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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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哭喊聲不斷,文帝正被擾的頭疼呢,蘇心漓要接手這燙手的山雨,替他排憂,文帝自然是求之不得。 “這兩撥中,必然有一批是靈村的人,皇上,若臣女能證實后面的這幾個人才是靈村的人,那方大人就是冤枉誹謗我,皇上一定要給臣女主持公道?!?/br> 文帝含笑看向蘇心漓,還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這是自然的?!?/br> “謝皇上!”蘇心漓的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 “來人,準備清水,再請幾個農(nóng)民來!” 蘇心漓說了聲,很快有幾個宮女斷了清水上來,“將他們的手洗干凈?!?/br> 其實,需要洗手的只是蘇心漓之后帶來的那一撥人,之前的那一批,他們的衣著都還算整齊的,也十分干凈。 “皇上,太后,還有諸位娘娘皇子們,這樣兩撥人同時出現(xiàn),你們心里會覺得誰才是靈村的人?” “自然是你帶來的那些人。” 太子似乎對蘇心漓做的事情挺感興趣的,在這里坐了這么久,居然沒有昏昏欲睡。 “臣女也是這樣覺得的,雙親被殺,痛失幼子,家離破碎,顛沛流離,這是多大的悲痛,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人生低谷,大部分人都會一蹶不振,整個人會快速消瘦,但是你看翠花帶來的那些人,他們看起來似乎還很壯,既是生不如死,必定食不下咽,怎么可能會長rou呢?” 蘇心漓這樣的分析,很多人自是贊同的。 “事情都過去三年了,就算在沉重的傷痛,也該緩過來了吧!” 說話的是方有懷的孫子方哨玄。 “你們把袖子都挽起來,然后將掌心對著陛下舉起來!” 翠花帶來的那一撥人,自然不是個個心理素質(zhì)都像她那樣強大的,膽戰(zhàn)心驚,渾身發(fā)抖,挽起袖子的時候,手都在打顫,將手掌心對著文帝和太后等人的方向舉了起來。 “都給我舉好了,你們的手就可以說明真相,膽敢欺君罔上者,剁一只手,再賣去軍營黑窯!” 手又不是嘴巴,他又不會說話,怎么可能說明的了真相?可就算知道這道理,翠花那一撥人還是害怕的要命,原本手就顫抖的厲害,這會,更合適骨頭被剔了似的,根本就舉不起來。 方有懷看到這場面,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他心里后悔懊惱的很,方才翠花他們被押下去的時候他就該息事寧人的,因為他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皇上,你仔細看他們的掌心,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的百姓,不論男女,他們整個手掌心都會很粗糙,結(jié)著厚厚的繭子,而且皮膚會很黑,這和練武的人是不一樣的,練舞的人,一般是虎口繭子最多,雖然他們也會很黑,但是和在田地里勞作的人也有不同,但是你看翠花帶來的這女子,她的掌心很光滑,手背也很白皙,當然,這可能是因為她之前在靈村的時候家境富余,但是她的父母還有夫君不是被我殺了嗎?她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必定是要cao勞的,怎么可能有一雙這樣的手?” 蘭翊舒站在文帝的身側(cè),看向蘇心漓,看著她淡定從容有沉靜自信的模樣,勾了勾唇,這樣神采飛揚又帶著點咄咄逼人氣勢的蘇心漓,簡直讓人著迷。 蘇心漓眼一瞪,立馬就有人將翠花帶來的那幾個男子的手舉了起來,“他們的手臂很粗,而且還很壯,不像農(nóng)民,倒像習武之人?!碧K心漓勾了勾唇,一雙眼睛望進他慌張惶亂的眼底,勾了勾唇,然后用只有兩分玩笑卻有八分認真的口氣道,“該不會靈村的百姓是被你們殺了的吧?” 蘇心漓的話才說完,就聽到有一宮女驚呼了一聲,很快,那宮女面色蒼白的跪到文帝和太后跟前,用顫抖著的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道,“皇——皇上,他——他——” 她一張臉憋的通紅,他他他半天,也說不出下面的話來,她跪在地上,面向文帝太后等人,手卻指著蘇心漓盤問那人的褲襠,原來是,尿褲子了,其余的小姐見了,也是一臉的赧色,倒是距離他最近的蘇心漓,坦然的都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個未出閣的少女。 比起其他人害羞和微惱,蘇心漓的心情卻是不錯的,尿了?那等同于是害怕心虛,那些已經(jīng)入土為安的人,也不用再被sao擾。 沒一會,侍衛(wèi)們就帶了五六個農(nóng)民走了進來,“四哥,五哥,你們過來?!?/br> 蘇心漓叫了聲,程子風和程子軒也走了過去。 “皇上,你看他們的手,是不是如我說的那樣?” 皇帝看了看那幾個百姓的手,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程子風程子軒的手,果真和蘇心漓分析的一樣,事情的真?zhèn)稳绾?,到現(xiàn)在,顯而易見。 “方大人,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心漓當然清楚,今日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方有懷這老混賬想要害她,但是現(xiàn)在她根本就沒有確鑿的證據(jù),皇上現(xiàn)在正是需要他辦事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些就除掉他,不過既然他可以冤枉誹謗她,她為什么不可以質(zhì)問他呢?這一系列的事情本來就是他策劃陷害她和定國公府的,就算不能將他治罪,他也要讓皇上他們明白,這次的事情與方有懷脫不了關(guān)系。 文帝看了蘇心漓一眼,眼中閃過驚嘆之色,這樣一個久在深閨的女子,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他涼涼的看向方有懷,目光冰冷如韌,方有懷垂著腦袋站著,冷汗流的相當歡快。 “皇上,微臣只是實話實說,并無任何構(gòu)陷之意?!?/br> 方有懷跪在地上,饒是一向沉穩(wěn)的他,說話的時候,嘴唇也不由哆嗦了,今日的事情,蘇心漓分明就是早有了準備,她怎么會知道自己想害她的事情的?現(xiàn)在的局面,對方有懷來說就是辦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心漓又不是神算子,她哪里能知道方有懷會利用靈村鐵礦的事情陷害她,她就算是聰慧,也不會想到那里去,畢竟那么多的鐵礦,身為臣子,那可是金山銀山都未必買的來的東西,他倒是看得起自己,應該說是重視她身后的定國公府,居然用賠鐵礦山的這種方式想要害她,然后借此牽連到定國公府。 蘇心漓不得不承認,比起方有懷的手段,方姨娘之前對她做的,根本就是小打小鬧,不值一提,要不是自己之前早有防范,若非蘭翊舒一直派人盯梢,將方有懷弄到母親墓前的那些鐵石和兵器偷偷轉(zhuǎn)移了,那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定國公府也必定會遭殃。 至于桂嬤嬤和靈村的這些人,蘇博然這人不但愛權(quán),也貪財,他肯定是不會乖乖交出母親留下的嫁妝的,必須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勒令,今天這日子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靈村的那些人,原就是她用來反擊方有懷的,不過因為方有懷的這一鬧,這些人倒是發(fā)揮了更大的作用。 方有懷是個肯取舍的狠角色,從這次的事情就看得出來,他為了對付定國公府,無所不用其極,所以這個人,他,非死不可! “但是你確實冤枉誹謗我了!” 見好就收?這個道理,蘇心漓當然懂,而且她還知道,這也分人和場合的。 “漓兒,這些人,你說該如何處置?” 蘇心漓聞言,緩緩田某,看了文帝一眼,文帝果然不想辦了方有懷,蘇心漓心里頭不由失望,不過因為一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蘇心漓倒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皇上,臣女以為,這次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設計這一切的人,他想要害的并不僅僅只有我而已!” 蘇心漓直言不諱,指了指翠花帶來的那些人,“還請皇上一定徹查此事,還靈村那些無辜枉死的百姓一個公道!” 這些人應該是以翠花馬首是瞻的,知道的或許不多,未必能指證方有懷,但是從他們的口中,未必就一點有用的訊息都得不到,蘇心漓其實很想讓文帝將這些人交給她全權(quán)處置,但是這不和朝堂的規(guī)矩,而且文帝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半點端倪也沒有察覺,他不想辦方有懷,肯定不會將這些人交到她手上的。 “至于這些人——” 蘇心漓指了指那些靈村的百姓,嘆了口氣,心中酸酸的,極為同情他們的境遇,“方大人給他們每人一千兩銀子,讓他繼續(xù)回到靈村生活吧,也好陪伴他們已經(jīng)過世的父母妻兒,逢年過節(jié),連個燒紙錢的人都沒有,太可憐了!” 蘇心漓要放他們回去,方有懷沒意見,但是憑什么讓他給他們一千兩銀子啊,他們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這可就是五千兩銀子,而且他若是同意了的話,不就是默認了害他們的人是自己了嗎?他給了銀子,他們卻對蘇心漓感恩戴德,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方有懷可一點也不想干,就算他有銀子,他也不想給。 “就依漓兒所言?!?/br> 文帝還沒開口呢,太后悠悠的嘆了口氣,已經(jīng)替他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