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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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律又滔滔不絕的說了不少話,滿腔的不滿,他的情緒極為的不穩(wěn)定,很是激動,話說完,胸腔劇烈的起伏著,呼吸也是局促的,臉都漲的通紅,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憤憤的盯著蘇心漓,此刻的軒轅律,再沒有以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也沒了一直以來的冷靜沉著,這樣始料未及的失敗,除了讓他措手不及,接受不了,更打擊了他一直以來的自信心。 蘇心漓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不過嘴角卻是上揚著的,落在別人的眼里,似乎是在嘲諷,事實上,她確實就是,她想,她之前可能高估了這個神一般的少年,他是有很大的成功,這和老天給他的聰明頭腦有關(guān),他遇到過挫折,但那些并沒有像這次這樣,摧毀了他的信念和心房。 “說完了嗎?” 蘇心漓說話的聲音和她的神情一樣冰冷,軒轅律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的那些下屬現(xiàn)在全部都在村口等著,拿著這些東西,然后帶上那些人,回到原本屬于你們的地方去吧?!?/br> 軒轅律再次傻眼了,那雙看向蘇心漓的眼睛瞪的更大,他覺得這個女人的思維真的是沒人能琢磨的透的,她之前還讓他和秋慈成婚,還千方百計的折磨他,現(xiàn)在怎么放他走了呢?而且還讓他帶走他的部下。 軒轅律不敢置信,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干澀生硬,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遇上了讓自己動情的高冷女子,“你——你說什么?” “難不成大皇子還想一直留在琉璃嗎?” 軒轅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后他覺得這個樣子的自己實在太過蠢笨不堪,再次端起了架子,“蘇心漓,你會那么好心?”軒轅律根本就不相信蘇心漓會那么好心。 “你也看到了,我想要殺死那些人,就算弄死你,也不過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我既然放你們走,就不會在背后使什么手段,我雖然不光明,但也不卑劣,現(xiàn)在大金是個什么局勢,你這段時間雖然沒收到消息,不過我想大皇子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你能不能安然回到大金,并且回去后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那就看你的本事和造化了,當(dāng)然,大皇子你要是擔(dān)心前途兇險,可以遣散那些你的那些部下,然后拿著我給你的那些銀子,找個地方,安然度過余生?!?/br> 雖然蘇心漓和軒轅律的接觸不多,但是她肯定,軒轅律絕對不會選擇第二條路,有些人,天生就不甘平庸。 “為什么?” 此刻大腦混亂的軒轅律根本就想不到蘇心漓這樣做的緣由。 蘇心漓挑了挑眉,“這不就是大皇子你所期待的嗎?至于其他,重要嗎?” 軒轅律沒有說話,是,原因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是他想要的。 蘇心漓看著發(fā)愣一直盯著自己看的軒轅律,看向了齊云叫了聲,齊云會意,再次將東西全部塞到了他手上,這一次,軒轅律沒有推開,他盯著蘇心漓,良久,那雙黯然的眼睛,有了一絲奇異的色彩,然后,那里面有火焰燃燒了起來,在這樣有些漆黑的夜晚,極為的明亮,蘇心漓知道,那是一種名為斗志的火焰,軒轅律從來就不甘平庸。 軒轅律接過東西,他想對蘇心漓說些什么,不過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心里清楚,蘇心漓這樣的決定和安排,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她大概是覺得這樣做對她對定國公府對琉璃更有利,所以才會下這樣的決定,但就算是這樣,他心里依舊覺得感激,這種感覺,雖然談不上是地獄天堂,但是軒轅律此刻的心情,真的比剛才好了不少,因為他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入主琉璃,或許他有生之年都完成不了,但是至少,只要回到大金,他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是屬于他的東西。 軒轅律想對蘇心漓說聲謝謝,但是這樣的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他想,就蘇心漓這樣實際的女子來說,她應(yīng)該也是不需要的,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必要,軒轅律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包裹和銀票,將銀票塞到了懷里,將包袱背在了身上,轉(zhuǎn)身快步朝著村口的方向離去,齊云在他的身后跟著。 軒轅律向前離開了幾步,忽然又轉(zhuǎn)身退了回來,“我之前住的屋子,里面有一樣?xùn)|西,我相信你會很感興趣的,但是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本事了!” 軒轅律留下這句話后,深深的凝視了蘇心漓一眼,他想,他有些明白,為什么蘭翊舒一個大男人放下一切,甚至于男人的尊嚴(yán),整日跟在蘇心漓的身后了,這個女人是值得的,他大概是覺得蘇心漓這個女人太過優(yōu)秀,太過炫目搶眼,害怕別的男人覬覦,害怕她會被別的男人搶走,所以要整日這樣守著才安心吧。 因為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他剛剛確實無比后悔自己來京陵城還有留在這個地方,但是此刻,他之前的種種懊惱,全部煙消云散,雖然他現(xiàn)在的處境比起之前不知道窘迫艱難了多少倍,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他還是能拿回屬于他的一切,他想,他此次來京陵城,最大的收獲就是遇上了蘇心漓,那個在百姓心目當(dāng)中如傳奇一般的女子,此刻在他心里也是一樣,但是他想,他應(yīng)該是不愿意想起這一系列的事情的,因為,他居然對一個這樣的女子,使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軒轅律覺得自己是那么的丑陋,他忽然想起蘇心漓那日在白馬寺對他說的那些話,她說,他比不上蘭翊舒,這一刻,他終于承認(rèn),他比不上,確確實實比不上。 他認(rèn)識了她,為此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但是他不悔。 蘇心漓看著軒轅律狂奔而去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嘴角翹了翹,一旁的水兒卻是不解,“小姐,他那么對你,你怎么能把他放了呢?你這是縱虎歸山!” 水兒難得用對了一回成語,她覺得,像軒轅律這樣對蘇心漓居心叵測的男人,就應(yīng)該直接殺了,小姐居然還將他放了,而且還給銀子,聽說那個軒轅律是個挺厲害的角色,這不是縱虎歸山是什么!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兩虎相斗必有一傷,不然的話,就是兩敗俱傷?!?/br> 蘇心漓不是個會做賠本買賣的人,尤其是對軒轅律,她放他走,自然不可能單純的出于好心,現(xiàn)在大金的局面基本上已經(jīng)被軒轅律的父親和弟弟掌控了,和軒轅律相比,這大金的二皇子還有王上確實沒什么野心,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在將大金全權(quán)掌控在手中后,權(quán)欲膨脹,忽然野心膨脹了,對琉璃動了什么不該動的念頭,那樣的話,戰(zhàn)事還是難免,但如果放軒轅律回去就不一樣了。 蘇心漓相信,有這么多人的保護(hù),軒轅律應(yīng)該是可以回到大金的,但是此去的途中,必定是驚險重重,而且和以前相比,他現(xiàn)在絕對算得上是落魄了,或許生不如死,這樣的報復(fù),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撫平她對那個人的不滿了,再有就是,她對給別人做嫁衣的事情,是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軒轅律為人說不上有多正直,但是他為大金的百姓做了不少實事,大金是在他的手上停止了混戰(zhàn)的,這些年,大金的百姓終于可以不用擔(dān)驚受怕,背井離鄉(xiāng),妻離子散,他們現(xiàn)在的生活,雖然談不上安居樂業(yè),但比起以前來說,還是好了不少的,而且軒轅律還多次減免賦稅,他在大金百姓心目當(dāng)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他要是死在琉璃,死在她的手上,這些事情要傳出去,必定會激起大金百姓的民怨,到時候還得琉璃承擔(dān)后果,這并不是蘇心漓愿意看到的。 她如果殺了軒轅律,是除去一心腹大患了,但是同樣會有無窮的后患,如果放軒轅律回去,大金的大王還有他那些想要取而代之的兄弟們,必定會一心想著如何除去他,日日都睡不安慰,他們維護(hù)自己手中的權(quán)利還來不及,哪里有那個心思動歪腦筋? 一旦軒轅律回國,大金必定會發(fā)生內(nèi)斗,內(nèi)斗的結(jié)果,要么兩敗俱傷,要么一死一傷,而且大金的其他各部他們都會侍機(jī)造反,不管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都會極大的消耗大金的國力,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誰勝,蘇心漓想,短期內(nèi),驍勇善戰(zhàn)的大金都不可能再恢復(fù)到之前的輝煌,至少這幾十年,他對琉璃不會再有任何的威脅,并且,琉璃可以視情況坐收漁人之利。當(dāng)然,蘇心漓這樣做,還有一點私心,因為和軒轅律相同的境遇,她并不希望軒轅律落得太過悲慘的下場。 蘇心漓的想法,就水兒那簡單到極致的腦子,自然是想不明白的,所以蘇心漓這話,她也是似懂非懂,應(yīng)該說根本就沒聽明白,不過她也沒繼續(xù)追問,只是一臉崇拜的看向蘇心漓,然后吐了吐舌頭,笑著說道:“小姐這樣做肯定有小姐的道理,你這樣做,肯定是最好的?!?/br> 水兒對蘇心漓,已經(jīng)是盲目信任。她跟在蘇心漓的身后,前一刻還興致高昂的她忽然垂下了腦袋,她低著頭,在蘇心漓的身后跟了一段,然后走到了蘇心漓身邊,那雙明凈的眼睛滿是愧疚的盯著她,然后跪在地上,蘇心漓見狀,忙將她拽了起來,“你這是做什么?” 水兒一臉的愧疚,眼眶一下變的紅紅的,“這次是水兒保護(hù)不周,才會讓小姐身陷險境,水兒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小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水兒跪在地上,手舉在頭頂,做發(fā)誓狀,說到最后,偷瞄了蘭翊舒一眼,然后又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慌亂的別過頭,從蘇心漓消失后到知道她今晚知道消息前,這段時間她都沒休息好,以前吃什么東西都香,撐死了都還感覺沒飽,還能繼續(xù)吃,但是最近她肚子餓的都咕咕叫了,那么多好吃的擺在她眼前,她還是覺得沒胃口。 蘇心漓看著水兒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剛才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看水兒才發(fā)覺她這段時間瘦了好多,以前那張圓嘟嘟的小臉都餓瘦了,而且有些黃,她的個頭本來就小,這一瘦,就和營養(yǎng)不良似的,蘇心漓不由有些心疼,水兒的性格率真宛如孩子,她一直都把她當(dāng)meimei對待的,而且這次的事情,和水兒也沒太大關(guān)系,她都始料未及,誰都沒想到慕容雨居然還在臥室里挖了暗道,這件事情真不能怪水兒。 蘇心漓扭頭,瞪了蘭翊舒一眼,想也知道,他在知道自己消失的事情后,沒少給水兒臉色看,蘭翊舒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別的事情,他都能夠保持冷靜,唯獨蘇心漓,尤其這次她消失還是被慕容雨帶走的,他怎么可能冷靜? “誰說我要讓你離開漓兒了?”蘭翊舒并不是很爽的對跪在地上的水兒說了句,不過水兒才不管蘭翊舒說話的口氣呢,她也不怎么能聽出來,她只是覺得,公子這話的意思是,她還是可以繼續(xù)呆在小姐身邊,不用離開。 “公子,你的意思是?”水兒喜極而泣。 “好了,不要哭了,水兒這么好,我又怎么喜歡你,就算蘭翊舒說讓你走我都是不肯的,這次的事情,你沒有錯,也沒有失職,你就不要自責(zé)了,而且你看,我不但什么事情都沒有,還成功拔除了軒轅律在大金的勢力,軒轅律現(xiàn)在也走了,不會繼續(xù)賴在這里,說起來水兒還立了大功一件呢?!?/br> 蘇心漓走到水兒身邊,將她扶了起來,水兒向來是最好糊弄,蘇心漓這樣一說,她又覺得有道理,她是不小心將小姐弄丟了沒錯,公子也為此擔(dān)驚受怕了許多,不過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逢兇化吉了,而且公子還除了軒轅律那樣大的情敵,而且一向自以為是的軒轅律倒了大霉。 “好了,你先回去,告訴舅舅他們,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 水兒站在蘇心漓的跟前,抹了抹眼淚,不住的點頭,只要小姐繼續(xù)將她留在身邊,不將她繼續(xù)趕走,她就安心了。 水兒離開后,蘇心漓和蘭翊舒一起,再次回了院子,秋慈就站在之前的位置,看到蘇心漓回來了,快步下了樓,因為蘇心漓的暗中示意,那群人并沒有為難她,秋慈下了樓,四下張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軒轅律,她心里好奇,到底蘇心漓怎么處置軒轅律了,不過好奇歸好奇,她還是沒有問,她和軒轅律雖然發(fā)生了rou體上的關(guān)系,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雖然她現(xiàn)在和蘭翊舒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但是她還是做不到當(dāng)著他的面打聽另外一個男人的下落,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想擺脫軒轅律這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如愿了吧,她又何必多此一舉,關(guān)心不該關(guān)心的人,半晌的猶豫后,秋慈什么都沒有問,她只是盯著蘇心漓,心里遲疑著,自己到底是先發(fā)制人還是等著蘇心漓張口更能掌控主動權(quán),不過秋慈雖然沒有問,但是她心里還是有過對他結(jié)局的猜測的,但是他并沒有想到,蘇心漓已經(jīng)放軒轅律走了,而且還是那么平和甚至帶著鼓勵的方式。 “蘇心漓,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秋慈是個精明的女人,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她想明白蘇心漓關(guān)她和軒轅律大半個月的原因,她針對的是軒轅律安插在京陵城的勢力,現(xiàn)在,軒轅律的人,已經(jīng)被她找出來了,而且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徹底清除,她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繼續(xù)像之前那樣軟禁關(guān)押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同為女人,秋慈憎恨蘇心漓所擁有的一切,但就算再怎么嫉妒惱火不甘,她也必須承認(rèn),蘇心漓她擁有的不單單只是漂亮的臉蛋而已,她的聰慧,她的手段,尤其是謀略,就算是她,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弄清楚,這次的事情,她為什么可以轉(zhuǎn)危為安,而且還一舉清掃了軒轅律的勢力,秋慈并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但她肯定,短期內(nèi),大金對琉璃,不可能再構(gòu)成任何的威脅了。 秋慈見蘇心漓不說話,繼續(xù)道:“你準(zhǔn)備怎么對付我?一直將我軟禁在這個地方嗎?還是殺了我?” 秋慈沒有蒙著面紗,露出那張漂亮的臉緊繃著,面色有些難看,她像是在試探,底氣十足,可在面對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心漓時,她忽然又覺得不是那么的自信,明明她的手上還有王牌和籌碼,但她覺得在蘇心漓面前的是自己,似乎就是矮了一截的,這種感覺,讓她憤懣的心像是被堵了什么東西似的,滿腔的負(fù)面復(fù)雜情緒,想發(fā)泄,卻找不到宣泄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