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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許希言第一次在陳安衍的臉上看到茫然和不知所措。 雖然只是短暫的兩秒鐘,也逃不過他的眼。 兩人沉默對視著。 許希言其實是很有壓力的,陳安衍的眼神很淡,可他盯著人看的時候,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和震懾感,讓人不由得心虛和緊張。 許希言表面淡定,可心里慌得很,愣是硬著頭皮告訴自己不能慫,畢竟現(xiàn)在是陳安衍吃他的東西。 兩人之間像在暗暗較量一般,誰先移開目光,誰就輸了。 他沒想到的是,是陳安衍先敗下陣來。 陳安衍別過頭,咳了兩聲,抓起水杯灌了兩口,似像要把所有的異樣全都吞進(jìn)心里。 許希言松了口氣。 果然吃人的嘴軟,他可以靠這個多茍幾天。 他看著陳安衍滾動的喉結(jié),心里忽然有點癢,他也移開眼,咬了咬嘴唇。 陳安衍沒事長那么帥干什么? 還好陳安衍的性格很犯嫌,如果他溫和一點,有事沒事多笑一笑,那他得禍害多少人,估計連許希言自己都招架不住。 兩人用自己的方式調(diào)整好情緒,氛圍終于逐漸回歸正常,陳安衍微微皺眉,嘴里不饒人,冷冰冰道:“無事獻(xiàn)殷勤?!?/br> 如果陳安衍沒說‘你是不是給我下毒’,許希言都當(dāng)他說的好話。 許希言抬了抬下巴,笑得人畜無害,兩只手指在桌面噠噠兩下,“飯量不錯?!?/br> 陳安衍一僵,接而嗤了聲,“所以身體好?!?/br> 許希言忽然覺得,陳安衍雖然一整天悶不吭聲的,可懟起人來嘴皮子挺利索。 許希言不理會,繼續(xù)說他沒說完的話,“還挺愛吃魚,”他頓了頓,又補充:“勝過鴨子?!?/br> 某人神色一頓,腮幫子動了動,最后選擇自閉,恢復(fù)到了生人勿近的模樣。 許希言心情好了很多,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地靠在椅子上,“我并非無事獻(xiàn)殷勤,這頓飯,是感謝你干了蔣佑那傻逼。” 陳安衍脫口而出:“我看起來很閑?” 許希言笑了聲,“哦,原來你知道蔣佑是誰?!?/br> 陳安衍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一副沒有什么耐心跟他廢話的情形,起身就要走。 “唉,等等?!?/br> 陳安衍露出招牌的不耐表情,再抬手看了看表,雙唇緊閉看著他,渾身上下都在散發(fā)“我時間很寶貴”的氣息。 許希言:“夜色老板說,他們整頓好了,問你什么時候能開業(yè)。” 陳安衍冷笑一聲:“想開業(yè),再過半個月吧?!?/br> 許希言輕輕挑了挑眉,頂著傻白甜求知欲很旺盛的表情問:“咦?無緣無故地,你讓夜色停業(yè)干什么?” “……”陳安衍一副日了狗的表情,扭頭就走。 許希言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對著某人筆直板正的背影喊:“不過,我真沒有被他打,這個我要澄清一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倒不至于,為、了、我,把他整得那么狠?!?/br> 某人腳步一頓,轉(zhuǎn)過頭,臉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為、了、你?” 許希言看了眼陳安衍別扭得快要裂開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給了他個臺階下,“以您的格局,主要是為了鏟除社會垃圾,維護世界和平,順便為了我。” 陳安衍腮幫子動了動,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出口,最后無奈地選擇了自閉,什么都沒說,轉(zhuǎn)過身,然后加快腳步上了樓。 許希言沾沾自喜地晃了晃腦袋,看來男人也愛口是心非。 許希言美滋滋地哼著小曲兒,心里莫名覺得,他和陳安衍的關(guān)系好像正在悄悄地往好的方向改變。 當(dāng)然,主要功勞在他,像陳安衍這種別扭傲嬌的人,在兩人關(guān)系的改變上,是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貢獻(xiàn)的。 片刻后,許希言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陳安衍不僅沒有促進(jìn)兩人團結(jié)友愛,還憑著實力把兩人的關(guān)系拖回了解放前。 陳安衍下樓,一臉?biāo)菩Ψ切粗?,手里多了一本《A大專升本招生指南》和一份材料。 許希言:“……” 陳安衍真他媽是小學(xué)雞,吃了憋立刻要反擊。 許希言抬腿準(zhǔn)備溜,陳安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回扯。 許希言就像一只小雞一樣被他拖了過去,“……” 媽的他要健身,這狗逼力氣怎么這么大!根本無力掙脫! 他好笑問:“跑什么。” 許希言斬釘截鐵:“我不考!” 陳安衍笑了聲,將《指南》 拍進(jìn)他的懷里,接而立即松手。 許希言抱著指南,痛心疾首地咳了兩聲,挺起胸膛抗議:“臥槽我不考,你要考你自己考!” 陳安衍抱著手臂看著他,提起嘴角:“我兩個博士學(xué)位,需要考這個?” 許希言沉默看著他:“……”cao,不孔雀開屏你會死。 “怎么,不是說要在兩年內(nèi)在學(xué)歷上秒殺我嗎?” 看他一副“我就是在逗你玩”的表情,許希言翻白眼:“我還說過我是奧特曼呢?!?/br> 陳安衍將向上翹的嘴角往回拉了拉:“我已經(jīng)替你報名了?!?/br> 原來是他干的! 看他一副‘沒有撤退可言’般幸災(zāi)樂禍的姿態(tài),許希言咬著牙關(guān),恨自己打不過他,只能十分敷衍地假笑:“真、謝謝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