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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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博然被蘇心漓的一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正室夫人和妾室不同,她們多是身份高貴的世家千金,并且嫁的也多是高門大戶,與所有的正室夫人為敵,他哪里能有那個本事?但是方姨娘,現(xiàn)在卻是萬萬死不得的,她若是死了,他和方家的聯(lián)盟必不得長久牢固,而且志明就要回來了,他如何向他交代? “父親,你不要聽她的,她分明就是信口雌黃,橫加狡辯,姨娘只是奉父親的命令暫時管理夫人的嫁妝而已,相府這么多的人,還有人情往來,開支甚大,姨娘不想讓父親為難,不得已才動用了夫人的嫁妝,并沒有霸占之意,她就是看不慣我與方姨娘,故意陷害,父親,您一定要為姨娘做主啊,不能讓她白白枉死??!” 蘇妙雪慷慨激昂,她的話剛說完,方姨娘也跪在地上附和,想到相爺可能無能為力,自己會被送上斷頭臺,方姨娘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相爺!” 三姨娘風情萬種的叫了聲蘇博然,風姿婀娜的走到他身邊,“相爺,小姐說的言之有理?!彼郎惖教K博然跟前,低聲說道,“小姐之所以敢這樣明目張膽,是因為有皇上的圣旨,相爺若是堅持反對,那可就是和皇上過不去?!?/br> 高怡婷說的這個道理,蘇博然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蘇心漓這樣做,完全沒有顧及到他還有相府的顏面和體面,就因為方姨娘和嫁妝一事,他已經(jīng)成了整個京陵城還有其他文武百官的笑柄了,蘇博然如何能不恨?而且,方姨娘的事情,皇上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了蘇心漓,分明就是蘇心漓不肯放過方姨娘所以才整出這一出。 至于方家,蘇博然靈機一動,沒了方家,不還有高家嗎?現(xiàn)在,高怡婷的父親可是戶部的尚書,她的幾個兄長也在朝為官,他若好好待她,不就可以重拾和高家的關(guān)系了嗎?而且,他順著漓兒一些,對她忍讓一些,他畢竟是她的父親,將來出了什么事,她總不能丟下他不管,比起外人,定然會提拔他多一些的,而且定國公府的人,說不定也會因此對他改觀。 “走!” 蘇心漓一聲令下,兩聲凄楚尖銳的聲響,幾乎沖破云霄,在相府的上空飄蕩,方姨娘看向蘇博然,滿是可憐動人的哀求,許是因為心虛,也或許是因為膽怯愧疚,蘇博然根本就不敢看方姨娘,方姨娘趴在地上,雙手牢牢的抱著鵝卵石的地面,不過那些光滑的石頭,豈是她用手抱的住的,最后,她是被衙役沿著地面拖走的,但是那雙眼睛,卻始終不甘又怨恨的看向蘇博然,還有nongnong的絕望和悲涼蔓延。 蘇心漓站在一旁,睜大著眼睛,嘴角上揚,似是不肯錯過這場精彩大劇的任何一個細節(jié),蘇妙雪,方姨娘,你們看清了嗎?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的真愛,還真是讓人唏噓呢。 “姨娘!” 蘇妙雪絕望的叫了一聲,在蘇心漓的腳邁步的時候,再次牢牢的抱住,只要這回蘇心漓敢像剛才那樣踹她,父親必定會為她主持公道,興許還能拖延一點時間,只要等到志明回來,蘇妙雪認定了,只要蘇志明回來了,方姨娘就能活下來,皇上一定會看在他年少有為,剛立了大功的份上,赦免姨娘的。 蘇心漓還真是沒有辜負蘇妙雪的期望,直接用被她抱住的左腿在她的心窩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比起剛才,多用了好幾分的力氣,蘇妙雪倒在地上,用丫鬟此咬破自己的舌頭,伴隨著她劇烈的咳嗽,有血滴落在了雪白摻雜著灰色的鵝卵石上,蘇妙雪躺在地上,舌尖上的那點疼痛讓她覺得整張臉都在抽疼,而胸口處兩次受傷,更是隱隱作痛,蘇妙雪一只手捂著胸口,呻吟出聲,該死的蘇心漓,終有一天,我一定要讓你嘗嘗我今日所吃的苦,我一定要讓你當著眾人的面跪在我的跟前求饒,到時候,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賞她兩腳的。 “雪兒!” 蘇博然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的叫了聲,沖到蘇妙雪跟前,將她抱在懷中,“蘇心漓!” 還沒等他說完,蘇心漓就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無辜卻又理所當然的說道,“妙雪jiejie不是說我踹了她嗎?我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豈不是對不起她對我的冤枉和誣陷!” 一旁的李大仁看著蘇心漓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心中嘖嘖稱嘆,這蘇小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她方才明明就踹了蘇妙雪一腳,可她這樣一說,別人必定都會覺是蘇妙雪陷害她,蘇妙雪挨了兩腳,別人都會覺得她是活該,是罪有應得。 “蘇心漓!” 蘇妙雪只覺得胸口像是有什么東西被憋住了一般,悶的很,也慌得很,她指著蘇心漓,因為太過生氣,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可偏偏蘇心漓還是那副無辜無比的樣子,最讓蘇妙雪氣不過的是,她的那張臉,她覺得老天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像蘇心漓這樣惡毒的女人,就該生一張和她心腸一樣的丑陋無比的臉才是,既給了她一張這樣的臉,就該讓她身份低賤,最好是生在窯子那樣的地方,一輩子賣笑賣身,但是卻給了她這樣尊貴的身份,蘇妙雪覺得老天的眼睛簡直被屎給糊住了。 蘇心漓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平靜的一眼,但是她的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那是勝利者才會有的,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只一眼,蘇心漓便轉(zhuǎn)身離去,蘇妙雪尖叫著追了出去,卻在相府的門檻被絆住了,摔了一跤,這一跤,只讓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氣血上涌,骨架都要散開了,兩只眼睛,更冒著金星,良久,她才抬起了腦袋,相府門口人山人海的,全都是圍觀的百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是一輛囚車,而方姨娘已經(jīng)被人上了拷,押了上去。 方姨娘的衣裳已經(jīng)被磨破了,膝蓋,尤其是手心,都已經(jīng)流血了,被那兩衙役扣著的地方,上面有了鮮明的五指印記,反正渾身上下,方姨娘沒有一處是覺得不疼的,但是她現(xiàn)在滿心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根本就感覺不到了。 她怕死,她不想死,她還沒幫著妙雪狠狠的踩在蘇心漓的頭上,她的兩個兒子,志明這次立了大功就要回來了,志安和老夫人還在蘇家的老家蘇家灣沒有回來,她都還沒見到兩個孩子最后一面,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也不要就這樣死了。 方姨娘被拘押在囚車上,面色慘白,她驚恐如過街老鼠一般的眼睛,咕嚕嚕的看著四周,哀求的看著圍觀的每一個人,似乎是想從他們的身上尋找轉(zhuǎn)機,她不甘心,她更加恨,她為蘇博然籌謀劃策,大半輩子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忍氣吞聲,但是今日,他的女兒將她押往刑場,他可以阻攔的,但是他卻什么都沒做。 囚車緩緩的啟動朝著東門行去,她等來的并不是救她的人,而是街道兩邊圍觀著的百姓無情的向她扔臭雞蛋和爛菜葉,還罵她是毒婦,不得好死,很快,她的囚車就掛滿了爛菜葉,還有臭臭的蛋清和蛋黃,蘇妙雪趴在相府的門檻上,看著這一幕,絕望悲涼的尖叫了一聲,“不!”她眼中的神采一點點慢慢褪盡,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絕望和哀傷。 就算方姨娘不死,這次的事情之后,父親也不可能扶她為相府夫人了,她也沒機會成為相府的嫡女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蘇心漓,是蘇心漓毀了她美好的人生,讓她變成這個樣子,她不好,她也休想好。 直到方姨娘的囚車離開了好一段距離,蘇心漓才登上馬車,命令車夫趕車,和方姨娘保持一段可以看到她倒霉樣卻又不會被那些扔她的臭雞蛋和爛菜葉禍及的距離。 “小姐,方姨娘她們似乎會錯意了!” 流云坐在蘇心漓身邊,好笑的說道。 蘇心漓怒了努嘴,“對我做的壞事太多,虧心!” 看吧,方姨娘也覺得自己應該殺了她呢,她如果想要她死,早就下手了,干嘛要選在今天。 方姨娘恨啊,早知道蘇心漓會將她送上斷頭臺,當初,她就應該送她和程立雪和蘇立仁作伴,方姨娘越想越覺得后悔,人群中,有人朝著方姨娘扔了顆石頭,剛好砸在她的額頭,方姨娘吃痛,尖叫了一聲,眼看著自己距離東門的斷頭臺越來越近,方姨娘終于沒有心思去思考其他了,她瘋狂的搖著頭,掙扎著,嘶吼著,可神智卻越來越不清醒,她被人押上了斷頭臺,而蘇心漓則下了馬車,上了距離斷頭臺最近的一座茶樓,茶樓內(nèi),視線最好一個雅間,蘭翊舒和顏宸璽正在品茗,蘇心漓笑著走了進去。 方姨娘看著那亮蹭蹭的刀,雙腿發(fā)軟,渾身也沒有力氣了,她的大小便開始失禁,但就算是在極度的恐懼中,方姨娘也沒有懺悔,她唯一后悔的就是沒送蘇心漓一起上西天,她看著斷頭臺下圍觀著的那些人,有不少定國公府的人,不由大聲咒罵他們,在看到方家的人的時候,她又開始尖叫著向他們求救。 李大仁命人將她的嘴巴堵了起來,然后按著蘇心漓的意思,宣讀了方姨娘的種種罪狀,群情越發(fā)的激憤,都說要將方姨娘殺了,方姨娘抬頭看了眼烈日,頭暈乎乎,她渾身顫抖著,但是她暫時并沒有被拖上斷頭臺,有棍子重重的落在她身上,方姨娘慘叫了一聲,痛的幾乎魂飛魄散,圍觀的那些老百姓都說要打死她,而且還夸贊蘇心漓仁慈,方姨娘就不明白了,像蘇心漓那樣惡毒心腸的人,她哪里仁慈了,仁慈的人會殺人嗎?她要是仁慈的話,她怎么會被她害成這個樣子? 方姨娘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她痛哭流體,跪在地上向那些曾經(jīng)她口中低賤的人求饒,那樣子,簡直讓人不忍直視,總之,是丟臉到家了,剛開始,方姨娘還有力氣哭著求饒,后來,出氣多,進氣少,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身上實在痛的要命了,好幾次,方姨娘都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方姨娘覺得自己死定了,然后她就想,與其這樣活活被打死痛死還不如砍頭算了,就痛一下,然后她滿心都覺得,蘇心漓真的是個惡毒到了極致的人,居然連死都不給她痛快,就又開始在心里不停的詛咒她,正這個時候,人群中,忽有一身著錦衣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朝著這邊的方向,疾速奔來,到斷頭臺前才停下,然后氣都沒喘,直接快步奔上斷頭臺,來人正是方姨娘的大兒子,也就是這次立了大功的——蘇志明。 “住手,都給我停手!” 蘇志明的功夫不錯,將那些教訓方姨娘的幾個衙役直接打倒在了地上,然后沖到方姨娘跟前跪下,“姨娘,姨娘你怎么樣了?” 方姨娘勉強睜開眼睛,她的臉上,眼睫上全都是冷汗,視線并不清楚,模模糊糊的看到蘇志明的聲音,眼睛陡然睜大,虛弱到了極致,“志明!” 方姨娘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她伸手想要摸摸蘇志明的臉,但是她現(xiàn)在痛的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她輕輕的叫了蘇志明的名字,一下就暈了過去。 “姨娘!” 蘇志明焦灼的叫了聲,將方姨娘從地上抱了起來,李大仁為難,看向臨窗眺望著這邊的蘇心漓,見她點了點頭,才沒有為難,其余的百姓,尤其是那些正經(jīng)娘子,都不怎么愿意,不過官府的人都不阻攔,他們自然也不會強出頭,不過嘴上卻不肯饒人,說方姨娘活該,又說蘇志明膽大包天敢劫法場之內(nèi)的,當然,并沒有幾個人被蘇志明的孝舉所感動,大家族里面,只有主母才是正經(jīng)的娘親,他這樣做,根本就是對夫人的不孝。 茶樓的閣樓上,蘇心漓和蘭翊舒顏宸璽三人并肩臨窗而立,遠遠的看著那一幕。 顏宸璽偷看了蘇心漓一眼,見她面色平靜,沒有任何憤怒和悲傷,也瞧不出絲毫的得意和勝利者的囂張,她的神情就是那樣淡淡的,如水一般,波瀾不驚,就只有那雙漂亮的媚眼兒含著清冷的笑意,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蘇心漓察覺到顏宸璽打量的眼神,對著他微微一笑,“六皇子,希望我這樣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不會讓你反感!” 顏宸璽擺了擺手,“你這話該對蘭大哥說!” 蘇心漓笑出了聲,看向蘭翊舒,蘭翊舒向著她的方向靠近了兩步,伸手,直接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然后笑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個性?!?/br>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對那些婦人之仁的偽善白蓮花沒興趣,蘇心漓任由他抱著,也不掙扎,蘭翊舒開心的嘴角都咧到耳后了,蘇心漓這算是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了吧。 蘭翊舒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開心的沖著蘇心漓道,“你怎么樣,我都喜歡,你問顏宸璽干嘛,我一個人喜歡你就夠了!” 他巴不得,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喜歡蘇心漓,至于其他的雄性,尤其是男人,要多遠就給我滾多遠,蘭翊舒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