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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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兒見此,忙進了屋,喊道:“阿諾,有人找你呢!” 秦崢正聽這群女人唧唧歪歪,說些如今宮中要采納宮女一事,一時大家都提起誰家女兒俊,誰家不行,誰家想進宮可是又怕選不上。忽然聽的一個聲音在外面喊,這聲音如此耳熟,哪里能是別個,正是路放! 她蹙眉,心道,這人作為一國之君,跑到這里來干嘛? 當下她出了門,瞪了眼路放,道:“你來干嘛?” 路放冷哼一聲,凝著她道:“我若再不來,怕是連娘子都沒了!” 秦崢心思陡轉(zhuǎn),頓時明白過來,當即想笑,不過又怕他揭穿自己,于是道:“你若要找娘子,這里倒是有許多,且看你看中哪個?!?/br> 這話一出,屋子里一群女人一個個都把秦崢恨得咬牙切齒,其中便有平日潑辣的玉環(huán)大聲道:“阿諾不許亂說!小心我們一起撕你的嘴!” 秦崢掀唇一笑,當下忙上前,拉著路放就要離開,口中對屋內(nèi)眾人道:“我先走了,改日再來。這人脾氣不好,免得得罪了你,我要趕緊把他帶走!” 說著,拽著路放就跑,路放僵著身子,就這么被她拖著出了院子。蕭柯見路放來尋秦崢,當下也不再跟著,就要自行離開。 誰知道這群女人此時見路放沒了,一個個都跑出來,詫異地看著蕭柯,心道秦崢怎么拉著另外一個男人跑了,卻把夫婿扔在這里。一時便有人問了:“秦崢把你仍在這里,你怎么不去追?” 蕭柯被一群婦人攔住,正覺得不自在,一時被問起這話,便道:“我為何要去追?” 于是大家都無言以對了,終于慧兒迸出一句:“剛才那個人是誰???” 蕭柯聞言,沉吟一下,便道:“這是她的夫婿?!?/br> 阿諾的夫婿? 眾女頓時面面相覷。 阿諾難道竟然同時有兩個夫婿? 蕭柯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終于有些繃不住了,肅穆地說道:“各位,蕭某告辭?!闭f完轉(zhuǎn)身就跑了。 卻說秦崢將路放硬拖著出了院子,兩個人一起上了馬,悠哉悠哉地出了這巷子,穿過街道,來到湖邊,馬蹄兒踩在青石板上發(fā)出富有節(jié)奏的悠閑之音,秦崢賞著這大好湖景,笑道:“你生什么氣呢?” 路放面色依然不好,硬聲問道:“誰是你的夫婿?” 秦崢趴在他堅實的肩膀上,抬眼瞅著他冷硬而俊美的側顏,揚眉笑道:“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 路放冷哼一聲。 秦崢靠在他后背上,一只手扶著他的肩頭,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入手卻覺得那頭發(fā)黑又硬,她胡亂揉捏了一番,笑呵呵地道:“乖乖,別生悶氣了。都是誤會啊?!?/br> 路放依然沉著臉。 秦崢見此,只好湊在那里,用嘴吹氣兒,吹他耳朵,眼看著那耳朵變紅了,她捏了捏,眨眨眼睛,故作疑惑地道:“怎么連個耳朵都生得如此英俊迷人呢?!?/br> 路放聞言,想笑,不過依然繃住,繼續(xù)沉著臉。 秦崢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今晚看來只能獨守空房了。” 路放哼道:“你獨守空房,是當我死了嗎?” 秦崢聽到這個,馬上扒過來:“那你今晚是要陪我怎么玩?” 路放耳紅臉燙,皺眉低聲道:“大庭廣眾,回去再說?!?/br> 秦崢看過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因自己依然著了男裝,周圍人見兩個男人在這里親熱,都紛紛驚奇地看過來。 秦崢無奈,只好收斂。 路放卻是問道:“今日那些女子,都是你昔日好友嗎?” 秦崢道:“都是自小的鄰居吧,她們都喜歡來我店中買面食,倒是極為相熟的?!?/br> 路放聞言,便道:“極好,明日帶我也去?!?/br> 秦崢聽了,頓時皺眉:“雖則他們并不認識你,但你去那里,好嗎?” 路放挑眉,低而危險地道:“怎么,不方便?”那話中意思,卻是別有所指。 秦崢嘆氣:“哪里有什么不方便啊,其實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也基本都嫁人生子了,又極相熟,也沒什么可避嫌的。只是你好歹身為一國之君,若是被認出來,那就不好了?!?/br> 路放回首凝了眼秦崢:“我原來不知道,你竟然有這么許多顧慮?” 秦崢無奈,知道若是不允他,怕是他要亂想,只好點頭道:“你若是不忙,那就去唄。正好明日我們要去郊外游玩,你跟著當護衛(wèi)得了。” 路放聞言點頭道:“那蕭柯就不用去了?!?/br> 秦崢發(fā)出一聲嗤笑:“你怎么這般小肚雞腸!” 路放聽的那“小肚雞腸”,便冷目回看了秦崢一眼,那一眼卻是說不出的別樣滋味。 秦崢頓時覺得,周圍氣溫仿佛都降低了幾分。 她想再逗他玩時,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逗,都有點自討沒趣的樣子了。 于是她聳聳肩,也就什么都沒說。 當晚,路放倒是沒讓她獨守空房,兩個人話也不多說,悶悶地將行了房事。路放也很賣力,并不敷衍,可是平生第一次,秦崢覺得這等事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秦崢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卻見路放背對著自己起來,片刻后便聽到浴房中傳來水聲。 如今夏日,每次他們做完都是一身的汗,他都是會抱著自己一起去浴房,然后兩個人一起洗的。 可是今日,他卻是連理都不理了。 秦崢想起白天的事情,低頭用手指捏著那鴛鴦戲水的涼被。 路放這個人,總是在你完全想不到的時候犯了什么毛病,就在那里生悶氣。 秦崢瞇眸想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不慣著這個脾氣吧…… 片刻后,路放洗完,身上散發(fā)著清新的皂角香氣以及男子清冽的氣息,秦崢低哼一聲,扭頭抵抗那種味道對她的誘)惑。 于是她也起身,自己去洗了。 待洗完回來,卻見路放在里面躺著,面朝里背對著自己,看樣子已經(jīng)睡去了。 她嘆了口氣,自己也躺下,皺眉了半響,卻是睡不著,只要看到這人疏離的背影便覺得心煩氣躁。 最后她終于開悟,拿了一塊汗巾來蒙在臉上,以屏蔽自己看向身邊那人的念想。 果然這是個好辦法,很快就睡過去了,還睡得極香。 ———————————— 第二日,她起來的時候路放已經(jīng)不在了。沒辦法,這是一個勤奮的帝王,是矢志要把這個天下治理好的帝王。 秦崢想著估計昨日他也就隨口說說了,又或者昨日高興要來,結果因為和自己鬧別扭,又不想來了。 當下秦崢洗漱并吃過早膳后,喊了人來備馬,騎了駿馬要出宮。想到護衛(wèi)一層的時候,知道路放昨日因蕭柯的事不悅,便不再叫蕭柯。她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譚悅。譚悅這個人沉默寡言,輕功極好。 當下她吩咐道:“你就遠遠跟著我好了,不必靠近。” 她可不想讓譚悅出現(xiàn)在舊友面前,到時候大家免不了詫異:阿諾啊,你怎么今天又換了一個夫婿? 譚悅當下道“是”,也不曾多問其他。 秦崢騎馬出宮,一路來到和眾位姐妹相約之處,卻見眾位姐妹都已經(jīng)在了,她們竟然還弄了一輛青蓬馬車,車上放了許多吃食。 淑蘭自車轅上看到秦崢,便遠遠地打招呼道:“阿諾,這里來!” 秦崢趕緊騎馬過去,口中笑道:“今日你們眾位坐車,我來騎馬在后面護衛(wèi)?!?/br> 淑蘭掩唇一笑道:“把你的馬繩拴在后面車轅子上吧,我們今日在馬車里一起說話?!?/br> 一時那趕車的人回首,對著秦崢打了一個招呼:“阿諾!” 秦崢一看,不由挑眉:“呦,這不是阿貴哥哥嗎?” 玉環(huán)從車里露出頭來,笑道:“阿貴哥哥今日給我們當車夫呢!” 秦崢當下無言,只因她和阿貴哥哥素來不合,小時候可沒少打架。后來即使大了,兩個人也是互不說話。譬如有時候阿貴哥哥要去她店里買餅,對方總是把銅板往那里一扔,然后秦崢也知道他家買餅的分量,切好餅用油紙包起來,再隨手往那里一扔,阿貴看也不看,拿起餅來就走。 淑蘭見秦崢不動,招呼秦崢道:“上來啊,還愣著做什么?” 阿貴哥哥回首再次看了眼秦崢,粗聲道:“怎么,連我拉的車都不愿意坐?” 秦崢見此,便也把舊事放下,當即就要下馬。誰知道就在此時,忽聽的馬蹄之聲,少頃,便見翹首的玉環(huán)指著遠處道:“咦,那不是昨日你那個夫婿?” 淑蘭聽了轉(zhuǎn)首一看,道:“果然是的。只是今日看著實在眼熟,倒像是哪里見過一般?!?/br> 這阿貴哥哥聞言,也扭過頭去看,卻是只看了一眼便皺眉。 路放騎馬來到秦崢身邊,繃著臉道:“昨日說好的,怎么今天丟下我?” 秦崢沒曾想他竟然來了,只好道:“不要亂說話,騎馬走吧?!?/br> 一邊說著時,一邊對玉環(huán)淑蘭等道:“他若是進馬車,怕是不便。你們在這里面聊,我們騎馬跟著?!?/br> 玉環(huán)淑蘭等也都笑著點頭。 當下一輛青蓬馬車在前面走,秦崢和路放并排騎了馬跟在后面,并肩而行,只是不言語。 一群女人在馬車上,自然是七嘴八舌的討論,一時有人掀起馬車簾子看后面,見秦崢和路放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的樣子,不由得竊竊私語,各種猜測。 最后玉環(huán)一個大膽的猜想引起了大家的討論:“難不成之前那個夫婿是真的,這個竟然是外面外面偷的?” 淑蘭皺眉搖頭:“不像啊。你看昨日那個見了這個,竟然是面無怒色,今日這個卻是很生氣的樣子。我猜昨日那個是外面偷的,這個才是正主兒。怕是阿諾在外面偷著,卻被這個正主抓個正著。” 慧兒咂舌不已,回想著昨日那個男子:“看那人也是生得俊朗,怎地竟然和阿諾偷情?” 玉環(huán)卻道:“這個倒也沒什么奇怪。阿諾這人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當日秦伯父要她嫁給衛(wèi)衡,她不是一句話都不說就嫁了嗎?她心里未必喜歡,只是也未必不喜歡。這偷情啊,敢情就是不小心嫁了不喜歡的,后來又碰到喜歡的了?!?/br> 幾個人正說著間,忽然聽到外面阿貴哥哥硬聲道:“我看這個也未必喜歡!不過是和衛(wèi)衡一般的小白臉罷了!” 這話大家都不愛聽了,玉環(huán)第一個出來反對:“我倒是看今日這個極好啊,你看人家騎著大馬,一看便是富貴人家出身,又長得高高大大,真?zhèn)€一表人才。只是怎么忘記問了,這夫家到底是什么人啊?!?/br> 淑蘭也表示贊同,反駁自家哥哥道:“你向來不喜歡阿諾,小時候和她打架也就罷了,如今大了還處處看她不順眼。你也想著,如今大家經(jīng)歷了這么一場,能活下來看到彼此就很好了,咱們認識的其他人這不都再也看不到了嗎?我們?nèi)缃窦热贿€能見到阿諾,你就該珍惜,不該如何對她?!?/br> 慧兒點頭:“也是。我記得小時候,阿貴哥哥就帶著大家欺負阿諾,怎么人都長這么大了,還是不改呢?!?/br> 一番話說得阿貴哥哥啞口無言,半響終于辯解道:“我沒有……” 淑蘭直接嗆道:“難道你不是在她上學堂的時候天天堵在那里笑話她沒娘要的孩子?后來更是找了一群人和她打架?” 阿貴哥哥頓時語塞,最后只能“咳”了聲,不再說話了。 而就在眾人在前面議論之事,秦崢耳尖,卻是把一切都聽在耳中,她側目瞅了下一旁的路放,卻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否聽到了前面的話。 秦崢就這么看著時,再抬頭,卻見那青蓬馬車走遠了,自己這騎馬的竟然落在后面,趕緊要打馬追過去,卻聽路放忽然道:“原來你除了衡哥哥,還有一個阿貴哥哥?!?/br> 秦崢笑道:“那是自然,我們巷子里的哥哥,那是數(shù)不清?!?/br> 每一個哥哥,都曾敗在昔日阿諾手下,唯獨這阿貴哥哥,卻是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