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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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聲:“不管他意欲何為,搶我兒子,就要付出代價。” 說著時,她望著前方,深知若是要在鳳凰城之前追上那何驚染已經(jīng)是沒指望了,干脆便問起路一龍后路情景。 路一龍忙將剛得到的消息稟告了。 秦崢聽說路放已經(jīng)追來,且調(diào)集了三萬人馬殺向鳳凰城,聽著也是微驚。 他身受重傷,此時不養(yǎng)傷,卻要追來,且絲毫不問情由便要調(diào)兵攻打鳳凰城……這倒像是他早已知道緣由了? 秦崢一面擔(dān)憂著路放的傷勢,一面卻對眼前情勢越發(fā)的看不懂了。她將路放和鳳凰城過去的交戈重新過了一遍,卻是依然想不明白。 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 秦崢垂眸細(xì)想間,忽然仿佛有一線靈光。 陡然記起,何驚染的變化仿佛就是從他看到路綻的胎記開始的。 秦崢蹙眉,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想撫向自己的后肩。 路綻的胎記,便是自己的胎記。 可是這個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秦崢隱約仿佛想起,曾經(jīng)路放也曾問過自己,這個胎記是什么模樣的…… 秦崢驟然間,卻覺得心口微縮,一陣疼痛襲來。 一旁的路一龍見秦崢陡然色變,倒是一驚,忙問道:“皇后,你怎么了?” 秦崢額頭有細(xì)微的汗滴滲透出。 眼前的情景,她依然是想不明白,不過朦朧中卻仿佛看到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有一個漩渦,試圖將她吞噬一般。 她咬了咬牙,沉聲道:“沒事,我們繼續(xù)追!” 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再等路放。 她要趕到鳳凰城,問問何笑,為何要奪她的兒子! 第 176 章 當(dāng)秦崢來到鳳凰城的時候,看到的依然是那個迎風(fēng)招展的百年鳳凰旗。好像無論她來了多少次,這個旗子一直都在那里,巍然不倒。 她忽而憶起何笑親自帶著她入城的情景,那時候何笑笑得其實很是溫煦,甚至那笑中帶著一點寵溺的味道,可是那時候的她卻總是覺得何笑包藏禍心,對他防備之際。 如今呢,這個分明一心要娶自己母親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此時已近黃昏,鳳凰城大門早早地落下,就連護(hù)城河上的棧橋板都已經(jīng)高高吊起,再也不放人通行。 秦崢見此,越發(fā)心中沉重。 若是之前猶自不信,現(xiàn)在卻是已經(jīng)明白,路放果然是對的。 那個曾對她那么溫煦地笑著的何笑,那個幾乎想讓她一箭射殺的何笑,此時已經(jīng)對她擺出了敵對的面孔。 夕陽之下,秦崢騎馬而立,紅色的光映襯著她的臉龐,為她鍍上一層淡淡的金紅色,可是卻也將她的身形籠罩在暗色中。 遠(yuǎn)遠(yuǎn)站在城墻上的何笑,遙遙望向護(hù)城河的那邊,他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那個身影單薄而挺拔,倔強(qiáng)而孤傲。 他苦笑了下,這是他的女兒。 一個擁有了二十年,卻從來不知道那是自己骨血的女兒。 如果不是因緣巧合,或許他將被隱瞞一輩子。 良久,他以著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段青。 “段青,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輸了,輸給了一個廚子?!彼钗丝跉?,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段青說話:“可是我卻從來不知道,我竟然輸?shù)眠@么慘?!?/br> 對于一個驕傲的男人來說,還有什么是比“你心愛的女人帶著你的骨rou,卻寧愿嫁給別的男人”更慘烈的事。 而更慘烈的是,他甚至不知道他和她是什么時候有的! 如果不是那個鳳凰城何家的專屬胎記,他是無論如何不知道自己竟然——不是童子身的??! 段青也深吸了口氣,她抬首望著已經(jīng)不再一身金光閃閃的何笑。 許久,她終于鼓起勇氣,嘟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酒量太差……” 何笑挑眉:“酒量?這和酒量有關(guān)系嗎?” 段青聽他這么說,面上那愧疚的神情漸漸散去,半響,她忽然迸出一句:“我就沒見過酒量這么差的!喝葡萄酒也能醉!更沒見過醉酒后還能亂性,酒醒了后什么都不記得的男人!” 何笑聞聽,眸中微動,他忍不住上前,掐住段青的肩膀——雖然他事實上想掐的是她的脖子。 “你的意思是說——”他咬牙:“是說那一日我們踏雪賞梅的時候,你我——” 他臉紅了下,有點說不下去。 因為他實在是沒印象了。 段青抬起手,拂開他掐住自己的手:“我能說,我還要生氣,怪你酒后亂性,亂性后一抹黑不認(rèn)賬嗎?有你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嗎?” 何笑語塞:“我們真得是在那日雪地里……” 段青也是惱了,退后一步,道:“當(dāng)日為你趕馬的是哪個金衣衛(wèi),你去問問不就是了!我當(dāng)時也不曾想到,你根本是不知道!” 何笑想了想:“是王月榮……”不過王月榮潛伏在十里鋪十幾年,后來因為設(shè)陷阱害秦崢,已經(jīng)被處決了。 何笑愣了一下,王月榮嗎……難不成王月榮一直知道秦崢是自己的女兒?可是他卻從未開口說話,他什么意思?心存不滿,故意希望他們父女相見不能認(rèn)? 不過此時此刻,何笑縱然有萬般疑問,也沒法去問那個死去的王月榮了。 段青見他在那里左思右想,不由越發(fā)無語了,嘆息搖頭道:“既然找不到證人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你就當(dāng)那個孩子是一人的吧,左右也是一人養(yǎng)了她十八年。” 何笑忙搖頭:“不不不,我相信,我從來沒不信啊,秦崢就是我的親生女兒,這是沒錯的!” 段青仰首望著他:“如果你相信那是你的女兒,為什么你的人要搶走她的兒子,使得她母子分離?有你這樣做外公的嗎?” 何笑從來不知道自己當(dāng)過父親,如今一下子成為了外公,他有點不適應(yīng)。 他想了下適才見過的那個小娃兒,已經(jīng)被那個小娃兒灑在自己身上的一泡尿,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涌起。 那個小娃兒是他鳳凰城的骨血,是他鳳凰城的傳人。 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子嗣,可以繼承鳳凰城了。 那幾個如今抱著小娃兒樂呵呵地逗著的老人家,再也不會逼他了。 何笑忽然綻開一個笑來,事實上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法笑了。 他笑嘆了一聲:“段青,不要想那么許多了,如今我們該做的,難道不是設(shè)法讓秦崢喊我一聲爹?” 段青眸光一閃,低首道:“怕是難……” 雖然不過是幾次見面,可是段青卻看出,秦崢對其養(yǎng)父感情極深。 而最重要的是,如果秦崢知道真相,她會作何感想? 她第一件想到的怕并不是何笑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是為秦一人不值,為秦一人叫屈。 她把秦一人當(dāng)做父親,她會覺得自己的父親被愚弄了,覺得自己的父親是最大的悲劇,甚至?xí)M(jìn)產(chǎn)生痛恨自己和何笑的想法。 何笑見段青的神色,驟然也明白過來。 良久后,他抬首又看了眼秦崢的方向。 夕陽已經(jīng)徹底被淹沒,天色昏暗而低沉。 秦崢依然倔強(qiáng)地立在那里,仰首望向城門方向。 距離這么遠(yuǎn),何笑看不清楚,也無法猜知此時秦崢的想法。 何笑低首嘆了下,道:“你我是對不住一人……不過女兒,我是一定要認(rèn)回的?!?/br> 況且,此事已經(jīng)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渴盼了十幾年鳳凰城繼承人的七大長老,可不是吃素的。 二十多年來,何笑第一次見到他們走出那個禪房,只為了早一刻看到那個一周歲的小娃兒…… ———————— 秦崢鳳凰城擺出一副拒客姿態(tài),也就不著急了,干脆站在那里等,只等了片刻功夫,便見那棧橋的木板被一點點放下,少頃,有一個金衣侍衛(wèi)上前,恭敬地道:“皇后娘娘,城主有請?!?/br> 秦崢和路一龍對視一眼,便要上前,誰知道那金衣侍衛(wèi)卻道:“城主有令,只能大淵的皇后進(jìn)去?!?/br> 路一龍眸中微怒:“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崢急了一路,此時追到這里,反而不急了,她淡聲對那金衣衛(wèi)道:“我要在這里等一等,稍后自然會和你一起進(jìn)去。” 那金衣衛(wèi)聽此,神情未變,只是恭敬地一點首,便回去了。 那棧橋的木板也被重新收起。 路一龍不解地問秦崢:“你要等誰?” 秦崢微蹙眉:“路放就在后面,我想等等他?!?/br> 面對這座古老而繁華的城池,她心頭的不安越發(fā)濃重。 以至于她幾乎怯懦地想后退。 路一龍想了想,終于道:“此事很是蹊蹺,確實應(yīng)該等等。” 秦崢和路一龍等了一個時辰,天色已經(jīng)大黑。 路放趕到的時候,風(fēng)塵仆仆,臉上毫無血色,不過馬背上的他依舊背脊挺拔。 他翻身下馬后,秦崢竟然一反往日常態(tài),第一時間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 路放眸光微暗,低啞而溫柔地道:“怎么了?” 秦崢一抱緊他,便忽然想到,他身上有傷,忙放開,低首查看著他身上,問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路放搖頭,黑眸緊盯著秦崢:“我沒事,不過是皮rou傷?!?/br> 流的血固然多,卻未曾傷及根本。 秦崢見他精神還好,其實心中也已經(jīng)稍安,此時望了望那遠(yuǎn)處黑黝黝的城墻,忍不住道:“路放,他們抓了綻兒……” 路放點首,握住秦崢的手,淡定而溫和地道:“我知道?!?/br> 秦崢的手微顫了下,終于道:“他們只讓我進(jìn)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