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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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場給王瑯和李騏送美女的人,是林州的大戶王員外,他家世代住在林州,可謂是根深蒂固。 但是和這些帶兵打仗的人來說,簡直不堪一擊,王員外家里資產(chǎn)千萬,要在這亂世中保存下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家里養(yǎng)的有護院,可是和上過戰(zhàn)場的人如何能比? 以前亂世的時候,多少大戶人家被搶劫一空? 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想在這改朝換代的時候,存活下來,就必須要有好眼色。 王員外自認為自己的辦法好,送金銀,送美人,把王瑯和李騏都給籠絡(luò)住了,那么以后還愁沒有好日子過? 林知府卻說王員外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王將軍和李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除了是表兄弟,還是妹婿和大舅哥的關(guān)系,李將軍的meimei就是王將軍的未婚妻,你當著大舅哥的面,給當妹夫的送女人,你自己想一想吧。” 王員外一拍頭,說道:“是我糊涂了,瞧我這事兒做的!”雖然這平時吧,他和自己的大舅哥這方面沒有一點兒顧忌,這男人嘛,不就是那回事兒?平時他還和自己的大舅哥互相送女人呢,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當?shù)摹?/br> 但是這表兄表妹的,還是不當著人的面送了吧,不然面子上也過不去。 林知府道:“我看這西寧兵也不像那些匪兵,只要咱們安分守己,也不會讓咱們破家破口。有這送美人的功夫,還不如多籌集些糧食,我看比送美人管用?!?/br> 那兩少年將軍,一看都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如今軍隊最缺的是什么,可不就是糧食?所以送什么東西,要送的合乎人家的心意。 要是這西寧兵是那種貪圖享樂的兵,那他這投誠還投錯了呢。 現(xiàn)在好了,林知府放心了,也不枉他背叛了朝廷。 大商的江山,已經(jīng)越來越爛,苛捐雜稅越來越多,就是林州這種富足的地方,都讓人逼得有些受不住了,改朝換代也是早晚的事兒。 王瑯和李騏攻下了林州,對老百姓是秋毫無犯,但是卻很是殺了好幾戶豪強惡霸,都是平時作惡多端的。這樣不僅大快人心,而且,從這些惡霸家里收羅出來的東西,也用于填充軍備,大戶人家,從來都喜歡囤積糧食,幾代下來,也是數(shù)量驚人,要不怎么說吃大戶呢。 特別是在這亂世中,越是有錢人家,越是囤積的糧食多,如今方便了王瑯他們。 其他的大戶,都在心里慶幸,幸虧約束了家人,沒有那么的作惡多端,不然那些被抄家的大戶就成了他們家了。 不過,也不敢什么都不拿出來,都是主動的獻了糧食,另外還有些鐵器,這些都是軍隊需要的。 既然要打仗,就不可能完全自給自足,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才能保持長久。 李驥和王瑯如今住在原來的一戶大戶人家的家里,林州的富足,在這一家的家里,就可以顯現(xiàn)出來,園林美景,各種景致,在這大戶家里,都能看得到。 還有一間屋子,是全部用白玉砌成,美名其曰,瓊樓玉宇,可見其奢華。 這段時間,王瑯和李騏在林州城里,不少人找門路,送各種東西,只不過,這兩人都不是那種人,一般人送不到他們面前來,所以那王員外才會在這個時機當著大家伙兒的面送人。 不過,這一次,王員外碰了壁,其他還有這種心思的人,也就會歇了心思。 李騏有嬌妻,如今身懷有孕,他又是從小耳聞目染,才不會有那些花花腸子。 當然,王瑯更不會,如果他是個見到美人就走不動道的人,這一路上不知道要收多少美人了。更不用說,他和李舜華的感情越來越好,兩個人不僅僅是那種男女之情,頗有些良師益友的感覺。 兩人在信中所談,除了日常,還有就是各種見地。李舜華的一些提議對王瑯帶兵打仗頗有幫助,而王瑯的所見所聞,還有本身的見識,也能讓李舜華受益不淺。 一對成功的伴侶,自然是心神合一,而為了滿足一時的*快樂,而丟棄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這不劃算的買賣,王瑯是從來不會做的。 世上美人千千萬,可是再也沒有一個能這樣和他心意相通的了。他可以和表妹談戰(zhàn)事,談兵器裝備,也能談如何作戰(zhàn),這些都是王瑯最感興趣的,可是換一個女人,誰能和他說這些,還說的很有道理? 風(fēng)花雪月,對王瑯來說,那就是一種浪費,如果他只要這風(fēng)花雪月,早就被人不知道打敗多少回了。 “那王員外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成為林州雙姝之一,恐怕這次借著大庭廣眾之下,想要試探試探你我的態(tài)度了。”李騏對王瑯說道。 另外一個林州雙姝已經(jīng)早早的通過關(guān)系送到了京城的宮里去了。這位王家的美人,還留在林州,戰(zhàn)事發(fā)生了,沒有走成,就被父兄當成了是搖錢樹。 自古以來,送美人給勝者,都成了常態(tài),用美人來博取富貴,也是一種常見的手段。 李騏對這個妹夫很滿意,這些年來,潔身自好,一心一意等著meimei。 而王瑯正在看李舜華給她寫來的信,臉上正帶著微笑,也沒有聽清楚李騏說了什么話。 李騏有些嫉妒,自家meimei都沒有這么頻繁的給自己寫信呢,倒是給表弟寫了這么多信,真是有種自家的珍寶就要被別人搶走的酸酸的感覺。 “大表嫂一切正常,大表哥可以放心?!蓖醅槍铗U說道。 “這丫頭,都不給我這個當大哥的寫信,也不跟我說說話?!崩铗U嫉妒的說道。 王瑯道:“先不說這個,現(xiàn)在你岳父岳母那邊怎么辦?”朝廷那邊派來的議和團就要來了,而主使竟然是陳讓的爹。也是李騏的岳父大人,這些年,李騏都沒有正式拜見這位岳父大人,現(xiàn)在好了,朝廷那邊出了這么個餿主意,竟然讓陳曦的爹過來。 里面要說沒有什么心思,那絕對不可能。 “陳讓已經(jīng)暗地里帶人去了京城,他那邊要是成功了,這邊就不成問題了?!钡綍r候大不了把這些使節(jié)都給扣下來。 現(xiàn)在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話語權(quán)。 很快,林州各項事務(wù)已經(jīng)安頓下來,而朝廷的議和使團也到了林州城,既然是朝廷那邊派人要議和,那么自然是朝廷的人過來議和,不會是西寧侯這邊的人要跑到京城議和,這主次得分清楚了。 兩相見面,大家都公事公辦,說的都是公事,只不過有人不識趣,當著大家的面,打趣陳駙馬和李騏,說他們是翁婿,以前沒有機會見面,這次總算有了這么好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敘敘舊。 李騏卻板著一張臉,沒有搭理這個打趣的。 正經(jīng)場合敘舊,這些朝廷的官員,還真的做得出來。 陳駙馬走到哪里,都有朝廷的人跟著,美名其曰,是為了保護陳駙馬的安全。其實真正的意思,就是怕這陳駙馬和李騏私底下見面,到時候私下里商量什么,不利于這次的議和。 既要讓人家當主使,還這樣防著人家,朝廷可真的做的出來。 不過到了林州這個地界,也不是朝廷的人能夠控制的住的,陳駙馬和李騏還是單獨見了面。 “讓兒和曦兒都還好?”陳駙馬問道。 當父母的,最關(guān)心的就是孩子,陳駙馬見面不問別的,只問兩個孩子的事兒。 “大舅兄很好,曦兒如今已經(jīng)懷了身孕,就要當母親了。“李騏說道。 陳駙馬聽了很激動,他自己就要當外祖父了,還有什么可遺憾的? “你們該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不要因為我,而有所顧忌,皇上現(xiàn)在為了安撫這些皇親國戚,是不會再隨便殺人的,我頂多是被訓(xùn)斥辦事不利,其他的沒有什么。“要是女婿真的因為自己,而徇私,那么以后在這邊可就不好過了,為了自己女兒以后的幸福生活,陳駙馬也不會這樣做。 更何況,他們已經(jīng)活的這么多年了,就是有什么,也值得了,只要他的兒女能夠好好的活著,就比什么都好。 “岳父放心,事情不會那么糟糕,只等著把岳母接過來?!?/br> 和那狗皇帝議和?那是不可能的,狗皇帝把自己的族人都給殺了,這仇不共戴天,還想繼續(xù)把他的皇帝做下去?簡直是做夢。 陳駙馬一聽,心里一喜,能把公主接過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當然,陳駙馬不可能說,讓他們把自己的族人也接過來,但是又擔心自己夫妻兩個離開了,那皇帝會遷怒到自己族人身上。像李家,還不就是那樣,就被殺了很多族人? 像是知道陳駙馬的擔心,李騏說道:“岳父放心,事情一定會辦妥。不會牽連到無辜的人來?!?/br> 因為那狗皇帝已經(jīng)沒有那個資格牽連到更多的人了。 現(xiàn)在造反的人那么多,狗皇帝要殺,他也殺不過來。更何況,陳讓臨走之前,已經(jīng)把陳家族里的情況告訴給了他們,陳家可不只有陳駙馬這一個人,還有好幾個是在朝堂上當官,陳駙馬只是其中一個不太重視的子弟。 就算陳駙馬跟著湖陽長公主脫離了朝廷,陳家族里只會立刻跟陳駙馬劃清界限,所以,陳家的人不會跟李家一樣,被人差點滅了族。 不過,從這一方面來說,陳家族人還是沒有李家族人心齊。反而是李家族人,寧可被抓起來,也沒有放棄一個族人。這種骨氣,才是李家族人屹立在世上并且被人重視的根本。 或許有人說李家族人不懂得變通,可是連大儒方敬堂都說李氏有風(fēng)骨。不愧為豪門世族的典范。 也正是因為有了李氏族人的事兒,方敬堂才投奔了西寧侯。 陳駙馬如今做的事兒,就是要拖延時間,等著陳讓那邊的消息,人老了,以前的事兒就想的少了,無非是希望和兒女們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他就只有陳讓一個兒子,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在一起,女兒嫁人也沒有出面。 尤其是這幾年,他的妻子湖陽長公主一直被軟禁在宮里,行動都不自由,更是讓陳駙馬對這個朝廷失望。 他女兒和李家的親事,是早早就定下來的,這事兒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就因為這個,就對他們懷疑那么重,好像他們會和西寧侯勾結(jié)一樣,如果這樣算,那京城里多少人家會和西寧侯有關(guān)系? 正是因為被冷了心,所以陳駙馬才會決定遠離京城,跟著兒子和女兒去。 “駙馬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剛才去哪里了?”說話的是新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安慶,他來之前,皇帝就跟他交代了一定要看好這位駙馬爺,免得他有了別樣的心思,不過想著湖陽長公主在自己手里,這位駙馬也不敢做出什么事兒來。 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這位駙馬爺就是不顧夫妻情分,非要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反正有兒女在身邊,妻子倒是不重要了,妻子沒有了,可以再娶,可是兒女卻是自己的骨rou。 就是皇帝自己,也是女人如衣服,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在陳駙馬身邊安排人的事兒,就是大太監(jiān)安慶安排的,整天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身后,趕都趕不走,可是今天,安慶安排的人卻和陳駙馬走丟了。 他這一看見陳駙馬回來,就要問陳駙馬是不是跟他那位女婿私底下見面了,可是據(jù)自己得到的情報,那位李將軍正在兵營里沒有回來呢。 但是人的疑心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盡管陳駙馬很不待見這個太監(jiān),可是還是跟平時一樣說道:“去和林知府見了見面,我想著,林知府也是被逼無奈,所以才歸降了西寧侯,如果能把他給說服,到時候?qū)υ蹅冏h和更有利一些?!彼膊慌逻@安慶去查。 “陳駙馬真的是一心一意為咱們大商著想啊,想來皇上知道這個,肯定會對駙馬贊賞不已,連宮里的湖陽長公主聽到了都會高興呢?!?/br> 這是提醒陳駙馬,湖陽長公主還在他們手里,可千萬別有不該有的心思,不然后果自負。 安慶可不想這大商朝就這么滅亡了,身為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不是那種可有可無的小太監(jiān),到時候皇帝倒霉了,他們這些大太監(jiān)也沒有什么活路。 等陳駙馬收到了湖陽長公主的手信后,對這議和的事情,就更不上心了。而王瑯和李騏,也一改以前那種模擬兩可的態(tài)度,反而更強硬了起來,當然,不光是因為湖陽長公主已經(jīng)被暗地里救了出來,更是因為別處的幾塊地方也已經(jīng)傳來了勝利的消息,在氣勢上更是比朝廷這邊強。 其實朝廷也是在等,等著那幾處地方傳來對朝廷有利的消息,這樣談判上也能有所依仗。 但是現(xiàn)如今呢,卻是節(jié)節(jié)敗退,西寧兵又擴張了地盤了,他們要求劃江而治,如今就只看人家的臉色了。 可惜的是,西寧侯已經(jīng)不會同意了,盡管那皇帝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西寧侯封為異姓王,并且每年還會另外給年供,只求這西寧侯別打過林江,保留他的半壁江山。 正在這個時候,那厲王卻在朝堂上歷數(shù)了當今皇帝的罪行,包括弒父,包括暴力統(tǒng)治。各種事情,歷歷在目。 而攝政王厲王,當天就直接廢了那皇帝,軟禁了皇帝,并且用自己人把京城給控制起來了。 如今這個時候,真的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厲王有兵權(quán),在這個動亂的時候,就是比人腰桿子硬。 他知道這皇帝已經(jīng)不得人心了,就是這個時候廢了他,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剩下的就是他的事兒了,他這兩年多,被這個蠢皇帝拖累的夠嗆,本來是一手好牌,結(jié)果被他打成了這副德行,再讓他繼續(xù)掌控下去,直接就玩完了。 “若不是你這個蠢貨,孤早就一步一步的蠶食了那西寧府,孤不能再被你拖累下去,你當了這幾年的皇帝,已經(jīng)夠了,剩下的,就讓孤來接手吧?!?/br> 廢帝聽了,冷笑道:“朕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下場!說的好聽,當初還不是想利用朕,如今用不著朕了,就廢了朕,只可惜,你現(xiàn)在就是把朕交出去,也已經(jīng)打動不了那亂臣賊子的心了?!?/br>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厲王看廢帝跟看一個死人一樣,反正很快他就要死了。 現(xiàn)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打一場勝仗,讓人心暫時穩(wěn)定下來。 陳曦見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不由的激動的熱淚滿眶,“爹,娘!” 陳駙馬點頭,心里也很激動,湖陽長公主卻道:“哭什么,你現(xiàn)在身子要緊,以后咱們都是在一處的,有的是時間說話?!?/br> 湖陽長公主首先是要見親家母的,這些年來,她慶幸自己當初做的決定,要不是把女兒許配給了李家,現(xiàn)如今都不知道怎么樣呢。 王氏已經(jīng)安排了院子給湖陽長公主和陳駙馬住,湖陽長公主對王氏說道:“以后再也不要提公主二字,咱們就是普通的姻親?!焙栭L公主知道,皇帝不爭氣,把朝堂弄得烏煙瘴氣,還有那厲王當?shù)?,這大商的氣數(shù)已盡。 就是不是西寧侯反,也會是別人反,各處反了朝廷的人多如牛毛,如果皇帝當?shù)暮?,會是這樣嗎? 她雖然是大商的公主,可是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還遷怒西寧侯,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