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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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翊舒將掌心的玉佩握緊,卻沒有像蘇心漓那樣佩戴在腰間,而是放進了懷中,然后一臉認真的看向蘇心漓,“我一定會小心收好的?!?/br> 玉佩的事情,讓原本就很開心的蘇心漓,心情越發(fā)的快活,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姻緣是天注定的,這樣子的緣分,心情怎么能不愉悅呢?因為這份愉悅,對顏宸璽的事情,蘇心漓覺得,自己都更有信心了,她相信,蘭翊舒是重諾并且有責(zé)任感的人,他既然和自己訂婚了,肯定不會從她的身邊離開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自己一樣吧,千方百計的都想要解掉顏宸璽身上的蠱毒。 蘇心漓將玉佩佩戴在身上后,很快就想到木匣子底下放著的那一大疊銀票,轉(zhuǎn)過身,見那一疊銀票都在,眼睛瞬間就點燃了,蘭翊舒看著她如夜空煙火迸射般放光的眼睛,無奈的笑了笑,這要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覺得不敢置信,大方慷慨的右相居然是個財迷,蘇心漓取了一部分的銀票出來,銀票的面額很多,有一百兩的,一千兩的,也有一萬兩的,蘇心漓不怎么擅長數(shù)數(shù),數(shù)了半天,都還沒弄清楚手上到底有多少銀子,不由氣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蘭翊舒笑了笑,“總共多少銀子啊?” 蘭翊舒被蘇心漓的樣子逗樂,也笑出了聲:“六十萬兩啊?!?/br> 六十萬兩?蘇心漓瞪大了眼睛,“你給我這么多銀子做什么?” 蘭翊舒笑的越發(fā)開懷,“不是你說的嗎?” 蘇心漓眨巴著眼睛,半天沒想起來,蘭翊舒繼續(xù)提醒道:“只要你成功將自己嫁給我,就——” 蘭翊舒的話還沒說完,蘇心漓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了然的哦了一聲,她想起來了,原本,蘭翊舒原本是想通過蘇博然讓他同意他們的婚事,但是蘇博然沒同意,而且還刁難蘭翊舒,讓他給六十萬兩白銀的聘禮,她自然是不同意的,后來就和蘭翊舒打賭,如果她能讓蘇博然松口的話,就讓蘭翊舒將這些銀子給她。 “你哪來的這么多銀子?” “如果是你要,自然就有?!?/br> 蘇心漓笑出了聲:“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蘇心漓半點的推拒都沒有,馬上就要下雪了,到時候她有的是地方需要銀子收買人心,她正愁沒有銀子呢,蘭翊舒此舉,完全就是雪中送炭了,這一點,蘭翊舒應(yīng)該也是知道的,所以蘇心漓更覺得沒有矯情的必要。 蘇心漓樂呵呵的將東西收下,臉上的笑意,就算是在吃飯后,也一直都沒止住,“蘭翊舒,我現(xiàn)在又是富人了,早知道納彩有這么多的東西,我早就向皇上請旨,為我們賜婚了?!?/br> 蘇心漓的一雙眼睛,晶亮晶亮的,她這貪財?shù)哪?,蘭翊舒看著,也覺得無比喜歡。 “蘭翊舒,你說,蘇博然要知道你一下給了我這么多銀子,會不會氣的胡子豎起來???” 蘇心漓嘴角上揚,做了個胡子上翹的動作,然后笑出了聲。身為女兒,在背后這樣議論甚至笑話自己的父親,確實很不孝很不應(yīng)該,但是在蘭翊舒面前,蘇心漓從不掩飾,自己對蘇博然那個人的輕視和憎惡,“就算不知道你給了我這些銀子,他估計也會很生氣很懊惱很后悔?!?/br> 蘇心漓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今兒納彩,文帝給的完全是皇太子都沒有的儀仗和規(guī)格,這足以說明文帝對蘭翊舒絕對不是一般般的喜歡和重視,這是多少人都想要的乘龍快婿,蘇博然卻錯過了巴結(jié)蘭翊舒的機會,甚至還因為他的身份,一直輕視他,他如何能不懊惱后悔?蘇心漓想的并沒有錯,早朝回去后,蘇博然就一直處于后悔懊惱的水深火熱的煎熬中,還有深深的擔(dān)憂,擔(dān)心蘭翊舒因著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在皇上跟前說他的壞話。 兩人吃了晚飯后,外面的風(fēng)看起來更大了,蘇心漓披著厚厚的衣裳,在窗口站了一會,看著漆黑的夜空,這天氣,就和上輩子,一模一樣,蘇心漓嘆了口氣,回頭看著緊摟著自己給她取暖的蘭翊舒,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這天,很快估計就會下雪了?!?/br> 不出蘇心漓所料,半個多月后,琉璃的全國范圍內(nèi)果然大面積的降雪了,而在此之前,蘇心漓和蘭翊舒在進宮給顏宸璽治傷的時候,每次抱怨天氣冷之后,向文帝建議防災(zāi),而且,蘇心漓也透過程鵬,在欽天監(jiān)找了人,讓他向文帝進言,文帝很快命人休憩房子,并且趁著這小半個月的時間,屯購了大量的糧食。 大雪,連著下了五天,卻還是絲毫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很多屋子都被雪壓倒了,尤其是北區(qū)的一些屋子,那里還有很多都是草屋,雖然加固了,不過還是經(jīng)不住厚厚的大雪的積壓,不過因為之前就已經(jīng)做了防范措施,所以傷亡要小很多,但是這些還是讓文帝龍顏大怒,而怕冷的蘇心漓,也開始變的忙碌起來,天天冒著寒冷,在外面奔波,雖說很多事情并不是非她不可,不過蘇心漓不愿意放棄這么好的立功機會。 這一日,她剛給那些災(zāi)民送去了糧食回府,就看到流朱站在門口,她穿的厚厚的,一邊跺著腳,一邊對著手哈氣,看到蘇心漓,忙跑上前去,然后用有些僵硬的聲音說道:“小姐,長公主和駙馬來了,說要見您。” 第一百六十五章:離開 第一百六十五章: 蘇心漓一聽長公主和駙馬來了,心下不由好奇,她知道,長公主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被放出大理寺的監(jiān)獄了,之后的話,她一直都呆在公主府沒有再出來過,不單單與她沒有聯(lián)系,與朝中的其他大臣也沒有往來,更沒有進宮過,蘇心漓想,這次的事情,尤其是因為謝雨薇的死,文帝讓她暴尸荒野的態(tài)度,應(yīng)該是讓她心生怨恨了,不單單是對文帝,還有對她,心里應(yīng)該都是存著不滿的。 蘇心漓并不怎么關(guān)心長公主的事情,她這里都已經(jīng)忙不過來了,哪里有時間關(guān)注她?上輩子她欠她的,她已經(jīng)還清了,她們之間,早就兩清了,今后若非必要,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結(jié)果和選擇,所以,蘇心漓在聽到長公主和駙馬一起來找自己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 蘇心漓緊裹著衣裳,直接回了房間,剛到院子,見看到許久未見的謝柔兒還有杜桓澤坐在她正屋隔壁的房間,在她回來院子的路上,流朱已經(jīng)向她解釋過了,長公主來蘇府后,已經(jīng)將這里參觀了一番了,之后堅持在她的院子里等她回來,駙馬怎么勸說都沒用,府里都是下人,文帝奪了謝雨薇的郡主封號,但是并沒有將長公主貶為平民,謝柔兒現(xiàn)在還是公主,而且她的個性又是極為強勢的,她要在她的院子里等人,自然是誰都攔不住的。 蘇心漓并沒有馬上去見長公主,而是回屋換了身衣裳,從早上開始,外面的雪就沒停過,她身上的衣裳落了雪,雪化開后就有些濕了,穿在身上涼涼的,還有鞋子,因為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踩在上面走路,雪都進鞋子了,蘇心漓的襪子和鞋子現(xiàn)在都是濕的,雖然穿的很多,不過渾身凍的還是快要僵硬的,而她一直用來捂手的湯婆子,也早就涼掉了,現(xiàn)在都回來了,怕冷的她如何還愿意穿著這身衣裳? 蘇心漓換完衣裳后,立馬就去隔壁的屋子里見長公主和駙馬了,畢竟來者是客,而且還是公主和駙馬,就算是失寵的,但畢竟是皇親國戚,能不怠慢自然是不要怠慢的好。 “蘇小姐現(xiàn)在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br> 蘇心漓剛進屋,謝柔兒就有些尖銳的嘲諷了一句,杜桓澤則不悅的看了長公主一眼,長公主沒有再說話,蘇心漓自然是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與長公主計較的,而且,不論是長公主還有駙馬,看起來都瘦了許多,尤其是長公主,臉色很不好,蒼白又有些蠟黃,而且還有黑眼圈,下巴都有些尖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她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 曾經(jīng),那樣一個風(fēng)光的女人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并且,連今生唯一的一個女兒都沒有了,雖然謝雨薇的死與她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蘇心漓甚至覺得謝雨薇是罪有應(yīng)得,但身為母親的長公主肯定是不會這樣想的,她怨恨自己,說話尖酸刻薄,也在情理之中,蘇心漓并不覺得生氣,而且,長公主的話雖然說的難聽,但是那雙眼睛比起以前來說,卻是柔和了不少的,就像是一塊被磨掉了棱角的石頭,變的光滑了許多。 蘇心漓一進屋,青藤就解開了她身上的斗篷,流朱遞了個湯婆子到她手上,蘇心漓接了湯婆子,走到長公主和駙馬跟前福了福身,她抬頭的時候,見長公主正盯著自己,確切的說,應(yīng)該說是盯著她腰上掛著的鳳凰血玉,眼睛瞪得稍稍有些大,她那樣的眼神,讓蘇心漓知道,這塊玉佩,她是認識的。 蘇心漓走到桌旁,在杜桓澤的身邊坐下,命人重新?lián)Q了茶水,她剛從外面回來,進了這有地龍的屋子,這一熱一冷,讓蘇心漓說話的時候,鼻子嘴巴都冒著白氣,而且兩邊的臉蛋紅撲撲的。 “長公主和駙馬大駕光臨蘇府,可是有什么事情?” 長公主和駙馬這一個多月以來都閉門不出,現(xiàn)在突然登門,蘇心漓覺得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長公主沒有說話,看向蘇心漓,比起方才的冷銳,更多了幾分審視和探究,還有欲言又止的疑惑,相比長公主,杜桓澤的神情則要顯得淡然許多,他的樣子雖然消瘦,但是人卻依舊精神,而且收拾的十分干凈整齊,一如以往,給人一種清俊儒雅之感。 謝雨薇的死,杜桓澤肯定是心痛的,畢竟,那是她自己與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的唯一的孩子,但是他所承受的打擊,必定比長公主小,因為她除了謝雨薇,還有別的女兒,而且,就謝雨薇那樣的女兒,長久以往,杜桓澤肯定會心寒失望,在她死之前,他或許就已經(jīng)不對她懷抱希望了,不然的話,當(dāng)初文帝下旨讓她暴尸荒野的時候,他不會連進宮求情都不曾,比起謝雨薇這個女兒來說,他應(yīng)該更在意長公主這個患難夫妻吧,所以謝雨薇的死,在某種程度上于她而言,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杜桓澤看了長公主一眼,目光溫柔,然后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和長公主決定離開京陵城了?!?/br> 蘇心漓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詫異的看向杜桓澤,“怎么這么突然?” 杜桓澤笑著搖了搖頭,“我與公主已經(jīng)商議許久了,公主的身子一直都很不好,京陵城地處北方,每年冬天都很冷,尤其是今年,我們決定先回我的老家,那里四季如春,最是適合公主調(diào)養(yǎng)身體,我與公主已經(jīng)將此事奏請皇上了,皇上已經(jīng)同意了,公主府的人,我已經(jīng)遣散了,就連行李,我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后日,我們就離開,這次離開之后,我和公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回京陵城,今日登門,是特意向蘇小姐辭行的,這次公主之所以能出大理寺,多虧了蘇大人在皇上跟前美言。” 蘇心漓之前聽下人提起過,說駙馬將他的那些姨娘還有女兒全部都打發(fā)了,她還以為這是公主的意思呢,沒想到卻是因為駙馬要離開了,她看著杜桓澤那張溫潤的臉,再看長公主,心里頭忽然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歆羨來,駙馬他,對長公主真的是用心良苦,公主都不能生育了,他們唯一的女兒也死了,但是駙馬依舊對她不離不棄,不但如此,還遣散了自己的姨娘和女兒,就只要她一個人,就陪著她一個人。 公主她年幼就父母雙亡,成了孤兒,年紀輕輕就不能再生育,唯一的女兒,刁蠻任性,惹是生非,讓她一直cao心,到最后,還死了,這樣的人生,確實是悲劇坎坷,但是蘇心漓覺得,她同時也是幸運的,有先帝的疼愛,最最重要的是,遇上駙馬這樣甘愿為了她放下一切,一心一意待她的男人。 杜桓澤見蘇心漓一直不說話,神情還有些落寞,笑著繼續(xù)說道:“我與公主年輕的時候,一直想著游遍琉璃的名山大川,在每個地方都留在我們的印記,在京陵城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都快要忘記當(dāng)初的夢想了,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還有成真的一天。” 杜桓澤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溫潤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長公主的唇邊也染上了笑意,蘇心漓感覺得到,他們是真的向往這樣的生活,蘇心漓聽著,心里也是說不出的神往。其實,她同樣很想離開京陵城這個是非之地,雖然這樣爾虞我詐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但是她心里其實是不喜歡的,甚至有些厭倦,她希望有一天,自己和蘭翊舒能夠像長公主和駙馬那樣,游遍琉璃的每個地方,只是那樣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夠擁有。 原本,蘇心漓是希望和公主府一刀兩斷,不要有任何的牽扯的,但是,現(xiàn)在聽說他們要離開了,心里又覺得舍不得,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又有些激動欣喜,上輩子,公主和駙馬因為謝雨薇,落得不得善終的下場,這輩子,雖然兩個人有很大的遺憾,但是蘇心漓想,他們今后的生活,應(yīng)該會過的很幸福的。 蘇心漓想要開口挽留,等過了年關(guān)再離開,可轉(zhuǎn)念一想,京陵城確實是個是非之地,可以遠離這個地方的是是非非,是一種莫大的福氣,而且,過年的時候,宮中必定有盛大的宮宴,長公主是個要強好面子的人,她現(xiàn)在的處境,必定是不愿意出席那樣的場合的吧,而且,這個地方,不論是對駙馬還是公主還說,應(yīng)該都是傷心之地吧,挽留的話,到了嘴邊,蘇心漓一句也沒有說。 “恭喜公主和駙馬,今后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提前祝你們一路平安,后日什么時候離開,我去送你們?!?/br> 蘇心漓明媚一笑,眼底,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祝福,甚至于,因為激動,眼眶都起了水霧,晶瑩剔透的,極為好看。 杜桓澤看向蘇心漓,也笑,長長的嘆了口氣,“京陵城這個地方,確實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不過只是就這樣和蘇小姐分開,實在是有些惋惜,我與蘇小姐相識的時間雖不長,卻將你引以為知己,他日,蘇小姐與蘭公子大婚,若是我與公主能知道消息,一定會趕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