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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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jī)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莫悔所在的老宅開去,他當(dāng)了沈雪堂好幾年的司機(jī)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沈雪堂示弱,看來堂會的這位新大嫂倒是個人物,能把老大這樣的男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當(dāng)了這么久的司機(jī),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不會差,看得出沈老板很著急回去,所以司機(jī)車子也開得很快,只是新區(qū)與老宅完全是兩個方向,即便開得很快也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dá)。 沈雪堂看了一眼亮著燈的房子,想著莫悔等在里面,之前的那種焦慮稍微緩解了一些,他拿著在路上重新買的花,看著香檳玫瑰便想起莫悔那柔軟的皮膚來,毫不介意地在司機(jī)目瞪口呆的目光里看著花露出溫柔的神色來。 “老板,明天還是老時間來接您么?!?/br> “嗯,”沈雪堂打開車門就準(zhǔn)備下車,想了想又道:“晚半個小時吧?!?/br> 沈雪堂并不是一個工作狂,但也絕對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從前他一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害得全公司的人沒有敢比他來得晚的,可這并不是因為他喜歡工作,而是因為除了工作之前沒有更讓他感興趣的事情而已。 可是現(xiàn)在他有了,那么為了這件事晚半個小時工作也沒什么。 沈雪堂拿著花走進(jìn)屋子,客廳里安靜得出奇,他正覺得有些奇怪,卻見到不遠(yuǎn)處的餐廳里擺著精致的晚餐。 碎花的桌布上放著擺拍雅致的中式餐點(diǎn),米飯也盛好了,微微冒著一點(diǎn)熱氣,還沒有涼透。桌上一共有兩份餐具,樣式簡單卻典雅,正對著擺著,是一套細(xì)節(jié)上卻略微有些不同,一雙筷子是黑底鑲金邊紋龍的,一雙是鑲銀邊紋鳳的。 沈雪堂忍不住笑了出來,之前那陰霾的心情一掃而光。即便她有些猶豫又有什么緊要,她畢竟跟他在一起了,把自己交給了他。 如果莫悔擔(dān)心他們有一天會走不下去的話,他就給她多一點(diǎn)的安全感;如果有一天她想要逃開的話,他就再把她追回來?;嫉没际У淖约簩嵲谑翘尚α?。 還要怎樣更好的人生? 歲月還早,時光還不匆忙,我愛的人與愛我的人都還不曾老去。 還有你在,還有我在…… 沈雪堂拿著花便上樓去找莫悔,他以為她等他等得睡著了,興許窩在被窩里等他叫醒。他懷著溫柔如水的心情走上樓梯打開臥室的門,卻沒有看到莫悔的人。 床鋪得很整齊,床單上沒有有人睡過的痕跡,更衣間與廁所里也沒有人,沈雪堂感覺心臟一緊,深埋在記憶深處的畫面再次浮上腦海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扔掉花,迅速搜尋了其他幾個房間依舊一無所獲。他非常確定莫悔今天沒有出過門,她的任何行蹤都有專人向他報告,上一次是一小時前,說莫悔打開了門又回了房間,并沒有出來。 沈雪堂拿出手機(jī)給莫悔打電話,卻聽見樓下傳來了手機(jī)的鈴聲…… 他飛快地跑下樓,只見手機(jī)躺在空蕩蕩的沙發(fā)上,周圍空無一人。 錢包、手機(jī)都在,桌上的飯菜還是熱的,一小時前剛剛出現(xiàn)過,這么短的時間莫悔去哪里了,難不成憑空消失了么? …… 秦可嬈從小就受著最嚴(yán)苛的殺手教育,就算說她是年輕一批里最頂尖的殺手也不為過。要知道她從小就接受殺手的教育,她的父親秦放當(dāng)初在堂會里就專門負(fù)責(zé)暗殺和收集情報,秦可嬈作為秦放最鐘愛的女兒自然是承了父親的衣缽,甚至有青出于藍(lán)的趨勢。 普通的安保措施是攔不住秦可嬈的,她可以在重重保衛(wèi)的軍區(qū)住宅里無聲無息、不留痕跡地殺死上一任的市委書記,就別說像今天在這種,在這種周圍到處都是隱蔽處的老宅里綁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秦可嬈很想一槍殺了莫悔,連尸體都不留。這個女人不僅跟沈雪堂在一起了,還騙了她,死了干凈,省得看著煩。 只是父親不讓她殺這個賤人,還特地囑咐不能讓她受一點(diǎn)傷。 所以秦可嬈只得一個手刀劈在莫悔的后頸上將她弄暈,心里滿是不服氣地將她帶走了。中途還“不小心”地磕碰了幾次桌子與墻壁。 她只會殺人,可不會伺候人!沒殺這個女人就不錯了,磕磕碰碰傷著哪兒了她可管不著! 夜色中,秦可嬈飛快地開著車,時不時要看一眼昏倒在一邊的莫悔,不屑地冷笑著。 父親說讓他請她過來,真是好笑,讓她秦可嬈向這種女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女人低眉順眼! 這種掉份兒的事情她可做不到! 秦可嬈算得很清楚,下手的力道也剛剛好,差不多半小時莫悔就會醒過來,她們也就差不多到家了,反正人只要請到就夠了。 暈迷中的莫悔看起來溫順而柔弱,皮膚白得像是一捏就要碎掉似的。秦可嬈不一樣,她的膚色要健康一點(diǎn),帶著點(diǎn)健康的紅潤,嬌艷欲滴又充滿了生命力。 因此她更加瞧不上莫悔了。 這個女孩子有什么特別的,憑什么沈雪堂看上了她? 好看也算得上好看,但是好看的女人多了,沈雪堂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怎么就偏偏選了這個呢? 這種養(yǎng)在溫室里的嬌花,風(fēng)雨一吹就散了,也配得上站在沈雪堂旁邊么? 秦可嬈沒有輸過,這世間上的好東西都要是她的。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對沈雪堂一見鐘情了,那個時候父親還沒有跟堂會分家,可是即便那時沈雪堂對她也是淡淡的,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她受不了這種一視同仁。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對誰都一個樣兒的沈雪堂身邊會忽然多了個女人! 沈雪堂是秦可嬈見過的最好的男人,沒有比他更英俊儒雅的男人,也沒有比他更雷霆手段的男人。 他這樣好,憑什么不喜歡她而喜歡這個沒用的甚至不能保護(hù)自己女人! 秦可嬈憤怒地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心里滿是氣悶,也就忽略了唄自己丟在一邊的莫悔。 不到半小時莫悔就轉(zhuǎn)醒了,她沒有睜開眼,而是默默的等待力量恢復(fù),就在感覺手腳的力氣都回來了,腦袋也清醒了一點(diǎn)的時候,她沒有半秒鐘的猶豫,打開車門就跳了出去。 她不知道秦放找她做什么,但是她不允許自己變成別人威脅沈雪堂的人質(zhì),也不準(zhǔn)自己被動地變成一枚籌碼。 永遠(yuǎn)不要輕視你的敵人。 這是父親反反復(fù)復(fù)教導(dǎo)秦可嬈的,因為她的飛揚(yáng)跋扈,她的眼高于頂是她最大的弱點(diǎn)。 秦可嬈從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好,可是此刻,當(dāng)提前了十五分鐘醒來的莫悔打開車門毫不猶豫地從高速行駛的車?yán)锾鋈r,她卻忽然想起了父親的這句話。 巨大的慣性將莫悔重重地甩了出去,她在地上彈了幾下才重重地摔到地上,手臂與大腿上都是擦傷。 秦可嬈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呵,看來螻蟻一樣卑微的人偶爾也能做出點(diǎn)有勇氣的事情。 可是還是太愚蠢了。 明明沒有能力反抗,明明是跟與自己實力懸殊的人對抗,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棄抵抗完全順從。 要什么可笑的絕強(qiáng)不屈?人就該順應(yīng)命運(yùn),笨拙的反抗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車子飛速地往前開著,直到開出了這條狹窄的路秦可嬈才找到地方轉(zhuǎn)彎。轉(zhuǎn)回之后她立刻去尋找莫悔,可是另她驚訝的是,剛剛還躺在路上的人卻不見了! 那一下子可摔得不輕,難不成她爬起來跑了么? 秦可嬈恨得咬牙切齒,她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有些被莫悔嚇住了。 向來秦可嬈都是自詡強(qiáng)大而不能戰(zhàn)勝的,她覺得自己是女中豪杰,是唯一有資格與沈雪堂并肩的女人。 可今天,她卻覺得自己見鬼了! ☆、37chapter 36 不到二十分鐘,堂會所有的主要成員就全部聚齊在了老宅里。 今晚堂會所有的人員都出動,以老宅為中心向四周發(fā)散,幾乎是地毯式地在搜尋莫悔的下落。 大家打足了十二分精神,不僅僅是因為沈雪堂的命令,更是為了堂會的尊嚴(yán)。 大嫂在自己家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無論是被誰擄走了都是給堂會臉上打得重重的一巴掌,這不是在告訴別人,堂會連自己的女人都護(hù)不住么? 要是莫悔出了什么事情,堂會的兄弟沒有一個人臉上是有光的。 距離沈雪堂發(fā)現(xiàn)莫悔失蹤已過去快半小時了,屋子前前后后被徹底翻找了一遍,附近的監(jiān)控錄像也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看來做這件事情的人是老手,不僅僅是經(jīng)驗豐富,只怕是有預(yù)謀的。 “誰他媽敢打嫂子的注意!還真有人有這個膽子!也不想想后果么!” 陳蒙幾乎要?dú)庹耍喾醋谏嘲l(fā)正中間聽人報告情況的沈雪堂倒是看起來挺平靜的。 負(fù)責(zé)情報工作的陳星坐在一邊冷笑著,一邊撥弄著手表一邊語氣陰森地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堂會的大嫂憑空消失了,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幾個看來是要回爐重造一次才能學(xué)會該怎么做事!” 陳星語氣嚴(yán)厲,平素溫和的他第一次這樣斥責(zé)手下。 這幾個負(fù)責(zé)保護(hù)莫悔的人也算得上是他們組的精英,只是誰都不會想到有人膽子大到這個地步,想著沒人敢觸堂會的眉頭,自然就疏忽大意了。 陳星自然是想護(hù)著自己的手下的,可是沈雪堂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一句話都沒說過,讓他極度不安,這樣的老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不清楚沈雪堂平靜的面容下到底藏著什么心思。 老大這個人陳星再了解不過了,平時不惹到他的話,他能是全世界最溫和善良沒脾氣的大好人,但是一旦逼著他撕破了那張偽善的人皮,只怕連魔鬼都要怕他三分。 一時屋子里沒有人說話,安靜得眾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沈雪堂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依舊是一絲不茍的西裝,纖塵不染的皮鞋與毫無瑕疵的容顏,不說一句話,也沒有多余的表情,不動聲色地仿佛只有他置身事外似的。 陳蒙與陳星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然后陳星上前去試探地問道:“暫時還沒有消息,要不要我聯(lián)系一下軍方的朋友,讓他們派直升機(jī)搜尋一下?” “嗯,”沈雪堂應(yīng)了一聲算是肯定,又道:“要是再過半小時沒有消息,你就把秦可為的兩只腳砍下來扔到秦放面前去?!?/br> 聽到沈雪堂這么說,陳星一愣,陳蒙直接就跳了起來。 “原來是秦放那老狐貍做的!” “誰知道呢,還沒有證據(jù)不是么?他那里也沒有任何動靜。不過是不是他都無所謂,我只是要讓做這件事的人知道他的行為多么的愚蠢?!?/br> 沈雪堂嘴角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眼里透出一絲絲陰翳,眼風(fēng)掃到之處都像是結(jié)了霜。客廳里的這群男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老大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過。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到陳星耳邊說了句什么,陳星立刻對沈雪堂說道:“有消息了,有監(jiān)控拍到一個女人從一輛疾駛的跑車?yán)锾顺鰜?,好像是大嫂?!?/br> …… 莫悔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疼,半邊身子都被擦破了血,雖然護(hù)住了腦袋跟脖子,卻還是摔得不輕,趴在地上好一會兒動不了。 還好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之前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上次被人砍了幾刀追殺的時候,她都跟今天一樣,靠著意志力爬了起來。 當(dāng)莫悔一瘸一拐地扭進(jìn)小巷子傳到另一條路上的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天賦異稟了,搞不好她的身體有什么變異,所以特別能夠忍受疼痛。 莫悔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她知道秦可嬈開著車,也知道她身手了得,自己與她實力懸殊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她信沈雪堂,他一定會找到她,那么一分一秒都好,她會給他爭取時間。只要他找到她的時候,她不是別人手中的人質(zhì),那她就沒給沈雪堂帶來麻煩。 莫悔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成為沈雪堂的報復(fù)與障礙。 身上大面積的擦傷,身體里可能還有不知道的什么地方骨折了,這樣的疼痛比被棍棒毆打的時候還痛苦。 擦傷的地方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同時刺下來,而體內(nèi)則像是有一根斷掉的骨頭從內(nèi)向外反復(fù)在她的*上猛戳。 莫悔咬著牙在跑,搜尋著路上的暗處,想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躲藏。 疼痛與奔跑都是她習(xí)以為常的事情,而她不習(xí)以為常的卻是鮮血。 莫悔暈血,上次被追殺的時候,傷口在背上,她看不見還可以說服自己不去注意,可是這一次她身上到處都是傷。 即便她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注意身上的傷,可那時不時飄來的血腥味以及伴隨著她的疼痛卻反復(fù)提醒著她…… 莫悔開始頭暈,她知道這是暈血的前兆,她加快步伐往前走,但頭暈、惡心、目眩和心悸的情況卻接踵而至,她的腳步漸漸緩慢下來,終于是再也走不動了。 渾身都在出冷汗,莫悔緩緩坐到地上,平躺到了地上。 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這種身體與你作對的感受,血壓變得很低,心跳變得緩慢而細(xì)弱,厥冷的感覺從指間的地方向著四肢蔓延,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恍惚間莫悔聽到一個聲音在靠近她,那是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