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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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送他出門,起身的時候笑看了國公爺一眼。 齊國公老神在在地回看著她,見她似笑非笑,他還挑了挑眉。 如何?他好不容易在家休沐一日,這些人都跟著他不放不說,還想讓他招呼他們到深夜不成? 謝慧齊被他那一眼看得差點笑出口來,只好低著頭忍了笑,挽著大弟弟的手臂送他出去。 有著國公府這大肆辦的幾場宴會,謝慧齊想,想來就是長子和長媳離開京城數(shù)年,京城也還是會有人記得他們的。 送佛送到西,謝慧齊也叫丈夫在最后一場時去露個臉,算是給長子長點臉。 齊國公先是悶不吭聲,等國公夫人許夠了他好處,這才點了點頭。 國公府七月十二日的那場大宴謝家要來,谷家也是要來的,另外遠在南方的容家也是來了人,還有齊國公府那些庶弟庶妹的兒女,不論大小,謝慧齊讓人傳話到他們家,讓他們想送來的都送來,提前說個人數(shù)到她這里。 即便是已經(jīng)沒落的蔡家,謝慧齊也作主提點了幾個蔡家的有用之才那日到府中來。 已是大辦,那就徹底大辦點,也算是造福這些個人了。 這些人也只是會放在前院和中院,前院招待男客,中院的后半部份招待女客,后院謝慧齊已經(jīng)叫了護衛(wèi)的主事過來重新布置后院的布防,即便是青陽院,自六日開始,就不許再帶客人進出后院了。 那日國公爺會出宴,閣老重臣都要來,幾乎全忻京的絕大部份驚才絕艷的人都會來,她叫這些親戚過來也是讓他們來見人的,能不能把握住什么,就得看他們自己的了。 她給了機會,沒想著得他們的好,但也不會再給他們更得寸進尺的機會。 大家都自制一點,好事才不會變成壞事。 國公府最后一場宴會經(jīng)謝慧齊這一插手,事就變得大了。 接到了國公府的人所報的齊家各庶子家,就是最淡薄名利的其中一個也是連夜為家中兩個未出嫁的女兒動了起來。 齊家的庶子家們說起來有家境特別好的,也有比較一般的,但無論哪家都收到了國公爺給他們的布帛。 兒女們的穿戴皆有國公府送來的好的,說是今年給他們的過年額例提前給了,但各家也是歡喜不已。 國公府給的東西自是挑了最好的送來。 至于國公府嫁出去的那些姐妹,謝慧齊這次給她們家中的女兒送去了衣料頭面,也是每家未出嫁的女兒得一套。 她見這些后輩的姑娘們見的少,但每年也都是差人去送一次衣料頭面,有著她每年的那份重禮,國公府的庶女們在婆家過得好,生的女兒也是很得看重,嫁出去的那些姑娘們因著自己家的陪嫁不少,也攢了多年的國公夫人給她們的大禮,在婆家的日子也是要比一般出嫁女好過些。 握在她們手中的,才是能讓她們挺直背的。 自家婆她們過逝國公府閉府后,對國公府有心的庶姑娘們就是想上府,國公府的大門也不怎么對她們打開了,人不能輕易進來,謝慧齊也怕這些姑娘們在婆家讓人以為失了倚仗,遂每年都要派府里的人去她們各自的家中去兩次,一次是去問話,一次是去送點東西。 她倒不曾想當(dāng)個好人圖謀什么,而是老祖宗過逝前她就在老祖宗的榻前發(fā)過誓,要陪丈夫一生,有生之年與他一同撐著國公府,老祖宗也說那些不被看重的庶子庶女到底是齊家的血脈,也讓她照拂著點,誓言不可違,老祖宗對她的好更不可忘,遂這些年來不管庶兄弟和庶姐妹是怎般說她的好壞,她能照料到的就去照料。 自然有心背棄國公府的,她也不管其死活。 而忻朝就算不是她所知的熟悉王朝,哪怕其君主的制度與她所知的也有很大的不同之處,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男尊女卑,謝慧齊自己作為女性,她確實也是對處于弱勢的姑娘們的關(guān)懷要更多一些,相比兒子要給的俗禮要更多一點,這也是她身邊的那些人家姑娘們相對過得都要不錯些的原因。 看得重,人就要重要一些。 這沒出一日,第二日各家就把自家要來的人數(shù)送到國公府了。 麥姑整理公子們的人數(shù),綠姑則是算小姐們的,麥姑的人數(shù)算完了綠姑那頭的還沒算完,麥姑算完拿起綠姑寫好的名單翻了一下,不由道,“小姐們這是都要來罷?” “可不是?!本G姑看自己還得寫兩個冊子,也是笑了起來,道,“還是得跟夫人說一聲,咱們還得多用三十來個的丫鬟才行?!?/br> 原本算好的五十個跟著前來的小姐的不夠,現(xiàn)在是那些她們沒作打算的兩三歲的小姐們都要來了。 “嗯,你算清楚,等會去說。”綠姑負責(zé)女客,自是她去說,麥姑點頭道。 “機會也是難得,”綠姑說到這停了筆,猶豫了一下道,“夫人本是不想見她們的,人太多了……” 但小小姐們都來了,夫人怕是很難拒絕罷? 夫人自來對小孩子們都好。 麥姑也想到了這點,道,“等會跟夫人說說,看夫人的意思。” 綠姑點頭,“自是?!?/br> 麥姑又翻了一本,隨口問道,“你還有幾家沒寫好?” “五家?!本G姑翻了翻。 麥姑略略微訝了一下。 “是姐們都來了?!闭f罷她也是笑了起來,夫人對自家的小姐們看重,本來打算的是十二日那天要來不少青年才俊,讓快適當(dāng)婚齡的小姐們過來走一遭,哪想話說得松了點,各家只要是姑娘,哪怕是襁褓中的都要抱來。 麥姑聽了也是笑。 夫人對姑娘們確是極好,哪怕是對她們這些下人也是最好的,府中的管事娘子跟管事各自一半,能干的還能出去當(dāng)女掌柜。 “夫人喜歡?!丙湽眯χ溃澳阙s緊寫,我?guī)湍阍倮硪槐?。?/br> “多謝麥jiejie?!本G姑道了聲謝,也斂住了心神認真謄寫了起來。 ☆、第314章 那廂謝慧齊也是未料即便是襁褓中的女嬰都會抱來,也是失笑,但話既然放出去了,她又素來對女子們要寬容些,本家和庶女們家的親女人也是數(shù)得過來的,多來幾個也只是幾個的問題,無甚大礙。 綠姑的冊子造得也詳細,哪家的女兒有多大,以前送過何物等都是有詳細寫明的,謝慧齊撩一眼就能分明,讓人準備打發(fā)下去的東西也不費思量,略略想想就能定下來。 國公府有自己的銀樓,頭面首飾這些東西同一規(guī)格的花樣眾多,只要不與以前的重復(fù)了就好。 謝慧齊也是沒半晌就把給姑娘們的打賞定下來了,麥姑在一旁就微笑問,“夫人,那天您還見這些姑娘們嗎?” 謝慧齊也是莞爾,點頭道,“讓十歲下的來后院一趟,別的就留在中院,跟長公子夫人呆在一起罷?!?/br> 那天小孩們的母親為著家中jiejie們以后的婚事,未必真能管得著她們,倒是可以到她這里來坐坐。 “是,那奴婢就做準備?!丙湽玫昧肆?,也就知該如何辦了。 國公府要辦大宴,聽說連皇上都要來,外面為了進府來,不少人也是擠破了腦袋想得個請?zhí)烀饔^作為齊國公最為看重的書生,也是想為趕到京城不久的胞弟求得一張——國公府門禁森嚴,帖子上寫了幾個人,就只能進幾個人,是主是仆都要分分明明,清清楚楚的,小國公爺前面的兩場宴席尚且如此,有皇上要來和國公爺坐鎮(zhèn)的大宴此會含糊? 徐明觀不敢到齊國公面前去求帖子,他敬齊國公為師,敬而生畏,即便是齊國公教與他的他不甚明了的事也不敢重問一次,只會想方設(shè)法從別處得知,日子一久,再加上出了點事,他總算也是懂得了小國公爺畏其父與狼虎的心情,這日他提了剛到手的老家特產(chǎn),在皇宮的第一道門的廣武門前堵了齊小國公爺。 齊璞剛從馬上下來,朝宮里走了幾步就見到了手中提著大包小包的徐明觀,他也是好笑,舉揖笑道,“明觀弟?!?/br> “長公子?!毙烀饔^彎腰,笑容清朗,他是豁達之人,就是提著東西,此番舉止做來也還是瀟灑飄逸。 “這是為何?”齊璞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挑了下眉,舉步往前走。 “來跟你求個帖子,我胞弟前些日子奔赴于我來了,我想十二日那日帶他去府里見見世面?!毙烀饔^笑著道。 “你胞弟?徐明硯?” “正是。” 齊璞笑著點頭,“聽說身手不凡,承了你父親的衣缽?!?/br> “長公子盛贊?!?/br> “手上拿的什么東西?”齊璞抽出扇子,要笑不笑地望了他手上一眼。 看在徐明觀眼里,覺著小國公爺跟齊國公還是像的,且像足了七八分有余。 “一包是我母親為我做的干果,一包是我父親為我尋的古籍?!毙烀饔^跟著閑庭信步的齊璞走得也很慢,說話更是不急不徐。 “這包是干果?”齊璞拿扇子指了指不太整齊的那個大圓包。 “是。” 齊璞朝身后的齊武道,“阿武,拿了這包?!?/br> 說罷回頭對徐明觀道,“奪你所喜了,等你歸家時叫阿武一聲,離阿武把帖子給你。” “多謝長公子?!毙烀饔^忙回了一句。 齊璞微微一笑,見事妥當(dāng),加快了步子去見皇帝去了。 這廂齊武朝徐明觀一躬身,“多謝徐公子。” 他接過了東西再一揖禮也是快步跟上了長公子。 主仆幾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徐明觀的眼前,這時候徐明觀身后的仆人也這才敢開口,輕聲與徐明觀道,“小齊大人也是如蘭君子?!?/br> 徐明觀聽了失笑不已,回頭敲了下忠仆的頭,道,“你當(dāng)國公爺是真嫌棄長公子?” 國公府門禁森嚴,家教也森嚴,長公子的一分不妥在國公爺那就是十分的不當(dāng),但就是長公子的那一點不妥,底下的平凡之輩怕是一生都不及他那點不妥。 同是為人,但人跟人終歸還是有所不同的。 這邊徐明觀有所求,林家那邊也是有,但林玲這時也知國公爺那些未定在明面的規(guī)矩了,進國公府來的人即便是隨身奴仆也是要在管事那里記冊的,更何況是要占席位的客人,且那天皇上重臣說是都要來,進出更是嚴苛,遂就是母親求到了她頭上,她回頭還是得了婆母的話這才答應(yīng)。 林夫人娘家有兩個親戚要來,林玲也是不太放心這未曾謀面過的親戚,遂私下也是吩咐了人那天盯著些,不要出什么差池才好。 越近十二日,國公府越是忙碌,十一日晚上御林軍也是進了國公府,齊奚提前一日回來了,為避嫌,她也沒想跟皇帝一同出現(xiàn)。 這夜國公府的三個公子在沐浴后皆一道來了鶴心院,府中但凡有大事的前夕他們都會來父母膝下與他們說會話,這已是父母與他們之間不成文的規(guī)矩。 說的話都是雜事間夾著正事,有母親在的時候都不會太嚴肅,齊璞他們也是自在,只是第一次來的林玲稍稍有些緊張,但她臉上微笑不斷,也是看不出來。 請過安,謝慧齊就讓齊潤坐到她身邊讓他喝骨頭湯,又招呼著齊望也喝。 齊璞沒份,他去年都有,這時等半天也沒看到他的那份,不由朝母親挑眉。 謝慧齊當(dāng)沒看見。 齊奚坐在三弟身邊看他著喝完,齊望放下碗便問,“jiejie不喝?” “早些時候已喝了?!饼R奚挨他挨得近了些,笑問,“明日你想找個什么樣的?” “呃?”齊望微怔,隨后了然,啼笑皆非道,“我不急?!?/br> “不小了?!饼R奚拿帕子拂了拂裙子,云淡風(fēng)輕。 齊望更是哭笑不得,又道,“那聽阿娘的。” 齊奚與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她哪是催他成親,而是想問接下來的,遂一聽胞弟說罷,她挨得更近了,在他耳邊問,“聽阿娘說,你要找個看破紅塵的?女道士可不好找,要不要jiejie幫你去天道門打聽打聽?” 齊望笑了起來,哪怕她說的是屈解之意,他也拿她無可奈何。 他好脾氣地道,“不是這般的,我只是想找個安靜些的?!?/br> 齊奚聽了抬頭拿手碰額,嘆氣搖頭,“我就怕你這樣,你找個這般的,我跟你說,到時候你這一生過得就如一潭死水,阿娘見了你們都要嫌你們無趣,不想讓你們呆在她身邊?!?/br> 謝慧齊在主位聽了個仔細,笑看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