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梅子聽他這話意思好像是自己只惦念著小雞仔不掛念他了,笑睨他一眼,責道:“看你,都這么大個人了,和個小雞仔計較什么呢?!?/br> 蕭荊山只笑看著她不說話,梅子被他火熱的眸子盯得不自在,轉(zhuǎn)過就要回屋:“看什么呢,你先回去吧,我回屋陪娘去了。” 蕭荊山卻長臂一伸拉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中慢慢揉捏,俯首在她耳邊低聲問:“今晚回去睡嗎?” 熱氣襲來,梅子耳根子都紅了:“看你這人,自己睡幾晚又怎么了,值得急巴巴地問我這個?!?/br> 蕭荊山低笑道:“沒什么,就是一個人睡有些不習慣。” 梅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想到這是在自己娘家照壁墻前,又是羞窘又是心喜,睨他一眼道:“說什么呢,以前你難道不是一個人睡嘛,如今竟然說這種話?!闭f著再不愿聽他說什么,唯恐惹起更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趕緊進屋去了。 進了屋,梅子娘果然正坐在炕頭抹淚呢,見到梅子進屋,帶著鼻音問:“荊山說什么,家里沒出什么岔子吧?” 梅子挨著娘親坐在炕頭,放軟了聲音說:“能有什么事呢,家里都好著呢,你別看荊山一個大男人,其實他可信細心了,家里的小雞都被照顧得好著呢。” 梅子娘抹淚的手停頓了下,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沒說,最后只是嘆了口氣說:“看你這樣,我也放心了,回頭從家里扛一麻袋麥子回去吃吧?!?/br> 梅子連忙拒絕:“娘,糧食你留著慢慢吃吧,我們自己夠吃的?!?/br> 梅子娘卻語重心長:“你這孩子,跟娘客氣啥呢,如今朱桃也嫁出去了,阿秋還小,難不成我還當不了這個家嗎?雖說荊山能干,賺得了銀子,可是這一天兩頓的飯是要天天吃,日日消耗下去也是花費。再說了,外面集市的麥子還不是你們扛回來的?隔著個山頭還累緊呢,倒不如從老娘家里直接扛回去一袋子。” 梅子見娘親一片慈心,也不忍再拒絕,便說:“好的,明日個就讓荊山過來取一袋子,只是家里也是要各種花用的,如果有什么要銀子的,娘你盡管說,別和我們客氣?!?/br> 梅子娘卻搖頭說:“你是個孝順孩子,娘早知道,只是這幾年娘使勁地省著攢著,也多少攢下點東西,這都是為了將來給阿秋娶媳婦的。如今朱桃嫁出去了,我就只剩下阿秋這一個心事,也略微放寬了些?!?/br> 母女倆這么說了一會兒子話,又一起去了地里。這麥子剛剛收了,地里正好空閑下來,梅子娘想著插空種點紅薯,也能增加點口糧,于是兩個人便帶著阿秋拿著鐵锨松松土。如此忙了一天,幾個人邊干邊說話,也不著急的,一天下來也說不上來累。眼看著天要黑了,梅子娘就要留下梅子吃飯,梅子想起蕭荊山,便說自己還是回家里看看吧。梅子娘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梅子的心思,便也放她過去了。 梅子回到自家院子的時候,西邊紅紅的日頭映照著巴掌點大的院子,蕭荊山正蹲在爐灶前燒火呢。他人高馬大的一個大男人,蹲坐在爐灶前那個小小的石凳上,真看著有些憋屈啊。 梅子輕輕走過去,到他旁邊,柔聲說:“你起來,我來燒吧。” 蕭荊山抬頭看著梅子的眸子里晶亮,看起來倒像是早知道梅子走過來,起身笑著說:“也好,那你來吧?!?/br> 梅子拉著風箱,看蕭荊山在旁邊把砍成長條的楊木拿著矬子刮磨,便問他這是要做什么,誰知道蕭荊山望著她笑說:“老是用木盆洗澡總不是太方便,我想給你做一個大木桶,到時候泡泡身子也方便。” 梅子一聽覺得很是新奇,其實綠水村里哪里有那么講究,隨便洗洗就是了,可是蕭荊山說的拿大木桶泡澡,倒是很有意思,梅子想著能在大木桶里暢快洗澡的情景,忽然很是期盼,當下一邊好奇地看蕭荊山在旁邊刮磨木頭,一邊帶勁地拉著風箱。 炊煙裊裊升起,大鍋里的飯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香氣開始溢滿了整個小院。梅子揭開鍋,將飯菜取出,兩個人也都沒心思細細品嘗,匆忙吃過了。 蕭荊山很是勤快地將碗筷洗過了,收好,又提著扁擔往河邊去了。梅子趁機趕緊檢查了自己那一箱小雞,果然是個個嘰嘰喳喳活蹦亂跳,沒一個耷拉腦袋的。 蕭荊山很快挑著滿滿兩桶水回來了,梅子看他還穿著出去時候的衣服,正奇怪他怎么沒換下來呢,卻見他進了院子,撂下?lián)诱f:“今晚我們一起在屋里洗吧?!?/br> 30、共浴,買驢 蕭荊山撂下?lián)诱f:“今晚我們一起在屋里洗吧。 他這話說得云淡風輕,仿佛也就是說今晚咱們吃燉骨頭吧這種日常話,可是梅子卻聽得心跳加快臉紅耳熱。他們做夫妻也有段時候了,每日里在炕上摸黑親熱梅子也是習慣了的,可是這大白天的,對著他望向自己那灼熱的目光,或者聽他說起這些私密的話,總是有些不敢直視的。 再說了,那洗澡能一起洗嗎,洗澡是要脫光了的,這怎么可以呢。 蕭荊山見梅子低著頭不說話,不在意地說:“你不喜歡也就罷了,大不了到了冬天我繼續(xù)在外面洗?!?/br> 梅子一聽他提起冬天,想起寒冬臘月蕭荊山什么都不穿在外面洗澡的情景,頓時心疼,也就沒去想現(xiàn)如今還是夏天呢,便趕緊說:“那你還是一起在屋子里洗吧,你先洗,我后洗,好不好?” 悶頭整理扁擔的蕭荊山抬眸子看了梅子一眼,知道她生性害羞,便說:“你先洗吧?!?/br> 片刻之后,蕭荊山幫著把滿滿一桶清涼的泉水提進來,又拿了兩個木盆放到屋子里,梅子羞窘地看了他一眼,他轉(zhuǎn)身出去了。 梅子望著窗外那個站在月下的高大身影,抿唇笑了下,自己脫了衣服清洗起身子來。在地里干了一天活,雖說不累也是出了一身汗的,如今用山泉水洗一下,真真是洗去了一身的勞累和汗水。 梅子正低頭洗著,忽然聽到茅屋的門響了一下,她頓時一驚,趕緊看過去。 門開了,朦朧的月光下梅子只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的剪影走進來。 門又被關(guān)上了。 梅子慌忙中就想拿起旁邊換洗下的衣服遮住身子,可是手剛碰到衣服,又停了下來。 她僵硬著身子,低著頭不敢看那個男人,她緊張的手不知道該擺放在那里,猛然又意識到自己的身子在月光下被他一覽無余,又有了躲起來的想法。 蕭荊山抬腳,走到她身邊,低頭凝視著她羞澀緊張的嬌態(tài),低啞地說:“一起洗吧?!?/br> 梅子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忐忑地點了點頭,小聲地說:“嗯?!?/br> 一起洗,這是沒問題的,可是怎么洗?梅子手腳依然不敢亂動,身邊那個噴薄著灼熱氣息的男人仿佛一下子變成了陌生的存在,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她被這個男人摸過,親過,當然還那個過,卻沒被他看過呢。 蕭荊山不動聲色地脫下外衣,手腳干凈利索,很快梅子低垂的視線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健壯的雙腿,還有那個挺起的讓她羞澀難安的東西,她慌忙撇過臉去,心想著自己怎么哪里不去看,非要看到了那個地方呢。 蕭荊山過來,長臂一伸,粗糙溫熱的大手將抱住了梅子濕滑的腰肢,低頭望著她說:“洗吧?!?/br> 她的身子是濕的,涼涼的,他的身子是干燥的,燙得很,兩個貼在一起時,梅子感到灼熱,梅子也感到他的堅硬就那么頂著自己,引起她身子陣陣的素麻,甚至她覺得腿腳酸軟無力起來,只能軟軟地靠著他了。 蕭荊山有力的臂膀摟住她,沙啞低沉地在她耳邊呢喃:“我?guī)湍阆矗貌缓???/br> 梅子無助地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嫩滑的臉頰正好磨蹭著那道粗糙的傷疤,她無意識蹭了下,軟軟地說:“嗯,隨你?!闭f完梅子便閉上了眸子,她羞于去看,但又不想拒絕,也只能任憑他來折騰自己了。 閉上眼睛的梅子覺得自己如同蕭荊山手中的一團棉花,不,也許如同一根軟濡的面條,蕭荊山有力的大手抱起自己,撩起水花來幫自己清洗身子的每一處。他的大手滑過她身子的哪一處,便在哪處撩起火熱,撩得她整個身子都火燙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今看在蕭荊山眼里是何等的樣子。 蕭荊山的大手經(jīng)過她前面兩個軟團兒,便留戀了一會兒,有力的手指輕輕揉捏著,在她耳邊低喃:“好像比以前大了些?!?/br> 梅子聽到這話,睫毛顫了下,小聲說:“應(yīng)該是長了的。”這些日子她時常覺得胸前有些漲卜卜的,應(yīng)該是這里在長大的樣子。 蕭荊山“嗯”了聲,柔聲道:“你才多大啊,以后還會長的。”梅子雖然已成了他的娘子,可是也不過才二八年華而已。 梅子卻由此想起之前的事,終于睜開眸子,睨了他一眼說:“如今你喜歡了吧,以前還曾希望我長大些呢?!?/br> 蕭荊山頓時低笑了聲:“說什么呢,長不長的有什么要緊。” 梅子貼在他胸膛上,撅嘴撒嬌:“以前肯定是嫌我的吧?!?/br> 蕭荊山卻收起笑,正色說:“沒有,無論大小我都喜歡的,只要是我家娘子的,我就喜歡。” 梅子聽他說得認真,心里甜得很,又輕輕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軟聲說:“快點洗吧?!?/br> 蕭荊山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流連,最后終于來到了最讓她羞澀難當?shù)牡胤?。因為才剛清洗的緣故,當然也因為如今被男人抱著的關(guān)系,那里濕漉漉的,滑潤得很。粗糲的手指試探著伸進去,梅子身子便顫了下,口里發(fā)出一聲嬌喘,兩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有力的臂膀。蕭荊山見她反應(yīng)這般可人,自然忍不住多弄了幾下,只弄得梅子趴在他肩頭啜泣,兩只手也無力地抓著他的后背。 弄到后來,不但梅子受不住了,就連蕭荊山喘息也重了起來,終于忍不住拿過旁邊的巾子將這嬌喘軟濡又泛著粉紅光澤的小梅子整個包住,隨手放到?jīng)鱿希约簞t是趕緊用水洗了下。 蕭荊山給自己洗得很是迅速,又拿過另一個汗巾子擦過了,便長腿一跨直接上了炕。梅子縮在炕上,羞澀地面朝里閉上眸子,蕭荊山躺到她身邊將她連巾子帶人攬在懷里,在她耳邊低聲說:“別羞,你剛才的樣子,美得很?!?/br> 梅子扭了扭身子,小聲抗議:“這樣好羞的,以后不要了。” 蕭荊山卻低笑出聲:“不羞,以后還要的。” 梅子將腦袋埋到他寬闊的胸膛里,不依地蹭了蹭:“哪里有像你這樣的呢,討厭死了,就知道欺負別人?!?/br> 蕭荊山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沙啞地笑道:“今晚還沒開始欺負你呢,不過既然我的小娘子說了,我怎么可能讓你失望?!?/br> 梅子嬌聲哼哼著抗議,卻見蕭荊山一個翻身就將她整個人覆住,隨即大手一扯那汗巾子便從她身上脫開了。 梅子乍然暴露出來,心里又羞又急,握著小拳頭就開始捶打蕭荊山的胸膛:“什么嘛,不要欺負!” 她捶打得賣力,蕭荊山卻受用的很,軟軟的小拳頭就當給他瘙癢,繼續(xù)該怎么壓上怎么壓上,該怎么欺負怎么欺負。 梅子這一晚自然是被欺負得厲害,被蕭荊山翻來覆去地折騰,最后趴在炕上哼哼著,只說下次再弄吧,今晚實在是受不住了,于是蕭荊山這才放過他。 不過蕭荊山可沒就這樣停歇,竟然在她快睡著的時候,在她耳邊問:“你如今學得倒是挺快,已經(jīng)知道拱起腰來迎我了。” 梅子一聽這話,窘得整個人半天說不出話,干脆翻過身子到了炕里頭,埋頭到了枕頭里,再也不理他,徑自裝作睡去。 第二日,梅子日上三竿頭才懶懶的下炕,下了炕也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得很,于是家里日常那些活計自然都是蕭荊山做了。 她閑來無事,便倚靠在炕頭掰著手指頭算算如今家里有多少銀子,接下來都可以有什么進項,只算得心里滿滿的幸福,想著照如今這樣下去,明年春天就是蓋個新房子都是沒問題的。 到了傍晚時分,梅子娘推著手推車過來了,上面是一袋麥子,蕭荊山連聲拒絕,梅子娘卻說:“我知道你們不會要,所以趕緊送過來了,還特意挑了天黑的時候,路上人少?!?/br> 蕭荊山再次推拒,梅子娘卻執(zhí)意留下,蕭荊山也就不好再拒了,最后只能說,以后但凡有事盡管吩咐,其實心里也就有了將來萬一阿秋不濟,自己是要給她養(yǎng)老的意思。 如今諸事順心,梅子更無其他牽掛,只一心養(yǎng)雞采草藥干貨賣錢,蕭荊山見娘子一心過日子,也三不五時地去山里獵來各種能賣銀子的。于是隔三差五的,這兩口子都能積攢些東西,拿到山下去賣,有時候是蕭荊山一個人去,有時候則是梅子也一起跟過去。 蕭荊山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唯恐梅子磨傷了腳,路上是一點東西都不忍心讓她拿的,還總是時不時歇息,反倒讓梅子有些不安自己太累贅。到了后來終于有一次,梅子正在集市這頭看布料呢,想著回頭扯幾匹布給蕭荊山再做件新衣,卻回頭看到蕭荊山牽著一頭驢子走過來。 那驢子身上灰黑,只兩只耳朵帶幾個撮白毛,梅子見了笑問:“這是誰家的驢子啊,怎么你牽過來了?” 來山下次數(shù)多了,梅子也知道蕭荊山因為時常來山下集市,再加上他為人豪爽義氣,倒也在這里認識幾個不錯的朋友,諸如飯館里的幾個活計,又諸如東市賣柳筐的等等。所以見到這個驢子,梅子自然以為是哪位朋友一時顧不上托他看著的。 誰知道蕭荊山卻沖她笑道:“這是咱家的?!?/br> 31、幸福的日子如流水 誰知道蕭荊山卻沖她笑道:“這是咱家的。” 梅子一愣,開始不信,后來見蕭荊山臉上認真,這才驚問:“怎么買了個毛驢???” 旁邊賣布料的老板這時候也看過來,見那驢子呼哧呼哧地噴著小鼻子,笑呵呵地插嘴說:“估計你家男人怕你過山頭走得太累了,給你賣個腳程呢,這小娘子有福氣得很?!?/br> 梅子聽得心里甜蜜,看向蕭荊山,只見蕭荊山坦誠地笑道:“老板說得是,從集市到家里要兩個山頭,她光靠兩只腳實在太辛苦。再說了,有個驢子幫著馱點東西,以后什么事都方便?!?/br> 梅子走過去,伸手摸小毛驢頭頂?shù)拿?,這小毛驢卻倔得很,甩著腦袋鼻子里噴啊噴的,梅子又驚又笑:“哎呀,它脾氣壞得很呢。” 蕭荊山大手一伸,拉緊了韁繩,那毛驢馬上乖順地不噴鼻子了,蕭荊山含笑道:“這驢子剛剛買過來,還認生,過幾天熟了就好了?!?/br> 梅子小時候家里也有過牲口的,后來家境不濟賣了救急了,如今看著這毛驢,倒是親切歡喜,只是還是心疼銀子的,便問蕭荊山花了多少銀子。 蕭荊山卻說:“我就是怕事先給你說了你舍不得買,這才自作主張買了。你別cao心銀子的事了,總之明年開春我們肯定可以蓋新房,” 梅子聽他這么說,心里自然是信他,只覺得有這個男人在就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也就不問了。 回去的路上,蕭荊山將賣的各種物事都放在袋子里,搭到毛驢身上,又扶著梅子騎上去。梅子上去的時候還有些忐忑,怕壓累了毛驢,蕭荊山捏了捏她的臉蛋笑她:“你才多重啊,哪里就能把個毛驢壓壞呢?!?/br> 蕭荊山說得果然沒錯,梅子騎上去后,驢子依然走路輕松。蕭荊山牽著毛驢韁繩,一路上山下坡的,清脆的鈴鐺“叮當”響。梅子看看騎著的小毛驢,再看看旁邊給自己牽韁繩的那個男人,心里比蜜甜,只盼著這日子一輩子就這么過下去。 路上蕭荊山還解釋說,原本打算從山里抓只野馬馴養(yǎng)的,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一來不好馴養(yǎng),二來太過驚人,只好外面買現(xiàn)成的驢子了。梅子連忙點頭說是,她已經(jīng)明白在這閉塞的小山村里就應(yīng)該入鄉(xiāng)隨俗,不能太過和別人不一樣,不然難免引起他人的議論。 有了毛驢就是趕路輕松,回到村子正是炊煙四起的時候,村里的人已經(jīng)有人端了飯碗在街上吸溜吸溜地喝呢??吹矫纷域T著個小毛驢回來,有的驚奇,有的羨慕,有的干脆打趣說:“你們這日子真是越過越好,連牲口都齊全了?!?/br> 蕭荊山豪爽地沖眾人一笑:“哪里哪里,不過是想著日后方便罷了,要是各位有用得著這牲口的地方,盡管吩咐便是。” 眾人一聽,心里受用得很,又上前夸了這毛驢挑得如何如何有眼光,又夸獎這兩口子會掙銀子。梅子見往日對著自己閑言碎語的村人都變了模樣,也就不計較之前的事,和大家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