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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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衣的為人,蘇心漓最是清楚了解不過了,他向來事事以她為重,蘭翊舒忽然消失,他心中定然十分著急,她如果不開口叫他回來,蘭翊舒一日沒找到,他肯定是不會回來的,至于水兒,她身上有那個子蠱,可以確定蘭翊舒的生死,有她在身邊,她能更安心一些。幸好這次她讓顏玉勛一起去了,不然的話,若只有顏宸璽一人,他突然消失,顧大哥必定要承擔(dān)很大的責(zé)任,就怕他做了這么多,非但沒有功勞還有過。 程子風(fēng)伸手揉了揉蘇心漓的頭發(fā),然后手心撫向她的眉心,“年紀(jì)輕輕的,怎么老擰著眉頭?!?/br> 蘇心漓笑了笑,她自己也覺得奇怪,都經(jīng)歷過生死了,但是對這些,比平常人還看不開。 “你去忙吧,替我把流云叫進來。” 程子風(fēng)聽她這樣說,便知道她是有事要交代蘇心漓去辦了,在心中嘆了口氣,都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要將所有的事情扛在自己身上,如此要強? “不要想太多,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br>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四哥的肩膀,永遠給你靠?!?/br> 蘇心漓抿著唇,笑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程子風(fēng)原本還想再說些什么,不過看著蘇心漓那樣,還是沒說出口。他和定國公府的人都覺得蘇心漓擔(dān)負的太多,太累了,他們都不想她這樣累,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漓兒她的態(tài)度似乎十分堅持。 程子風(fēng)離開后,流云沒一會就進來了,“小姐,您找我。” “你明日著人去五皇子府一趟,告訴五皇子,說我要見他?!?/br> 流云愣了愣,驚疑的看向蘇心漓,“小姐!” 小姐不是說五皇子是個危險的人物嗎?躲的越遠越好,現(xiàn)在怎么還主動與他見面了? “五皇子說什么時候見面,你將時間告訴蘇妙雪?!?/br> 蘇心漓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透著淡淡的倦怠,流云看著她,也不由擰起了眉頭,極為不忍心,“小姐?!?/br> 小姐她,真的很累,都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要去做那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蘭公子什么時候回來?流云覺得,有蘭公子在的話,小姐就不會如此疲倦。 “我沒事?!?/br> 二哥都來信了,相信皇上很快收到蘭翊舒失蹤的消息,接下來需要她應(yīng)對處理的事情還很多呢,就算是疲倦,她又哪來的時間休息? 流云按著蘇心漓的吩咐,第二日命人上了趟五皇子府送上了請柬,顏司明得知蘇心漓說要見他,心里自然充滿了狐疑還有各種戒備,不過這所有的一切,終究沒能抵擋得了心中那渺茫奢望的誘惑,他還是答應(yīng)了與蘇心漓見面,而且時間就在兩日后,為顯自己的紳士風(fēng)度,由蘇心漓挑選地點。 蘇心漓將見面的地方選在了半月酒樓,與此同時,她將時間和地點都告訴了蘇妙雪。 顏司明見蘇心漓將地方選在半月酒樓,并沒有任何的異議,并且將和蘇心漓見面那晚的半月酒樓給包下來了,兩人約得是酉時二刻見面,蘇心漓提前了一刻鐘到,她到的時候,顏司明還沒到,水兒現(xiàn)在不在,所以陪著她一同前來的是流云流朱兩個丫鬟。 “都安排好了嗎?” 流云點了點頭,“有四少爺在隔壁守著呢,不會有事的?!比吮晃寤ù蠼壷?,嘴巴還被堵住了,能出什么事情?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九月了,這個時辰,窗外的天色差不多都暗下來了,懸掛在江面上的燈籠全部點燃亮了,倒映在江面上,蘇心漓看著窗外熱鬧喧囂的世界,面色卻是冰冷的,繼而轉(zhuǎn)過身,看向掛著名家山水畫的墻面,沒有再說話。 似乎,就因為和長公主見面那次,蘭翊舒突然出現(xiàn),她對這半月酒樓似乎就變的情有獨鐘了。 蘇心漓提前了一刻鐘,顏司明則晚了一刻鐘,酉時三刻才到酒樓。 他身著玄色的衣裳,衣裳的領(lǐng)口,袖邊還有衣擺都用金色的線勾著邊,勾勒著他頎長的身姿,襯得他整個人尊貴不凡。他站在門口,許是因為蘇心漓的邀請,他的心情還不錯,臉上帶了幾分溫雅的笑意,在這將暗未暗的光亮下,越發(fā)的卓爾不凡。 “臨時出了點事情,姍姍來遲,還請?zhí)K小姐不要見怪啊。” 他的聲音隨和,也帶了笑意,蘇心漓只是淡淡一笑,上輩子,顏司明最開始追求她的時候,就是這樣溫文爾雅的,那雙眼睛,更凝著一種說不出的問頭,和此刻一模一樣,但是她現(xiàn)在看著,除了惡心,便只剩下厭惡。 這個人,他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強,當(dāng)然,他和蘇妙雪還有一點特別像,那就是極度的自以為是。在收到自己請柬的時候,他肯定會揣測她會不會又有什么陰謀詭計,不過他肯定會覺得自己的人身魅力是可以讓任何女人折服的。而且,以他的手段,想必應(yīng)該知道蘭翊舒失蹤的事情了,他定然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顏司明見蘇心漓的反應(yīng)如此平淡,心下不由失望又有些惱火,不過面上溫雅的笑容卻沒變,走到蘇心漓的對面坐下。 “不知道蘇小姐約我前來,是有何事?” 蘇心漓沒有說話,轉(zhuǎn)身看向流朱道:“讓他們上菜吧?!?/br> 流朱道了聲是,便出去了,蘇心漓看向?qū)γ孀念佀久?,“五皇子如此繁忙,想必已?jīng)餓了吧?!?/br> 比起以前惡聲惡氣的態(tài)度來說,蘇心漓這態(tài)度,絕對算得上好了,簡直是讓顏司明受寵若驚。 菜很快送了上來,顏司明看著滿桌的珍饈,眼睛更亮了,因為桌上的吃食大多都是他愛吃的,顏司明抬頭看了蘇心漓一眼,蘇心漓的面色是相當(dāng)?shù)坏?,不過顏司明卻有一種自己的希望來了的狂喜之感。他心中依舊極為的戒備,可一想到娶了蘇心漓可以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顏司明便覺得天大的險都值得冒了。這個女人,他不單單是因為她可以帶來的好處才想娶的,便是因為某種情感,他也是想娶的。 蘇心漓親自給顏司明斟了酒,然后極為平靜的看向極力掩飾自己狂喜的心情的顏司明,心中更覺得好笑嘲諷。上輩子,她幾乎每天都會親自下廚做一些顏司明愛吃的菜,但是盤星星盼月亮卻難得盼他去自己的宮殿一回,除非有事相求,不然的話,他便是和自己一起吃飯,用的似乎也是帶著些施舍的眼神,但是現(xiàn)在,她不過是和顏悅色的與他說幾句話,‘特意’命人準(zhǔn)備了幾個他愛吃的菜,然后呢,給他斟了酒,他便如此狂喜。這個男人,果然犯賤。 “六皇子被刺殺一事,與你可有關(guān)系?” 顏司明聞言,臉上揚著的淺笑,一下就僵住了,那雙帶著愉快笑意的眼睛,也變的冷然陰森起來,不過只是轉(zhuǎn)瞬的功夫,便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他盯著蘇心漓,心底松了口氣,之前對蘇心漓的戒備,放下了大半,這才是蘇心漓,也正是蘇心漓對他該有的態(tài)度。 顏司明放下手中的酒杯,神情陡然變的嚴(yán)肅起來,“蘇小姐這是何意?宸璽也是我弟弟,雖然我們自小不在一起長大,不過血濃于水,我如何會做這種手足相殘的事情?” 他說的極為正經(jīng),尤其的凜然,那口氣,仿佛蘇心漓說的這話是對他多大的侮辱似的。 蘇心漓心中自然是嗤笑不已,不會做手足相殘的事情?上輩子,他的那些個兄弟,哪個不是死于他的手?不過她心中雖然這樣想,面上做出的卻是一副疑惑松動的表情,在顏司明看來,就是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說辭了。 蘇心漓的嘴角幾不可見的勾起,十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顏司明了,正是因為這份了解,她才一次次的成功設(shè)計了他,就像上輩子顏司明對她一樣,因為了解她,了解她需要關(guān)愛,需要溫暖,就給了她自以為想要的一切。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明慧方丈說的這句話,還真是有道理。 “不是你做的?” 顏司明目光堅定,一身的正氣,“當(dāng)然不是!” 顏司明說完,又繼續(xù)道:“六弟深得父皇寵愛,我確實羨慕,也會嫉妒,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傷害他?我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害他,有什么好處?就因為羨慕嫉妒嗎?” 如果顏司明對面坐著的是其他人,或許會相信他的說辭,但是是蘇心漓,深深的了解他的野心的蘇心漓。 羨慕嫉妒,這個理由本就已經(jīng)足夠了,更何況,顏司明想當(dāng)?shù)目刹恢皇莻€王爺,他的野心大著呢,既然對按個位置有野心,他自然會不惜一切的掃除障礙了。 “如此說來,是我誤會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