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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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夫人和大哥走得早,jiejie可是相府唯一的嫡女,現(xiàn)在,她又走了,今后,相府可怎么辦?。俊?/br> 原本還在替她哭喪的蘇汐月突然沖到蘇博然的腳邊,拽住他的手,痛哭著問道,不愧是她的好meimei,沒有枉費也沒有辜負她讓容嬤嬤調(diào)教了她一場。 一個府里,沒有正室夫人,嫡子嫡女,這肯定是不行的,蘇汐月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方姨娘的希望最大,尤其見方有懷都到場了,更覺得如此,方姨娘之前答應(yīng)過她,她要做了相府夫人的話,就讓她掛在她的名下,現(xiàn)在,蘇妙雪已經(jīng)毀容了,她若成為嫡女,將來的機會必定更大。 “博然,相府夫人這個位置,已經(jīng)空懸了三年了,你對立雪的心意,對漓兒的責(zé)任,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這樣的意外,我們誰都不想的,我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也不知道還不能活多久,不定哪一天就去陪我的兒媳孫子孫女他們?nèi)チ?,這么大的相府,我這老太婆實在管不了了,這相府,總該有個相府夫人,你既然不想娶,就從這些姨娘中挑選一個合適的吧?!?/br> 蘇心漓一聽這話,唇角揚了揚,對母親的心意,對她的責(zé)任,蘇心漓聽了這話,真的很想發(fā)笑,原來這陣仗并不是給她送行,而是趁著這機會定下未來的相府夫人還有嫡子嫡女啊,相府的精彩劇目,從來就沒停止過,最湊巧的是,幾乎每次,都能被她給趕上。 陳氏說完,蘇博然依舊是一副傷心難過不已的樣子,沒有說話,可他底下的那些同僚,卻紛紛附和,尤其是戶部尚書,蘇心漓覺得這人真是可笑,沒錯,相府所有的姨娘中,身份勉強能坐上相府夫人那位置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方姨娘,一個是三姨娘,方姨娘現(xiàn)在名聲是盡毀了,三姨娘現(xiàn)在是得寵沒錯,但單就沖她多年來無所出,膝下無子這一點,她就沒有任何優(yōu)勢可言。 大堂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全都是和蘇心漓無關(guān),但事實上,又與她有那么丁點關(guān)系的事情,而柳姨娘則不停的哭,那因為懷孕而微微有些浮腫的臉蒼白,那雙眼睛也是紅腫的,滿是恐懼和無奈。 “小姐她沒死,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流朱抬頭,大聲抗議了那么一句,但是她一個小丫鬟,根本就沒人將她的話放在眼里,要不是因為她是蘇心漓的丫鬟,在蘇心漓剛死的時候就弄死她的話會招人非議,她哪里還有命在這里。 “方姨娘,你過來。” 陳氏對著面色蒼白憔悴的方姨娘招了招手,方姨娘原是跪在地上的,聽到陳氏的話,擦了擦眼淚,然后一臉小媳婦似的走到她身邊,陳氏當著眾人牽住了她的手,蘇心漓不由瞇起了眼睛,而那些哭的正歡的人,也紛紛停止了哭泣,看向這邊。 “博然,方姨娘這次確實犯了很大的錯,但從她嫁給你為妾后,一直悉心的照顧伺候我這老太婆子,忙前忙后,沒有一句怨言,這些年,志安在我身邊,給我添了不少樂趣,這次漓兒離開,也一直是她守在我身邊安慰?!?/br> 方姨娘垂著腦袋,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老夫人,能伺候您,是我的福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妾身應(yīng)該做的?!?/br> 陳氏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讓蘇博然扶持方姨娘為正室夫人這樣的話,不過這一大堆的溢美之詞,她的司馬昭之心,就算是個路人也可以知道了,蘇博然還沒回應(yīng),底下就有一大群的人開始回應(yīng)了,大多是附和的,那些說辭落在蘇心漓耳里,簡直虛偽可笑至極。 “五皇子以為如何?” 在場所有的人,顏司明身為最為尊貴,自然會有人問他的意見了。 “這是丞相家的家事,該如何處置,自然丞相說了算,我不便干涉,不過二小姐和太夫人說的都有一定的道理,相爺身為文臣之首,平日里處理政事就已經(jīng)很忙了,后宅之事,還是需要婦人處理的,而且,相爺也需要有嫡子嫡女,將相府一代代的傳承下去。” 既然不便干涉,那干嘛還要說這么多。 方姨娘拿眼偷偷瞥了蘇博然一眼,滿是期待和懇切,蘇志明和蘇妙雪也看向蘇博然,一雙眼睛晶亮無比,確確實實就像那見了rou骨頭的狗,他們懸著的心,期待無比,尤其是蘇妙雪,她含著淚花的眼睛,都快要笑出來了,方姨娘終于成為相府夫人了,她終于取代了蘇心漓,如愿成為相府嫡女了,蘇妙雪覺得自己的苦日子到頭了,方姨娘和蘇志明也是這樣想的,三個人心里都快要飛起來了。 “哎呀,好熱鬧??!” 猶豫了好半晌,蘇博然終于下定了決心,應(yīng)該說,在此之前,他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是很愛惜名聲名譽來說,但是這些東西,哪里有實際的升官發(fā)財來的重要,蘇博然已經(jīng)伸出了一只手,就要去握住方姨娘因為緊張都冒汗的另外一只手,蘇心漓歡快的聲音,將之前排練好的戲碼,全部打亂,和她的歡快不同,方姨娘蘇妙雪等人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才剛升入天堂的他們,瞬間有一種被人推倒地獄的感覺,是那種冰天雪地的地獄,讓他們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透心的涼。 蘇心漓回來了,不是說她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回來呢?她要回來的話,肯定會阻擾方姨娘成為相府夫人的,那到時候,他們還如何成為嫡子嫡女??? 所有的人,幾乎就像是事先說好的一般,齊齊朝著蘇心漓的方向望了過去,淡粉色的比甲上衣,下面是及地的淡藍色裙子,這樣的顏色搭配,襯得她那張清麗的臉,越發(fā)的出塵脫俗,還有頭發(fā),蘇心漓的頭發(fā),梳理的極為整齊,陽光下,她邁著小碎步,一步步朝著大堂的方向靠近,她臉上的笑容,美麗的讓人暈眩,同時充滿了譏諷嘲弄,顏司明盯著她,死死的盯著她,那眼中,有深得化不開的震驚和驚訝,他放在椅子扶手的手不自覺間,青筋爆出,方有懷等人也齊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蘇心漓看向顏司明,微微一笑,有一種說不出的挑釁,顏司明,沒想到吧,我活著回來了,所以呢,你的好日子,倒頭了。 “父親,相府死了誰了?” 蘇心漓無辜的很,那樣子,就像自己是剛到的似的,沒有圍觀那一場好戲,蘇心漓四處掃了一眼,抿著唇,越加疑惑的樣子,然后像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沖到那棺木前摸了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陳氏,“祖母,這不是您的棺木嗎?” 前一句,問死了誰,后一句,就說那是陳氏的棺木,這在不少人聽來就有詛咒之意,事實上,蘇心漓心里確實有那意思,不過她面上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尤其,是那些心虛的人,陳氏已經(jīng)上了年紀了,平日里最忌諱這些死啊活啊之類的字眼了,聽蘇心漓這樣說,心里頭自然不快的很。 “小姐,您回來了,您終于回來了!” 流朱坐在地上,眨了好幾次眼睛,見真的是蘇心漓,想也不想,快步?jīng)_到蘇心漓跟前,抱住她的大腿就嚎哭出聲。 蘇心漓站門口的時候,流朱是垂著腦袋的,她抬頭說話的時候,蘇心漓的視線沒在她身上,所以她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臉上的幾個手印子,不由擰起了眉頭,然后逼視著眾人,用發(fā)冷的聲音問道,“誰干的?” 流朱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不重要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小姐沒事,小姐沒死就好,流朱抱著蘇心漓的腿,一直哭,因為太過激動,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一直堅信蘇心漓沒死,蘇心漓會回來,但其實心里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身邊的每個人都說從那個高的山崖掉下去,肯定活不了,她也那樣覺得,現(xiàn)在看到蘇心漓回來,她只顧得上歡喜,哪里還能說出別的話來。 “哪來的鬼怪,居然敢在青天白日出沒,還不快捉起來!” 是人是鬼,大堂的人,尤其是丞相府的這些人,心里都是知道的,雖然說從那么高的地方生還的可能性小,不過可能性小,并不表示沒可能,比起方有懷來說,方靖安的反應(yīng)更快一些,一看到蘇心漓出現(xiàn),就先發(fā)制人,將她這一生生的大活人,扣上了鬼怪的罪名,然后方便除之。 流朱一聽這話,立馬就站了起來,眼淚都不擦,直接站在蘇心漓的身前,一副誓死保護的架勢,“小姐不是鬼,她不是鬼,是人,她沒有死,她不是鬼!” 流朱大聲反駁著,說話倒挺順溜,卻沒什么邏輯可言。 蘇心漓聽了方靖安這話,沒什么反應(yīng),可看到流朱這護犢子的樣,心里卻暖暖的,酸酸的,她拍了拍流朱的肩膀,然后走到她身前,笑出了聲,那笑容,就和花兒似的,美得很,也燦爛的很。 “怎么一個個的表情都這么失望呢?” 蘇心漓嘖嘖了幾聲,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何姨娘六姨娘還有蘇沐靈蘇汐月她們已經(jīng)從錯愕中稍稍回過神來了,她們看向蘇心漓時,那驚訝的嘴巴,足夠塞下一個雞蛋,她們怎么也沒料到,蘇心漓會這個時候回來,她居然趕回來了,她的命可真大也夠硬,老天對她也太過眷顧了吧,高貴的身份,讓男人趨之若鶩的容貌,還有眾人的疼愛,她已經(jīng)擁有那么多了,居然還有那么好的運氣,大家怎么想心里都覺得不平衡的很?!》骄赴步袢涨皝?,帶了不少方府的家丁,一聽到他的話,朝著蘇心漓的方向就沖了過去,將她圍了起來,蘇心漓的唇角依舊上揚,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可怎么都讓人覺得冰冷譏誚,她看向方有懷方靖安等人,突然笑出了聲,“看樣子,我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是不是覺得很可惜啊,一個個做夢都想害死我,但是呢,我蘇心漓的命居然這么大,死而復(fù)生了?!?/br> 蘇心漓說完,笑的越發(fā)大聲,“閻王說,我該收拾的人還沒收拾,他現(xiàn)在還不敢收我,就算我去了閻王殿,他也要將我送回來的!” 她看著顏司明方靖安等人鐵青的臉,很是好心的提醒道,“五皇子,方大人,還有父親,忘記告訴你們了,皇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沒死并且回來的消息了?!?/br> 她抿著唇,將手放在身后,負手而立,一副替他們惋惜不已的表情,“所以啊,你們想趁機殺死我,坐實我已死的消息,然后將我的尸體放進那棺木,是不能了?!?/br> 方有懷原是站著的,一聽這話,蹌踉了幾步,再次倒在椅子上坐著了。 “謀殺皇上欽定的朝廷命官,這是個什么罪???” 蘇心漓苦惱不已,“我呢,只是個從小在深閨長大的女子,初入官場,對琉璃的律令并不熟悉,各位大人為官已久,想必熟讀了朝廷的律令,倒是和我說說,主犯怎么判,坐視不管的從犯又該如何呢?” 蘇心漓將在場的每個官員,都拖下了水,這些人,和蘇博然他們都是一丘之貉,她記下了。 “小姐不是鬼,你們看,她有影子,鬼哪里有影子的?” 蘇心漓‘死而復(fù)生’這件事情,對柳姨娘的沖擊力太大,直到現(xiàn)在,她才回過神來,剛一回過神來,就由丫鬟攙扶著,挺著個肚子,朝著蘇心漓的方向小跑了過去,一邊小跑著,一邊大聲說話,一只手還指著蘇心漓倒映在陽光下被拉長的影子,證明著她人的身份。 柳姨娘的情緒,同樣激動的很,比流朱好不了多少,蘇心漓的出現(xiàn),對她而言,就好像溺水的人捉住一根浮木,那種心情,和死而復(fù)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陳氏的那番話后,她和方姨娘素來不和,之前是因為有蘇心漓在,有她壓著方姨娘,有她護著自己,她才能安心養(yǎng)胎,在相府有安寧的日子過,她顯然雖然懷著孩子,但是蘇博然被高怡婷那個女人迷住了,她已經(jīng)失寵了,若是方姨娘當上了相府夫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都只有死路一條。 “方侍郎,你要想殺我就明說,何苦搞那些把戲,心腸這么惡毒,方哨玄估計就是遺傳到你這性子,作惡太多,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