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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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guān)于方靜怡的事情?!?/br> 蘭翊舒見蘇心漓的心情似乎不錯,也跟著輕笑,雖然是猜測,他用的卻是肯定的口氣,像是在陳述事實,蘇心漓先是愣了愣,而后了然的笑了,方靜怡的事情,她之前有和蘭翊舒提過,而且她給蘇妙雪凝露膏和銀子時也提出了條件,就是有關(guān)于方靜怡的下落,這些,蘭翊舒都是知情的,而且就蘇妙雪現(xiàn)在的狀況,除了方靜怡,也確實沒有太大利用價值的消息。 “是,方靜怡已經(jīng)回來了?!?/br>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眉頭微微的蹙起,那樣子,懊惱又擔(dān)憂,如果不是蘇妙雪上門告訴她,她壓根就不知道方靜怡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還偷偷和顏司明見面密謀事情,這樣脫離了自己掌控的事情,蘇心漓想想自然擔(dān)憂,不過轉(zhuǎn)念想到蘇妙雪,她又覺得慶幸搞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方靜怡徹底栽在了她的手上,而出賣的人是她最最看重的女兒,不知道她會是什么樣的心情,蘇心漓單想想,就覺得期待。 “真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早知道她還會回來興風(fēng)作浪,蘇妙雪和顏司明成婚那日,我就應(yīng)該徹底把她解決了?!?/br>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雖然說現(xiàn)在方靜怡因為蘇妙雪已經(jīng)由暗變明,但是一心想要對自己不利的人,蘇心漓覺得還是應(yīng)該除之為妙,幫助她的人,蘇心漓懷疑并非琉璃國的人,對野心勃勃的顏司明來說,和她接觸,并不奇怪。 “不過現(xiàn)在她還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蘇心漓抿著唇,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蘇妙雪答應(yīng)我,會留意方靜怡的動向,還有她與顏司明之間來往的事情,會隨時告訴我,但是我必須讓她做上五皇子正妃的位置?!?/br> 蘇心漓說完,輕笑了一聲,就連一貫淡然的蘭翊舒,眸色也深了深,然后也跟著冷笑出聲,似乎是在譏諷,“果真是獅子大開口。” 顯然,蘭翊舒也沒料到蘇妙雪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他也是男子,比起蘇心漓來說,他更覺得蘇妙雪提出的這個要求是完全不可能的,因為蘇妙雪的存在,辱沒的是顏司明身為男子的尊嚴,側(cè)妃之位已經(jīng)頂天了,顏司明不喜歡蘇妙雪,最重要的是,蘇妙雪現(xiàn)在不能生育,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就算蘇妙雪是皇上賜婚,但顏司明要以此為由休了她并不是不可以,至少,在蘭翊舒看來,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會和蘇妙雪那樣的女人牽扯上關(guān)系的,他想,顏司明絕對是相同的心情,他應(yīng)該也是不會同意的,皇家的酒宴還有其他各種場合,正妃是要代表王府參加的,顏司明是恨不得將蘇妙雪藏在府里,讓大家忘記有這號人的存在,怎么可能讓她招搖過市,這不是往自己臉上抹黑嗎? “因為過分,不論是方靜怡還是顏司明都滿足不了她,所以她才會找上我啊?!碧K心漓頓了頓,喝了口茶,然后笑著繼續(xù)道,“不過我也滿足不了?!碧K心漓聳了聳肩,“現(xiàn)在的話,我是一點想法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將來嘛,就不一定了?!彼覆辉敢赓M心思,關(guān)鍵還得看蘇妙雪的表現(xiàn),不過她是不介意先給她點甜頭的,這對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只要給甜頭,她就可以拖著,一直讓蘇妙雪替她辦事。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但是蘇妙雪的人品,我信不過,顏司明現(xiàn)在雖然被打壓的很慘,但是他的野心從來就沒變過,但是蘇妙雪現(xiàn)在是不相信顏司明有機會的,如果因為某些事情讓她看到了希望,她很有可能會背叛我,蘭翊舒,你還有沒有身手好但是又聰慧的丫鬟,我想讓她一直跟在蘇妙雪身邊,這樣的話,那邊一有風(fēng)吹草動,我們很快就可以得到消息?!?/br> 將希望寄托在蘇妙雪這樣一個自私好利的人身上,蘇心漓當(dāng)然是不可能全部放心的,不過她發(fā)覺,蘇妙雪真的是一步好棋,她決定要好好利用,今后給蘇妙雪的凝露膏,她完全可以加點料,還有高怡婷那邊,她要她經(jīng)常向蘇妙雪灌輸一旦顏司明登基稱帝,將來的話她一定會被休棄,他們可以安插人進定國公府,她自然也可以想辦法布置自己的眼線。 蘭翊舒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了幾下,微笑著看向蘇心漓,用一種信誓旦旦的口氣道:“你想要,那就有。”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貫淡然的眸深情款款的看向蘇心漓,倒是讓蘇心漓不好意思起來。 “還有慕容雨那邊,蘭翊舒,你之前不是說過嗎?那晚我們?nèi)ニ奈葑訒r,她的窗欞黏著灰,蘭翊舒,這幾日我一直在想,慕容雨和那個人必定是通過某種方式聯(lián)系的,那東西,一定就藏在她的屋子里?!?/br> 蘇心漓有在從定國公府的手札上看到過,說是作為聯(lián)系的蠱,就算相隔很遠的距離,也能感應(yīng)的到,慕容雨送她的玉珠手鏈里面有蠱蟲,那就表示她應(yīng)該也是和南夏那邊有關(guān)的。 “齊云遣人去慕容雨的院子前,我特別交代了這件事情,若是慕容雨和那人聯(lián)系,必定可以察覺到蛛絲馬跡。” 蘇心漓點了點頭,笑的極為自信,“她肯定會聯(lián)系他的?!?/br> 聽流云的描述,慕容雨應(yīng)該是很喜歡那個男子的,她猜測應(yīng)該也是極愛的吧,不然的話,怎么會甘心這樣被利用犧牲?既然深愛的話,一旦分開,必定會思念,所以她肯定會想盡辦法和他見面的。 “到時候暗中觀察,最好可以知道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但是一定不要打草驚蛇?!?/br> 不論是她現(xiàn)在想要利用的蘇妙雪,還是準(zhǔn)備用來釣大魚的慕容雨,她都不想那么早就暴露了,尤其是慕容雨,蘇心漓有一種極為強烈的直覺,她和給顏宸璽下蠱毒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她并不知道自己這種預(yù)感直覺是對還是錯,但是她必須搏一搏,她不能讓顏宸璽有事,她更不想也不能容忍和蘭翊舒分開,所以她必須解了顏宸璽身上的蠱毒,不惜一切代價,在她確認了這件事情之前,或者是解了顏宸璽身上的蠱毒之前,她暫時也不會讓慕容雨暴露的。 蘭翊舒看著蘇心漓,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們知道該怎么做的?!?/br> 蘇心漓也認真的盯著蘭翊舒,她抿著唇,那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不過好幾次都沒說出口,她雙手捧著茶杯,低頭連著喝幾口茶,一直到杯中的茶水見了底,蘭翊舒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茶杯,說要給她倒茶,蘇心漓干笑了兩聲拒絕了,蘭翊舒看著她那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無奈的問道:“說吧?!?/br> 蘇心漓這樣子,分明就是有話要說。 蘇心漓又笑了兩聲,見蘭翊舒一副不為所動的架勢,輕咳了幾聲,也變的認真起來,“蘭翊舒,引蛇出洞這句話,你聽說過吧?” 蘇心漓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口氣,那眼神,滿滿的都是討好,蘭翊舒看著她那樣,先是一愣,在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情后,很快就態(tài)度堅定的拒絕了,“不行。”話說完,他還覺得不夠,又補充了一句,“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以身涉險的?!?/br>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那些人有心想要取我的性命,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但是蘭翊舒,我根本就不可能整日只呆在王府,他們什么時候動手,用什么樣的方式殺我,我們一無所知,所以根本就是防不勝防,與其只是防范,處處受制,還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碧K心漓盯著蘭翊舒,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既然他們想取我的性命,那我就是最好的誘餌,外婆這幾日身子不適,我已經(jīng)決定了,過幾日去白馬寺為她燒香請愿,祈求她身子早日康復(fù),我們可以事先布置好一切,蘭翊舒,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br> 第兩百一十四章: 第兩百一十四章: 七日后,蘭翊舒和蘇心漓兩人再三確定了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當(dāng),并且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后,動身去了白馬寺,那一日,蘇心漓起的很早,蘭翊舒也是一樣,隨行的人,除了車夫還有不多的侍衛(wèi),就只有蘭翊舒還有他兩個形影不離的貼身侍衛(wèi),再就是水兒林景還有身形和蘇心漓差不多的流朱,比起那些浩蕩出行,刻意彰顯富貴的人來說,蘇心漓絕對要簡單低調(diào)許多,不過京陵城的那些百姓一早就知道蘇心漓今日要去白馬寺為云氏燒香祈愿,很多一早就候在了城中去白馬寺的必經(jīng)的大馬路上,那場面,比起皇帝出游來說,也是絲毫都不遜色的。 沒出城之前,因為沿途都有百姓夾道,所以一路過去都是鬧哄哄的,這些百姓,多是受了蘇心漓恩惠的,現(xiàn)在,她又是為了自己的長輩燒香祈愿,而且還如此的低調(diào),那些百姓對蘇心漓的評價自然更高,都在夸贊她貌美心善,而那些男子,無一不在羨慕蘭翊舒的好運氣和好福氣,一直出了城門,乘坐在馬車內(nèi)的蘇心漓才覺得耳朵終于清凈了一些。 蘭翊舒向來是喜歡安靜的,最是不喜有人在他耳邊聒噪,不過那些百姓說的都是對蘇心漓贊不絕口的話,這樣的贊美,聽在他的耳里,簡直比自己被人夸還覺得開心,所以蘭翊舒倒是不覺得煩,因為上輩子在冷宮呆了一個月的經(jīng)歷,蘇心漓最怕的就是一個人,對于這樣熱鬧的場面,她當(dāng)然是不會覺得厭煩的,只是對于那些人的夸贊,她卻覺得受之有愧,她所做的一切,他們確有獲利,但是她最開始考慮的并不是他們,在她看來,這應(yīng)該是互惠互利,皆大歡喜的局面吧,她想要的東西,剛好可以給他們安寧的生活。 因為兩邊的百姓實在是太多,而且都極為的熱情,雖然秩序沒有亂,但是一早就知道今日可能會有人趁此機會對她下手的蘇心漓自然不敢掉以輕心,蘭翊舒更是不愿意冒險,所以蘇心漓一直都十分安分的呆在馬車里面,就連露面也不曾,本來嘛,因為今日的事情,蘭翊舒心里一直都覺得不快,雖然沒有很明顯,但以蘇心漓的敏銳敏感,她又如何能感覺不出來?蘭翊舒在燒香祈愿這件大事上順從了她,在其他的一些小事細節(jié),蘇心漓自然表現(xiàn)的極為乖巧。 一直到出了城門,靠著馬車一旁坐著的蘇心漓才撩開簾子,側(cè)身看向外面,這里已經(jīng)出了城了,比起熱鬧的城區(qū)來說,這里要安靜許多,尤其對一路過來都被簇擁著的蘇心漓來說,更顯得有些安靜,地上,有許多的落葉,看起來有些蕭條冷清,不過今日的天氣卻是極好的,陽光燦爛,陽光灑在地面上的時候,折射出明媚的光亮,看著人的心情也是好的,蘇心漓伸出一只手,探到了外面,然后張開五指,那明媚的陽光也穿透了她指間的縫隙,她將臉也伸著到了外面,然后閉上了眼睛,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格外的溫暖,不過也有風(fēng),吹起來涼涼的,但是那種感覺對怕冷的蘇心漓來說,卻十分的舒服,因為她覺得空氣里,有自由的氣息,她甚至能聞到那些枯黃的落葉腐爛的氣息,不過那泥土的味道卻是清新芬芳的,良久,直到臉和手冰涼的有些難受,她才睜開了眼睛,然后重新乖乖的回到馬車里面坐下。 “蘭翊舒?!?/br> 她側(cè)著身子坐著,看向蘭翊舒,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外面,“春天好像快到了。” 她瞇著眼睛,那雙漂亮的媚眼兒迸射出的是一種歡愉的光亮,比起京陵城些常年只能呆在閨房的千金小姐來說,蘇心漓絕對算得上是自由的,但是她的自由,又有太多忙碌的事情,讓她不得自由,所以和那些千金小姐還有貴族夫人相比,她可以像今日這樣出來的機會還更少,而且這次還有蘭翊舒在身邊,所以蘇心漓的心情是很好的,就算她知道會有危險降臨,她依舊覺得格外的輕松自在。 和蘇心漓的輕松相比,一貫淡然的蘭翊舒則要顯得緊張許多,尤其蘇心漓還一臉無所謂的笑容,還和他討論這樣無聊的話題,蘭翊舒越發(fā)覺得惱火,其實,如果那些人針對的人是蘭翊舒自己的話,他也不會如此,說不定還會和蘇心漓一樣,有這樣愜意輕松的心情,可惜事實并非如此,所以蘭翊舒的心情有些惱火,蘇心漓笑瞇瞇的和他說話,他也沒有搭理,神經(jīng)緊繃著。 一直以來,蘭翊舒對自己,都是極為自信的,但是在這種完全不知道對手情況的狀況下,蘭翊舒還是不免擔(dān)心,就算之前已經(jīng)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他還是覺得沒有底氣,就擔(dān)心有個萬一,他簡直不敢去想,要是蘇心漓有個什么意外—— 蘇心漓見蘭翊舒一直不搭理她,依舊是笑瞇瞇的,一點也不生氣,她轉(zhuǎn)過身,面對著蘭翊舒坐著,見蘭翊舒的臉上依舊沒有笑容,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他的一側(cè),在他的身邊坐下,背靠著他的肩膀,同時,手握住了他的手,蘇心漓的手才在外面吹了風(fēng),冷冷的,都有些冰人,蘭翊舒不由擰起了眉頭,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將蘇心漓的兩只手牢牢的捧在掌心,溫柔的揉搓著,“現(xiàn)在三月都還沒到,誰讓你將手伸到馬車外面去的?” 蘭翊舒的口氣,聽起來像是在責(zé)備,可蘇心漓感覺到的,卻是他滿滿的關(guān)心和在意。 蘇心漓見蘭翊舒終于肯和她說話了,嘻嘻的笑出了聲,她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蘭翊舒坐下,她漂亮的媚眼兒轉(zhuǎn)了轉(zhuǎn),波光滟瀲,極為的動人,她卷翹的睫毛顫動,然后將下巴靠在膝蓋上,極為認真的說道:“因為空氣里,有自由的味道。” 蘭翊舒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動了動唇,一時間,卻接不上話來,那雙故作淡漠的眸子,有太多太多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疼,他記得蘇心漓說過,她上輩子,自懂事后,就一直不得自由,雖然是嫡女,而且背后有定國公府撐腰,在相府,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在定國公府呢,她又將自己當(dāng)成外人,也是如履薄冰,嫁給顏司明后,更是一心為他著想謀劃,她從來就不曾為自己活過,到最后還落得那樣的下場,她說,她被關(guān)在冷宮的那段時間,一直就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人說話,就連陽光也不曾照到,她說過,她喜歡陽光,喜歡風(fēng),喜歡熱鬧,她說,她最害怕一個人,但是如果沒有他的話,這輩子,她就算是害怕,估計也會一個人過了,一個人,熬過那漫長的讓她恐懼抗拒的時光,那現(xiàn)在呢?蘭翊舒盯著蘇心漓那滿是期待向往的眉眼,心里頭很不是滋味。 從他認識蘇心漓,也就是蘇心漓的人生重新開始的那一刻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是為別人活著,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有多少是為自己著想考慮的呢?明明該是任性恣意的年紀(jì),她卻要步步小心謹慎,不敢行差就錯一步,她想要自由,但是現(xiàn)在卻被那些她原本可以不用承擔(dān)的責(zé)任捆綁著,身不由己,而最讓他懊惱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給她想要的自由。 “傻瓜?!?/br> 蘭翊舒心疼的心澀鼻酸,將她摟在懷中,蘇心漓靠在他的懷中,雙手緊摟住他的腰,抬著頭,與蘭翊舒的目光對視,“放心吧,齊云齊磊水兒林景他們都在呢,而且不是還有你嗎?有你在,我肯定不會有事的?!?/br> 蘇心漓盯著蘭翊舒,那雙漂亮的眼睛,滿滿的都是信任,蘭翊舒恩了一聲,摸了摸蘇心漓的腦袋,沒有再說什么,可心底的擔(dān)憂,卻怎么都散不去,如果是真刀真槍斗武的話,他也不會擔(dān)心,但如果是蠱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