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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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恩了一聲,倒是沒什么不放心的,皇家別院是皇室的地盤,秋慈現(xiàn)在身在琉璃,就算她心存戒備,但是對賢妃娘娘賞賜的東西,她又怎么能拒絕?尤其這還是她喜歡的東西,這簡直就是不識好歹,而且就現(xiàn)在的狀況來說,顏宸璽的命運還掌握在她的手上,她是有恃無恐,她最多是將擱置在她屋子里的那些錦榕花搬到院子,不過這樣做,也只是徒勞。 “夫人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 “慕容雨那邊,一有消息,立馬告訴我?!?/br> 原本,慕容雨院子那邊要是有什么消息的話,是有人直接向她匯報的,但是現(xiàn)在她身在定國公府,舅舅和哥哥們都在家,府里的下人又多,人來人往的,蘇心漓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齊磊現(xiàn)在需要管理皇家別院那邊的事情,為今之計,自然是交給齊云了。 “是?!边@么重要的事情,就算蘇心漓不交代,他肯定也會記在心上的。 蘇心漓交代了這些,就沒再說些什么,齊云卻滿心牽掛她和蘭翊舒的事情,嬉笑著道:“夫人,我們都習(xí)慣你和我家公子婦唱夫隨了,現(xiàn)在這樣分開,見面也是匆匆忙忙的,我心里實在不安的很啊,我估計我家公子就和我一樣的心情,下次見面,你好好安慰,給他個定海神針?!?/br> 蘇心漓看著滿是期待的齊云,笑著點了點頭。蘭翊舒之所以愁眉不展,豈止是因為她的事情,聽說他在皇宮經(jīng)常會偶遇秋慈,他對秋慈的憎惡程度遠超當(dāng)初的懷安郡主,他一見著懷安郡主就沒好臉色,現(xiàn)在看到千方百計死纏爛打著往上湊的秋慈,哪里還能有好心情,再就是顏宸璽的事情—— 雖然齊云說的有一定道理,蘇心漓心中對蘭翊舒也有一定虧欠,但是她依舊覺得她與蘭翊舒之間并不需要那些,他們之前就已經(jīng)溝通好了,而且彼此信任,這長久以來產(chǎn)生的感情和信任比她說任何話都有用。 “過不了多久,我應(yīng)該就會回去了?!?/br> 今日在白馬寺,她與秋慈還有軒轅律都見過了,而且對于他們的提出的交易,態(tài)度極為明確的拒絕了,而之前她對這些表現(xiàn)的也足夠抵觸,蘇心漓相信他們應(yīng)該是不會找自己了,他們最有可能會采取下一步的措施,只要她靜觀其變,過了這個坎,同時替定國公府除掉潛藏了這么久的毒瘤就好了,那樣她的心,多少能更安定一些。 一直到現(xiàn)在,蘇心漓都還有些唏噓,有些懵,甚至不敢置信,她感覺,從重生到現(xiàn)在,就好像做了場夢,重生時的自己,四面楚歌,而現(xiàn)在,雖然問題依舊棘手,但她終究闖了出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雖然頂著光環(huán),卻是一無所有的。還有慕容雨,對于她是jian細,上輩子害死了定國公府一家的罪魁禍?zhǔn)?,蘇心漓到現(xiàn)在都覺得匪夷所思。 蘇心漓想,現(xiàn)在,她和蘭翊舒應(yīng)該都處在人生最困難的階段,但是她重生時的狀況根本就不比現(xiàn)在好,甚至更加糟糕,但是她挺過來了,所以這次,在這更加緊要,攸關(guān)整個定國公府,事關(guān)自己幸福的重要關(guān)頭,她也可以熬過去。 齊云雖然不知道蘇心漓為什么這樣說,但是見她自信滿滿的,多少也放心了一些,他和蘇心漓又說了一些關(guān)于蘭翊舒的事情,起身離開的時候,都走到門口了,忽然又退了回來,重新走到了蘇心漓的身邊,他抿著唇,微挑了挑眉,那模樣看起來有些猶豫,并不是很情愿的樣子,過了片刻,他還是開了口,“夫人,最近我陪公子進宮的時候,除了會遇上南夏的靈女,還有顧公子,我聽賢妃娘娘說,顧公子這段時間經(jīng)常去宸安殿,還有云南王世子一起?!?/br> 蘇心漓聞言,微微一愣,很快想起顏宸璽病發(fā)的那天,她與顧南衣說的那些話,顧大哥一心為她幸福,知道那樣的事情后,肯定會千方百計的為顏宸璽解毒,她說呢,這段時間在程府怎么一直沒見到顧大哥,原來—— 齊云說完就離開了,蘇心漓招來水兒,本來她是想讓她去找顧南衣的,讓他不要為此太勞心費神,不過想到齊云說他是和云南王世子一起,還是作罷了,他們兩個在一起就好,經(jīng)常在一起,云南王世子又是那般率性純真的女子,相信顧大哥一定會看到她的好的。 齊云按著蘇心漓的吩咐,回去后就命人偷偷找了錦榕花,然后將蘇心漓給的藥粉全部灑在花蕊上,用水泡了幾日,之后又給了齊磊,齊磊命人直接搬到了秋慈住的院子,房間里面還放了幾株。 錦榕是極為好看的花兒,它的花朵很大,花蕊也很大,顏色極為艷麗,華貴程度比起牡丹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具有很大的觀賞價值,而且極難培育,它的香味也很濃郁,但是世人多都說這香味一點都不俗氣,因此,這花在京陵城很受人喜歡,尤其是一些大戶,為了彰顯自己的品位,經(jīng)常會在自己的花園里放上幾株,那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了,秋慈就很喜歡這種花,而四五月是錦榕盛開的季節(jié),也是最美的時候。 齊磊命人將東西送到秋慈所在的院子時,秋慈自然是推辭的,不過因為是賢妃賞的,推不過唯有接受,不過蘇心漓聽說,那些花兒才被齊磊命人的下人搬到秋慈的房間沒多久,當(dāng)天晚上就被偷偷挪出了房間,搬到了院子,但是秋慈讓人拿了另外一模一樣盛開的錦榕放到了房間。 云氏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很少有清醒的時間,精神和臉色,越來越差,原本該到家的程子落依舊沒有消息,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云氏的病情上的時候,慕容雨那邊又有了動靜。 第兩百七十章:告知真相 第兩百七十章: 因為云氏生病,定國公府大半的人都在她的院子守著,慕容雨雖然受了傷,不過為表孝心,她還是和程邵廷一起守著的,從早上開始,差不多到用晚膳的時間,用了晚膳后,她還是會再去看看云氏,在那里留一會,之后才離開,程邵廷程子風(fēng)等人也是如此的,只是會守的更晚一些,不過他們白日里要有什么事情忙的話,就會出去處理事情,這是程鵬的意思,也是云氏清醒的時候?qū)γ總€人的吩咐,而蘇心漓和程鵬兩個人則一直都在云氏的屋子里呆著。 那一天晚上,眾人一起吃了晚飯,程昱凡因為有事并沒有回來,慕容雨用了晚膳,起身的時候,忽然就暈倒了,幸好程邵廷扶住了,程邵廷著急,立馬就命人給慕容雨找大夫,慕容雨柔聲就拒絕了。 “老毛病了,這些年看的大夫還少嗎,也沒什么用,還是不要麻煩了,過幾日就好了?!?/br> 人前,慕容雨向來是最善解人意的,柔弱的恰到好處,讓人憐惜。 程邵廷回來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關(guān)于慕容雨的事情,她和程鵬,什么都還沒告訴他。他和慕容雨就和外公外婆一樣,上過戰(zhàn)場,屬于患難的真情,而且所有人都認(rèn)為慕容雨失去生育的能力,身體虛弱到多數(shù)的時間都要躺在床上是因為程邵廷,包括蘇心漓和程鵬,他們之前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而且程邵廷和慕容雨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深厚,不論是她,還是程鵬,他們說的話,程邵廷都未必能全信,而且很有可能會因為這樣的懷疑露出馬腳,要是程邵廷忍不住質(zhì)問了慕容雨,那之前他們所有的努力和忍耐都會白費,而且很有可能被反將一軍,蘇心漓自然是不會讓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如蘇心漓所想,程邵廷一聽完這話,英挺的臉上當(dāng)即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程子風(fēng)沒有說話,不過面色稍稍有些難看,蘇心漓站了出來,笑著說道:“舅媽身子原就不好,這段時間一直守在外婆身邊,可能是勞累過度了。” 慕容雨點了點頭,都還沒張口說話呢,程邵廷就搶了先,他看向慕容雨,然后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聲音道:“漓兒說的是,雨兒,我知道你孝順母親,但是你自己的身體也是要緊的,我先扶你回去休息?!?/br> 孝順母親?蘇心漓扯了扯嘴角,冰涼的心,滿是譏誚,她確實孝順外婆,孝順的想送她去鬼門關(guān)。 “不用了,你還是去伺候母親吧,春桃扶我回去休息就可以了?!?/br> 程邵廷看了慕容雨一眼,見她雖然柔弱,不過態(tài)度卻挺堅持。慕容雨的身子一直不好他是知道的,都已經(jīng)幾十年了,不見好但是也沒有惡化,程邵廷是覺得情況就這樣了,但是云氏那邊卻不同,雖然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不過云氏的狀況總給人一種時日不多的感覺,這時候,程邵廷是希望能有時間多多陪著云氏的,尤其慕容雨這樣說,他也就沒有再勸,點了點頭,當(dāng)著眾人的面,叮囑了春桃?guī)拙?,就讓她扶著慕容雨回去了?/br> 蘇心漓看著程邵廷專注溫柔的模樣,聽著他細心謹(jǐn)慎的說辭,蘇心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舅舅是哪里不好,到底另外那個男人有什么那么吸引慕容雨,還是慕容雨就是認(rèn)定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二舅媽和幾個嫂嫂這段時間也累了,也都回去休息吧?!?/br> 鄭氏張氏許氏一聽,都有些懵,要說一丁點不累,那是假話,不過她們又不是慕容雨,要是推脫說身子不適——百善孝為先,她們自然是不能的。 鄭氏一聽,立馬就拒絕了,蘇心漓又道:“時間還長著呢,舅媽和幾位嫂嫂的身體要緊?!?/br> 鄭氏等人還想再說什么,程子軒走到鄭氏的身邊,身為老小的他嘴巴就和抹了蜜似的,“母親,祖母已經(jīng)病倒了,你就是我和幾個哥哥的主心骨了,你若是再有什么事,我們可怎么辦?!?/br> 雖然程子軒并不是很聽話,不過鄭氏最心疼的還是小兒子,也最聽他的話,沒再說什么,蘇心漓調(diào)笑道:“這段時間舅媽就多多為幾個哥哥的終身大事費點心思?!?/br> 蘇心漓一提這茬,鄭氏頓時就覺得很有道理,她是孝順不假,不過這孝順多是迫于云氏在家中的地位還有自己的名聲,事實上,她對云氏是頗有微詞的,她覺得云氏就是個極偏心的人,就算自己做再多她也是看不到的,還不如她多相看幾個千金小姐,給自己找個好兒媳婦,抱上孫子,那樣的話,她在家中說話的分量也能重一些。 鄭氏這一離開,蘇心漓的兩個嫂子自然就不會呆在這里了,程子軒送鄭氏到門口的時候,又讓程紹偉去送,程紹偉自然不樂意,不過還是被蘇心漓勸走了。 自慕容雨離開,蘇心漓就有一種極為強烈的預(yù)感,今晚,定國公府,必定會有事發(fā)生,所以她才會將人支走,現(xiàn)在看來,程子軒和她應(yīng)該是心有靈犀。 剩下的這些人和蘇心漓一起去了云氏的院子,他們用晚飯的這時間段,一直都是程鵬在屋里照顧,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云氏身邊伺候的流云,蘇心漓進了屋,直奔程鵬跟前,“外公,我陪您一起吃點?!?/br>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給程鵬使了個眼色,程鵬會意,再看了眼今日前來陪云氏的人,和蘇心漓一起離開了房間,兩人一出屋,蘇心漓就挽住了他的手,她湊到他的耳邊似乎說了些什么,因為是在晚上,再加上蘇心漓說話的聲音很輕,旁人看著,就覺得蘇心漓是在向程鵬撒嬌呢。 兩人離開后,程鵬去吃晚飯了,蘇心漓則將水兒叫到了跟前,吩咐了幾句,水兒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林景跟著,水兒林景離開后,蘇心漓并沒有回屋,而是去找程鵬了,程鵬一見蘇心漓進來就看著她,蘇心漓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后道:“水兒和林景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有消息,他們就會過來通知我們的?!?/br> 程鵬聽蘇心漓這樣說,恩了一聲,眉頭卻是微微擰著的,樣子極為的威嚴(yán)嚴(yán)肅,臉色也不好看,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樣子,蘇心漓也是一樣,抿著唇,眉頭微微的蹙著。 程鵬心里有事,并沒有什么胃口,吃了幾口就和蘇心漓一起回去了,程邵廷等人還在,程鵬看了他們一眼,直接走到了云氏跟前,撩開簾子,湊到她的耳邊,偷偷的說了些什么,他的聲音就和方才蘇心漓和他說悄悄話的聲音一樣,很輕很輕,就算是就站在床邊的程邵廷等人,也沒聽清他說什么,床上的云氏原本是昏睡著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睫毛顫了顫,被程鵬握住的手動了動,情緒似乎是有些激動,但是并沒有睜開眼睛。 所有的人就和往常一樣,就在屋子里靜靜的呆著,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暗了,屋子里點著蠟燭,走廊下也點了燈,房間的門窗都是開著的,有風(fēng)吹了進來,燈火搖曳,安靜的可以聽到風(fēng)聲,還有燈籠撞在木質(zhì)的柱子上的聲音,極為的清晰,過了差不過有一盞茶的時間,水兒從外面進來了,她還沒進屋呢,就在外面探了探脖子,蘇心漓就看到她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程鵬看了蘇心漓一眼,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門外站著的水兒,挑了挑眉,神經(jīng)一繃。 蘇心漓一出去,都還沒問呢,水兒就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大夫人回到院子后將所有的下人都打發(fā)了,我看到她已經(jīng)燃香了?!?/br> 蘇心漓一聽燃香,眸光閃了閃,慕容雨這么早回去,果然是和那個男人見面,大舅舅就在家呢,她怎么能這樣做呢?思及此,蘇心漓心底的火焰不由被點燃,然后不受控制的蹭蹭蹭往上冒,那雙漂亮的眸子似乎有火焰在燃燒,蘇心漓點了點頭,“一旦那個人來了,立馬告訴我,不要打草驚蛇?!?/br> 水兒重重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又離開了,蘇心漓站在門口,對著程鵬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忡忡,眉目間都染上了幾分憂愁,她之前是有將對慕容雨的懷疑告訴了程鵬,但是慕容雨和別的男子偷情一事,她并沒有說,要他們?nèi)サ臅r候剛好撞破他們的茍且之事,蘇心漓覺得不單單程邵廷難以接受,估計程鵬也接受不了,還有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