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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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奇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打滾,他努力的想要摳出那些毒酒,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有越來越多的血流了出來,不但嘴巴吐血,眼睛和耳朵也有血流了出來,臟兮兮的臉也變的鐵青,那樣子看起來就和青面怪物似的,樣子恐怖的很。 楚奇一開始還罵罵咧咧的,不停的咒罵詛咒慕容雨,到最后,終于不堪痛苦的折磨,沒了氣息,慕容雨在他斷了氣后,找了之前的老頭,讓他打盤水再那個梳子進(jìn)來,她將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楚奇扶著到了床上,用水將他渾身上下都擦干凈,然后給他換上自己帶來的衣裳,是極為富有生機(jī)的青色,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衣裳的顏色,慕容雨替楚奇換了衣裳后,又給他將頭發(fā)清洗了一下盤好,和她剛進(jìn)來看到的那個楚奇相比,這樣干凈的他和以前意氣風(fēng)發(fā)時沒什么兩樣,只是閉著眼睛,再不會用那些讓她心動的甜言蜜語哄騙他了,但是這個樣子的楚奇,慕容雨發(fā)現(xiàn)自己還更喜歡一些。 或許是因?yàn)椴唤?,可能是因?yàn)闃O大的不甘心,楚奇到死眼睛都是瞪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慕容雨將楚奇料理干凈后,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而她原本紅紅的眼睛,已經(jīng)是淚眼模糊,她對著已經(jīng)黑了的水照了照,整了整自己的發(fā)髻和衣裳,然后拿起酒壺酒杯,走到牢房的門口坐下,連著給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飲而盡,一直到胸口翻江倒海的疼痛傳來,她拿著酒壺和酒杯的手才松開,腦海里閃過的全都是過去這些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和程邵廷的,和楚奇的,還有和程子落的,她心如刀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淚如雨下。 “楚奇,從今往后,我們兩不相欠。”若有來生,你再不要在我的生命出現(xiàn)。 ** 蘇心漓將令牌交給林景后,直接就離開了,慕容雨和楚奇會怎么樣,她并不感興趣,也不好奇,蘇心漓乘坐馬車回去的路上,腦海里忽然閃過慕容雨最后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有她說那句話時的神情,她舒坦的眉宇,就好像想開了什么似的,那是一種她現(xiàn)在的處境不會有的淡然,她感覺,慕容雨像是對自己交代遺言。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冒過后,蘇心漓的心頭一驚,她撩開簾子,看著趕車的馬車夫道:“調(diào)頭,回去!” 那些守門的郁卒見蘇心漓來了,個個受寵若驚,無比殷勤,蘇心漓到了天牢后,直接找人去了楚奇所在的牢房,一路上,她都走的很快,等她到的時候,借著插在牢房門口的火把,她最先看到的是坐在床上的楚奇,他的眼睛閉著,不過那抿著的嘴唇,還有鐵青的臉,擰著的眉頭,讓他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安詳,他的臉很干凈,身上的衣裳也很干凈,蘇心漓下意識的想到慕容雨進(jìn)來時手上提著的包裹。 蘇心漓快步走了進(jìn)去,才進(jìn)牢房的門,就看到靠在門邊上,嘴角不停流著血的慕容雨,她的臉色煞白,但是嘴角卻噙著笑容,淡然的,同時也是釋然的。 蘇心漓轉(zhuǎn)身蹲下身子,探了探慕容雨手上的脈搏,臉色立馬就變了,她看向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厲聲道:“水!” 難受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慕容雨聽到聲音,忽然睜開了眼睛,握住了她的手,“不用了。” 她笑笑,從嘴巴里面涌出來的血濺在了蘇心漓的衣裳上,手臂上,她已經(jīng)不想活了,死,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蘇心漓看著她虛弱的臉,那雙眼睛卻比以前明亮了許多,十分的輕松,蘇心漓沒有再動,她能夠理解慕容雨,或許天大地大,但是對慕容雨而言,這天下再大,也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心死的人,還懷抱著nongnong的罪孽感,活著,也是折磨和煎熬,所以她沒有問慕容雨,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因?yàn)樗宄?,慕容雨選擇這條路,并不僅僅是因?yàn)槌孢@個男人,她只是沒有活著的勇氣了。 “替我向邵廷還有落兒還有母親說聲對不起?!蹦饺萦昃o緊的握住蘇心漓的手,因?yàn)殡y受,她每說一個字都覺得極為艱辛,“我的事情,不要告訴落兒和邵廷,他們要——要問起,就說我離——離開了,離開了京城,重——重新開始了。” 蘇心漓看著唇色被血染紅,面色蒼白,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慕容雨,不知怎的,眼眶泛酸,她看著張大著嘴巴,氣都上不來,似乎都快不能呼吸的慕容雨,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了一聲,“他們都知道你已經(jīng)后悔了,而且彌補(bǔ)了,你死后,我會將你和楚奇分開,還有,你的事情,我不會告訴舅舅和大哥的,他們要問起,我就說,我已經(jīng)找人送你離開京陵城了,他們要問你去哪里,我就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應(yīng)該是重新開始了,還有,我會讓人給舅舅找一個合適的女子,讓他重新開始,但是我想,大舅媽,不管舅舅身邊的女子是誰,他對你再怎么失望,心里愛著的那個人應(yīng)該都是你,還有大哥,在他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他的母親?!?/br> 蘇心漓的聲音有些哽咽,慕容雨聽著這些,緩緩的閉上了勉強(qiáng)睜開著的眼睛,嘴角露出了極為愉悅的弧度,在她眼睛徹底閉上的那一瞬,她一直握著蘇心漓的手也好像失了力一般,軟軟的垂下,蹲在地上的蘇心漓看著慕容雨,有眼淚流了出來。 慕容雨的這一生,就和上輩子的自己一樣不幸,只是不知她有沒有自己的幸運(yùn),可以讓自己的人生重來,如果真有那樣的機(jī)會,那她一定會和自己一樣,不會再重蹈覆轍,因?yàn)樗蜕陷呑拥淖约阂粯樱R死前,都徹底悔悟了。 “好好安葬了?!?/br> 林景正想請罪,如果他一直都跟著慕容雨的話,事情或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都是他的疏忽造成的,不過他都沒開口呢,蘇心漓就站了起來,開口吩咐他做事了。 林景一愣,抬頭看向蘇心漓,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了,只生硬的道了聲是,蘇心漓又掃了眼其他的人,然后厲聲憤怒道:“今日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準(zhǔn)泄露出去!” 蘇心漓說完,直接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回去的路上,蘇心漓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似的,心里悵惘的很,她想,自己是在替慕容雨惋惜,她覺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塊似的,就像硬生生被人摳出了一塊rou,難受的很,忽然間特別特別的想要見到蘭翊舒,但是等她回到蘇府的時候,流朱卻告訴她蘭翊舒又進(jìn)宮了,不在府里,蘇心漓低落的心情也變的失落起來,她感覺,蘭翊舒這幾日反常的很,還有顧大哥遲遲沒有回來,這兩件事情,這會想起來,讓她說不出來的暴躁不安。 ** 蘇心漓放軒轅律離開那晚后,蘭翊舒在蘇心漓去程府的時候,確實(shí)是準(zhǔn)備去皇宮的,但是最后他并沒有入宮,而是領(lǐng)人將軒轅律安插在朝廷還有其他各個領(lǐng)域的暗樁全部都拔除了,這件事情,占據(jù)了他和蘇心漓分開后的所有時間,等他忙完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回去的時候,下人說蘇心漓沒在,蘭翊舒也說不清楚自己那一刻的感覺,他洗漱好,又等了蘇心漓片刻,最后還是進(jìn)了宮。 蘭翊舒與顏宸璽交好,之前都是經(jīng)常住在皇宮的,雖然一段時間沒有入宮,不過那些宮女太監(jiān)都是認(rèn)識的,沒有通報就讓他進(jìn)去了。 蘭翊舒進(jìn)殿后,并沒有看到顏宸璽,詢問下人才知道他在后花園,蘭翊舒一進(jìn)去后花園,老遠(yuǎn)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他向里走了幾步,就看到顏宸璽坐在涼亭里,手上拿著酒壺,他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發(fā)絲只用一根簪子挽起,一部分已經(jīng)披散在了肩頭,蘭翊舒忽然想起自己和顏宸璽在回京陵城前的那段日子,他一直就是這樣的裝扮,經(jīng)常拎著酒壺找他一起喝酒。 想到他的傷勢還有身體狀況,蘭翊舒不由擰起了眉頭,他快步上前,走到顏宸璽的身后,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壺,然后坐在對面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你怎么可以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蘭翊舒眸色冰冷,臉色極為難看,顏宸璽見有人奪走了自己的酒壺,正想要罵人,見是蘭翊舒,黯然的雙眸亮了亮,不過那團(tuán)跳躍著的火焰很快就熄滅了,他笑了兩聲,冷冷的,有些自嘲,“你還會關(guān)心我嗎?我以為你已經(jīng)不將我當(dāng)兄弟了?!?/br> 蘭翊舒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臉色卻越加難看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你自己的身體狀況你不知道的嗎?誰允許你喝酒的?你以為你現(xiàn)在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嗎?” 蘭翊舒心里也是惱火憋屈的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暴躁,他近來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顏宸璽如此不懂事,更讓他覺得煩躁,說話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顏宸璽有些發(fā)懵,因?yàn)閺恼J(rèn)識到現(xiàn)在,蘭翊舒從來沒有用這么重的口氣和他說過話,尤其是那句,你以為你現(xiàn)在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嗎,更是讓他心里慌亂,他看向蘭翊舒的眼神都有些躲閃起來。 “我都知道了?!碧m翊舒低低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他見顏宸璽垂著腦袋,怒氣依舊沒消,繼續(xù)道:“顧南衣為了你,連命都搭上了,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不用受蠱毒的折磨,而且我聽說你已經(jīng)可以正常走路了,你為什么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蘭翊舒是生氣的,因?yàn)樗F(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面對蘇心漓,每每和她明亮的眼睛相對,尤其是在她提起顧南衣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罪惡感,在解決了軒轅律和秋慈的事情后,他之所以說進(jìn)宮但是沒有馬上進(jìn)宮,是因?yàn)槟谴嗡麧M腔怒火,他是想進(jìn)宮質(zhì)問顏宸璽的,為什么同意顧南衣那么做?那是以命換命,至少,顧南衣用自己無憂平淡的下半身才換回了顏宸璽的健康,在看到顏宸璽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喝酒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沖上去,狠狠的教訓(xùn)他一頓泄憤。 如果可以選擇,蘭翊舒情愿是自己,上輩子,顧南衣為了守護(hù)漓兒進(jìn)入仕途,一生奔波,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到最后,還不得善終,這輩子,他為了漓兒也進(jìn)入了仕途,但是今后的人生,卻要承受漫長的痛苦和折磨,雖然顧南衣算是他的情敵,但是蘭翊舒真的做不到憎恨這個人,心里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漓兒說的沒錯,他這個人太善良了,蘭翊舒覺得自己根本就比不上顧南衣,他也害怕,如果有一天,蘇心漓知道了這所有的事情,會不會責(zé)怪自己,甚至棄他而去?那個時候,他有什么資格和顏面挽留! 顏宸璽并不知道蘭翊舒已經(jīng)知曉了他和顧南衣的事情,所以在蘭翊舒這樣質(zhì)問自己的時候,吃了一驚,也有些被嚇到了,他的心里也有些慌張起來,顏宸璽沉默了良久,盯著蘭翊舒那張繃著的臉,開口道:“如果時光倒流,再有一次選擇的機(jī)會,我一定不會領(lǐng)父皇的圣旨去救災(zāi),如果我一直呆在京陵城的話,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但是這次的選擇,我不會后悔,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結(jié)果還會是這樣,我知道這樣對顧南衣不公平,但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沒有勉強(qiáng),他為了蘇心漓,我為了你,他想要的只是蘇心漓幸福,將來你好好對待嫂子,也就不辜負(fù)他這樣大的犧牲了?!?/br> 其實(shí),顧南衣一開始找到顏宸璽提出這樣的要求時,他是拒絕的,是顧南衣自己堅(jiān)持,在蠱毒發(fā)作的時候,他每每都在想,如果真的到了蘭翊舒非選擇不可的時候,他就在蠱毒發(fā)作的時候,一死百了,那樣的話,蘇心漓和蘭翊舒也不用再受秋慈的威脅,他也可以解脫了。 他回來京陵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知道蘇心漓有多看重顧南衣,要她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會有什么后果,顏宸璽承認(rèn)是自己自私了,當(dāng)看到賢妃大半夜站在他床邊痛哭的時候,他妥協(xié)了,他舍不得死,舍不得可憐的賢妃難過,也舍不得蘭翊舒和蘇心漓他們,顧南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蘇心漓的幸福,所以他肯定是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蘇心漓的,他不說,顧南衣不說,那么蘇心漓一直都不會知道,那樣的話,蘭翊舒和蘇心漓的幸福,就一直都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蘭翊舒也沒有說話,他忽然舉起酒壺,不停的灌酒,但就算是這樣,依舊平復(fù)不了自己煩亂的心情,他想質(zhì)問顏宸璽,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沒有那個資格,因?yàn)樗约阂彩莻€自私的人,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唯一覺得遺憾和害怕的就是蘇心漓可能會知道。 蘭翊舒一口氣將酒壺里面的酒都和干凈了,手一揚(yáng),將酒壺扔在了地上,他盯著顏宸璽,因?yàn)橐豢跉夂攘颂嗟木?,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染上了一層醉意,兩邊的臉頰也有些紅紅的,顏宸璽一直都垂著腦袋,一直到蘭翊舒將酒壺砸在地上,玻璃碎片的聲音才讓他抬起頭來,他看向已經(jīng)站了起來的蘭翊舒,蘭翊舒看向他,那雙眼睛有一種說不出的沉痛,“把身體養(yǎng)好,他已經(jīng)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了。” 蘭翊舒說完,從顏宸璽的身邊經(jīng)過離開,顏宸璽臉上揚(yáng)著的所有情緒,在一瞬間全部褪去,沒有任何的神采,因?yàn)檫@次的事情,他們兩個,是要成為陌路了嗎?顏宸璽單手托著自己的額頭,用手將自己的臉擋住,用力的搓了搓,情緒說不出的低迷,他唯一的兄長也沒有了。 蘭翊舒快走出涼亭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到顏宸璽雙手托著臉,將臉捂住,兩邊的肩膀顫抖,蘭翊舒一看就不忍心了,他性子寡淡清冷,但是對蘇心漓和顏宸璽,那顆冷冰冰的心卻是柔軟的,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退了回去,猶豫了片刻后,拍了拍顏宸璽的肩膀,顏宸璽用力的搓了搓眼睛,扭仰著頭看向蘭翊舒,一雙眼睛紅紅的。 顏宸璽到現(xiàn)在都覺得蘭翊舒是前太子的兒子,他認(rèn)定蘭翊舒就是這個世界上和他血緣最親近的人,而且他心里也是很喜歡這個兄長的,蘭翊舒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自然傷心的無以復(fù)加,心里空落落的,說不出的落寞,他確實(shí)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但是當(dāng)初,為了成全蘇心漓和蘭翊舒的幸福,他有想過結(jié)束自己的。 蘭翊舒看到顏宸璽這個樣子,越發(fā)覺得心疼,他放在顏宸璽肩上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在心里嘆了口氣,用手用力的抹掉了顏宸璽的淚水,盯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兄弟。” 顏宸璽微微愣住,而后那雙通紅的眼睛涌出璀璨的亮光,他笑了笑,極為委屈的叫了聲,“蘭大哥?!?/br> 蘭翊舒應(yīng)了一聲,叮囑道:“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dān)心。” 顏宸璽像個小孩似的,重重的應(yīng)了一聲,蘭翊舒對他笑了笑,這才離開,蘭翊舒離開后,并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去了御書房,這個時候,天色差不多已經(jīng)暗了,蘭翊舒到御書房的時候,李海福正在外面守著,平日里這個時候,他都是在御書房里伺候著的,不過文帝聽說蘭翊舒進(jìn)宮了,擔(dān)心他來找自己,如果是其他的小太監(jiān)會有失禮之處,李海福覺得文帝真的是多想了,現(xiàn)在皇宮內(nèi)外,誰不知道文帝對蘭翊舒青睞有加,他都不敢怠慢,那些小太監(jiān)又不是嫌命長了,哪里敢。 “蘭公子?!崩詈8I锨埃蛑∧?,恭敬的叫了聲,“您是來找皇上的嗎?皇上他現(xiàn)在正在和顧大人商量事情呢,您先坐會,還是您也有急事,我立馬進(jìn)去給您通報一聲?!?/br> “顧大人?哪個顧大人?” “就是忠勇侯府家的大公子,他前幾日有事和云南王世子一起出去了,現(xiàn)在回來了,皇上就在里面見他呢,估計(jì)是和云南王世子的好事近了。”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李海福是湊到蘭翊舒的跟前說的,他在皇宮這么多年,就是個人精,哪里能看不出來顧南衣對蘇心漓也有意,而且蘇丞相也是的,絲毫不避嫌,現(xiàn)在顧南衣和云南王世子在一起,蘭公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李海福原本以為蘭翊舒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會很開心的,哪想到他的臉卻沉下來了,李海福唯恐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惹怒了蘭翊舒,垂著腦袋,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