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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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向后朝著流云微微的點了點頭,流云便將一副畫軸遞給長公主跟前的姑姑手上,再由姑姑送到長公主手上。 “這是臣女在家中閑暇抄錄的經(jīng)本,希望長公主喜歡。” 長公主親自將畫卷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整潔清秀的字跡,讓人眼前一亮,字共十八行,其筆力扎實,實態(tài)修長,秀魅圓潤,暢朗勁健,駙馬察覺到公主眼中的驚艷,也湊過來瞧了瞧,然后有些不受控的從長公主的手中拿過那幅經(jīng)本,是《金剛經(jīng)》,但是整篇文字的斷句起筆卻完全不拘一格,結(jié)構(gòu)錯落有致,每一處的起筆、停頓、運勢,似乎都有章法,卻又化章法于無形,甚至能讓人感覺到女子轉(zhuǎn)筆時用那些花俏招數(shù)時的俏麗模樣,便是被人稱作當時書法大家的駙馬杜桓澤都覺得自嘆不如。 長公主看向蘇心漓,她就站在距離自己咫尺的位置,她兩邊坐著的,將會是未來琉璃最為尊貴的人,大半個朝廷都會是這些人的天下,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成為全場的焦點,萬眾矚目,誰人不喜歡自己能入太子皇子的眼,成為正妃,將來一躍龍門,成為天下最為尊貴的女人,那些女子盼著求著的東西,只要現(xiàn)在的蘇心漓想要,她就可以得到,但是,當幾乎所有的人都用驚艷愛慕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卻依舊和剛才坐著的時候一樣,淡然的笑容,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絲毫都不在意的樣子。 長公主原想問蘇心漓,這幅經(jīng)本是否真的出自她之手,但是現(xiàn)在,她卻沒了方才那么重的疑慮,字如其人,這《金剛經(jīng)》的抄本除了有女子的內(nèi)斂婉約,還有別人怎么都學不來的淡然從容,而且,墨跡是新的,想來是收到百花宴的請柬后才抄錄的。 “小小年紀,便有這樣高的造詣,不錯,今后若是無事,便經(jīng)常來長公主,我們切磋一番,如何?” 眾人聽駙馬這樣說,紛紛好奇,要知道,駙馬可是當世的名儒,他的字,可是得了不少文人墨客,老將學識夸贊的,他居然讓蘇心漓和他切磋。 “是?!碧K心漓不卑不亢,除了那些驚艷愛慕的目光,她還感覺到了那些帶著嫉恨仇視的火焰,蘇心漓想,如果那些目光真能如箭一般射向自己,那她一定會變成一直刺猬,而且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刺猬。 “不過就是副破字畫而已,也不知道是找誰代寫的,我們公主府什么沒有,你以為你用這樣一個破玩意就可以討好我父親母親嗎?休想!” “雨兒,你要是再亂說一句話,我立馬讓人押你回房間。” 這樣的不卑不亢,又豈是會討好奉承別人的,這字畫等會諸位皇子也是要過目的,好與不好,大家心里都清楚。 “臣女獻丑了。” 果然是和蘇汐月一樣的貨色,一只完全沒有腦子的瘋狗,稍有點身份腦子的人都知道要藏拙,她倒好,不懂裝懂,這樣好的本事,難怪長公主府會毀在她手上。 蘇心漓走到場中央,流云直接命人將一三米長一米寬的桌子搬到了長公主和諸位皇子的跟前,然后加長的墨紙也在上面攤開,蘇妙雪見蘇心漓似乎也是想要作畫,不由在心中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她以為作畫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嗎?而且因為表演的人眾多,每個人的時間都是有限的,蘇心漓用那么長的宣紙,分明就是故弄玄虛,蘇妙雪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預見她的下場了,因為她根本就比可能比自己的好。 蘇心漓翩然而至,一身碧色的衣裳與她身后的碧池的荷花融成了一體,相得益彰,襯得蘇心漓越發(fā)的出塵脫俗,讓人賞心悅目。 蘇心漓拿筆,眾人只看到她微低著身子,在桌前的身子不停的往另外一個方向移動,很快,白色的宣紙上就有了盤根錯估的枝干,長公主上前看了一眼,“可是要畫梅花?” 她與駙馬是在白馬寺的梅林相識,又是在那定情,所以兩人都喜歡梅花,長公主府的梅林比定國公府的還要大,每到冬日,梅花盛開,她與駙馬經(jīng)常會去賞梅,所以蘇心漓只畫了一個枝干,長公主便認出來了。 “是?!?/br> 蘇心漓放下手中的毛筆,淺笑著點點頭。 “公主稍等,片刻就好?!?/br> “你們幾個,將它拿起來?!碧K心漓對身邊的幾個侍女命令道,畫卷抬起展開,除了一個光禿禿的枝干,什么都沒有,底下的人竊竊私語,已經(jīng)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蘇妙雪更是得意不已,覺得蘇心漓的腦子又和以前一樣抽風了。 蘇心漓自是不會將她們的嘲諷奚落放在欣賞了,她讓流云端著紅色的顏料,然后取出自己的手絹在里面沾了沾,任由它低落在畫著枝干的白色宣紙上,隨意而又輕快。 “你說她這是在做什么?” 一向自認為見多識廣的顏宸璽因為蘇心漓此舉,被弄的滿頭霧水。 蘭翊舒自信滿滿,“她既做了,就必定有勝的把握,今年的百花女,非她莫屬。”沒有把握的仗,她是不會打的。 顏宸璽看著蘭翊舒那含笑專注的眸,在心底嘆了口氣,陷太深了,看樣子是沒救了,都盲目崇拜上了。 梅花豈是那么好畫的,尤其駙馬和公主有都是對梅花情有獨鐘之人。 蘇心漓將自己的手帕交給流云,低著身子,對著那紅色的墨汁,就那樣隨意的一吹,很快,那光禿禿的枝干上,就有紅色的梅花幻化了出來,而那些距離枝干遠一些的梅花則是一片片的,仿佛快要凋落了一般,畫明明是靜的,但是眾人卻覺得它動了。 蘇心漓的這一手,讓不少人都瞠目結(jié)舌,張大著嘴巴,盯著那完全可以到它綻放的花兒,半點都沒回過神來,他們都還沒從這錯愕中回過神來,忽然不知道從哪個方向飛來了一只彩色的蝴蝶,翩然落在那凋零的花瓣上,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蝴蝶銜著那花兒似的,開始是一只蝴蝶,后來便是一群,蘇心漓仿佛化成了花仙子一般,引著蝴蝶在她口下的盛開的梅花下翩翩起舞,蘇心漓本就生的貌美,現(xiàn)在那張淡然嫻靜的臉在蝴蝶的襯托下,越發(fā)的美艷動人,仿若天仙一般,再配上那吻梅的蝴蝶,翅膀還在扇動,當真是一副讓人畢生難忘的奇景。 “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讓各位見笑了。” 蘇心漓轉(zhuǎn)過身,與眾人的驚詫不容,她甚至沒有去理會那些因為驚嘆的唏噓,從容且淡定的向長公主還有各位皇子請安,她整個人,仿佛就站在畫中的梅林,那些蝴蝶,正圍繞著她轉(zhuǎn),那些皇子對她本就有興趣,現(xiàn)在更是驚為天人。 這世間的女人多得是,但是有身份的容貌卻不佳,有美貌的內(nèi)涵少,有內(nèi)涵的沒才情,有才情的又多高傲孤僻,而蘇心漓,身份,容貌,修養(yǎng),才情,全部都有,而且全部都可以被奉為標本楷模,這樣的女子,承襲了造物者所有的厚愛,哪個男人不想要。 蘇心漓這話一出,那叫一個刺激人啊,誰能吹一吹就能幻化出漂亮的梅花,誰的花惟妙惟肖到可以引來蝴蝶,而且還是梅花,懼怕寒冷的蝴蝶與在冬日盛放的梅花,這樣的畫面,她們想都不敢想,但是蘇心漓卻做到了,但是這所有的一切到了他的口中,卻成了難登大雅之堂的雕蟲小技,尤其,她那從容不迫云淡風輕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真的只是雕蟲小技而已。 “妙,妙,妙!” 長公主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說了三個妙。 “這是歷年來,我看過的最讓人驚嘆的才藝?!?/br> 便是長公主,也是一臉驚嘆的看向了蘇心漓,蘇妙雪的畫無論是技巧神韻都是上乘,但是那些,別的小姐也可以做到,但是像蘇心漓這樣的獨具匠心的創(chuàng)新,其他人估計一輩子都做不到,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就完成了。 駙馬也站了起來,握住長公主的手,笑出了聲,“沒想到我和公主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在梅林里起舞的蝴蝶,今后,不單是冬天,便是春夏秋三季,我和公主也能賞梅了。” 因為宣紙都長,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片梅林。 顏司明的雙眸一閃一閃的看向了蘇心漓,若是有這樣身份尊貴又聰慧伶俐的女子做他的正妃,必定可以發(fā)揮很大的作用。 程子風不停的在下面喝彩,和顧南衣一個勁的夸贊他的漓兒meimei,心里卻有些可惜,這樣美的場面,祖父祖母卻不在,如果他回去將今日的事情告訴祖母,祖母一定后悔死今日沒來的。 他就知道,他的漓兒不單單是這世間最漂亮的女子,還是最聰慧的,誰也比不了。 程子風認為,就算誰有那個本事做到和漓兒一樣,但是也不會像這樣精彩,因為那個人,肯定沒漓兒生的這樣漂亮,那樣的話,可能這樣賞心悅目嗎?當然不可能! 蘭翊舒見所有的人都盯著蘇心漓看,那侵略性十足的占有目光讓他心頭不喜,不過他知道,無論他怎么努力小心,蘇心漓的光彩,他注定遮掩不了,不過比起他們而言,他要慶幸不多,他們是在她最為落魄的時候相遇的,她對他的信任,這里的人,誰也代替不了,終有一天,他會讓這個光芒萬丈的女子,只站在他的身邊。 “若是有雪就更好了,只是時間有些來不及?!碧K心漓不無惋惜。 “你下次來長公主府,再畫上便是?!遍L公主熱情邀請,人人擠破了腦袋想進的長公主府,今后對蘇心漓而言,可以來去自如。 “這么美的圖,怎么能沒有詩呢?” 三皇子微笑著,親自將蘇心漓放下的筆遞到她跟前,臉上笑意nongnong,眼底卻暗潮洶涌,這樣的女子,便是沒了那些讓人想要攀附的身份,依舊可以讓人心動,而蘇心漓親自得到三皇子伺候的殊榮,更是讓底下的女人紅了眼。 蘇心漓抿著唇,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從顏玉勛的手中接過毛筆,顏玉勛跟在她的身后,她每寫一句,他便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