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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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安分守己,皇上也不會注意到他。 高怡婷心里生氣,但她心里就算再怎么憤懣,也不可能當(dāng)著蘇心漓的面發(fā)作出來,她只在心中不停的埋怨蘇博然,這樣愚蠢之極的人,難怪一輩子就只能這樣碌碌無為,想要往上爬,心里卻一點(diǎn)也不清楚,誰對自己是有利的,和誰一起,是最好的選擇。 “這件事情已成了定局,我改變不了,也不準(zhǔn)備改變,我今日找你來,就是提早做好準(zhǔn)備,不要到事情發(fā)生的那日,完全措手不及,殺到我這里來,像今日這樣讓我替蘇博然求情,這樣癡人說夢的傻話,我不愛聽,三姨娘,這也不是你的風(fēng)格?!?/br> 她相信,如果沒有蘇存善的話,高怡婷應(yīng)該是不至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她從來就是個聰慧的女子,尤其是那些年的遭遇更讓她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不過你畢竟是我的人,也幫我做了不少事,雖說是互惠互利的,但我對自己人都會格外開恩。我問你,你愿不愿意陪蘇博然離開京陵城,如果你愿意的話,那就與他一同離開,我會替你妥善安排好到那里的一切,就算蘇博然會吃苦,我也不會讓你在那里受委屈,你要是不愿意和蘇博然過了,那我也會想辦法,但是那樣的話,京陵城這個地方,你也是不能繼續(xù)待下去了,我會安排你和存善到一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然后你一切重新開始?!?/br> 這或許不是高怡婷最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高怡婷看著蘇心漓淡然的眉眼,她說這些話的時候,一字一句,都極為的平靜,但是cao縱的卻是她的一生,甚至于存善將來的命運(yùn),如果可以選擇,她自然是希望所有的一切如前,但是她最想要的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和蘇博然離開嗎?高怡婷太了解蘇博然了,一旦他離開京陵城到了別的地方,他肯定會抑郁不得志,而且比起現(xiàn)在,更會整日沒完沒了的抱怨,讓人心煩,繼續(xù)跟著他,日子或許不會吃苦,但是也沒什么希望可言,不和他一起嗎?那存善豈不是沒有父親了嗎? “存善畢竟是我弟弟,和我也沒有任何的仇怨,不管怎么樣,對他,我都不會置之不理的?!?/br> 就蘇家的那些弟弟meimei,她唯一愿意管的,也就只有蘇存善了,一方面是看在高怡婷的面上,同為母親,她的心情,她能夠明白也可以體諒,而且蘇存善年幼,如果他夠聰明,也夠長進(jìn)上進(jìn)的話,可以成為琉璃的棟梁之才,身為jiejie的她沒有不扶持一把的道理。 高怡婷跌落到谷底的心聽到蘇心漓這樣說,敞亮了許多,她看向蘇心漓,抿著嘴唇,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事實上,她心里正在權(quán)衡,到底是選擇哪一條路更好,對自己好,對蘇存善更好? “小姐,能否容切身考慮幾天?”蘇心漓說的這件事情有些太過突然,她現(xiàn)在心里有些亂,若是現(xiàn)在做出選擇,她擔(dān)心可能不是最好的,她需要幾天的時間去思考衡量。 “可以,你回去后仔細(xì)考慮,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結(jié)果?!?/br> 高怡婷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蘇博然陳氏他們?!?/br> 雖然定國公府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但這并不表示她已經(jīng)沒事了,相反,她需要處理和忙碌的事情可能更多,她可沒有心情和時間去應(yīng)付那些人。 高怡婷再次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了聲是。她想著早點(diǎn)回去將這件事情的利弊考慮清楚,早日做出抉擇給蘇心漓答案,當(dāng)然,因為流朱的指責(zé),她也不好意思在這個地方繼續(xù)待下去和蘇心漓說話,起身告退離開。今日叫高怡婷前來,該說的她都已經(jīng)說了,高怡婷要離開,蘇心漓也沒有挽留,讓人直接送她回去了。 “小姐,三姨娘怎么那樣啊?要不是小姐,她這一輩子都要呆在冷院了,小姐對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她怎么能說出那樣不知好歹的話來?簡直就是忘恩負(fù)義,小姐為什么還要為她考慮,還給她安排后路!” 蘇心漓看著為了自己義憤填膺的流朱,笑了笑,“她有她的立場,她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考慮,并沒有錯?!?/br> 為自己的孩子考慮,這是身為母親的天性,就連方靜怡那樣喪心病狂的人都有。 “等將來哪天你做了母親就知道了?!?/br> 流朱怒了努嘴,“小姐說的自己好像做過母親了一樣?!?/br> 蘇心漓看著流朱,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她所經(jīng)歷的何止是做過母親。 高怡婷從定國公府回去后的第五天,也是蘇博然自手受傷后上早朝的第一天,下了早朝后,蘇博然被文帝叫到了御書房,御書房內(nèi),文帝和蘇博然具體發(fā)生了什么,無人得知,但是在御書房外守著的太監(jiān)知道文帝龍顏大怒,蘇博然離開御書房的時候,是一臉的頹色,當(dāng)天下午,文帝就免去了蘇博然的丞相職務(wù),將他貶到了永臨。 永臨這地方,自然是比不得京陵城富庶繁華的,距離京陵城是十萬八千里,但是也算不得窮山惡水的地方,就是很一般,在這個地方為官,餓不死,但是是絕對不可能有很大的前途和官運(yùn)的,因為這個地方不依山也不靠水,很難做出什么業(yè)績,到了這個地方,除非奇跡發(fā)生,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就意味著要在那個地方呆一輩子。 蘇心漓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文帝對蘇博然,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云氏之前本來就是假生病,經(jīng)過劉然精心的治療,已經(jīng)好了許多,雖然整日還是躺在床上,但是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定國公府的人,她都能夠認(rèn)出來,雖然飯吃的不多,但是每頓多少都能吃一些了,定國公府的下人知道后,皆歡喜雀躍,一時間,大家臉上都彌漫著nongnong的喜氣,但是不管是程鵬,還是程邵廷程紹偉他們,甚至于云氏本人,他們都沒有太大的歡喜。 慕容雨依舊被關(guān)在院子里,從出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六天的時間了,但是那個人遲遲都沒有出現(xiàn),蘇心漓聽下人來報說,當(dāng)晚她和程邵廷離開后,慕容雨又一次點(diǎn)燃了香想要引那個人前來,但是并沒有成功,她為此痛哭了一場,連續(xù)幾天,都可以聽到從她屋子里面?zhèn)鱽淼目蘼暎浅贴i和程邵廷都說了,慕容雨身子不適,需要安心靜養(yǎng),閑雜人等都不許靠近她的院子,而且還找了人看守著,所以到現(xiàn)在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慕容雨那邊的異常。 連著三個晚上的失敗后,慕容雨提出要求要見程邵廷,程邵廷卻不愿意見她,只讓人轉(zhuǎn)告她,他們之間的夫妻情分已盡,沒有見面的必要了,程邵廷等人覺得,那個人或許不會出現(xiàn)了,但是蘇心漓卻很有耐心,也很有信心,那個人會來,他一定會來,所以她在等,并且讓人加強(qiáng)了戒備,從來就沒有松懈過。 慕容雨在提出要見程邵廷的要求失敗后,又想見程昱凡和云氏他們,但是都被拒絕了,程昱凡心里是想和她見一面的,但是想到蘇心漓之前的叮囑,還是狠了心,如果她真的是敵國的jian細(xì),想要?dú)Я硕▏?,就算她是他的母親又如何? 在慕容雨的每一個要求都遭到拒絕后,她提出要見蘇心漓,但是蘇心漓也沒有同意,為此,每天都痛哭的慕容雨將哭泣的時間用來痛罵蘇心漓,還有包括程邵廷云氏他們在內(nèi)的定國公府的每一個人。 在方有懷方靖安搜查定國公府的第七天,也就是慕容雨被關(guān)的第七天,程子落終于回來了,那一日,也是文帝下旨將蘇博然調(diào)職到永臨的當(dāng)日,所有的事情,出奇巧合的發(fā)生在了一起。 當(dāng)天,先是蘇博然接到了圣旨,程子落是當(dāng)天晚上回來的。 蘇博然接到圣旨沒多久,高怡婷就讓相府的小廝偷偷給蘇心漓傳了話,她告訴蘇心漓,蘇博然為此大發(fā)雷霆,陳氏在讀氣暈了過去,并且那個時候,蘇妙雪也在相府,蘇博然氣急攻心,都吐血了,口口聲聲要找蘇心漓算賬,讓蘇心漓小心,并且給了蘇心漓書信,告訴她自己選擇第二條路,離開蘇博然,重新開始。 當(dāng)天早上,蘇心漓和往常一樣給云氏請了安,才用了午膳,正午睡的時候,被外面的喧鬧聲給吵醒了,她睜開眼睛,流朱剛好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小姐,妙雪小姐扶著相爺來了,說要見您?!?/br> 流朱眉色不悅,說完,又道:“幾個少爺都不想讓他們見您,但是他們一直在門口鬧,公爺讓奴婢問您,他們是見還是不見?” 蘇心漓起身,從床上起來,張開雙手,流朱會意,給她更衣,蘇心漓自己整著頭發(fā),覺得差不多了,看向流朱,淡然的開口道:“讓他們進(jìn)來吧?!?/br> 第兩百九十四章:蘇博然上門 第兩百九十四章: 蘇心漓到偏廳沒多久,蘇博然和蘇妙雪兩個人就進(jìn)來了,因為生氣,再加上身子確實不適,蘇博然的臉色極為難看,鐵青又蒼白,他右手虎口的位置,也就是被方靖安咬了一塊rou下來的位置,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由蘇妙雪攙扶著,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的虛弱,他們的身后,除了跟著她的幾個哥哥舅舅,還有一伙下人,比起蘇博然和蘇妙雪來說,他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了,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氣憤的很。雖然她到現(xiàn)在并沒有親眼看到蘇博然做了什么,不過想也知道,肯定沒好事,就蘇博然的為人,還有兩家現(xiàn)在這樣的關(guān)系,他要不鬧,她若是不見,他根本就不可能進(jìn)得了定國公府。 “你們都下去?!碧K心漓看了眼尾隨著程子謙的等人身后的下人,淡淡的吩咐道。蘇博然雖然還沒開口,但是她完全可以猜測到他的用意,十有八九是想請求她幫忙讓皇上收回成命,她要不如他所愿,他肯定會興師問罪,責(zé)怪她忘恩負(fù)義,沒有良心,并且還會給她冠上不孝的高帽。 蘇博然的混賬,雖然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但是他明明做錯了事情,明明是求人,卻還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那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模樣,真的很讓人受不了,單是他那樣的嘴臉,蘇心漓都覺得丟人,想到自己身上流著這樣道貌岸然的人的血液,她就覺得憋屈。 那些下人憤憤的瞪了蘇博然和蘇妙雪好幾眼,陸續(xù)離開了,蘇博然見狀,安心了許多,他今日是來請求蘇心漓的,他是覺得只要蘇心漓肯幫忙,他還是會是琉璃的丞相,到現(xiàn)在,雖然文帝讓他去永臨的圣旨已經(jīng)下了,但他心里依舊覺得自己是丞相,他不但官高蘇心漓一階,而且還是蘇心漓的父親,他自然是不希望那些下人看到他低聲下氣的請求蘇心漓的一面,那樣太丟面子了。 蘇妙雪進(jìn)了偏廳后,四下看了一眼,找了個位置,扶著蘇博然坐下了,她原本是想讓蘇博然坐在正中的主座的,提醒一下蘇心漓蘇博然的輩分還有他的身份,如果蘇心漓她心里一直都記得這些的話,那不論是她,還是蘇博然,今日都不會是這樣的下場。不過蘇妙雪轉(zhuǎn)念一想,就蘇心漓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必定不喜歡別人忤逆她的意思,拿身份壓她,她和蘇博然是她的至親不假,但是蘇心漓心里根本就沒把蘇博然當(dāng)成父親,也沒有將她當(dāng)成jiejie,所以猶豫了片刻后,她將蘇博然扶到了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坐下。 方才蘇博然和蘇妙雪兩個人在定國公府門口鬧的時候,都沒有說明今日的來意,但是程府的人又不是傻子,這當(dāng)口,他們的居心和來意,他們豈有不知道的道理?不要說程邵廷他們心如明鏡,就是那些圍觀的百姓,心中也都是有數(shù)的,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覺得生氣,尤其看到蘇妙雪將蘇博然扶著坐下,蘇博然好不客氣一屁股坐下的時候,他們越發(fā)覺得氣憤,還真當(dāng)自己是漓兒的父親和jiejie了,有求于人也如此的不客氣,他們還真當(dāng)漓兒還欺負(fù)啊。 “蘇博然,我們定國公府不歡迎你。”程昱凡擰著眉,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雖說蘇心漓是蘇博然的女兒,看在漓兒的面上,他們也應(yīng)該給蘇博然幾分薄面,但是蘇博然實在做的太過分了,他們看到他的臉都覺得惡心,還有那個蘇妙雪,居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和漓兒一同長大的,是她的jiejie,她之前丟的臉還不大嗎?簡直就是給漓兒抹黑。 蘇博然瞅了程昱凡一眼,同時瞥了眼滿是不善的其他人,扭頭看向神色不變的蘇心漓,忍著和他們叫板的沖動,沒有說話。 蘇心漓雖然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卻是個忘恩負(fù)義,胳膊肘往外拐的,和她外婆家的這些人個個關(guān)系都好的很,心里卻完全沒他這個父親的地位,他這時候要和那些人嗆聲,蘇心漓肯定會覺得他沒有悔改,他們個個都挑撥的話,那他今日來找蘇心漓的勝算就更低了,所以蘇博然決定當(dāng)啞巴,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他能夠繼續(xù)當(dāng)琉璃的丞相,能夠繼續(xù)呆在京陵城,他可不要去永臨那樣偏遠(yuǎn)的地方。 “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至賤果然是無敵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