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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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涼聽到那個聲音,腦中如火花閃過一般。再轉(zhuǎn)過頭一看,他確認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這個穿著厚厚的白色毛衣、鉛筆褲和雪地靴、與周遭環(huán)境形成劇烈反差的人,不是顧一兮是誰? 而那個跟她說話的服務(wù)員,現(xiàn)在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嚴涼的眼睛幾乎都刺痛了,他不顧朋友探究的目光,回過身快走幾步,上前問道:“怎么回事?” 顧一兮看到他,吃驚地張了張嘴。 服務(wù)員看到嚴涼凌厲的眼神,尷尬地放開了手,道:“這位小姐的朋友摔了個杯子,剛才只賠了一只杯子的錢,但我剛想起來,這是得整套一起賠的?!?/br> 顧一兮看嚴涼神色不善的樣子,忙道:“你說多少錢吧。” 服務(wù)員道:“一千八。” 嚴涼當(dāng)即冷笑,道:“幾個杯子,要一千八?” 服務(wù)員笑笑,道:“我們這里的消費水平,是這樣的?!?/br> 顧一兮心中暗叫不妙,知道嚴涼根本不是因為錢的事情生氣,怕他鬧起脾氣來不好收拾,急道:“是我摔的東西,賠錢就是了?!?/br> 嚴涼制止,道:“不行,哪有這么貴?” 顧一兮硬著頭皮梗著脖子,道:“我不缺錢?!?/br> 嚴涼拔高了聲音:“我缺!” 那服務(wù)員露出些許鄙夷的神色,道:“先生,若是消費不起,可以不來。您再打擾我們做生意,我可要叫保安了?!?/br> “好啊,叫吧,一起叫?!彼闷痣娫挘瑩芰顺鋈?,“阿杰,外面多少人?……全帶進來?!?/br> 顧一兮知道他不是開玩笑,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道:“你別這樣!” 嚴涼掰開她的手,道:“我就喜歡!你管得著?” 服務(wù)員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話,幾秒鐘的時間,保安們已經(jīng)圍了上來,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們。 緊接著,阿杰帶了十多個人也進來了,一色的黑色西裝,看著比那些個保安還要精神抖擻。 “我倒想看看,能貴到什么程度。”嚴涼冷冷吩咐,“三層樓,能砸的東西,一樣不留?!?/br> 眾人一致回答:“是!” 嚴涼又將目光掃向那服務(wù)員,道:“你剛才哪只手碰了她?” 服務(wù)員眼看著場面變得混亂,不知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只知道情況已然不妙,頓時就緊張起來,道:“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做得不對的地方,我……我道歉。”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嚴涼扔下一句話:“要賠錢,讓你們老板自己來找我要!” 他說完,拉著顧一兮就往外走。 顧一兮不肯走,急道:“七七在里面呢!” “我朋友會照顧。” 顧一兮忙抓起沙發(fā)上的大衣,一出大門,便往身上套。 阿杰給嚴涼披大衣,嚴涼直接拿下來,往顧一兮身上蓋。 顧一兮推拒道:“我不冷。” “穿上?!?/br> 他語氣強硬,不容拒絕。 顧一兮只好裹上,把自己包得像只粽子。 a城比s城冷上許多,又是半夜,寒風(fēng)凜冽,即便包成這樣,風(fēng)吹在臉上,還是覺得冷。她往前走了兩步,不由得緊了緊衣服。 地上已經(jīng)積了薄薄的冰層,嚴涼怕顧一兮摔著,一手抓著她的胳膊,一手環(huán)在她的肩膀。 上了車,周身一暖,顧一兮脫下大衣,還給嚴涼,道:“謝謝?!?/br> 嚴涼仰面躺著,合著眼,不說話。 顧一兮道:“司機先生,麻煩送我去……” “回家?!眹罌隼淅涑雎?。 司機回道:“好的,嚴先生?!?/br> 顧一兮只好作罷。 窗外,雪越下越大,雪花紛飛,迷了人眼。 下了車,嚴涼二話不說又把顧一兮裹了起來,像剛才那樣,攬著她回了室內(nèi),才放開手。 只剩下兩人的空間,變得越發(fā)凝重。 顧一兮道:“我想回家,嬰兒一個人在家里,你不愿送我,但也沒有權(quán)利不讓我走?!?/br> 嚴涼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上樓?!?/br> 顧一兮想要掙脫,被嚴涼強行拉了上去。 他重重地關(guān)上房門,回轉(zhuǎn)過身,抱住了嚇得愣在原地的顧一兮。他不是什么溫柔細致的人,但以前對她,也從沒有這樣粗魯過。 顧一兮推他,道:“嚴涼,你喝多了?!?/br> 嚴涼把她抵在墻上,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濃重的煙味、酒味、還有不知從哪里沾染上的香水味,刺激地顧一兮胃部難受。她好不容易避開了一小會兒,喘息的機會,急道:“別這樣,我難受……想吐?!?/br> “你覺得我惡心?”嚴涼冷笑,“以前在床上的時候,怎么沒聽你這么說過?現(xiàn)在親一下就惡心了?” 顧一兮氣得眼睛發(fā)紅,道:“嚴涼,你喝糊涂了是不是!” 嚴涼再次捏住她的下巴,恨恨道:“我是喝糊涂了,倒想看看,你能吐出什么花來!” 他扯了她的外套隨手一扔,又一把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 顧一兮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他抱在了半空中,頓時嚇壞了,使勁去掰他的手,大叫:“嚴涼,你發(fā)什么瘋!放我下來!” “如你所愿?!彼阉旁诖采?,俯身壓了上去。 毛衣太厚,擋住了顧一兮的身形,領(lǐng)口又小,嚴涼嘗試了一下沒有脫下來,直接伸手探了進去。 微涼的手掌貼上腰間,移近腹部,顧一兮大叫:“你滾!滾開!” 她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嚴涼驟然一驚,手上吃痛,又不能真的對她如何,只好略微放松了對她的鉗制。 緊接著,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響,兩個人都愣住了。 嚴涼直直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忽然想到什么,翻到一旁,仰面躺下了,不住地喘息。 顧一兮起身,飛快地把衣服穿好,驚魂未定地看向床上的人。 他一手遮著眼睛,半張臉在黑暗中,看不出什么神情。 只聽他沉著聲說出兩個字:“出去?!?/br> 顧一兮往出走,心中怒意翻江倒海,手上力氣也收不住了,狠下了心,把門關(guān)得震天響。 屋內(nèi)那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顧一兮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再看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街道上分外寂靜。她打開手機軟件叫車,十多分鐘過去,沒有一個司機響應(yīng),她人已經(jīng)困得不行。 好在沙發(fā)夠大,她整個人躺在上面,并不覺得擁擠。室內(nèi)有暖氣,她蓋著自己的衣服,也不覺得冷。 顧一兮不敢睡熟,留著一份神思,恍惚聽到那人起來倒水。聲音很輕,咕嚕嚕的,停了沒多久,她只覺得身上一重,聞到了些許熟悉的味道。 太困了,她縮了縮肩膀,最后那一縷在外的神思也收了回來,所以對于最后額頭上的那微微一暖,沒有任何感知。 天蒙蒙亮的時候,顧一兮就醒了。她把身上嚴涼的厚外套疊好了放在一旁,又穿上自己的外套,繼續(xù)用打車軟件叫車。這一次,很快就有司機接單。 她拿上自己的東西,匆匆下樓。 嚴涼一直睡到了十點。 宿醉,頭疼,昨天晚上的記憶有些斷片。但關(guān)于顧一兮的那一段,一分一秒都沒有遺漏。 他昨天竟然那么荒唐?嚴涼敲敲自己的腦袋,該死的!她一定生氣了! 嚴涼隱約記得,顧一兮昨晚睡在客廳的沙發(fā)里,他原本想抱她去房間,又怕吵醒了她又要鬧,最后只好作罷。 他打開門一看,客廳里空蕩蕩的,哪還有她的影子?走近沙發(fā),上面有凹凸不平的痕跡,證明她昨晚確實睡在這里。 嚴涼不由得蹲下身,摸了摸沙發(fā)上的痕跡,沒有絲毫熱度,她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顧一兮對他那么厭惡、那么憤怒。以前他親近她,即便害羞,她也不曾有過那樣的反抗。 嚴涼心中又是生氣又是難過,她竟然這么快就喜歡上別人了!他原本只是不想讓她變成第二個夏語冰,不料卻徹底失去了她。 嚴涼去沖了個澡,頭疼略顯好轉(zhuǎn),思來想去,情感問題就像是一道無解的數(shù)學(xué)題一樣,干脆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工作上。 但是,嚴涼很快發(fā)現(xiàn),他根本無法專注,無論思考什么事情、想到什么程度,最多不超過五分鐘,顧一兮這個名字肯定就會冒出來。 他憤憤地關(guān)了電腦,決定,不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她! 顧一兮回到家的時候還早,她小睡了一會兒,去廚房做早餐。 顧嬰剛起床,穿著睡衣睡眼蒙眬地跑出來,道:“mama你夜不歸宿!” 顧一兮道:“你七七阿姨和叔叔生悶氣,一個人跑出去了,我是去找她的?!?/br> 顧嬰道:“找到了嗎?” “找到了?!?/br> 顧嬰鼻子尖,一下子就聞到了顧一兮身上的酒味,道:“mama,你喝酒了嗎?” 顧一兮道:“沒有,是別人喝酒,我身上沾了味道。” 顧嬰在她臉上聞了聞,點頭道:“嗯,是沒有?!?/br> “現(xiàn)在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要,明天要去紀叔叔那里了,我想多看看你?!?/br> 顧一兮和紀唯約定,每周五晚上和周六,顧嬰住在顧一兮這里,其余時候,都跟著紀唯。 顧一兮道:“嬰兒,他是你爸爸,不要再叫紀叔叔了?!?/br> 顧嬰道:“你會不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