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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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聞言,頓時黑了臉,哼道:“我受傷了,不能在榻上陪你,你倒是便想著其他男人了?!?/br> 秦崢抱著他,溫聲道:“那你今晚就在榻上陪我不就是了。” 路放聽了,臉微微紅了下,澀聲道:“我傷還沒好,現(xiàn)在還不行?!?/br> 秦崢無語:“那就只能抱抱了?!?/br> 到了晚間時分,兩個人躺在榻上,秦崢很快睡去,可是路放卻無法入睡,他側(cè)首望著自己的皇后,想著若是一直傷勢不能痊愈…… 這一刻,路放開始覺得他這身體也應該恢復了! 偏偏此時,秦崢忽然醒過來,抬首望著他道:“三更半夜,你干嘛呢?” 路放盯著她:“我是覺得,現(xiàn)在我們可以嘗試來一次……” 秦崢坐起來,無奈地看著他:“你覺得你能行嗎?” 路放淡道:“你在上面,只要不碰到我的傷口就好?!?/br> …… 黑夜中,兩個人都有些無法睡去,秦崢親了親路放的胸膛,忽然道:“我這輩子最慶幸的事,就是當初在逃荒的時候救了你?!?/br> 路放挑眉,撫摸著秦崢的后背,淡聲問道:“當日也是你心善,竟然救了我一命?!?/br> 秦崢抿了下唇,卻是道:“不是心善,其實若是別人,我才懶得救呢。” 路放聽不懂了:“難不成你還是特意救我。” 秦崢此時此刻也懶得瞞他,于是便干脆說出實情:“其實……我當時是看著你有點像我爹……” 路放千猜萬猜,卻怎么也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個! 他挑眉,不解地道:“我哪里像你爹了?” 秦崢摸了摸他的臉頰:“當時看著有一點像吧……” 路放苦笑:“現(xiàn)在不像了吧?” 秦崢歪頭,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其實有時候還是有點像……” 路放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真得不想像她爹…… 第172章 家 秦崢和路放這一對帝后如今總算敞開了心扉,解開了往年舊結(jié),身邊又有一對嬌兒,千般寵愛萬般愛憐自不必言。過了年后,兩個嬌兒周歲,已經(jīng)都能牽著手在地上跑了,跑起來像一對小鴨子般,笨拙而可愛。 路放笑看著他們,說起待到再大一些,便要親自教他們練武,還要教什么讀書。秦崢想了想自己會的,便要教他們騎馬射箭,還說沒事要教他們做菜。 路放聞言道:“學了做菜有什么用?” 秦崢道:“等到以后長大了,也要給他們的皇妃做飯吃啊。” 路放頓時無語:“我這輩子為你cao盡了心,我只希望我兒子再不要遇到這么不省心的?!?/br> 秦崢挑眉:“你這是后悔了?” 路放見她笑意收斂,忙過去,握著她手道:“這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及得上我的崢兒,想來也并無人能有資格讓我的一對嬌兒為她們這般費盡心思?!?/br> 秦崢想想也是。 原來這無論什么人,但凡做了父母,都會覺得自己的兒女天下第一無人能及,任憑什么樣的人來,都難以般配。所以這世間才有婆媳問題。 兩個人閑談間,路放卻說起來鳳凰城得來的消息,卻原來如今歷盡艱辛,段青終于要嫁給何笑了,不過在段青嫁給何笑前,自有鳳凰城老醫(yī)為段青請脈,卻發(fā)現(xiàn)段青最近兩年曾生育過胎兒,且為此損耗極大,怕是從此后再也不能懷胎。 此事一出,眾人皆驚,畢竟段青一口氣跳躍了十七年歲月的事兒并不能廣而告之。而在眾人眼里看來,段青卻是二十年前生下秦崢,然后在兩三年前又生了一個孩子。至于是誰,又是和何人所生,不免引起了眾位長老的疑惑,務必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才行。 他們可以接受一個寡婦進門,卻怎么也無法接受一個寡婦還有另外一段他們所不知道的過往。 當然,更不能接受的是,這個寡婦以后再也沒法生孩子了。 而段青自己也是不知道原來自己再也無法生育,呆愣半響后,終于下定決心:你們不愿讓何笑娶,我還不嫁了! 于是段青和鳳凰城長老們擰死在那里,一個不愿意娶一個不愿意嫁,可為難死了當中的何笑。 何笑深知自己必須有一個子嗣,可是如果段青不能生育,那他該怎么辦? 若是說離了段青另找,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苦等段青二十年。 至于說娶了段青后再找一女子孕育,那也是更不可能的! 何笑明白段青,自己如果做出那樣的事情,算是從此徹底失去段青了。 可憐這何笑,天下巨富,坐擁多少財富,卻為這個事愁眉苦臉不能開心顏。 秦崢也就罷了,知道了這事,只是默了一番,話都不曾多說一句。 而路放,則是不得不暗中心生警惕,想著若是一旦泄露,怕是他這兩個皇子必定被鳳凰城覬覦了。 固然,若他送出皇子,段青和何笑之難怕是迎刃而解,但是兩個孩子自此分開,而秦崢也要和其中一個兒子不能朝夕相處。這是路放絕對無法容忍的。 再退一步,若是鳳凰城知道此事后,并不著急搶走皇子,即便是在皇子成年后才請其前往鳳凰城,那也是要兩個皇子中其中一個改姓的。 偏此時,因為鳳凰城和大淵經(jīng)濟民生合作的事兒,鳳凰城大管家何驚染要親自前來敦陽。路放聽了這個,隱隱有不安之感,于是便不著痕跡地將太和宮中各處伺候的宮女內(nèi)侍都檢查了一番,務必不能將兩個皇子身上有胎記之事泄露出,同時加強了皇宮內(nèi)的守衛(wèi),命路一袁將皇宮內(nèi)各處清檢并重新設置明哨暗崗的布局。 路一袁奉命清檢內(nèi)外,卻偶爾間查到一事,卻是前幾日一名昔日屬下,仿若在街道上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極像昔日jian臣嚴嵩,只是可惜那人一晃就不見了,竟然沒能看真切。 路放一聽這話,卻是想起,聽說這嚴嵩后來不知道怎么巧言如簧,重新投在了戰(zhàn)敗后的高璋麾下。若真是他來了敦陽,還不知道又是什么詭計。復又想起前幾個月所探知的高璋手下還有一群功夫高強的探子,越發(fā)覺得此事蹊蹺,當下便召來慕容楠,務必暗暗清查敦陽異常陌生人。 慕容楠得令,便自去了。 而此時恰好初春時節(jié),自從路錦去了后,宮中一直不曾有宴席,秦崢也不曾外出。這一日霸梅和蘇盼進宮,三個女人湊在一起,卻忽想起路錦,不免都各自有些嘆息。又說起那個圖招財,自從路錦去后,悔恨交加,將萬貫家財就此拋下,把女兒托夫了路放,自己出家去了。 幾個人唏噓一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后來說著時,卻是話題一轉(zhuǎn),便提起今年冬日因了和南蠻打仗,各處節(jié)儉,又恰奉上路錦大喪,其實心境一直晦暗??偸沁@么下去,對這幾個娃兒也不好。秦崢便想起花雨山的溫泉,說是不如一起去泡個溫泉。 可以帶上娃兒,如今路冉路綻兩個皇子都一歲了,路不棄三歲多了,圖家的小女兒和蘇盼家的霸杰也都快兩歲了。幾個孩子一起出去,便是不泡溫泉也能看看花雨山的景致,況且小孩子最愛一起玩的。 說去就去,當下幾個女人命隨侍宮女內(nèi)侍收拾妥當,便前往花雨山了。臨行前秦崢原本要和路放知會一聲的,誰知道卻聽聞路放今日一直在勤政殿,召見了慕容楠和路一袁等,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機要大事。 秦崢和路錦蘇盼等出了宮門,又去圖招財府中帶了圖家的小女兒阿康,便前去花雨山了。考慮到花雨山到底是在皇宮之外,秦崢便帶了三百侍衛(wèi)同去。 此時已經(jīng)是初春時節(jié),花雨山上諸花爭艷,桃李芬芳,芳草滿園,幾個小孩子中最小的是路冉和路綻一對雙胞胎,也都已經(jīng)一歲了,正是最愛跑的時候。他們久不出皇宮,如今乍然出來,又是這等紅綠黃各色耀目的地方,玩得自然是極為開懷,幾個孩子在草地上你追我跑,咯咯直笑。 霸梅見他們玩得高興,便提議不如她們幾個女子先去泡溫泉吧,蘇盼也是稱是,口中道,每日里陪著這小霸王,如今總算可以偷得半響閑。秦崢想想也是,便命阿慧并眾多侍女在旁看護兩個皇子并小寧王等,自己則是和蘇盼霸梅進了一旁的溫泉帳中。 正泡著時,卻忽聽到外面阿慧匆忙跑來,卻是連鬢上的簪子都要掉了的樣子,臉色蒼白,口中顫道:“啟稟皇后娘娘,剛才二皇子正在草地上和圖小姐嬉戲,一轉(zhuǎn)眼功夫卻不見了?!?/br> 秦崢聞聽,心頓時一沉,霸梅和蘇盼聽了也都是吃了一驚,大家忙都出了溫泉,急忙擦拭了身子。秦崢這里一邊擦拭著身子穿衣,一邊吩咐道:“傳令隨護侍衛(wèi),一不可聲張,二要堵住這花雨山各處關卡,不可放過任何閑雜人等。同時派一個侍衛(wèi)前去回宮報知皇上,隨行宮女侍衛(wèi),每處溫泉派一人守住,防止落水,其他人等在這花雨山中各處搜羅,務必盡快找到二皇子?!?/br> 她這一番調(diào)遣下來,卻是已經(jīng)將各處都已經(jīng)想到,便是霸梅這等久經(jīng)沙場之輩,也覺不如,當下卻是勸慰道:“務必真出了什么事,或者在某處看景瞇了眼,先命人在花雨山中找找?!?/br> 秦崢其實心中也是同霸梅想得一樣,只是此事重大,若是真?zhèn)€有個萬一,卻不可不告知路放以便早做打算。 誰知道秦崢和霸梅等人正安排搜查花雨山中時,路放便騎著馬,身邊僅帶著十數(shù)名親衛(wèi)匆匆趕來了,待見了秦崢,便翻身下馬。外人看來或許這皇帝依然從容,可是秦崢卻早已察知他眸中有急切之色。 秦崢忙將事情經(jīng)過一一告知,路放臉色微變,當即道:“怕是有歹人混入?!?/br> 霸梅和蘇盼聞言也是大驚,此時路放卻也來不及解釋,當即命令封住敦陽大門,又調(diào)遣了特遣隊來散落各處追蹤尋找。恰此時,慕容楠卻忽而來報,說是城外竟然發(fā)現(xiàn)了疑似高璋的人影。此時他已經(jīng)派人盯著。 秦崢和路放對視一眼,心知大事不妙。路放只吩咐幾句,便下了花雨山,帶領人馬趕往城外。 須臾功夫,路放出了城外,只見敦陽外的官道上,人馬稀少,夕陽已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就在此時,又有探子來報,說是前方果然發(fā)現(xiàn)了高璋,一眾人等已經(jīng)將他團團圍住。路放聞言,忙問道:“可有發(fā)現(xiàn)二皇子下落?!?/br> 那探子卻是搖頭:“并不曾見,高璋身邊只有三四名親護。” 路放點首,在那探子帶領之下,帶領上百侍衛(wèi)策馬奔馳,這一忽兒便奔出三十幾里地,來到一處山下,卻見前方路一袁帶人將那高璋圍住,打得正酣。 這高璋此時打得天昏地暗,鐵目金面,長發(fā)披散,背脊上一道血痕,見路放騎馬趕來,卻是冷然一笑道:“你盡可將我高璋殺死,從此后再也不要想見到你們那孩兒!” 173|第173章 路放聞聽,唇邊泛起嘲諷的笑意:“高璋,枉你一代梟雄,如今更是貴為南蠻王,怎么如今卻聽信昔日你最不屑之嚴嵩jian計,捉拿一個周歲孩兒來要挾我等!未免也太過可笑了!” 高璋冷盯著路放,目光蕭殺,良久,他瞇眸忽道:“路放,你這賊子,在沙場之上以jian計設下埋伏,坑殺我南蠻十幾萬兒郎,我卻是不服,如今務必想要和你獨斗一場?!?/br> 路放見此,眸中有精光閃動,冷道:“高璋,你若要和我比試,卻也不難,只是我的孩兒到底是否在你手中,如今又在哪里,卻要讓我知曉?!?/br> 高璋嗤笑一聲,用手抹了下臉頰血痕上的血跡:“我管你信不信,左右如今我已抓了你的兒子在手,你若要他活命,就要和我獨斗一番。你若不信,那盡可將我殺死!” 路放略一沉吟,便點頭道:“好,我愿意和你獨斗,但只是你必須先告訴我,他如今在哪里?” 高璋揮鞭,就要離去:“路放,你若膽敢和我一戰(zhàn),盡可過來!” 路放見此,當下驅(qū)馬上前,沉聲道:“好?!痹捳f著時,卻是揮手命眾侍衛(wèi)讓開一條路來。 一旁慕容楠那是何等機敏之人,當下見此,忙讓開了。 高璋哈哈大笑,策馬狂奔,向著那山上行去,口中卻是叫道:“路放,你若還要你們那兒子,便隨我來吧!” 路放淡掃一眼慕容楠,跟上了高璋。 ———————————————————————————————————————————————— 卻說秦崢,先換了一身勁裝,拿了一把長弓背上,也是緊隨路放其后追來,一出了敦陽城,卻見夜色已黑,正不知該前往何處時,便有慕容楠屬下前來,一見知道是皇后,忙將適才皇上前往東邊三十里牛頭山的事兒說了。 秦崢聞言,當即揮鞭,就要趕往牛頭山。 待到了牛頭山下,先見了慕容楠,得知了適才情景,當下不由得蹙眉道:“這高璋既起歹意,故意以我幼兒誘路放前去,怕是里面有埋伏?!?/br> 慕容楠心中也是作如是想,不過還是道:“只是皇上心憂皇子,便是知道此山有虎,奈何皇子被那高璋拿捏,也只能向這虎山一行了?!?/br> 秦崢沉聲道:“既如此,選一名最擅跟蹤之人,帶我前去?!?/br> 慕容楠聽得此令,卻是稍作躊躇,只因他知道皇上此去雖然兇險,但是皇上一則武功高強,二則機智多變,三則他已部署下眾人開始暗暗搜山。若是此時皇后再上山,怕是生出多少變故。 誰知道秦崢卻不容置疑地道:“高璋素日最是恨他,此次得了機會,還不知道如何要挾于他。我若去了,還能增加一分勝算?!?/br> 慕容楠神情微變,卻是想起昔日皇后和高璋的那段糾纏,當下咬牙道:“也好。” 說著時,便命一往日最擅跟蹤之人,帶領秦崢上山找人。 卻說此時天色大黑,山上路陡,騎馬上山極為不易,一路上那侍衛(wèi)時不時又要判斷方向,如此待上了山時,已經(jīng)是二更時分。偏偏這周圍一片沉寂,并不見路放和高璋蹤跡,更不曾自己孩兒半分哭鬧之聲。 秦崢驀然想起那路綻,往日就算沉靜,可到底是一周歲的孩兒,此時不知道是何處境,又不知道是否受了驚嚇,想到這里,心痛萬分,恨不得將那高璋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