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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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來往,就算他上門找你,你也不要搭理他,再給他任何幻想和不該有的奢望,他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到了該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了,之前的那些千金小姐,他拒絕了也就算了,但是云南王世子——” 之前顧士延一直在說,因?yàn)閷︻櫮弦碌睦⒕?,他的話,蘇心漓聽進(jìn)去了,而且對并不怎么看得上的顧士延心中都有幾分愧意,但是他這樣說,蘇心漓聽著,卻是不舒服的,之前的那些名門千金可以拒絕,云南王世子就不可以,顧士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管做什么事情,下什么決定,最先考慮的總是家族和自己的利益,就算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是如此,難怪顧大哥與他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怎么親近。 顧士延也是個極為精明的,一下就感覺到了蘇心漓的不對勁,他忙道:“世子是云南王親自帶大,一手調(diào)教的,文韜武略,性子更是爽朗活潑,直來直往的,不像其他小姐那樣拐彎抹角,有話放在心里,南衣性子純善,與她在一起生活,不至于太累,最重要的是,她對南衣一片真心,若是南衣哪里做的不足,她必然會包容,不會生出嫌隙和矛盾,京陵城就是個大染缸,南衣的性子,根本就不適合,漓兒你心中定然也不想他變的和其他大臣那樣吧?!?/br> 蘇心漓看向解釋了一大通的顧士延,可能是因?yàn)橹皠⒎蛉诉€有顧江臣的事情,讓她對他生出了成見還是其他什么緣由,蘇心漓總覺得他說這些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滔滔不絕振振有詞的顧士延被蘇心漓冷然犀利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微垂下了眸,他今日上門,擔(dān)心顧南衣不假,同時也是希望蘇心漓放手,太子身子不好,十有八九是個短命鬼,三皇子極有可能登位,三皇子有清貴學(xué)士的支持,最需要的就是掌握了軍隊(duì)有實(shí)權(quán)的大臣支持,若是顧南衣與云南王世子在一起,將來爭奪儲君之位,云南王必定會支持,其余反對的大臣看在云南王的面上也定然不敢大肆反對,對這門婚事,顧士延是極力支持,并且勢在必行的。 第兩百五十八章:出手 第兩百五十八章: 蘇心漓見顧士延眸光閃爍,脊背卻挺得筆直,一副明明心虛到了極致卻還努力佯裝成正人君子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料想是對的,不過她見顧士延欲言又止,顯然話還沒說話,也就沒有插嘴。 顧士延沉默了片刻,再看向蘇心漓的時候,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南衣的終身大事,我已經(jīng)與他說了許久了,但是他一句話也聽不進(jìn)去,旁人能勸的也都勸了,還是沒有用,他最聽你的話,若是你能開口好好和他說說,他一定會聽的,就當(dāng)顧伯父求你,你看在兩家相交這么多年的份上,就幫我這一回吧。” 顧士延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又嘆了口氣,滿滿的都是無奈,蘇心漓原先還有幾分怪他,見他這樣子,心頓時軟了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顧士延做這些有自己的私心,但是也有為顧南衣著想,她自己也曾為人母,多少能夠明白體諒這樣的心情,心軟了不少,臉色都柔和了幾分。 “顧伯父?!碧K心漓看向顧士延,年紀(jì)小小的他在面對顧士延的時候,氣勢極強(qiáng),顧士延一臉認(rèn)真,那雙眼睛在望向蘇心漓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期盼和急切。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蘇心漓正了正色,目光坦然。 “顧程兩家交好,您是自小就看著我長大的,我蘇心漓是什么樣的人,您心中應(yīng)該清楚。” 顧士延依舊沒有說話,臉上尷尬的笑容不曾褪去半分,蘇心漓一字一句,那口氣,完全不像個晚輩。清楚蘇心漓的性子嗎?這一點(diǎn),顧士延還真不敢說,蘇心漓是他看著長大的沒錯,定國公府最寵愛的外孫女,丞相府的千金,他一早就有讓她成為忠勇侯府的兒媳的想法,所以對她也算上了幾分心,程立雪過世前,蘇心漓的性子雖談不上外向,但也算開朗,程立雪和蘇歷仁過世后,她一下變的懦弱起來,而蘇博然那日大壽后,她更像徹徹底底變了個人似的,顧士延真不敢說自己了解蘇心漓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的性子又如何。 “我與顧大哥雖談不上青梅竹馬,但也是自小就認(rèn)識的,我一直將他當(dāng)成我的兄長,我希望他好,希望他能夠幸福,所有的一切,我發(fā)自內(nèi)心。” 蘇心漓撫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真誠,顧士延見她這個樣子,想要相信,但又覺得,如果蘇心漓真的是那樣想的話,從她選擇蘭翊舒開始,就該和顧南衣保持距離,但是這么久了,她一直都沒有切斷和顧南衣的聯(lián)系,而且偶爾還會主動找顧南衣,在顧士延看來,顧南衣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蘇心漓著想,從她的角度出發(fā),顧士延心里覺得,蘇心漓那幾次找顧南衣就是為了讓他替自己辦事。 “漓兒,你現(xiàn)在在琉璃的地位已經(jīng)很高了,皇上和太后器重你遠(yuǎn)超過其他大臣,不要說我,就連你外公也未必能及的上,你在民間的聲望就更不要說了,現(xiàn)在在琉璃,同齡的女子,已經(jīng)沒有哪個女子可以超越你了,便是比肩的也沒有?!?/br> 皇室的公主,不過徒有虛名,手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權(quán)利,而且在皇上太后跟前說話未必有蘇心漓這般有分量,他真的不知道蘇心漓為什么還要這般努力,出盡風(fēng)頭,她到底想得到什么,他根本就猜不透。 顧士延這話分明就是指責(zé)蘇心漓利用顧南衣達(dá)到自己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蘇心漓聞言,心里頭生氣,但并沒有惱火,面色還是平靜的,她想要質(zhì)問顧士延憑什么這樣去想,但是她沒有那樣去做,對她而言,顧士延算不得太過重要的人,他的看法和意見并不足以左右她的情緒,但是蘇心漓還是將話挑明白了。 “顧伯父您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對顧大哥,我從未生出任何利用的齷蹉心思,雖然我覺得勸顧大哥找個合適的女子成婚生子有些殘忍,但是該說的,我曾經(jīng)勸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顧大哥并非小孩,凡事他都有自己的主意和看法,我無法左右,也左右不了,對于顧大哥的選擇,不管我覺得好不好,我都會選擇尊重,因?yàn)槲蚁嘈拍鞘撬龅淖约河X得最舒服的決定,在我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快樂來的重要。” 蘇心漓字字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肺腑之言,但是顧士延卻覺得她這是在為自己繼續(xù)霸占顧南衣,想要腳踩兩條船找借口,當(dāng)即臉就沉了下來,蘇心漓并沒有給他開口的機(jī)會,繼續(xù)道:“昨晚上我與顧大哥確實(shí)見面了,但是呆的時間并不長,他早上才回去想來是擔(dān)心我出事偷偷守著了,我對顧大哥確實(shí)有依賴,我蘇心漓也確實(shí)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但是我敢說,對顧大哥,我沒有盤算和算計(jì)?!?/br> “云南王世子性格爽朗,家世樣貌都堪與顧大哥匹配,最重要的是,云南的封地遠(yuǎn)離京城,顧大哥若是與他一起,便可以遠(yuǎn)離這大染缸的是是非非?!?/br> 蘇心漓說這話的時候振振有詞,顧士延聽了面色卻不好,他感覺蘇心漓分明就是拿這話點(diǎn)撥他,讓他不要想要利用聯(lián)姻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昨晚上,這些話,我與顧大哥已經(jīng)說過了,也勸他不要錯過這樣好的女孩將來后悔懊惱,顧伯父請放心,在感情上,我并非拖泥帶水的人,更不想耽誤自己視為兄長的人,顧伯父是不相信我的教養(yǎng)還是不相信顧大哥的眼光?若我和顧大哥之間真有什么,你以為蘭翊舒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嗎?還有外公,我們兩家畢竟是世交,他就算寵我,但是以他的正直,你以為他會允許嗎?” 顧士延一驚,之前蘇心漓說她和顧南衣說過另外尋找幸福的話,他并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蘇心漓說的這般具體,而且又是這般的氣足,顧士延心里頭就有些動搖了,蘇心漓說的并沒有錯,如果她真的是那樣自私自利的女子,自己的兒子怎么能對她那樣死心塌地的,而且在顧士延看來,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子不可能為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百姓考慮著想,還有蘭翊舒,當(dāng)初懷安郡主死纏爛打他都看不上,他喜歡蘇心漓,怎么可能讓她與別的男子曖昧?沒有哪個男子可以做到,就算不相信他們,對程鵬的為人,顧士延卻是信任的,他是個極有原則的人,就算是為了蘇心漓著想,他也不會讓她與南衣來往,由此可見,兩個人應(yīng)該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的。 “顧伯父,您今日上門找我與我說這些,是為了顧大哥多一些還是自己多一些呢?” 顧士延沒料到蘇心漓會問的這般直接,而且還是質(zhì)問,有些愣住了,他瞪了蘇心漓一眼,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惱火的開口道:“我做的這些,當(dāng)然都是為了南衣,他已經(jīng)二十了,京陵城中的世家公子,哪個到了這個年紀(jì)還沒娶妻的,便是沒有娶親,有誰連個侍妾都沒有的,他現(xiàn)在是我們忠勇侯府唯一的希望,我身為父親,就指著他替顧家傳宗接代了,他爺爺臨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南衣,千叮嚀萬囑咐要讓我將忠勇侯府交到他手上,他若是繼續(xù)如此,將來九泉之下,我還有什么臉面去面對列祖列宗!” 顧士延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說話的時候極為憤慨。 蘇心漓看著他義憤填膺的模樣,抿著唇,似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道:“顧伯父是這樣想,那自然是最好的?!?/br> 是不是如此顧士延心中最清楚,不過蘇心漓卻覺得事實(shí)并不像他說的那般冠冕堂皇,不然的話,顧大哥回來那么久,不會被劉夫人安排到那樣偏僻的地方,還被下人作踐,顧士延卻一句話都沒有,要不是因?yàn)轭櫧汲隽四菢拥氖虑?,顧大哥又給顧士延長臉,誰知道今日會是什么結(jié)果,單想到這些,蘇心漓就覺得生氣。 “顧大哥是什么人,顧伯父身為他的父親,想來心中應(yīng)該是有數(shù)的,顧大哥性情溫和善良,淡泊名利,最是不喜歡與人爭,參與到那些是是非非的纏斗中去,顧伯父也說,京陵城是個大染缸,漓兒也是如此認(rèn)為的,京陵城的局勢只會一日比一日復(fù)雜,我希望顧大哥能夠遠(yuǎn)離這個地方,云南富庶,而且遠(yuǎn)離京城,是個極好的去處,我知道顧伯父你肩上承擔(dān)了許多責(zé)任,考慮的事情一定比我多,但是我希望您是真心為顧大哥好,一旦顧大哥離開了這個地方,就不要讓他再卷入是非之中,顧大哥不喜歡那些?!?/br> 蘇心漓這話說的誠懇,但是同樣暗含警告,顧士延是什么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顧士延那樣做的,“我也不會允許任何人那樣做的,顧伯父,我這樣說,您明白了嗎?” 顧士延看著蘇心漓那模樣,有些火冒三丈,但是又發(fā)作不得,就算是在皇上太后跟前,也是不卑不亢的,更不要說對他了,她這樣說,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許對顧南衣動任何的歪主意,顧士延越想,心里頭就越加的生氣,顧南衣是他的兒子,他怎么對他那是他們父子的事情,是他們的家世,雖然蘇心漓身份尊貴,手上還握有實(shí)權(quán),但是她畢竟是晚輩,有什么資格插手他們家的家務(wù)事?不過顧士延就算有脾氣卻不敢在蘇心漓的跟前發(fā)作,一方面,他說的話,對顧南衣根本就是耳旁風(fēng),他根本就不停,另外的話,他還不敢在蘇心漓面前態(tài)度太過強(qiáng)硬,當(dāng)然,也沒什么用。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看在與顧南衣自小就認(rèn)識的份上,不要繼續(xù)耽誤他?!鳖櫴垦硬豢斓牡懒寺?,尋了個借口,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蘭翊舒從客廳離開后,并沒有回院子,而是一直在主廳的偏廳呆著,顧士延一離開,他就從偏廳離開到了主廳,蘇心漓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坐著,面色微微的有些難看,那雙漂亮的媚眼兒微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廳里的下人之前就已經(jīng)被蘇心漓打發(fā)了,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蘭翊舒徑直走到蘇心漓跟前,蘇心漓想的并不怎么入神,蘭翊舒才走到她跟前,蘇心漓就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她抬頭看向蘭翊舒,對著他笑了笑,蘭翊舒微低著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與她那雙憂傷還未褪去的眼睛相對,“顧士延說什么了?” 蘭翊舒一看蘇心漓這樣就知道此番顧士延前來必定是對蘇心漓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顧士延本人的事情,對蘇心漓是沒什么影響的,十有八九是因?yàn)轭櫮弦碌氖虑椋櫴垦釉捳f的太重讓蘇心漓覺得委屈,傷了她的心。 蘇心漓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什么,他只是擔(dān)心顧大哥的終身大事,讓我?guī)兔駝袼?,想我撮合他和云南王世子呢?!?/br> 蘇心漓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并沒有將顧士延的過分告訴蘭翊舒,蘇心漓的樣子倒是讓人察覺不出太大的端倪,只是方才顧士延離開時,蘭翊舒見他怒氣沖沖的,而且顧士延的為人,蘭翊舒又不是一無所知,所以他心中自然清楚事情并不像蘇心漓說的那般簡單,但是他也沒有點(diǎn)破。 “顧南衣已經(jīng)雙十了,又不是小孩子,尤其是婚姻大事,他身為父親都做不得主,你又如何能替他的終身大事做決定?這樣的事情,就只有他自己能做主,將來才不至于后悔,怨恨他人。” 蘇心漓聞言,握住了蘭翊舒放在他肩上的手,她與顧大哥之間雖然什么事情都沒有,但蘭翊舒身為男人,必定是不愿意他們來往太過頻繁親密的,他愿意這樣讓步,不過是因?yàn)閷λ膼酆托湃巍?/br> “我已經(jīng)應(yīng)了,盡早離開京陵城這個地方,對顧大哥來說也好?!?/br> 尤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南夏靈女和她還有蘭翊舒之間的個中曲折,蘇心漓總擔(dān)心顧南衣因?yàn)樽约河肿鍪裁瓷凳?,就像上輩子那樣?/br> 蘭翊舒聽蘇心漓這樣說,恩了一聲,然后用并不是很大的聲音道:“那也好。” 不管顧南衣如何想,他身上畢竟流了一般姚家人的血,在外人眼里,他就算與漓兒再怎么親近,依舊很容易被劃為三皇子一派的人,而三皇子一派的人,又會覺得他與漓兒走的太近不值得信任,顧南衣夾在中間,必定會左右為難,蘇心漓讓他離開,完全是為他考慮。 太后六十大壽壽宴結(jié)束后,前來道賀的使臣相繼離開了京陵城回去了,但是南夏的靈女秋慈,大金的大皇子軒轅律,還有其他一些小國的使臣還在京城呆著,譬如說富庶同時與琉璃交好的南越使臣就還沒離開,還有云南王世子沈夢君,也因此,皇家別院還是極為熱鬧的,那里的巡邏的守衛(wèi)依舊加強(qiáng)著了戒備。 自那日蠱毒發(fā)作后,顏宸璽昏迷了整整三日,醒來后,整個人也是懨懨的,沒什么精神,也沒有力氣,整日都在床上躺著,賢妃總覺得宮里的下人照顧不周,整日都在他的床邊照顧,因?yàn)轭佸翻t的緣故,蘭翊舒經(jīng)常進(jìn)宮,因?yàn)閾?dān)心顏宸璽多想,蘇心漓并沒有將自己已經(jīng)告訴蘭翊舒她知道他中了蠱毒的事情,對顏宸璽,蘇心漓心里頭是極為愧疚的,所以很難得進(jìn)宮,幾乎不出門,就算知道蘭翊舒進(jìn)宮后總會經(jīng)意不經(jīng)意的與南夏的靈女偶遇上,她也依舊無動于衷,按兵不動。 蘭翊舒一進(jìn)宮,她就鉆進(jìn)藥房,一忙就是一整日,不過別人問她忙什么,她也不說。 約莫過了差不多十天,蘭翊舒前腳剛進(jìn)宮沒多久,蘇心漓就將齊云叫到了書房,然后給了他一個杯子大的瓷瓶子,齊云接過,打開看了看,然后聞了聞,是春天雨后的那種極為干凈清新的味道,就和空氣差不多。 “從明日起,你與蘭翊舒一同進(jìn)宮,在里面裝些酒,灑到秋慈的身上,最好是臉上和手背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