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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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聞言,眼睛一下就亮了,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結(jié)巴的說道:“我—我只是關(guān)——關(guān)心。” 許氏聽著自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懊惱的很,她端起一旁的茶水,一口氣喝了干凈,然后長長的舒了口氣,看著蘇心漓說道:“我確實有聽說漓兒meimei被人刺殺了,再加上幾次未見到meimei,和祖母請安的時候,一時嘴快。”許氏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是呀,漓兒,你二嫂能有什么惡意,可能是她自己搞錯了,你幾次去寺里燒香,回來的時候不都出事了嗎?你二嫂估計沒聽清楚搞錯了,漓兒,你和寺院那地方犯沖,每次一去都出事,你今后還是少去?!?/br> “兒媳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云氏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沉下來了,冷冷的看著鄭氏訓(xùn)斥道,程子風(fēng)看著鄭氏的眼神也極為的不樂意,“母親,你說什么呢?” 鄭氏這話不可謂不刻薄,時人信佛敬佛,當(dāng)今太后就常年吃齋念佛,當(dāng)今皇上也是,經(jīng)常會請高僧去宮里講道,蘇心漓與寺廟犯沖,那就是與佛犯沖,那她就是不詳,這話要傳出去,對現(xiàn)在的蘇心漓而言,那是極為不利的。 鄭氏倒是不怎么將程子風(fēng)的不滿放在眼里,不過看到云氏如此呵斥,心里還是害怕的,也有些下不來臉,當(dāng)然,她也意識到自己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心漓看著鄭氏她們,原本就溫涼的目光一下變的越發(fā)的冰冷起來,她們似乎并不覺得自己錯了,她勾著唇,轉(zhuǎn)過身,挽著云氏的手腕道:“外婆,我明明什么事都沒有,二嫂卻說我被人刺殺,命在旦夕,還有二舅媽,外孫女就是個不詳?shù)娜?,要不是我的話,母親和哥哥也不會——” 蘇心漓說完這句話,就開始默默垂淚,她當(dāng)她們是家人,真心實意為她們好,替她們著想的時候,她們一個個不知道珍惜,既如此,那她何必那么多顧慮? 云氏最是受不了蘇心漓可憐兮兮的說這些話,當(dāng)即臉色沉得就越發(fā)難看了,她站了起來,虎著臉冷聲道:“我看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老了,越來越不將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是老了,但眼睛還沒瞎,漓兒是怎么對你們的,而你們又是怎樣對她的,我心里就和明鏡似的,亮堂著呢,我看你們一個個就是見不得漓兒好,都在心里咒她呢,都想我再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呢,你們一個個也都盼著我死呢!” 云氏氣急敗壞,因為情緒激動,咳嗽了好幾聲,一張老臉通紅,鄭氏等人見云氏這樣,嚇得齊齊跪在地上,就連慕容雨也由貼身丫鬟春桃攙扶著,在云氏跟前跪下,請求云氏息怒,蘇心漓也站了起來,柔聲哄道:“外婆,您身子不好,別生這么大的氣,這也不怪嫂子她們,是漓兒不好,不該這么久不來向您請安,原本,漓兒從白馬寺回來后就準(zhǔn)備來向您請安的,只是馬上就是太后的六十歲壽誕了,漓兒的事情實在有些多?!?/br> 蘇心漓之所以沒馬上來,是因為那日她以為蘭翊舒中了蠱蟲的毒,不會再醒過來了,他昏迷期間,她一直哭,哭的太兇太急了,眼睛腫的太厲害了,她哪里敢那個樣子就來見云氏? 云氏聞言,氣卻沒消,緊緊的握住了蘇心漓的手,“這時候,也就只有你還知道我身子不好,你年紀(jì)輕輕,最是知分寸的,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她們要有半點孝心,就不會在我面前生出那么多的事情來?!?/br> 鄭氏張氏等人低著腦袋,沒一個敢出聲的,云氏由蘇心漓扶著,向后坐下,她揮了揮手,“也罷也罷,是我太過縱容你們了,我好好的定國公府交到你們手上,現(xiàn)在被你們弄的是烏煙瘴氣,我以前不管,你們越發(fā)的膽大妄為,你們當(dāng)真以為你們對漓兒和立雪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我一點也不知道嗎?我都知道,你們以前是背對著我耍那些手段,現(xiàn)在是到我的面挑撥離間了。” 程子風(fēng)聞言,不由詫異的看向了鄭氏她們,他知道,不論是自己的母親還是幾個嫂子對漓兒都頗有微詞,卻沒想到她們私下擠兌,他忽然想到姑姑過世之后兩三年,很多次漓兒來都是不告而別,而且他曾經(jīng)聽守門的議論過,說漓兒離開的時候,好幾次,眼睛都紅紅的腫腫的,還有淚水,那時候的漓兒性子內(nèi)向,而且軟弱敏感的很,現(xiàn)在想來,很有可能是被欺負(fù)了,定國公府的下人肯定是不敢也不會的,大伯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就只有她的母親和兩個嫂子。 “鄭氏,今后定國公府就不用你打理了,流云,今后定國公府就由你協(xié)助我料理。” “母親(祖母)!” 鄭氏和許氏聞言,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云氏,臉上滿是不甘,許氏指著流云,大聲道:“她不過是個下人!” 流云聽了這消息,也有些發(fā)懵,半天才回過神來,她走到云氏跟前,跪在地上,誠惶誠恐道:“老夫人,非常感謝您對奴婢的信任,奴婢受寵若驚,但奴婢只是個下人,實在難以擔(dān)當(dāng)這樣的大任。” 流云看著云氏,滿臉的感激,心情也非常激動,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她之所以繼續(xù)留在定國公府,一方面是因為蘇心漓的囑托,讓蘇心漓放心,另外的話,也是出于對云碧的愧疚,想要彌補,云氏沒有將她趕出去,她心中已經(jīng)是感激不盡了,她從來就沒想過要管理定國公府。 “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漓兒常在我面前夸贊你,我相信她的眼光?!?/br> 流云聞言,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蘇心漓,蘇心漓也看著流云,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地上跪著的其他人,也都一臉殷切的看向了蘇心漓,流云這丫鬟對蘇心漓是忠心耿耿,只要她不同意,她肯定會推拒到底的。 “外祖母既看重你,你就不要讓她失望,不過外婆,您身子不好,馬上又是太后的壽辰了,定國公府的事情必定更多,流云畢竟是個丫鬟,沒見過大世面,不若就讓大嫂一同協(xié)助您吧?!?/br> 掌家,對后院的女人來說,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同時,這里面還有很多的油水,奪了鄭氏和許氏的掌家權(quán),這對她們來說,絕對是很大的懲戒,至于張賢姝,看在她之前沒和許氏鄭氏她們那樣擠兌她,這幾次又沒有火上澆油,人又還算賢惠能干,而且她畢竟是定國公府的長媳,蘇心漓自然是很愿意給她這個機會的,同時也是讓許氏和鄭氏知道,目前來說,定國公府,她還是能拿定的了主意的。 “就依漓兒所言,好了,我累了,流云,你扶我去休息?!?/br> 流云看著蘇心漓,還有些發(fā)懵,不過對蘇心漓的意思,流云是從來都不會違抗的,如果她一起掌家的話,對掌握定國公府也有好處,那對蘇心漓,也勢必有好處,流云沒有再拒絕,道了聲是,從地上站了起來,扶云氏回房休息去了。 云氏一離開,跪在地上的慕容雨等人就站了起來,慕容雨的神情還算祥和,就好像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guān)似的,蘇心漓并不奇怪,若是不在意的話,自然是可以做到淡然的,而張氏則是一臉的喜色,看向蘇心漓的神色透著感激,她嫁到定國公府的時間比許氏久,而且已經(jīng)生下兩個孩子了,但鄭氏偏心,有什么事情都是交給許氏,許氏剛嫁進來的時候,人確實溫柔又賢惠,但自生下兒子又掌了家后,性子就變的跋扈起來,經(jīng)常欺負(fù)張氏,張氏今日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反觀鄭氏和許氏,兩個人皆是一臉的不甘和怒色,尤其是鄭氏,之前,定國公府一直都是由她打理的,她是那種有些貪便宜的人,而且愛財,現(xiàn)在權(quán)力被奪,她滿肚子的火,程子風(fēng)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要發(fā)飆,她不想自己的母親和最愛的meimei關(guān)系越鬧越僵,上前就拽住了要找蘇心漓算賬的鄭氏,許氏嫁到定國公府這么多年,最是清楚蘇心漓在府里的地位的,這一被拉住,燃燒殆盡的理智很快就恢復(fù)了一些,到底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沒有立馬撒向蘇心漓。 “蘇心漓,你這是什么意思?”許氏盯著蘇心漓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好像要將蘇心漓吞了似的。 “漓兒,流云是你的丫鬟沒錯,但她與你再親近,也是個外人,你怎么能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待自己的舅媽和嫂子呢?” 慕容雨這話看似是在勸,實際是在說蘇心漓有私心,想要把持定國公府,程子風(fēng)拽著鄭氏,扭頭看向虛弱的慕容雨道:“這件事情與漓兒何干?這是祖母的意思,大伯母若是心有不滿,剛才祖母在,你怎么不說?而且這件事情,是母親和二嫂有錯在先,做錯事就該受到懲處,祖母這樣做有什么不對?” 蘇心漓和慕容雨等人聞言,皆是一愣,程子風(fēng)雖然頑皮,卻極有禮貌也很有修養(yǎng),對慕容雨,他一直都十分尊重,這份尊重,甚至超過他對生母鄭氏的,他突然間對慕容雨說這樣的重話,這是破天荒頭一回,大家都吃了一驚,蘇心漓看著義憤填膺的程子風(fēng),想到程鵬和顧南衣說的那些話,眸光不由深了深,心里有一個念頭快速閃過,她直覺的程子風(fēng)好像知道了什么。 “錯?你二嫂不就是因為擔(dān)心你meimei和你祖母多說了幾句話嗎?我們做錯什么了?她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我看她就是不知足!” 鄭氏說完,用力的甩開了程子風(fēng)拽住她的手,如狼一般惡狠狠的瞪著蘇心漓,“小小年紀(jì),你哪來那么大的野心?你從定國公府得來的好處還少嗎?你到底想要什么?” 權(quán)利被奪,鄭氏對許氏也怨恨的很,如果不是她多嘴,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有,但是她心中對蘇心漓的怨恨更大,對于一個看重權(quán)勢和財物的人來說,今日鄭氏和許氏承受的打擊,無疑是很大的。 鄭氏的話剛說完,剛下了早朝的程紹偉程昱凡等人回來了,看到這鬧哄哄的場面,還有鄭氏那咬牙切齒想要殺人的模樣,忙跑了進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一進來,鄭氏和許氏就沖了過去,然后哭著向他們告狀,那樣子,好不委屈,她們的說辭,程紹偉他們自然是不相信的,都看向了程子風(fēng)和蘇心漓。 “二舅舅和幾位哥哥要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去問外祖母,二舅媽,二嫂,上次外祖父說的話,你們都還記得吧,在定國公府,我的地位和他是一樣的,他能做主的事情,同樣的,我也只需要一句話,今日,外祖母只是收回了你們治家的權(quán)利,如果還有下次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今后你們有沒有機會再聽到我叫你們二舅媽和二嫂了?!?/br> 蘇心漓一說完這話,痛哭著要鬧的鄭氏和許氏立馬就安分了。 “漓兒!”程昱凡不滿的看向蘇心漓,覺得她的話有些過了。 蘇心漓沒有搭理程昱凡,認(rèn)真道:“不是威脅,是實話,誰要在敢在外祖母面前搬弄是非,我說到做到,你們好自為之?!?/br> 蘇心漓說完,滿含警告意味的看了有些傻眼的鄭氏和許氏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對這些人,既然軟的不行,那她就只有來硬的,誰讓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蘇心漓走到院子的時候,還能聽到鄭氏和許氏的抱怨,程子風(fēng)忽然大喊了一句,“漓兒她為了定國公府,為了我們,已經(jīng)很辛苦了,你們就不要再給她添亂了!” 蘇心漓頓了頓腳步,看了眼身旁的蘭翊舒,笑了笑,她確信,程子風(fēng)應(yīng)該真的是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 蘇心漓一離開,慕容雨隨即就跟了出去,蘇心漓走的并不快,似乎在等待什么,不出蘇心漓的預(yù)料,她一離開,慕容雨就追了出去。 第兩百三十二章:血引 第兩百三十二章: “漓兒!” 蘇心漓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到慕容雨的時候,那張看起來還有些生氣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詫和意外,她對著慕容雨笑了笑,而還在院門口的慕容雨,也由春桃扶著,以一種病人虛弱的姿態(tài),緩緩的走了出來。 “大舅媽,我剛才那樣子是不是太兇了,沒嚇著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