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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醫(yī)品嫡女在線閱讀 - 第195節(jié)

第195節(jié)

    琉璃雖一直都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說,不過對男女的設防并不若前朝也就是陳朝那么嚴格,而且,青山馬場為了方便京陵城的世家小姐游玩,像馬場這種大眾的游玩項目,有分男女的專區(qū),所以馬場上有不少女子的颯爽的英姿,因為場地大,青山馬場經(jīng)常會舉辦一些大型的活動,除了賽馬,還有一些才子佳人的詩畫比賽,其中最大的一個馬場,就是不分男女的,今日,因為光臨的貴客太多,青山馬場的場主王權(quán)開放了正中最大的馬場,并且將他一直舍不得面眾的幾匹寶馬全部拿了出來,這些寶馬都是從金國配的種,比起琉璃的駿馬來說,高大彪悍了許多,一如金國的人。

    這青山馬場和半月酒樓一樣,都是天下第一富商齊達的產(chǎn)業(yè),蘇心漓和程子軒一樣佩服齊達的能力和經(jīng)商的手段,琉璃每一座稍繁華一些的城鎮(zhèn),就有齊達的產(chǎn)業(yè),很多偏僻的地方也都有它的點,幾乎每一個可以叫得上名或者是掙錢的行業(yè),馬場,酒樓,珠寶,藥材,他都有涉足,不單單是琉璃,還有金國,西越,南夏,都有齊達設下的分支。

    這樣大的財富,自然會引來眾多人的覬覦,但因為齊達的實力太過強大,任何一國的勢力,都不敢隨便招惹,就擔心自己惹了這天下第一富商,他用手上的財富資助另一國攻打自己,而琉璃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子們,都費盡各種心里想要去拉攏這齊達,讓他為自己所用,不過齊達就是不為所動,號稱只做生意,不談政治,許是因為旗下的產(chǎn)業(yè)太多,齊達經(jīng)常各地巡視,所以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沒幾人見過他的真面目,蘇心漓對他也一直好奇的很。

    她之所以支持程子軒經(jīng)商,就是希望他能成為像齊達那樣的商人,手握天下財富,就算不能超越,成為齊達第二也可以,滔天的財富再加上定國公府的權(quán),還有誰能夠匹敵?

    不過據(jù)蘇心漓上輩子的記憶,齊達最后好像死了,她不知道顏司明是怎么做到的,在顏司明成為皇帝的半年前,她現(xiàn)在所知道他的產(chǎn)業(yè),半月酒樓,青山馬場,幾乎在一夕間易主,成了顏司明的,不過那些金銀財寶,也在一夕之間消失了,仿佛插上了翅膀一般飛走了。

    蘇心漓記得很清楚,那日,她熬了人參雞湯到顏司明的書房找他,他當時大發(fā)了雷霆,在場的還有在數(shù)日前已經(jīng)被問斬的夏大海,后來,顏司明向她解釋了這件事情,他之所以大發(fā)雷霆是因為大筆的銀子消失,他擔心落入對琉璃江山社稷不利的人手中,上輩子,齊達之所以落的那樣的下場,肯定和夏大海有關(guān),現(xiàn)在,夏大海和夏家的人都已經(jīng)不足畏懼了,不知道齊達和他經(jīng)營的王國能不能逃脫那樣的命運,如果可以的話,蘇心漓覺得,齊達應該好好感謝她一番,要是能給她一半,不,三分之一,五分之一,十分之一就好,只要他將他旗下十分之一的產(chǎn)業(yè)送給她,蘇心漓覺得,自己就很心滿意足了。

    上輩子,蘇心漓成為五皇妃后,有三次的皇家狩獵是在青山馬場,蘇心漓來了兩回,對這個地方,談不上多熟悉,但也絕對不會陌生,尤其,這幾日,她已經(jīng)讓程子風偷偷將這個地方的每個角落都摸清楚了,這次,蘇心漓并沒有讓蘭翊舒幫忙,她做的這些,是為了幫顧南衣擺脫謝雨薇,雖說她對顧南衣并沒有男女之情,但她對他的感情并不是男女感情可以取代的,而且兩人的年紀又是可以婚配的,就算她將所有的一切都解釋清楚了,縱是蘭翊舒說他不介意,那樣得寸進尺厚顏無恥又不知好歹的事情,蘇心漓是干不出來的。

    為了方便騎馬,蘇心漓穿了身輕便的騎馬裝,貼身的騎馬裝,勾勒著她窈窕的身姿,嬌小玲瓏,蘇心漓的騎馬裝是淺緋的,蘇心漓有一套騎馬裝是枚紅色的,更襯膚色,但是現(xiàn)在,程立雪的三年孝期未過,這樣人多的場合,她自然是不能穿的太過鮮艷的,腳上蹬了一雙小牛皮的靴子,頭發(fā)也盤了起來,襯得整個人精神不已。

    春日里,萬物復蘇,風光本就優(yōu)美別致,青山馬場的風景,更是別致,獨具一格,遠遠望去,觸目所及,皆是一片蒼翠的綠色,大片的草原,滿山坡都是蒼翠的綠色,還有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林木,青山馬場這邊,不但依山,而且傍水,這里的水草之所以這樣豐茂,是因為有好幾條小溪。

    程子風剛到青山馬場,盡顯猴兒本色,一來就按捺不住,沖出去賽馬了,這幾日,他每天都來這地方,但因為有任務在身,只能看別人騎馬,都快饞死了,現(xiàn)在,他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自然先去過癮了。

    蘇心漓到的時候,時辰尚早,顏睿晟他們都還沒有到,謝雨薇也算是京陵城的名人,作惡多端的她現(xiàn)在倒霉起來,也多的是人關(guān)注她的動向,所以皇上下旨將她賜給顧南衣一事,在場多數(shù)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隨口一問,也多的人是八卦解釋,所以顧南衣和蘇心漓一到,就有人看向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對于人言,蘇心漓早就淡定,看了顧南衣一眼,他雖面無表情,蘇心漓看著卻覺得心疼難受,她的顧大哥,不該被這樣指指點點,蘇心漓才轉(zhuǎn)過身,突然看到有一個石子朝著她飛過來,水兒就站在蘇心漓的身后,眼疾手快,將石子朝著丟蘇心漓的人一甩,那小小的石子就照著原來的路線飛了回去,只聽到哎呦一聲,是一個看起來和蘇心漓差不多大,但是身材卻比蘇心漓高大壯碩的女子,總是,人長的有點急,在水兒讓石子原路返回的時候,她驚叫了一聲,用兩只手擋住了臉,她的臉是沒受傷,不過手背卻流血了。

    “蘇心漓!”

    這個人,蘇心漓認識,是長公主手下一個副將的女兒,叫趙敏兒,據(jù)說從小到大都是謝雨薇的跟班,和謝雨薇雙賤合璧,被人稱為京陵二霸,女的霸王花,前段時間,她的祖母過世,她與她的母親還有兄長一起送她的尸首回老家,所以并不在京陵城,看這樣子,她這是準備給謝雨薇出頭了。

    趙敏兒滿臉的怒氣,那張遺傳了她父親的臉實在是讓人無法生出任何的好感來。

    “你不要臉,居然和郡主的男人在一起!”

    趙敏兒手指著蘇心漓憤怒的指責道,然后看向她身后似在沉思著什么的顧南衣,“顧南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郡馬了,怎么還和別的女人走的這樣近,你不要命了嗎?”

    蘇心漓聽著這話,耳朵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成了郡馬和別的女子走在一起都不行了,她當顧大哥是什么,吃公主府軟飯的男人嗎?而其他的人,不論男女,皆同情的看向顧南衣。

    這樣如清風朗月一般的男子,又是忠勇侯府的嫡長子,要身份有身份,要樣貌有樣貌,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看蘇小姐對他那偏袒勁,沒準對他有意思呢,就因為皇上的一道圣旨,就錯過了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女子,如何能不讓人扼腕嘆息?大家一致認定,顧南衣是被逼無奈才做這郡馬的,再加上謝雨薇的所作所為讓人憎惡,所以大家雖然心里覺得蘇心漓此時還和顧南衣走在一起有失妥當,但并沒有將她當成寡義廉恥的女子。

    “趙敏兒,我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

    蘇心漓由著那些人指點議論,并沒有拉開與顧南衣之間的距離,冷冷的看向趙敏兒,面色不愉的說道。

    有這樣一個如傻子般強出頭說傻話的人也好,剛好可以讓顧大哥明白,一旦他和謝雨薇在一起,他們怕是見面都會被人妄論是非,顧大哥他不在意自己,還能不在意她嗎?

    “你想怎么樣?”

    趙敏兒揚著下巴,“區(qū)區(qū)一個下人,居然敢傷我!”

    蘇心漓冷冷的笑了,“知道郡主她為什么會被毀容嗎?”蘇心漓掃了眼那些議論紛紛聒噪不已的人,目露警告,“因為她想毀我的臉,我的丫鬟忠心護主,她摔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哪里,然后臉就毀了,其實,你也可以試試,看看她區(qū)區(qū)一個下人敢不敢傷你!”

    趙敏兒聞言,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手背,下意識的想到謝雨薇頭上那丑陋的疤痕,再看蘇心漓和她身邊那丫鬟,不由有些膽寒,若非她和父親習武,剛剛用手擋住臉,現(xiàn)在,她的臉頰,指不定就有個地方被劃花了,蘇心漓將謝雨薇害成那樣子,不但她自己安然無恙,就連她的丫鬟都平安無事,想到這些,趙敏兒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是想好好教訓蘇心漓一頓替謝雨薇出氣,那樣的話,謝雨薇與她的關(guān)系必定更加親密,若是她經(jīng)常在長公主面前替她與她的父親美言,對她還有整個趙家都有很大的好處,趙敏兒人長的雖然不咋樣,不過也有進宮做娘娘的夢,不過就算她有讓謝雨薇幫忙然后走捷徑的想法,可斷然是不敢用自己的臉開玩笑的。

    “皇上只是為兩人賜了婚,現(xiàn)在,不是還沒成婚嗎?郡主那樣身份尊貴的女子,也不知道顧大哥能不能消受的了?”

    蘇心漓也不避諱,直接稱呼顧南衣為顧大哥,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想在顧南衣的身份上加一個郡馬,尤其給他冠上這一切的人是謝雨薇。

    蘇心漓是不介意別人怎么說,顧南衣卻不行,他不想別人對蘇心漓指指點點的,所以趙敏兒的事情之后,他主動與蘇心漓保持了一段距離,蘇心漓也就由著他,畢竟她今日的事情要是成功了,今后和顧南衣有的是相處的時間和機會,不過他也擔心顧南衣受委屈被欺負,就讓程昱凡和程子謙程子軒都跟著他。

    程子風也知道自己今日來是有正事的,所以在馬場溜達了兩圈,過了癮之后,立馬就過來了,他四下張望了好幾圈,然后將蘇心漓拽到了一旁,“你確定謝雨薇能來?”

    程子風有些擔心,謝雨薇素來是沒什么耐性的,她要知道蘇心漓會來,這時辰,應該到了才對啊,但是現(xiàn)在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蘇心漓卻淡然淡定的很,很是能沉得住氣,“她今日能來,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能來,她和顧大哥又不是馬上結(jié)婚,我們有的是機會下手,今天不行,還有下次,三哥,你不要著急?!?/br>
    程子風聽她這樣說也覺得有理,點了點頭,也就不像之前那樣著急了,蘇心漓看著他氣喘吁吁,一臉焦灼擔心的樣,因為剛騎了馬,額頭臉上都是汗,蘇心漓拿著手帕替他擦了擦,程子風笑著,低下身子,享受蘇心漓的照顧和伺候。

    “你放心去騎馬吧,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時辰不是還早嗎?謝雨薇她會來的。”

    蘇心漓給了程子風一個放心寬慰的眼神,轉(zhuǎn)身一個人溜達去了,走到一處山坡,山坡的右手邊是一大片的樹林,正對著的是一條小溪,小溪的兩面被樹木環(huán)繞著,樹林的盡頭,有一個竹屋,那與樹木河流完美相融的翠綠色,在陽光下,說不出的雅致,這竹屋果真還在,蘇心漓勾了勾唇,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山坡的地面都是繁茂的綠草,因為有人會修剪,所以十分整齊,至于那些石子之類的‘危險’物品,在這個地方,都是不存在的,蘇心漓沿著山坡而下,小溪的水十分干凈,如玉帶一般,溪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水中還長了一些水草,水草下還有四周魚兒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小溪的兩邊,還長著各種不知名的小花,花上面還帶著水珠,花本身并不名貴,但是蘇心漓卻覺得比宮廷的那些牡丹芍藥不止漂亮了多少倍,蘇心漓看了四周一眼,找了塊大石,先是坐著,后來直接懶懶的躺在了上面,然后將帕子洗凈打濕,蒙在了臉上。

    雖然程昱凡程子謙程子風他們沒有跟著,但是水兒和流云卻是一直貼身跟在她身邊的,今天這樣的場合,蘇志明十有八九會來,蘇心漓本想讓流云呆在府上的,不過流云堅持,蘇心漓也就由著她了,畢竟,不論什么事情,逃避都只是一時的,既想要復仇,那就該勇敢面對那些害的自己一無所有的人。

    “小姐,有人?!?/br>
    水兒的話才剛說完,蘇心漓都還沒坐起來呢,就聽到另外一道陌生的聲音,“蘇小姐,好雅致啊?!?/br>
    既然被人瞧見了,蘇心漓自然也不急著起來了。

    顏玉勛剛到青山馬場,就命人去打探蘇心漓的下落,聽說她在這邊,立馬就趕過來了,剛過來,就看到小溪旁的大石上,躺著一窈窕的身影,她的臉,被一繡著荷花圖案的帕子擋著,看不清楚臉,不過那五官,尤其是鼻子和嘴唇,卻在陽光下映了出來。

    小溪,樹林,綠草,野花,還有躺在石頭上用帕子蒙住臉的美人,顏玉勛只覺得這一幕美不勝收,讓人心癢癢的,陶醉。

    直到那聲音近了,蘇心漓才坐了起來,帕子順勢落在她的手上,蘇心漓側(cè)過身,扭頭看向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顏玉勛,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疏落而又客套。

    顏玉勛那一雙清冷卻含著笑意的美眸也直直的盯著蘇心漓,手帕自然而然的落在她放在膝蓋的手上,同時也露出了她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她的那雙盈盈的媚眼兒,如水晶一般,比那溪水還要清亮透徹,雖然她的笑容淡淡的,不帶溫度,可顏玉勛還是覺得美好的不可思議,讓那陽光都失了顏色,顏玉勛只覺得心跳都完全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蘇心漓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剛要行禮,卻被顏玉勛制止了,“今日,這里,沒有三皇子?!?/br>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蘇心漓也懶得行禮,畢竟她對這些跪別人拜別人的興趣都不大。

    顏玉勛走到蘇心漓身邊,掃了四周的美景一眼,“蘇小姐,還真是懂得享受?!?/br>
    那大石就在樹下,所以十分的陰涼,靠在上面休憩,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蘇心漓只是看著面前的小溪還有水中的魚兒,勾著唇,沒有說話,顏玉勛見她這樣子,心下卻不由尷尬起來,這種感覺,于從小就被奉承的他而言,陌生的很,蘇心漓那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讓他的心沒由來的失落起來。

    “表哥的事情,我已經(jīng)盡力了,母后后來也勸了父皇,但是父皇說他已經(jīng)應允了長公主,不能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