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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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涼笑起來,“紀先生,你真的很無聊。你的父親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你真想要個答案,應(yīng)該去問嚴敬?!?/br> 紀唯道:“質(zhì)問一個垂死的人有什么意思?在他死前,讓他親眼看著嚴家倒下,那才有意思。” 嚴涼收起笑,冷冷說道:“你就是個瘋子?!?/br> “是啊。”紀唯低低說道,“為了這件事情,我連她都失去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嚴涼注視著紀唯,年紀不大的人,腦后竟然已經(jīng)有微微白發(fā)。他輕輕一嘆,道:“紀唯,不管怎樣,別打顧一兮的主意。我會說服她,讓顧嬰回到你身邊。” 看紀唯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嚴涼又道:“這也是夏語冰的希望?!?/br> 聽到夏語冰的名字,紀唯的神色微微柔和了下來。 “夏語冰生前,最疼顧一兮,一定不會希望,她變成第二個夏語冰?!?/br> 他們之間的事情,不應(yīng)該再牽扯上無辜的人。 “她那里,一直藏著本夏語冰的日記本,從頭到尾,寫的都是和你有關(guān)的事情?!?/br> 看著紀唯觸動的表情,嚴涼知道,自己說動他了。 樓下,顧一兮已經(jīng)做好一桌菜,和趙七七一起端出去,剛布好碗筷,就見嚴涼和紀唯從樓上下來。 二人面色平平,看不出有什么事情,但顧一兮心里隱隱不安。 紀唯看到顧嬰就一把把他抱了起來,笑道:“我看看重了沒有。” 顧嬰摟著紀唯的脖子,“重了!mama說她都抱不動我了!” 嚴涼坐下后,拉著顧一兮的手坐在她身邊,顧嬰乖乖往顧一兮旁邊一蹭。而紀唯,好巧不巧的,坐在了顧嬰邊上。 首播開始,眾人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一桌子人,喝酒的居多,剛開始還矜持,到后面就開始吵吵鬧鬧的。 唐一雋一喝酒就興致高昂,直接走到嚴涼身邊勾著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年紀也不小了,一兮是個好姑娘,趕緊把人娶了吧!” 嚴涼已經(jīng)喝得臉色有些發(fā)白,聽了唐一雋的話,竟然只顧點頭。顧一兮明知道他不太清晰,可心中還是一陣感動。 這下提醒了在座的其他人,紛紛站起來向顧一兮敬酒。 顧一兮招架不住,幾杯喝下去,已經(jīng)有些犯暈。她往身邊一看,嚴涼早被人拉去對面了,都找不到救場的。 她只好站起身,往洗手間躲。 顧一兮反鎖上門,突然酒氣上涌,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頭一回喝成這樣,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心里混亂地想著:不能喝了,絕對不能喝了。 她沖了好幾回涼水,覺得終于清醒了些,一開門,便被一只柔軟的手扶住。 “怎么喝了這么多?我扶你去休息?!?/br> 當顧一兮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時亦歡的時候,已經(jīng)被她攙扶著走在樓梯上了,樓下一片籌光交錯,似乎也沒人注意到她們。 顧一兮下意識地有些抗拒,道:“時亦歡,我自己能走?!?/br> “得了吧,你這酒量?!睍r亦歡道,“睡哪間?” 顧一兮指指臥房,想著,時亦歡現(xiàn)在既然和唐一雋在一起,以前那些事情,也確實不必再計較。 時亦歡把她扶進去,她只覺得迷迷糊糊,困得厲害,見著床就倒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你好好休息?!睍r亦歡輕輕說完,關(guān)上了房門。 顧一兮一直迷迷糊糊的,明明還是這張床,明明被子上還是熟悉的味道,可怎么睡都覺得難受。她閉著眼睛頭暈,睜開眼睛頭又疼,好不容易睡了會兒,又被人吵醒了。 嚴涼從后面抱住他,“寶貝兒,我的禮物呢?” 聽聲音就知道,喝多了。 顧一兮累極了,連說話都懶,含糊道:“明天。” “不行,今天生日,要今天?!眹罌稣f著,蹭到她脖子邊上一陣輕咬,溫熱的氣息,攪地人沒法睡覺。 顧一兮有些惱了,推了推他,道:“嚴涼,你快睡覺。” 這人小孩子脾氣上來了,怎么說都不聽的,堅持道:“不,我要禮物,不給我今天就不睡覺了。唐一雋還送了我一大盒巧克力,我要吃巧克力……” 顧一兮被他煩得不行,只好坐起身,道:“在衣柜里,我過去拿。” “我自己拿?!眹罌稣f著,站起來走向衣柜,打開一看,中間那層格子里,放著件沒見過的毛衣。 顧一兮坐在床沿,有些局促,道:“嚴涼,我這人挺悶的,送禮物也俗氣,想不出好主意,就給你織了這個,雖然有點土,但你別不喜歡啊……” 她話沒說完,嚴涼已經(jīng)走過來,俯下身,將她牢牢抱在懷里。 “一兮,從來沒有人給我織過毛衣,除了毛衣,別的也沒有?!彼穆曇舻偷偷模谒呿懫?,帶著顯而易見的感動。 顧一兮忽然又心疼了,回抱住他,道:“以后我再給你織別的,除了毛衣,還有圍巾、帽子、手套……” “真賢惠?!眹罌稣f著,吻住她的嘴。 很奇怪,明明幾分鐘前兩個人都醉得不清不楚的,現(xiàn)在驟然都清醒了似的。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每一分索取、每一分喜悅。 嚴涼忽然關(guān)了燈,只打開光線柔柔的床頭燈,輕聲說道:“一兮,我們吃巧克力?!?/br> 顧一兮搖頭,道:“不想吃,大半夜的,太膩了?!?/br> 她正說著,嚴涼已經(jīng)打開了床頭柜上的大盒子。 顧一兮無意間一看那盒子里的巧克力形狀,驚得余下的酒意都沒有了,那竟然是一盒……巧克力……春宮圖。 她早該想到,唐一雋不會是個省事兒的! 嚴涼剛躺下,顧一兮就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頭也埋在里面,裹得緊緊的。 “嚴涼,我很困了,想睡覺?!?/br> 嚴涼過去拉她的被子,哄道:“乖,我先跟你說一件事,正經(jīng)事。” “有什么正經(jīng)事,要大半夜說?” “你先看著我,”嚴涼稍一使力,拉開一個角,“一兮,出來我跟你說?!?/br> 顧一兮半信半疑松了被子,下一刻就被嚴涼抱個正著,在她耳邊低聲道:“寶貝兒,我們睡前做一下某些該做的事情,好不好?” 果然……正經(jīng)事呢! ☆、第34章 十一我想要的愛情(2) 顧一兮縮著肩膀伏在被子下,緊閉著雙眼。嚴涼伸手入她懷中,觸著溫熱細膩的肌膚,又是一陣心神動蕩。他把她的頭擺到自己的胸膛,低低道:“怎么還這么怕羞?” 顧一兮的臉頰觸及他的胸口,感覺他guntang如鐵,她似乎也化作了水。 “嚴涼,晚安?!?/br> “嗯,晚安。” 顧一兮被他摟著,睡不踏實,只覺得一邊的身體都開始僵硬了,但又怕吵著他,不敢翻身。隔了許久,以為他睡著了,終于輕輕轉(zhuǎn)了過去。 離開了溫暖的懷抱,頓覺周身一涼。她的思路越發(fā)活躍起來:紀唯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他和嚴涼說了什么?他會不會……帶走嬰兒? 感覺嚴涼從身后貼了上來,顧一兮還以為是他睡著了的無意識動作,但那人雙手一攬,將她再度置入懷中,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一兮,如果嬰兒被紀唯帶走了……” 顧一兮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眼中驟然含了淚光。她很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非常害怕。 “嚴涼,你有沒有辦法,不讓他這么做?”她的話語中帶著懇求,“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嚴涼摸摸她的臉,一臉歉意,道:“一兮,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顧一兮急道:“如果我們結(jié)婚呢?如果嬰兒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如果他自己也很愛這個家庭……”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對不起,我不是以此來要求你和我結(jié)婚?!?/br> 嚴涼將顧一兮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看著她,認真道:“如果我說,我同意和你結(jié)婚,如果我說,即使嬰兒不在身邊,我們以后也可以有自己的……” 顧一兮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道:“不可能的,嚴涼,沒有人能代替嬰兒。” 嚴涼剛才所流露出的些許期待,驟然瓦解,他的眸色又暗了下來,道:“那以后再說。但是一兮,你得明白,紀唯畢竟是他的生父,而你和他,終究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br> 顧一兮知道,如果紀唯確定了要帶走顧嬰,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但這話真正從嚴涼的口中說出來,她還是覺得如巨石加身般的難受。 她原本,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希望嚴涼會有辦法幫她,最起碼,會嘗試一下。但是他連嘗試都沒有,就料定了是這樣的結(jié)局。 顧一兮突然想起之前紀唯說過的話,想起今天他們一同從樓梯上下來的時候,紀唯對她露出的那個躊躇滿志的為微笑……“嚴涼,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紀唯手里?” 嚴涼抱著顧一兮的手松開了,黑暗中,她感覺到他微微的怒意,就連聲音也冷下來:“一兮,一直以來就有很多人在盯著嚴家的財務(wù)問題,現(xiàn)在你也有這個疑問了?” 嚴涼的動作讓原本捂著的被子開了個口子,冷風鉆入,吸附上不著片縷的身體,顧一兮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低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她微微轉(zhuǎn)頭看他,見嚴涼閉著眼睛、仰面躺著,不想再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的樣子。 她轉(zhuǎn)過身,往另一邊側(cè)著,背后露出的那一片,還是冷,但是又不好意思去扯被子。 嚴涼瞇著眼睛,感覺到身邊瑟縮著的身體,未加思索,還是靠了過去,伸手抱住她。 一夜安靜無聲,早晨起來,嚴涼看到縮在床角的顧一兮,不由得苦笑,這丫頭,何至于敏感成這樣?他輕輕起身,用被子把她嚴絲合縫裹起來,挪到了床中央,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嚴涼走去窗戶邊上,拉窗簾的邊角一看,窗玻璃上以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薄的霜。 入冬了。 嚴涼走去書房,坐到書桌前,拉開抽屜一看,果然,嚴家早年的賬本,不見了。但是嚴涼的神情未見絲毫緊張,反而,嘴角輕輕向上揚起,形成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冷笑。 顧一兮是被一陣手機鈴吵醒的,她拿起要接,再一看,發(fā)現(xiàn)是嚴涼的手機,來電顯示:何薇薇。 她剛醒來,有些犯懵,隔了幾秒鐘,才急急忙忙起來套了件衣服,怕對方等不及要掛斷,拿著手機跑出房間去找嚴涼。 書房門沒關(guān),嚴涼聽見聲音,走出來一看,見顧一兮赤著腳站那里,眉頭不由得就皺了起來,“穿鞋?!?/br> 顧一兮把手機給他,道:“你的電話?!?/br> “知道了,”嚴涼拿過手機,“去穿鞋?!?/br> 嚴涼跟著顧一兮回房間,一邊接電話,一邊看顧一兮換衣服。 “薇薇,什么事?” 何薇薇道:“我提醒你一下,劉梓心和李松鶴又勾結(jié)到一起去了,他們六年前沒有成事,這次一定會更加不擇手段?!?/br> 嚴涼道:“我知道,他們連我身世的老底都挖出來了。” 顧一兮上衣脫了一半,又放了下來,轉(zhuǎn)過身見嚴涼正看著自己,走過去將他強行轉(zhuǎn)身,推出門外,關(guān)門,上鎖。 嚴涼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