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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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見蘇心漓這樣子,已經(jīng)有些動搖,不過手上拿著的刀片卻還是抵在了蘇心漓的脖子沒有移開,“你少狡辯,除了你還有誰?我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按著你的意思去做了,為什么你還要?dú)⑺麄儯俊?/br> 因?yàn)檫@一嚇,蘇心漓倒是不困了,不過口干舌燥的,嘴巴干的心情都有些急,煩躁,“你不知道我近來因?yàn)榘仓秒y民到處奔波都快累死了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最近只救人,不殺人?!?/br> 蘇心漓的口氣相當(dāng)堅定,她看向那張臉,電光火石間,驀地想到什么,她手指著將刀片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因?yàn)樘^吃驚,嘴巴都微張著,她長長的哦了一聲,“你是大理寺天牢的那個——林景?” 她實(shí)在是很難將那個胡子拉碴渾身散發(fā)著惡臭的男人和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皮膚白凈,嫵媚又俏麗的女子聯(lián)系在一起,蘇心漓看著對方一臉驚詫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殺人?蘇心漓很快想到與他一起被押解進(jìn)京陵城的那些人,眉頭蹙起,“你是說那些人死了?” “明知故問!” 林景被認(rèn)出來之后也不害怕慌亂,一雙眼睛決絕的很,大有和蘇心漓同歸于盡的架勢。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若真想要對你們動手,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能活著呢?你以為我會留一個人來找自己報仇嗎?” 蘇心漓說出的話,讓林景猶疑了不少。 “真不是你殺的嗎?” 蘇心漓冷哼了一聲:“林景,你自己想清楚,要不是我的話,你現(xiàn)在在哪里?是在大理寺的大牢,還是和你的那些同伴一樣,被人滅口了呢?人不是我殺的,但是我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白白枉死的話,就給我把東西收起來,我若是有個好歹,你不但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你的那些兄弟,也會死不瞑目的?!?/br> 林景看了蘇心漓片刻,將刀片收了起來,流云剛想大叫,讓人進(jìn)來將林景捉起來,蘇心漓立馬就開了口:“今日的事情,不許說出去,流云,你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br> 流云那句來人都到喉嚨后了,嘴巴也張的老大,聽了蘇心漓的話,喘了口氣后,立馬將嘴巴閉的緊緊的。一聽蘇心漓讓她出去,還不讓任何人靠近,并且是和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在一起,流云自然十分不放心,她滿是戒備的看了林景一眼,走到蘇心漓身邊,很是擔(dān)憂的叫了句:“小姐,還是讓水兒陪在您身邊吧?!辈蝗坏脑挘侨送蝗话l(fā)瘋又要?dú)⑿〗阍趺崔k? 蘇心漓正準(zhǔn)備冷聲拒絕,流云再次開了口,放低聲音說道:“小姐,蘭公子要是知道您單獨(dú)和一個男子呆在屋子里,他肯定會——” 蘇心漓回頭瞪了流云一眼,流云立馬扭過頭去,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蘇心漓,誰讓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蘭公子纏呢,這蘭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愛吃醋,小姐和五皇子什么都沒有呢,他還莫名吃他的飛醋。流云并不知道蘇心漓和林景之間的事情,在她看來,林景就是個危險到了極致的刺客,她怎么可能放心蘇心漓一個人和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在一起?不單單小姐怕蘭公子啊,她也怕啊,她怕小姐有什么事,不好和蘭公子交代啊。 蘇心漓很想說你不告訴他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不過看著流云這樣子,就知道她是不準(zhǔn)備妥協(xié)了,她就郁悶了,這可是她的丫鬟,怎么和蘭翊舒的人似的。 “我叫水兒?!?/br> 流云直接將蘇心漓不甘愿的沉默當(dāng)做默認(rèn),站在門口,大叫了一聲:“水兒!” 蘇心漓隨便指了指位置,示意林景躲起來,流云大叫后的片刻,嘴巴塞的滿滿的水兒手上端了碟糯米糕就沖過來了。 “怎么了?怎么了?” 流云瞅了蘇心漓一眼,湊到水兒耳邊,蘇心漓也聽不到她說了些什么,總之,她的話才說完,水兒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伸手利落的抹了下嘴巴,拿了涼快糯米糕直接塞進(jìn)嘴巴,就將碟子遞給了流云,然后站在了蘇心漓的身邊,一雙眼睛愧疚的看向她,用還算清晰的聲音說道:“小姐,我實(shí)在是太餓了。” 蘇心漓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諒解,眼睛卻含著笑意。 水兒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流血不怕受傷,死都不怕,但就是不能挨餓。 流云見蘇心漓身邊有水兒守著,也就放心了,按著蘇心漓的意思退出了房間,并且將門關(guān)上,然后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替蘇心漓守著。 “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流云剛一將門帶上,林景再次沖到蘇心漓跟前,一雙眼睛急切的看向她,蘇心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性命之憂了,坦然了許多,她看向林景,神色和目光都是嚴(yán)肅的,“他們不是在大理寺的監(jiān)獄嗎?你怎么知道他們死了?” 如果他回去了大理寺監(jiān)獄的話,不可能能活著回來,但若是沒有回去的話,他又如何得知他的那些同伴都死了呢? 原來,程子風(fēng)趁著大家現(xiàn)在注意力都在救災(zāi)事情上的時候,按著蘇心漓的意思再去了趟天牢,找了個人將林景換了出來,林景出來之后,就去打探水災(zāi)一事的真?zhèn)瘟?,?dāng)然,他并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就知道蘇心漓說的都是真的,因?yàn)榫┝瓿沁@個地方遍地都是難民。他回去天牢的時候,正準(zhǔn)備去找程子風(fēng)說的接應(yīng)他的那人,就看到有人乘著夜色,用麻袋扛了什么東西從大理寺出來,他當(dāng)時就有一種很濃烈的感覺,就是出事了,他的那群兄弟出事了,所以他并沒有馬上回大理寺的大牢,而是跟在了那群人的身后,在他們將尸體扔在荒郊野嶺之后,他打開了那些袋子,確實(shí)就是與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沒錯,他當(dāng)時在氣頭上,失去了理智,覺得是與蘇心漓脫不了干系,他就想要找她替自己的兄弟報仇,不過蘇心漓每次出門身邊都有好多人護(hù)著,他根本就無法靠近,他在蘇府外面流連了許久,看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丫鬟,才想了這法子。 當(dāng)然,不得不說,這林景的運(yùn)氣也真是夠的,因?yàn)檫@幾天,蘭翊舒剛好因?yàn)樘?,這個時辰都沒在。 “我知道了,押解你進(jìn)宮的蘇志明等人見過你這個樣子嗎?” 雖然那些人不是她親手殺的,但是他們的死,蘇心漓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負(fù)一部分的責(zé)任,如果不是那日早朝,自己提起那一百多具尸體的事情,他們或許也不會如此急切的殺人滅口,只是她沒想到,蘇志明和顏司明的膽子居然這樣大,不過想想也是,大理寺監(jiān)獄那地方,用人換人這種事情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收到任何風(fēng)聲,肯定是顏司明和蘇志明他們另外找了人去替清河縣的那些強(qiáng)盜,最近大家也沒心思去管那些死囚的事情,倒是給了顏司明他們可趁之機(jī)。 林景搖了搖頭,他以前做強(qiáng)盜的時候都留著胡子的。 “那你最近就在我府上呆著,沒事不要輕易離開我的院子,不然的話,出了事我可不負(fù)責(zé)任。水兒,你看著他,不要讓他亂走?!?/br> 站在蘇心漓身邊的水兒到現(xiàn)在一雙天真的眼睛都還滴溜溜的盯著林景轉(zhuǎn)呢,見蘇心漓和他的話差不多說完了,才開口,指著林景道:“小姐,他真的是男人嗎?長的比女孩子還漂亮?!?/br> 蘇心漓抿著唇,可臉上卻有了笑意,不要說水兒奇怪了,她都覺得吃驚呢,她真的沒想到,強(qiáng)盜頭子居然長這樣。 “小姐,你可以讓他和我一個屋,我日夜替你監(jiān)視他?!?/br> 水兒指著林景,那認(rèn)真的模樣落在蘇心漓的眼里說不出的天真可愛。 男女有別,估計水兒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意識,不論是以前在相府還是現(xiàn)在在蘇府,她和婢女還有小廝甚至是護(hù)衛(wèi),關(guān)系都很好,更不要說是蘭翊舒身邊的齊云齊磊了,風(fēng)流的齊云說話的時候經(jīng)常會和水兒勾肩搭背的,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水兒也不介意,豪爽的很。 水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想法很簡單,剛剛流云偷偷和她說了,這個男扮女裝的人想對小姐不利,因?yàn)楣右托〗阋黄鹚运隙ú荒芤惶焓€時辰都守著小姐的,那她就只能看好林景了,不然的話,若是讓林景做出煞風(fēng)景的事情,公子肯定會不開心的,公子不開心,小姐肯定也不會開心,公子小姐都不開心,那就算有很多好吃的,她的心情也好不起來。而且,在水兒的眼里,便是九天下凡的仙女估計都不能和蘇心漓相提并論,像公子那樣的男人都會喜歡小姐,那只要是男人應(yīng)該都會喜歡蘇心漓的,所以,她覺得自己要替蘭翊舒防患于未然,她要是和林景住在一起的,她不但能時時刻刻監(jiān)督他,而且還能敲打他,不讓他對小姐生出歪念來。對了,尤其是小姐沐浴的時候,她一定要盯緊他。 “你——你還是不是女人了?” 林景站了起來,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因?yàn)槌泽@詫異,還是太過緊張,說話都緊張顫抖了。 “水兒,你可是個女子,如何能與男子住在一起?” 若是為了整林景,蘇心漓倒是樂意的,不過她可不愿意看到水兒吃虧。 “小姐,你不用擔(dān)心我,反正我肯定不會喜歡他這種像女人一樣的男人的,而且我會和他分床睡的?!?/br> 水兒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神情,要多認(rèn)真就有多認(rèn)真,蘇心漓扶額,就是因?yàn)槟悴幌矚g他,不準(zhǔn)備讓他對你負(fù)責(zé),所以就算你和他分床睡也不能讓你們一起啊。 “那流朱呢?” 水兒可是和流朱一個屋的,水兒沒有男女之別的概念,流朱可是正常的。 “我會和流朱jiejie說清楚的,她肯定不會反對的?!?/br> 水兒說著,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去找流朱商議。流朱自然不會反對了,因?yàn)樘齑蟮卮?,在她眼里都沒蘇心漓重要,更不要說是水兒的名聲了。 水兒走到一半,才想起屋子里除了蘇心漓還有一個危險分子,她轉(zhuǎn)過身,指了指林景,趾高氣昂道:“還不快跟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