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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云星也有點不解,陳安衍問這些干什么?他不是雙博士學位的高智商人才嗎,怎么突然對專升本感興趣了? 葉云星算是和陳安衍走得比較近的人,陳安衍幾乎不曾跟他說過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除了上次跟他說家里的貓偷吃魚之外。 葉云星十分好奇:“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說我不想考的時候,就想想家人對我的期望,動力就是,我想留在許氏上班,可許氏只要本科及以上,所以我一定要考上本科?!?/br> 葉云星給他比了個大拇指:“孺子可教?!?/br> “那師父,他會不會開了我呀?” “你想想,總經(jīng)理要開你,還會跟你談話嗎?” 韓弘宇仔細想了想,陳安衍開人,并不會廢這么多口舌。 上次總經(jīng)理辦公室有位同事和對家公司吃飯,陳安衍只問了一個問題:“你想怎么補救?” 那位同事沒回答上來,陳安衍直接讓他滾蛋了。 韓弘宇把新放進了肚子里,壓低聲音打聽:“師父,是不是總經(jīng)理家里有人要專升本啊?” 韓弘宇這么一提,葉云星才想起,許家確實有那么一個煩人精許希言,天天吵著要專升本,然后進公司和陳安衍一決高下的。 要他進公司,還不知道把公司糟蹋成什么樣呢。 想到那個人,葉云星就頭疼。 不過總經(jīng)理不可能為了許希言大費周折去問韓弘宇這些事。 葉云星:“興許是朋友吧。” 韓弘宇:“總經(jīng)理會有需要專升本的朋友嗎?” 葉云星:“……”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葉云星拍了下韓弘宇的腦袋:“別摸魚了,快干活吧?!?/br> 兩人收拾情緒正準備干活,抬頭發(fā)現(xiàn)陳安衍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他手里拿著一杯咖啡, 兩人嚇得都快禿了,唰地站起身:“總經(jīng)理?!?/br> 陳安衍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吐出兩個字:“摸魚。” 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陳安衍抬腿離開:“就這么快樂嗎?!?/br> “?” 他說什么? 為什么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韓弘宇一臉疑惑地看著葉云星,葉云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陳安衍走出兩步,又回過頭。 兩人立刻站好。 陳安衍對韓弘宇說:“小韓,整理一下你們學校歷年專升本的考題發(fā)給我,”他頓了頓,又補充,“別忘了?!?/br> 韓弘宇:“好的總經(jīng)理?!?/br> 陳安衍一走,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解脫。 韓弘宇:“師父,你說總經(jīng)理,對專升本這件事,多上心啊?!?/br> 葉云星一臉迷惑:“是啊,五十個億的項目也沒見他這么三申五令的?!?/br> “他為什么要問摸魚有多快樂?” “……不知道?!?/br> “師父,我好想告訴總經(jīng)理,摸魚真的好快樂呀。” 陳安衍下了班,回到家換了鞋,提著包走到廚房門口往里一看。 張叔正在張羅著晚飯。 聽到響動,張叔回頭一看,陳安衍正杵在廚房門口往里張望。 張叔剛做好了飯,笑盈盈將飯菜端出來,“大少爺回來啦,洗手吃飯了。” 陳安衍看了眼廚房,又看了眼樓上,又環(huán)視了眼客廳,眼神至始至終沒有往張叔的菜品上看一眼。 他還以為,某些人今天也會像只喜鵲一樣從廚房撲騰出來坐在他面前耍寶呢。 張叔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就問:“大少爺找什么東西?” 陳安衍收回目光,淡然道:“沒找什么?!?/br> 張叔:“大少爺餓了吧,包沒放下就跑到餐廳來了?!?/br> 陳安衍低頭看了眼手里的包,嘴角抽了抽,心里也挺納悶,他著什么急呢。 他不動聲色把包遞給張叔,不太自然地咳了兩聲,“是有點餓了?!?/br> 陳安衍坐下來,開動前又朝外看了眼,視線回到餐桌上時,他問:“我一個人吃這么多么?” 張叔皺了皺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點疑惑,“大少爺,三菜一湯,份量和平時一樣的?!?/br> 陳安衍筷子一頓,又說:“我今天不太餓,我是說,家里還有人沒吃飯的話,一起來吃飯?!?/br> 張叔更疑惑了,剛才不是餓得包都沒放下就跑到餐廳來么。 所以,他到底餓不餓。 “董事長和夫人休假,還沒回,家里沒人了?!?/br> 陳安衍:“……”算了。 陳安衍沒再說話,低頭吃飯。 張叔苦思冥想,:拍了渣腦袋:“哦,您是說二少爺嗎?” 陳安衍一頓,牙齒不聽使喚,一打滑,咬到了腮幫子,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張叔沒有察覺他的異樣,繼續(xù)說:“二少爺喝過了粥,玩去了,您吩咐過,二少爺胃不好,不能吃菜,我剛才一時沒想起來您說的他?!?/br> 陳安衍舌尖碰了碰咬破的地方,若無其事回答:“沒說他。” 張叔:“……”那還有誰呢。 陳安衍端起喝湯,忘了吹,直接往嘴里送。 張叔:“大少爺小心……”燙啊。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陳安衍已經(jīng)唆了一小口。 隨著舌尖上皮細胞紛紛逝世,刺痛感頓時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