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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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見他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么看都是個厚臉皮的,也就懶得浪費唇舌數(shù)落他了,開門見山的問道,“蘭翊舒呢?” “齊云!” 蘇心漓的聲音方才落下,院子里就響起齊磊叫齊云的聲音,齊云對著蘇心漓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哥叫我呢,夫人您稍等片刻,我立馬就回來?!?/br> 果然,沒一會,齊云就出來了,手上拿著兩包藥,指了指醫(yī)館小門后的另外一個院子道:“公子喜歡清靜,也不喜歡這草藥味,都是住在里面那個院子的?!?/br> 齊云說著,走在了前面,蘇心漓和流云水兒自然跟著,至于蘇心漓帶來的那些名貴藥材,齊云已經(jīng)命人搬到藥房了,不過在蘭翊舒還沒過目下達(dá)命令之前,他可不敢隨便動那些東西,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蘇心漓吸了吸鼻子,她倒是挺喜歡這草藥味的,醫(yī)館分前院和后院,前院是行醫(yī)的地方,后院的話,院中還有院子,蘇心漓跟著齊云,兩人經(jīng)過重重的回廊,越到里面,就越是幽靜,齊云指了指坐落在山水間的一座木屋,看向蘇心漓道:“公子就在里面?!?/br> 眼前是一個很大的湖泊,湖面上種著的荷花,這個季節(jié)開的正美,湖面上,架著一座橋,橋的正中,是個湖心亭,湖心亭靠后,是一座山,山的話,只能看到背面,上面都是樹,這個季節(jié),長的郁郁蔥蔥的,還有一些低矮的灌木,蘇心漓看著,像是草藥。 那清澈的湖水,應(yīng)該就是從這座山上引來的,湖心亭向右邊拐,就是齊云手指著的木屋,蘇心漓來了這醫(yī)館這么多回,這還是頭一回到這地方來,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這小小的醫(yī)館,居然是別有洞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月了,再過一兩個月,天氣熱了,這里絕對就是最好的避暑勝地。 蘇心漓再次感嘆的看了四周一眼,這手筆,已經(jīng)不是講究二字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奢侈,衣食住行,無論哪方面,蘭翊舒從來就不是虧待自己的主,不是不虧待,而是將這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享受,不過他倒沒有被這樣的舒適給養(yǎng)歪,還是很能吃苦的。 “這個,你替我?guī)Ыo公子吧,馬上就要用的?!?/br> 齊云將齊磊給他的兩包藥笑著塞到蘇心漓手上。 “你們不進(jìn)去嗎?” 蘇心漓中覺得齊云的笑容,有那么幾分古怪。 “我還有事,我還要研藥呢。” 齊云的的話剛說完,流云和水兒也相當(dāng)識時務(wù)的配合著找了個借口,一起溜了,蘇心漓看著手上拿著的藥,無奈的笑了笑,過橋找蘭翊舒去了。 “蘭翊舒。” 蘇心漓看著眼前精致的兩層木屋,心中再次感嘆蘭翊舒的奢侈,再想到第一次見面時那幾匹通體雪白黑亮的上等寶馬,還有他靠著的樹上也綁著的上等綢緞,蘇心漓忽然想起一個非常重要又嚴(yán)肅的問題,蘭翊舒他肯定又很多銀子,如果不是銀子多的花不了,他干嘛這樣浪費。 蘇心漓先是進(jìn)了一樓,剛推門,就有一股氤氳的熱氣撲面而來,蘇心漓打量了四周一眼,緩步走了進(jìn)去,試探性的叫了聲,“蘭翊舒?!?/br> 她見沒人應(yīng),就繼續(xù)往里面走,繞過一雕著鏤空花紋的小門,蘇心漓剛進(jìn)內(nèi)間,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人工打造的熱湯池,此刻,蘭翊舒什么都沒穿,泡在熱湯池內(nèi),他的雙手向后交叉平放在地面上,上半身后仰,頭就枕靠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大半個胸膛露在外面,在繚繞的水汽中,結(jié)實又性感,他烏黑的發(fā)絲已經(jīng)濕了,有些貼在背上,有些則貼著胸膛,他閉著眼睛,許是因為泡了挺久了,一貫清冷的臉染上了如桃花般艷麗的緋紅,那嘴唇也是,水潤光澤,他就隨意的靠著,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致命誘惑,尤其,是他身上那幾道傷疤落在蘇心漓眼里,更給他添上了一層說不出的蠱惑,看的蘇心漓的臉色,在瞬間爆紅,一顆心,更是沒出息的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她終于明白,齊云臉上那古怪的笑意是為何了。 誰說女色禍國,男色也很要命啊,蘇心漓抬著下巴,微仰著頭,她覺得被迷的七葷八素的自己,快要流鼻血了,她伸手想要揉揉自己的鼻子,看到自己拿在手上的藥,齊云說了,這是蘭翊舒馬上就要用的,蘇心漓眼角又偷偷瞥了蘭翊舒一眼,忙又別過頭,她就覺得奇怪了,蘭翊舒昏迷的時候,她也是脫了他的衣裳上藥的,人還是那個人,按道理沒差的啊,怎么她感覺差別這么大,果然,美男沐浴什么的是不能看的。 蘇心漓想了想,極力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將藥放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就要走,仿若睡過去了一般的蘭翊舒卻忽然開口叫住了她,“小心心!” 蘇心漓才低下了身子,剛要將藥放在地上,聽到蘭翊舒的聲音,手一抖,藥包直接掉在了地上,她順著蘭翊舒方才所在的位置看去,已經(jīng)不見蘭翊舒的影子了,蘇心漓將掉在地上的藥包撿起,站了起來,向著湯池邊走了幾步,只聽到一聲嘩啦的水聲,蘭翊舒從水中冒了出來,他搖了搖頭,同時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水珠,一臉笑意的看向蘇心漓,“小心心,你來了?!?/br> 蘇心漓看著這畫面,只覺得美不勝收,整個人完全呆傻了,一顆心沒出息狂跳不止,臉上更是紅的厲害,蘇心漓盯著蘭翊舒,大腦空白的狀態(tài)維持了片刻,直到蘭翊舒趴到她腳邊,蘇心漓才稍稍回過神來,向后退了兩步,再次對上了蘭翊舒似笑非笑的眸,那張清冷得臉,因為那一片淡淡的緋色,有一種奇異的妖嬈的美,如果說平日里的蘭翊舒是清冷尊貴,讓人覺得高不可攀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蘭翊舒簡直就是個妖孽,不是,妖精,將她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的男妖精。 “小心心,你害羞了。” 蘭翊舒看著蘇心漓紅的發(fā)燒似的臉,耳朵也是紅紅的,眼睛也是,就和兔子似的,輕笑出聲,“你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么。”他頓了頓,一雙蒙著水霧的眼睛,波光滟瀲,眉梢上挑,用一種極為曖昧的口氣看向蘇心漓說道:“將來,你還要用呢?!?/br> 蘇心漓的臉?biāo)⒌募t的更厲害了,原本白皙的臉頰仿佛要滴血似的,她心道了聲無恥,舉了舉手中的藥包,朝著蘭翊舒的笑臉就扔了過去,“這個,齊云讓我給你的?!?/br> 蘇心漓唯恐蘭翊舒將自己拉下水,又向后退了兩步,見蘭翊舒還盯著自己,一瞬不瞬的,神情專注的很,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深情,蘇心漓就算努力,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跳,將齊云給她的東西朝著蘭翊舒的腦袋一砸,“我出去等你?!?/br> 蘇心漓說完,也不管蘭翊舒了,提著裙擺,就跑了出去,剛跑到門口,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氣,狂亂的心跳正處于恢復(fù)的狀態(tài),身后就傳來蘭翊舒大笑的聲音,聽著,十分的愉悅,蘇心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雖是氣惱,可想到蘭翊舒小心心小心心那樣叫自己的時候,羞澀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她撫著自己的胸口,好半天,心跳才恢復(fù)了些許的正常,guntang灼熱的氣息也被滿滿的熨平,她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她將手放到自己的鼻尖,輕輕的聞了聞,不由擰起了眉頭,她又折回了屋子,那飄散著的氤氳白氣,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為什么要泡藥浴,蘇心漓不由的想到了蘭翊舒身上受的傷。 蘇心漓在外面等了許久,才見蘭翊舒從里面出來,和以往的精細(xì)華麗的裝扮不同,他渾身上下就穿了身白色的大褂,襯的整個人越發(fā)的清俊出塵,蘇心漓就在門口的樹樁上坐著,聽到腳步聲,轉(zhuǎn)身看向他,“你身上的傷,很嚴(yán)重?” “休養(yǎng)月余就好了,有齊磊在,落不了病根。” 蘇心漓聽著他輕松隨意的口氣,心里頭越發(fā)的難受,很不是滋味,對顏司明那人越發(fā)的憎恨惱火。 “擔(dān)心了?心疼了?” 蘭翊舒見蘇心漓咬著唇不說話,笑著湊到她眼前,用拇指抵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太過用力咬破嘴皮。 “誰說的?”蘇心漓抬頭,瞪了蘭翊舒一眼,張嘴想要咬蘭翊舒的手指,一開始是沒舍得,很快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曖昧危險了,向后退了一步,將張開的嘴巴閉上,她這一舉動,倒是讓蘭翊舒有些惋惜,察覺到他眼底的惋惜,蘇心漓有種自己被調(diào)戲的惱火,估計激蘭翊舒道:“你可要快點好全來,要一直病怏怏的,我可就和別的男人跑了!” “你敢!” 蘭翊舒擰眉,一把將蘇心漓摟在懷中,“誰要敢打你的主意,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他的口氣霸道的很,被他緊摟在懷中的蘇心漓被他的話逗樂,笑出了聲。 “蘭翊舒,那些對我感興趣的可不是市井的百姓,是皇子誒,你確定都要殺掉嗎?” “皇帝也不行!”蘭翊舒的神情嚴(yán)肅,口氣更是認(rèn)真,蘇心漓見他這樣子卻笑不出來了,也沒了玩鬧的心思,“逗你玩呢,你放心,我說了非你不嫁就非你不嫁的,不過如果你要另娶就不一定了。” 蘭翊舒牽住她的手,將她冰涼柔軟的手護(hù)在掌心,“亂說,女人,我只要一個就夠了,太多了,麻煩!” 蘇心漓笑出了聲,這是什么理論,別的男人都是盼著自己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他倒好,居然嫌美人麻煩。 ** 木屋臨山靠水的,空氣十分清新,而且也安靜的很,剛重生的時候,蘇心漓總喜歡熱鬧,一點冷清都受不了,但是過了這么幾個月,已經(jīng)慢慢適應(yīng)過來了,有些時候一個人靜靜看書,也會覺得很享受。 太陽穿過枝葉,灑了進(jìn)來,不冷不熱的,兩人到了亭子坐下,蘇心漓關(guān)心蘭翊舒的傷情,連著問了好幾回,經(jīng)蘭翊舒再三確定沒事,她稍稍松了口氣,然后將請柬遞到蘭翊舒跟前,“再過三日,相府就會為我和蘇志明一起舉辦封官的慶功宴,你可一定要來湊熱鬧?!?/br> 封官的官宴就是個借口,最主要的,還是看好戲。 蘭翊舒掃了眼蘇心漓送到自己跟前的請柬,挑眉,淡淡的哦了一聲,既然蘇心漓說有熱鬧可看,那絕對就不只是簡單的慶功宴那么簡單了。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該給顏司明準(zhǔn)備回禮嗎?” 蘭翊舒看向蘇心漓,半晌,輕輕的笑出了聲,手指在請柬上敲了敲,“確實應(yīng)該,有需要我?guī)兔Φ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