè)磕磕絆絆地寫,也能寫的完。 主要功勞在原主。 許希言寫完作業(yè), 還要抄指南。 他揉了揉手腕, 翻開書的第一頁。 第一句就是:[生活中處處存在PUA, 一不留神, 就會遇上。] 許希言:“看吧看吧, 生活中處處存在的東西,碰上怎么能怪我呢, 讓我抄寫有用嗎,難道不應(yīng)該是讓那些渣男去抄《刑法》嗎?!?/br> [特別是沒有戀愛經(jīng)歷的人更容易遭遇pua。] 許希言:“單身狗有什么錯?為什么要遭遇PUA?即使單身狗有錯,讓我抄這本指南有什么用?抄完就能脫單嗎?要這樣, 這本指南不應(yīng)該只銷售了100萬冊啊?!?/br> 許希言一邊抄一邊罵,畢竟老板交代一項奇葩的任務(wù)時,打工人總是激進(jìn)又暴躁。 抄了一千多字的時候,許希言已經(jīng)手腕酸痛。 許希言體會了一把腎虛的感覺。 他泄憤似的把筆摔在桌上,哀嚎:“宛如身體被吸干,老子不寫了!” 他用打工人加班到凌晨吐槽黑心老板的口吻,手高高舉起,朝天花板豎起個中指,狠狠罵了句:“陳安衍,老子太陽你,聽見了沒?!?/br> 陳安衍醉酒的那天晚上,自己干嘛去扶他上樓,讓他摔得鼻青臉腫的不香嗎? 好好的小伙子,當(dāng)什么圣母呢。 許希言吐槽完,起身伸了個懶腰,向后轉(zhuǎn)身扭了個腰。 然后他就嚇到瞳孔地震,整個人往后踉蹌一步,踩到了椅子的萬向輪,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跌進(jìn)了椅子里。 黑心老板陳安衍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看著他。 罵老板被老板當(dāng)場逮住這種低情商的社死行為,許希言經(jīng)歷得并不多。 不過在陳安衍面前,許希言像一個智障一樣,經(jīng)常犯這種低級錯誤。 此時,許希言能正常思考的腦細(xì)胞并不多,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呆在原地,舉著的中指都忘了收。 就宛如腎虛還沒痊愈立刻又腎結(jié)石,還能怎么辦呢。 陳安衍冷冷提了提嘴角,手指向自己,嘴里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太、陽、我。” 許希言的腦細(xì)胞一下就全都支棱起來了。 他連忙收回中指。 他清了清嗓子,特真誠地說:“我的意思是,我想把溫暖明媚的太陽送給你,簡稱太陽你。” 畢竟,只要臉皮夠厚,態(tài)度夠好,眼神夠無辜,語氣夠真誠,吹得夠賣力,就沒有茍不過去的老板。 胡說八道,有時候能救命。 沉默,詭異的沉默。 陳安衍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上下打量他一眼,換了個站姿繼續(xù)看著他,像在看鴨子劃水。 陳安衍淡然開口:“哦,又是簡稱,和天敵一樣?!?/br> 無底線吹捧這一招,看來陳安衍已經(jīng)免疫了,沒用了。 許希言慢悠悠地站起來,指向窗外,一本正經(jīng)地對陳安衍說:“你看那片天,像不像我?” 陳安衍懶洋洋抬起眼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只剩下明晃晃的路燈。 許希言:“它反了!看見沒?” 打工人茍活還有第二招,吹捧不成,那就認(rèn)慫。 陳安衍終于有反應(yīng)了,他腮幫子動了動,可什么都沒說,邁步走過來,拉過他的椅子坐下來。 許希言安靜地站在旁邊,一邊罵自己慫,一邊又不敢亂動。 陳安衍看著亂七八糟的桌子,皺了皺眉,冷冰冰開口:“試卷?!?/br> 許希言松了口氣。 看來,他又茍過去了。 胡說八道,有時候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