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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醫(yī)品嫡女在線閱讀 - 第350節(jié)

第350節(jié)

    齊云說著,看向憤憤盯著他恨不得將他撕了的水兒,極為得瑟的嘆了口氣,“水兒,幸好你跟著的是公子和夫人,這要換成別的主子,誰養(yǎng)得起啊,比豬還能吃,豬吃了還能長膘呢?!?/br>
    齊云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不過水兒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所以他的嘴巴是真毒。

    水兒憤憤不平,“齊云,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

    “暴力?!彼畠捍_實是有暴力傾向的女人。

    “林景,你可要想清楚,水兒可不是那樣好養(yǎng)的?!?/br>
    水兒見齊云那張嘴巴還嘰里呱啦的不肯挺,而且還老針對她,破壞她在公子當(dāng)中心目當(dāng)中的形象,頓時就惱了,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就開始挽袖子,紅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齊云,我看你真欠揍!”

    水兒說著,就朝著齊云的方向跑過去,齊云啊的尖叫了一聲,也站了起來,“林景,你到底什么眼神??!”

    林景看著水兒,就一個勁的傻樂,然后沖著有些慌張的齊云,幸災(zāi)樂禍道:“活該!”

    “你老提林景干嘛啊,你提他就有用了嗎?我還得揍你!”

    一個就只有四肢發(fā)達(dá),情商為零的人,說這些,能有什么用?水兒看向齊云的時候,完全是一頭霧水,她明明和林景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啊。

    “水兒,公子和夫人都在呢,注意形象啊,大過年的,見血不吉利啊,而且,你要不小心打到我臉了怎么辦?那些美嬌娘們看到我?guī)洑獾哪樀氨粴?,會心疼的找你算賬的!”

    齊云還是不正經(jīng),眼見水兒沖過來了,這才知道水兒被自己說的要動真格了,忙向蘭翊舒蘇心漓求救,“公子,夫人,救命??!”

    蘇心漓笑出了聲,只覺得這樣的打鬧溫馨有趣無比,讓她的心情都格外明朗,流朱流云等人見了,也笑,她們一開始也不明白為什么齊云要拿林景調(diào)戲水兒,直到見林景紅著臉,然后溫柔的看向水兒,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想到水兒的同居,還有每次水兒提起林景時的神情,也跟著笑出了聲,覺得今后有熱鬧可看,因為后知后覺的水兒完全沒聽懂齊云的話啊。

    “好了,不要鬧了,坐下來吃飯吧?!?/br>
    水兒的力氣有多大,蘇心漓是清楚的,那不是耐不耐揍的問題,而是揍一拳會不會死的問題,就算他不下狠手,被她打一下,估計也會受很重的傷,大過年的,氣氛又這么好,蘇心漓可不想見血,留住等人也知道蘇心漓的擔(dān)憂,見水兒停下了動作,就上前將她拉回了原來的位置坐下,齊云見狀,這又才屁顛屁顛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方才那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飯桌上的氣氛,齊云是不敬酒了,不過話卻不斷,一張嘴巴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水兒的忘性大,而且她和齊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所以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氣,一會就把方才的不快給忘記了,大家說說笑笑,氣氛說不出的溫馨融洽,一頓飯,吃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不過因為屋子里有地龍和暖爐,房間的門又是關(guān)著的,所以飯菜并沒有涼掉。

    傍晚的時候,雪停了一會,等蘇心漓等人吃飽了飯的時候,雪又開始下了,而且下的還不小,紛紛揚揚的,沒一會的功夫就鋪了薄薄的一層,青藤流朱幾個人很快將桌上收拾干凈,然后給蘇心漓泡了茶,就退下了,蘇心漓給蘇府的每個下人都準(zhǔn)備了過年的紅包,流云吃了飯后,就給他們發(fā)去了,齊磊現(xiàn)在是相府的管事,自然是跟著一起的,這件事情,倒是不需要水兒來做,水兒一吃飽,就被林景帶走了,誰讓不愿意的,不過蘇心漓有心撮合她和林景,就讓她跟著去了,青藤去準(zhǔn)備梅花酒,還有糕點了,因為蘇心漓之前和蘭翊舒約好了等會還要賞梅喝梅花酒,所以屋子里就只剩下蘇心漓和蘭翊舒還有齊達(dá)齊云四人,齊達(dá)是蘭翊舒要求留下的,齊云是自己死皮賴臉要留下的,幾個人還是圍著方才用飯的桌子坐著。

    蘇心漓坐在蘭翊舒的身邊,看向他,眼睛朝齊達(dá)的方向擠了擠,不過并沒有說話,蘇心漓可不認(rèn)為蘭翊舒賣了一天的關(guān)子故作神秘一天,就是為了介紹他的這個隨從,蘇心漓覺得蘭翊舒肯定另有深意。

    蘭翊舒給齊達(dá)遞了個眼色,齊達(dá)會意,站了起來,走到蘇心漓身邊,挽著身子,態(tài)度極為恭敬的說道:“小的齊達(dá),給夫人請安?!?/br>
    齊達(dá)說著,衣袍一揮,直接在蘇心漓的跟前跪下,這樣的大禮,將蘇心漓嚇了一跳,蘇心漓忙起身想要將他扶起來,被蘭翊舒制止,蘇心漓瞪了蘭翊舒一眼,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這么大的禮,他有事蘭翊舒的隨從,應(yīng)該要給紅包的吧,而且是第一次見面,總應(yīng)該給點什么東西的吧,但是她身上現(xiàn)在沒有紅包啊,蘇心漓想了半天,就是沒往蘭翊舒想要她想的那個方向去想。

    “夫人,您不覺得齊達(dá)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嗎?”

    蘇心漓看向齊云,齊達(dá),齊達(dá),這名字聽著,她確實覺得挺熟悉的,不過蘇心漓實在想不出來,這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啊,蘇心漓就只有看向蘭翊舒。

    “夫人,您再想想,他經(jīng)商的?!饼R云見蘇心漓一頭霧水,懵然不知,繼續(xù)善意的提示。

    齊達(dá),經(jīng)商的,經(jīng)商的,齊達(dá),蘇心漓在心里頭一遍遍的默念著,先是掃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齊達(dá),剛好對上了他那雙精明的眼睛,然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蘭翊舒,用不是很確定的聲音問道:“他不會是那個有很多銀子的齊達(dá)吧?”

    蘇心漓覺得齊達(dá)這名字耳熟,是因為天下第一富商,也叫這名字,不過蘇心漓真的很難將那個人和眼前這個年輕的齊達(dá)聯(lián)系在一起,雖然她沒見過齊達(dá),不過在蘇心漓的印象中,他怎么也得有三四十歲,蘇心漓真沒想到他這么年輕,而且這一身儒雅的書生氣質(zhì),也完全不像精明世故的商人啊,不過他越想越覺得可能,她記得自己和長公主在半月酒樓見面的時候,蘭翊舒突然就到了,肯定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啊,那時候,長公主風(fēng)頭正盛,一般人誰敢拆她的臺啊,但如果蘭翊舒剛好是那家酒樓背后的主子就不一樣,還有還有,蘭翊舒的吃穿用度奢侈的浪費,就醫(yī)館那個天然的湯泉池,一般的富商誰用得起啊,理智上,蘇心漓覺得不可能,簡直難以置信,但是蘇心漓心里卻告訴自己,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不然你以為還有哪個?”蘭翊舒挑眉,握住了蘇心漓的手,“今后,你要缺銀子了,不論在哪個地方,只要是有龍紋圖案的店鋪,就是我們的,你可以開口問他們要,信物就是我給你的那塊玉佩,怎么樣,這個紅包還可以吧?”

    蘭翊舒坐著椅子上,蘇心漓卻是站著的,蘭翊舒抬頭看向蘇心漓,一雙眼睛滿是溫柔,蘇心漓看著他,目光專注的很,眼睛漸漸變的濕潤起來,蘭翊舒的話說完,她的眼眶就紅了,齊達(dá)的眼眶也是紅的,他是rou疼,齊云在心里嘿嘿的笑了笑,知道蘇心漓和蘭翊舒該你儂我儂了,也就不在這里繼續(xù)礙眼,那會真的惹蘭翊舒不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齊達(dá)離開了,還貼心的替他們把門都給關(guān)上了。

    剛到門口,見齊達(dá)一副好似死了爹媽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認(rèn)命吧,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我們公子也不能免俗,你努力掙那么多銀子不就是為了公子嘛,給夫人花也是一樣的,想開點啊?!?/br>
    當(dāng)初為什么蘭翊舒會選擇讓齊達(dá)去經(jīng)商,而讓齊云齊磊留在他身邊呢?這并不是因為齊達(dá)喜歡經(jīng)商,而是因為他愛銀子,不是一般的愛,而是非同一般的愛,他不單單看到銀子眼睛會發(fā)光,提到銀子都會,晚上睡覺抱著它就能睡的更香,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翻看賬簿,看到銀子越來越多,他就會說不出的興奮,當(dāng)然,還會有更多更大賺銀子的人,總之,這是個嗜錢如命的人,而且還特別摳。不單單對別人摳,對自己也摳,唯一讓他大方的人是蘭翊舒,因為他是他主子,不過,不止一次,他在蘭翊舒跟前抱怨他生活太奢侈要節(jié)儉,不應(yīng)該浪費銀子,蘭翊舒一句沒聽進去,后來他就認(rèn)命了,覺得他這么努力掙銀子,總應(yīng)該有人花不是,當(dāng)然,該用銀子的地方,他還是不會吝惜的,不然的話,他也成不了天下第一富商不是,但是現(xiàn)在,多一個人花他掙的銀子了,齊達(dá)一下能樂意嗎?

    齊云見齊達(dá)還是一臉沮喪的樣子,“不是,齊達(dá),你掙那么多銀子不花,你做什么???”

    齊云知道齊達(dá)小時候很窮,窮瘋了的那種,反正他們在一起練武的時間,齊達(dá)每天都會說自己要掙好多銀子,仿佛這就是他生存的目標(biāo)和動力,沒銀子他就活不下去似的,但是對齊云這樣抱著享樂主義生活的人來說,他實在有些不明白齊達(dá),那么努力掙銀子,不就是為了享受人生嘛,不花干嘛啊,帶進棺材嗎?可偏偏齊達(dá)就是這么個人,他真不花,不嫖不賭,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點小酒,到現(xiàn)在都還沒娶妻,原因,因為女人小孩要花銀子。

    這些年,他能有今天,那真的是相當(dāng)?shù)呐?,齊云知道,齊達(dá)比他和齊磊還辛苦,但是齊達(dá)從來沒說過累,因為銀子越來越多,怎么會累呢?不過這么些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好的時候,一天幾十萬兩進賬,但是齊達(dá)從來沒貪墨過一分銀子,他的賬目,做的比誰都要仔細(xì)。

    “你懂什么,現(xiàn)在做什么不要花銀子,公子將來要用銀子的地方多了去了,現(xiàn)在就敗光了怎么行?”

    蘭翊舒齊云齊磊等人所有的開銷都是齊達(dá)一個人掙的,這些個人,從來沒為銀子的問題煩過,真是不知道世道艱難,柴米油鹽貴的人。

    齊達(dá)說這句話的時候,相當(dāng)?shù)膰?yán)肅,齊云嘆了口氣,也收起了臉上嬉皮笑臉的笑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夫人是做大事的人,要花你的銀子,肯定能回本的?!?/br>
    齊達(dá)摸了摸下巴,一副老練的樣子,笑著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所以我方才才忍著沒對公子說紅顏禍水。”

    “你真是沒救了?!?/br>
    齊云笑出了聲,一副鄙夷的樣子,心里卻對齊達(dá)敬佩不已,這些年,齊達(dá)這么辛苦,卻從未抱怨,而且他雖然不在公子身邊,但是不論做什么事情,都是從公子的角度出發(fā),包括銀子的問題。

    齊云和齊達(dá)離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蘇心漓和蘭翊舒兩個人了,蘇心漓吸了吸鼻子,上前兩步,激動的摟住了蘭翊舒的脖子,蓄滿了淚水的眼睛有眼淚流了出來,她低著身子,靠在蘭翊舒的肩上,半天都沒有說話,她的大腦是空白的,除了感動還是感動,情緒激動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說什么,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似的,也完全都說不出話來。

    “夫人滿意就好?!?/br>
    蘭翊舒低笑了一聲,伸手輕拍著蘇心漓的背,一下下的撫摸著,平復(fù)她的情緒,蘇心漓沒有動,內(nèi)心的情緒復(fù)雜,讓她有種想要哭的沖動,但是她的心,她的大腦,她的意識,除了nongnong的感動,還有無比的歡快和欣喜,過了好半天,她的情緒才稍稍平復(fù)了一些,她動了動唇,用有些哽咽顫抖的聲音在蘭翊舒的耳邊道:“蘭翊舒,你是故意的?!惫室庾屗@么感動,蘇心漓這會大腦是一團漿糊,恨不得以身相許,如果蘭翊舒這時候要她,她想自己肯定是不會拒絕的,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樣去報答蘭翊舒的這份真心和信任。

    她的聲音糯軟的很,像是抱怨,又像是在撒嬌,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更緊的摟住了蘭翊舒。

    “我很滿意,真的,蘭翊舒,我非常滿意?!?/br>
    “不怪你之前一直隱瞞你嗎?”

    靠在蘭翊舒肩上的蘇心漓用力的搖了搖頭,要是蘭翊舒不提,她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認(rèn)識一年都沒有,蘭翊舒和她一樣,都不是輕易信任人的人,現(xiàn)在告訴她,一點也不晚,而且,他一早還將信物交給了她了。

    “蘭翊舒,太好了,我覺得實在是太好了,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覺得好踏實,好安心,這是我從小到大收到過的新年禮物,不是,是所有禮物中,我最最喜歡滿意的?!?/br>
    定國公府已經(jīng)是琉璃最有權(quán)勢聲望的家族,既然無法避其鋒芒,她的想法就是讓定國公府變的更加強大,無人能夠撼動,所以程子軒現(xiàn)在經(jīng)商了,到現(xiàn)在來說,也算是小有成就,沒有辜負(fù)她的期望,但是蘇心漓知道,他的很多生意,都是在文帝還有其他人的監(jiān)視中的,但是這一步又已經(jīng)邁出去了,她是有些擔(dān)心別人窺探到她的野心和目的的,她需要銀子,甚至是足以壟斷琉璃的財富,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但是她又是那么的迫切,迫切的想要得到這一切,讓自己心安,現(xiàn)在,蘭翊舒忽然告訴自己,他已經(jīng)做到了,蘇心漓如何能不激動?她只覺得懸在心里頭的一顆大石頭放下來了,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因為她之前做的努力,或許,這輩子,她都未必需要用到蘭翊舒的那些財富,但是因為這些東西的存在,蘇心漓真覺得踏實,因為定國公府又多了一重的保障。

    蘭翊舒聽蘇心漓這樣說,心里頭自然是高興萬分的,只是他聽蘇心漓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他輕輕將蘇心漓推開,滴答,一滴眼淚剛好落在他的手背上,再看蘇心漓,她沒有化妝的小臉?biāo)貎?,雪白?xì)膩,但是一雙眼睛卻紅紅的蓄滿了淚水,那張白凈的小臉都打濕了,蘭翊舒一見蘇心漓哭了,立馬就有些手足無措了,“你怎么哭了?”

    他的口氣有些慌亂,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他握住蘇心漓的手沒有放,“小心心,你別哭了,我一看到你掉眼淚就受不了?!?/br>
    就算知道蘇心漓是因為開心感動才掉眼淚的,蘭翊舒還是有些受不了,心疼到不行,手忙腳亂的給蘇心漓擦眼淚,蘇心漓看著他緊張的樣,一下就樂了,心里更是暖暖的,說不出的感動和酸澀,她兩下就擦掉了眼淚,再次摟住蘭翊舒,舍不得松開,“蘭翊舒,我這是開心呢,真的,特別特別的開心,還感動,你知道的,定國公府現(xiàn)在的處境,一直都讓我覺得很擔(dān)憂,蘭翊舒,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松了口氣,這么久以來,從來沒有過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