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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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田土借給了國家后,謝慧齊讓管事的們還是好好管著莊子里的事,每年還有二成是他們自己的。 國公爺還是百官之首,所以那些被安排到他們田土的人員還是得聽他們的。 國公府對自個兒家土地的掌控權(quán)還是牢牢把握在國公府的手里,這一點,是齊國公在后面施加的影響,皇帝無法,下面更不敢不遵從。 國公府暫且出借了出去,朝廷派了大半的人手進(jìn)去后,謝慧齊的事就省了許多了,她也不再冒頭,任由戶部工部這些人折騰他們家的地方。 但在別處,她的手就伸了出去。 國公府在這十來年謝慧齊掌權(quán)的當(dāng)中,府里所涉及的產(chǎn)業(yè)也是五花八門去了,災(zāi)年來到,不少人賣兒賣女,也有不少人賣鋪子賣老屋,謝慧齊也是收了不少,她所告訴齊君昀產(chǎn)煤的地方盡管被重視大公勝過私情的丈夫告知了朝廷,但朝廷這兩年間根本無人,只能把好處讓給了皇商,而涉及煤業(yè)的皇商里頭,有五家,是五家要過齊國公府的眼的。 還有一家,還是她的。 謝慧齊這些年悶聲發(fā)了不少大財,化發(fā)囤糧的,被國家拿去了,但鋪子小莊子這些地方還是她的,她嫁妝里頭的那個豐文山莊也還是她的,所以從根本上來說,齊國公府少了那么多的田土是不再富可敵國,但哪天就是沒了那些田土,只要人在,她也不覺得他們想再富可故國是難事。 心里有底氣的人總是沒那么容易慌張的,謝慧齊在這兩個將軍沒回來之前,就叫人盯著這兩個府里的人的用度了,只要這兩家人出來采辦的東西,一般都是短缺的。 現(xiàn)在這兩個將軍被奪了兵權(quán)禁了足,謝慧齊也不再太藏著掖著了,吩咐了下面的管事和掌柜的,讓這兩家以后出來買不到東西就是了。 如果這兩家有家丁出來蠻橫,也往死里打就是。 她的鈍刀子打算開始慢慢磨,也就不在意這兩個將軍知道,他們的報復(fù)來了。 這世上其實沒有什么仇恨是可以原諒的,能原諒的仇恨要么是無足輕重不在意,要么是沒那個本事報復(fù)不到。 謝慧齊沒那么大張旗鼓,但底下的人也差不多知道謝家兩位生死不明的公子是怎么消失的了,在這三家之間有牽涉的,不想跟國公府作對的,那么就只好與將軍府作對。 皇帝一天天的起不來,從九月開始就不再上朝了,太子當(dāng)朝,只要眼睛沒瞎的,都知道這時候齊國公府是得罪不起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沒了皇帝,手上的兵權(quán)都被太子生硬地奪去不敢吱聲那兩個將軍,在眾人眼里這時候也能自求多福了。 十一月的天越發(fā)的寒冷了起來,大雪又是紛飛,謝慧齊聽齊君昀回來說國師這災(zāi)年頂多再三年,她就笑著點了點頭。 齊君昀這次回來,也把小金珠從宮里帶了回來。 謝慧齊這一年來,人是越發(fā)的淡了,她還是愛笑,但日夜與她相對齊君昀也是看了出來,妻子對什么都有點意興闌珊,看似積極,但已不再像過去那樣總是生氣勃勃了。 她的歡顏不是假的,但是,兩個弟弟的消失帶給她的影響也是根深蒂固的,她就像三魂七魄被人帶走了一魂兩魄,整個人都不再完整了。 齊君昀第一次不想跟她談她的問題,他隱隱覺得,這不是逼她談了,她哭一場就能解決得了的事。 這時候他也不再去在意那兩個妻弟對她的重要性了,他只希望她在他身邊久了,元氣慢慢地就能恢復(fù)過來。 他不能逼她,得給她時間。 當(dāng)年他失去他的祖父,也是這樣過來的。 而失去祖母,他亦是痛不欲生,但身邊有她,還有新出生的兒女,他這一年年地過來,想起祖母來,想起的竟都是些能讓他發(fā)笑的事情,能想到的都是她的好。 是她陪了他過來,給了他這番心境。 現(xiàn)在該到他陪她的時候了。 小金珠回來,跟母親說起皇長孫,道,“嘟嘟哥哥說,他的病好了,我以后就不用去看他了?!?/br> “那你說,他好了沒有?”謝慧齊摸著女兒的腦袋,微笑問她。 小女兒把他們夫妻兩的優(yōu)點都繼承去了,即便是現(xiàn)在穿著簡單的素面襖衣襖褲坐在她的面前,每一個角度都漂亮得無懈可擊,美得不像凡間的小姑娘。 也難怪婆婆跟二嬸對于她呆在宮里的事憂慮不安。 她們是不再希望宮里再出一個齊皇后了。 謝慧齊也不想,但她不想防著,她希望她的小女兒像尊重她的哥哥一樣去尊重她的嘟嘟表兄。 “他沒好的?!饼R奚搖搖頭,“見著了那些人,還是會這樣……” 她作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出來,撫著自己的脖子很難過地道,“嘟嘟哥哥還是很辛苦的?!?/br> 每天都過得很辛苦。 “那阿娘拜托你以后多去看看他,你去嗎?” “我去的。”齊奚點點頭,理所當(dāng)然地道,“他是哥哥嘛。” 未來的事太遠(yuǎn)了,謝慧齊一時之間也引導(dǎo)不了小女兒那么多,只能慢慢來。 只是嘟嘟實在太可憐,愿意接近他的人太少了,尤其現(xiàn)在他還跟著太子當(dāng)政,學(xué)著處理朝事,以后他的世界也就是大人的世界里,謝慧齊不想他那么快就完全處在了大人的爾虞我詐中,還是讓小金珠多陪陪他幾年罷。 小金珠現(xiàn)在五歲,還是再能陪他幾年的。 齊潤在滿周歲的時候已經(jīng)是能自己一個人滿地走了,現(xiàn)在不到兩歲,就已經(jīng)會背三字經(jīng)了,齊君昀從容房那頭抱著小兒子進(jìn)來的時候,謝慧齊就聽到了兒子嘴里把三字經(jīng)當(dāng)歌唱著進(jìn)來了。 她接過齊國公手里的小兒子,頗有幾分郁悶地與他道,“不是說過了,不要這么早教他學(xué)問嗎?” 她生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妖孽,大兒就不說了,現(xiàn)在在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是呼風(fēng)喚雨了,屁股后面一堆擁躉者,小伙伴們已經(jīng)為著當(dāng)他的跟班已經(jīng)大打出手了,次子更是也有他的一群跟他屁股跟得緊緊的小公子們,膽小的小公子們特別喜歡她溫柔善良的次子,見到她次子就跟小白兔見到了紅蘿卜,當(dāng)然,這其中不乏小公子總是把他的好吃的分給他們的原故…… 而小兒子更夸張,十個月就自己開始學(xué)著走路了,特別不喜歡人扶,他喜歡自個兒走著路也就算了,他還要搬個凳子,走一步搬一個比他還高的凳子挪一步,吆喝吆喝著,竟是吆喝出了大力氣來,謝慧齊臉上要是被他不小心帶一拳,都得疼上個七八天不可。 因此,她抱著小兒的時候,齊君昀特別注意她。 小兒子這時候在她懷里不停地蠕去,齊君昀生怕小兒子傷到了她,連忙給抱了回來,他也上了床,把小兒的內(nèi)襖給拿了過來,把兒子從厚襖中抽了出來,穿上了他怕,與孩子他娘道,“沒教,不知他從哪學(xué)來的?!?/br> “誒,肯定是他大哥使的壞?!敝x慧齊一想就想明白了,頭疼不已。 孩子多了真的是債,沒一天有消停日子過。 “香香,你回來了啊……”齊潤讓父親給他穿著衣裳,轉(zhuǎn)頭對安靜坐著的小jiejie乖巧地笑了一知,“香香,你真好看?!?/br> 香香小jiejie嬌笑著伸過小手捏他的小鼻子,“小弟弟,不聽話。” “聽話的。”齊潤一等父親給他穿好內(nèi)襖,飛如閃電地爬到了小jiejie的面前,抱著小jiejie聞了聞,“香香,你好香,你看我香不香?” 他剛跟阿父一塊兒洗了香香的澡呢。 “香,香……”小金珠咯咯地笑了起來,她就知道小弟弟爬過來就是為討好話聽的,不夸他香,這一晚他就得跟小豬一樣拱她的腦袋,非得讓她夸他也香了。 “香香,我晚上跟你睡……”齊潤把頭枕到小jiejie的腦袋上,跟她告杖,“阿娘白日打我,那樣打我……” 他在空氣中狠狠地抽了一下,舞得空氣虎虎生風(fēng),他小臉上則是滿臉的嚴(yán)肅,“阿娘這樣,討厭,不跟她睡?!?/br> 謝慧齊在旁聽了一點情緒都沒有,等國公爺笑著給她蓋好被子,賴在他懷里的她聽到他的笑聲,這才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小兔崽子不聽話,小小年紀(jì)就愛闖禍搗蛋,沒把他揍扁都是她下手輕了。 “他今日在家作甚了?”齊君昀甚是好笑地看著懷里他的小姑娘。 孩子們只要在府里,她都是堅持自己每日都要帶一會,尤其這個小的自小就比哥哥jiejie們還不同,她不敢吊以輕心,用的心思更多,得空就去逮他,這母子倆一個逃的一個追的,已是國公府現(xiàn)在最大的雞飛狗跳了。 “他今日提了咱們院里那只最聽他話的大黃狗,不知道從哪找了塊紅布出來當(dāng)紅衣裳給大黃狗穿了,還知道拿繩子綁緊了布,哥哥,你知道嗎?他竟然還挑的是紅繩子,然后他帶著可憐的黃狗牽到了馬廄,說他齊小爺作主,把它嫁給紅熾,由他來主持它們拜天地?!?/br> 紅熾是齊國公的愛馬,一匹尾巴有紅毛的烈馬。 而大黃狗是他們院里,給他們院子里添了十二條小狗的母狗,跟他親得很的一只母狗。 就這樣,她這小兒子居然逼良二嫁,嫁給一匹馬。 謝慧齊逮到這小子后,當(dāng)下連地方都懶得找,把他放到地上就翻過身來,狠狠揍了他一頓小屁股。 孩子記了她半天的仇呢,現(xiàn)在都不跟她說話。 她也懶得跟他講話。 這樣的兒子,她還不想要。 誰要誰拿去。 實在太難養(yǎng)了! “哥哥……”齊潤在小jiejie的腿上伸舌頭,作鬼臉,學(xué)著他阿娘的話,還對著床帳翻白眼。 謝慧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翻過身就把臉埋到了丈夫的懷里,“國公爺,你幫我打死他,這孩子我不要了?!?/br> 齊君昀也是哭笑不得。 但他也委實拿小兒子沒有太多的辦法,這兩年他太忙到國事了,每次見著小兒子,抱他與他說話都嫌時間不夠,怎么舍得斥他? 齊國公這時候也是有點懂為何朝里的有些大人總是拿小兒子沒辦法了,他這也是有點想管,但管不下手的感覺。 “小兒頑皮,”他無奈地道,“還小?!?/br> 公事上他倒英明神武,對大兒子下起手來那叫一個快準(zhǔn)狠,但對小兒子這么放任不管,謝慧齊也是因此翻了個白眼,當(dāng)即轉(zhuǎn)過臉來就道,“你就寵吧,寵吧,你看以后會寵出個什么混蛋出來,現(xiàn)在還只是個亂點鴛鴦譜的小混蛋,等大了,我看他就要橫得把我這個打他的娘扔出去了?!?/br> “你不打我,我就不扔你嘍?!毙』斓傲ⅠR轉(zhuǎn)過頭來就道。 “你看看……”謝慧齊指著小混蛋欲哭無淚,“還沒滿兩歲呢,話就這么多了,說得還這么圓溜,你還教他背書,講兵法,大了怎么得了?” 小混蛋立馬得意洋洋,拍著自己的胸口自我表揚,“我好聰明的,阿父好喜歡我,大哥好喜歡我,三哥哥最喜歡我,香香也喜歡我,是不是,香香?” 說著他爬起來,黑溜溜的雙眼鼓著看著他的小jiejie。 小jiejie抱著他的腦袋把頭埋在他的頭發(fā)里噗噗地直笑,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直點頭不已。 她可不是也喜歡他。 可她不能亂說。 說了,她小心眼愛記仇的阿娘就不跟她親了,不跟她親就自了,還攔著阿父不跟她親。 她好怕她的。 她不能對他們阿娘說道什么,但小弟弟做的真是極好。 謝慧齊一聽女兒的笑聲就知道她已經(jīng)樂開了懷,她這剛抬起來的頭又倒了回去,她把國公爺?shù)氖掷叫乜诜胖纯嗟氐?,“國公爺,這些孩子我不要了,你要你都帶走吧,別把他們放我床上?!?/br> 她實在不行了,生一個難對付的孩子就算了,可現(xiàn)在除了次子比較乖外,這一個比一個更像妖怪,就是她這個穿越過來的老妖怪放在他們面前,都毫無殺傷力了。 齊君昀抱著她悶笑了起來,見她煩惱不已,干脆把她的頭掩下,讓她眼不見為凈算了。 他也暫時沒什么更好的辦法。 小兒子好動,精力太充足了,不讓他滿府亂跑發(fā)泄精力,他的兩個祖母跟母親加一塊也都帶不住他,還是讓他現(xiàn)在多跑跑罷。 “等到過年,我就能在家里呆半個月,到時候由我來帶他,你就不用看著他了?!饼R君昀見妻子在他懷里痛苦地呻吟,忍著笑安慰她。 謝慧齊無法,伸出手去,朝小兒子那個地方往床面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齊潤朝床頂擠著鬼臉,這時候如若不是小jiejie還攔了他的嘴,他都想告訴他阿娘,他才不怕她呢。 等十一月眼看就要過去,年至臘月,天氣就更寒冷了,這月初,涼西又送了趟消息過來,這是今年的最后一趟消息了。 謝家的兩個兒郎還是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