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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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進了城,何笑騎著白馬,頭戴金色包巾,親自來迎。他是許久不曾見秦崢了,此時見了,分外親切,上前便要拉著秦崢的手,卻被路放不著痕跡地擋下。 何笑無奈,只好笑著將他們迎入。 一番說笑后,其余人等皆已退下,秦崢言歸正傳:“王老伯確實曾是我父親昔日舊友?” 何笑點頭:“是的?!?/br> 秦崢盯著何笑,問道:“那你為何將他囚禁?” 何笑笑了,可是眸子里卻并無半分笑意:“王月榮背主行事,將你蒙騙到了大炎,遭受諸般磨難,我自然會處罰他,為你出氣?!?/br> 秦崢問:“這么說,你囚禁他,竟然是為了給我報仇。” 何笑點頭,道:“是?!?/br> 秦崢摸摸鼻子:“為什么?” 何笑抬手,也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笨蛋,難道我對你好,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這話,聽得秦崢忍不住牙酸。 一旁路放,輕輕掃了何笑一眼,于是何笑也忍不住想打個寒戰(zhàn)。 秦崢道:“我能不能去見見這個王月榮?” 何笑忙點頭:“那是自然。” 于是當晚,秦崢便在路放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鳳凰城的大牢中。 牢房中,昔日的王老伯,連同他的兩個兒子,王大郎王二郎,都被囚禁在那里,身上猶自帶著傷。 聽到牢房門響,王老伯艱難地抬起頭,卻見到了一身白衣的秦崢飄然而至。 王老伯面有尷尬,低下了頭。 秦崢走到王老伯面前,望著這個形容憔悴的老人,良久,終于問道:“記得你說過,你當日和我父親是至交好友的。” 王老伯幾乎無言,良久后,終于低啞疲憊地道:“是?!?/br> 秦崢沉默片刻,唇邊掀起一個冷笑:“其實昔日,我父親好像提起過你,也曾說過你是他的好友?!?/br> 王老伯聞聽,面上越發(fā)愧疚,垂頭不言。 秦崢眉目森寒,問:“為什么?” 父親逝去,她把這個老人當做自己父親之友,對他并無提防,沒想到卻就是他,將自己蒙蔽到了大炎,遭受賊人搶殺,最后被逼入了南蠻軍營之中。 王老伯低頭良久,終于嘆息一聲,啞聲道:“其實當日,我和你父親相交,便是受命于人?!?/br> 秦崢聞言,淡問:“也就是說,你所謂的與我父親的交情,從頭至尾都是受鳳凰城長老的命令行事?” 王老伯再次嘆息,道:“是。我本就是鳳凰城中玄衣衛(wèi),當年受命與你父親相交,便移居去了十里鋪。后來你父親離開,我卻只能繼續(xù)留在十里鋪。” 秦崢眸中有寒意閃過:“你留在十里鋪十幾年,就是為了等我父親回來,再次陷害于他?只可惜你沒等到我父親,卻等到了我,于是便要害我?” 王老伯抬起頭,第一次,迎視著秦崢,眸中卻是無奈,他唇邊勉強泛起一個苦笑,道:“我只是一個玄衣衛(wèi),受命于人,身不由己?!?/br> 秦崢神情冷然,低哼一聲,不再言語,轉身出了地牢。 出來后,她對路放道:“這樣的人,便是罰他又有何用,不過是別人手中一把刀罷了。”還是一把用廢了的刀。 正說著時,卻有一個人迎面而來,正是單言,面目一如以前,只是眉骨間有一點淡疤。 原來單言知道秦崢平安歸來,心中大喜,便忙要來見她。誰知道此時秦崢一見單言,卻是想起牢獄中的王老伯。 都是鳳凰城中的玄衣衛(wèi)青衣衛(wèi)之流,都是受命于人,都是別有目的來到父親或自己身邊。 得了別人的命令,便對你好,與你相交,又得了命令要害你時,便全然不顧半分情意? 再者說了,這相交的情義,還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 一時她望著這俊秀青年,眸中神情淡漠,卻仿若不認識一般。 單言見秦崢神情不對,眸中便流露出關切之情,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秦崢聞言,望著單言的神色卻是越發(fā)疏離淡漠,她審視他許久,終于開口道:“許久不見了?!?/br> 單言聞言一頓,將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最后終于道:“是,我忙一些事情,一直不曾去看你?!?/br> 秦崢點點頭,漠聲道:“好,極好?!?/br> 一時說著,回首對身邊的路放道:“我們那邊走吧?!闭f著,和路放繞路而行。 單言見她冷漠的忽視自己,茫然地站在那里,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眼望著那那兩個人牽著手并行的身影,他握劍的手青筋暴露,微微顫抖。 路放握著秦崢的手,回首掃了眼單言。 他眸中微閃,不過終究沒說什么,便隨著秦崢離開了。 ———————— 遠離了單言后,秦崢徑自來找何笑,開門見山,只有一個要求:她想親自見見鳳凰城的長老們。 至于王老伯,那是鳳凰城的家事,卻是與秦崢無關了。 何笑聽著這個要求,卻是面有難色,鳳凰城的長老,別說外人,就是何笑自己,也不是說見就見的啊。 秦崢聞言,掀起一個嘲諷的笑來,斜睨著何笑,道:“你剛才還說,要對我好,怎么一轉眼,連這個要求都達不到?再說了,你沒事拿王月榮這種小嘍啰開刀又是何必呢?真正害我的人是鳳凰城的長老,我險些死在他們劍下,你卻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何笑聽著這個,不由面紅,嘿嘿笑著上前道:“你別沖動,他們真得不是那么好惹的。便是我,平日里也要讓他們三分。” 秦崢回首,問路放:“你說怎么辦?” 路放一路跟隨秦崢,此時正沉吟在單言一事中,聽的秦崢這么說,淡掃了眼何笑,道:“當日我破了鳳凰城之圍,諸位長老曾說,欠我路放一個人情?!?/br> 何笑聽了,再次苦笑一聲:“好吧,我自會為你去說。” 何笑走出后,路放輕輕握了下秦崢的手,道:“若是真得他們害你,我自然不會放過?!?/br> 秦崢聞言,不由笑道:“你知道鳳凰城的長老在鳳凰城是什么樣的地位嗎?” 路放點頭,可是眸子里卻是一片認真之色:“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誰,存了害你之心,我必要他們付出代價。” 秦崢正要說什么,卻忽聽得一個金衣衛(wèi)士跑來,朗聲道:“幾位長老有請秦姑娘和路公子?!?/br> ☆、86 待到兩個人走出那禪房,路放問秦崢道:“你覺得當日追殺你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們?” 秦崢搖頭:“不是,但總歸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路放停下腳步,望著秦崢:“如果是他們——” 秦崢卻挑眉道:“我想著如今你我并無證據,若是就此發(fā)難,一則他們未必承認,二則如今形勢來看,我們與他們鬧翻了未必就好。” 路放聽此,知道她的心思,捏住她的手,正要說話。 卻此時,有一個女子,香風逶迤,緩緩而來,此女子身材高挑,一襲紫衣透著高貴逼人之氣,她峨眉高聳,眸中涼淡,雙唇絕美。這女子向前行走時,目不斜視,仿若秦崢和路放都不存在一般。 待到這女子走到秦崢眼前,她的目光堪堪掃過,卻如同掃過一個螻蟻一般。 她繼續(x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衣擺從秦崢面前飄過,留下一點似有若無的香氣。 路放望著那女子離去的背影,皺眉多看了幾眼,然后才牽著秦崢的手離開。 待到走出那院子,秦崢才道:“這個人是何笑的表妹,閨名阿焰?!?/br> 路放點頭:“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她的母親乃是昔日鳳凰城大小姐何驚玥,和侍衛(wèi)私通生下了她?!?/br> 秦崢眸中一動,忽然感覺到什么,路放也是低頭沉思。 最后兩個人對視一眼。 只是到底沒有證據,此時卻不好說什么。 ———————————————— 離開鳳凰城的時候,依然是蕭柯來送的。游喆自從來到鳳凰城,城中人感念他解救了鳳凰城瘟疫,將他視為恩人,各種款待,今日這這里游玩,明日去那里吃喝,好不熱鬧,便不再跟著秦崢和路放走了。 翠兒情知自己的父親死罪難免,對秦崢痛恨不已,跑上前來哭啼不休。蕭柯見此,上前請翠兒離開。翠兒淚眼朦朧,望著蕭柯:“你倒是忒地狠心!” 蕭柯卻是面無表情,仿佛沒聽到一般。 等到秦崢和路放打馬離開后,翠兒也哭著絕望地離開,蕭柯望了眼角落,角落里站出一個身形單薄的青年,卻是單言。 單言和蕭柯,卻是認識的。 蕭柯問單言:“你既然想送她,為何不出來。” 單言面無表情:“她不想見我?!?/br> 蕭柯點頭:“我明白。” 單言看了看不遠處的翠兒,問道:“這不是翠兒嗎?你的沒有過門的妻子。” 蕭柯卻堅定冷漠地道:“我蕭柯絕對不會娶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為妻?!?/br> 單言聞聽這個,點了點頭:“我明白。” ———————————————— 秦崢和路放打馬離開鳳凰城,一路行來,不過半日,便到了十里鋪。卻見十里鋪一如往日般熱鬧起來,不過兩個月的功夫,昔日傷痕仿佛不復見了。 秦崢有意看看自己的家園,便和路放一同前往。 路上,卻遇到包姑的母親包家大嬸,包大嬸見了秦崢,拉住便哭,說是包姑當時見秦崢遲遲不歸,竟然自己收拾了包袱說要去尋他,如今是一直不見人影,請秦崢和路大將軍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她。 這時候,路放便是路大將軍的事情已經漸漸地在十里鋪傳開了。 卻原來昔日欺行霸市的陳有志早已看出路放身邊,待到路放大敗南蠻軍時,便一聲招呼,要前去投軍,于是十里鋪眾位男子,個個群情激昂,紛紛跟著去了。鎮(zhèn)子上諸如陳有志,秦家三郎等,都去投了路家軍。 秦崢聽著包大嬸這番話,一面是為包姑擔憂,答應了下來,可是心中卻知道,茫茫人海,尋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自己尋了這么多年母親,不是依然一無所獲么。 正說著時,卻有其他鎮(zhèn)子上的人認出了秦崢和路放,于是都來圍觀。 一時之間,有人詫異秦崢竟然是女子的,也有人嘆息昔日那個燒火跑堂小伙計竟然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的,這么一來一嘆,他們身邊頓時圍了很多人。 更多的人,則是感恩,拜謝,有的甚至跪下,感謝路放帶兵,解救了大家。如若不然,怕是他們再也不能回到十里鋪過這么安穩(wěn)的日子了。 昔日許多相熟的面孔,諸如宋記糧店的老板,諸如滿記食鋪的夫妻二人,又諸如柳家?guī)讉€嬸嬸,也都聞訊趕來,有哭的有笑的。許多人,也許曾經有過糾葛,可是如今在經歷了一番生死后,仿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活著,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 柳三嬸想起昔日自己和秦崢爭搶宅子,羞紅滿面,當下說起自己的家中事,原來小兒子參軍,如今兩個大兒子自己做些小本買賣,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至于最小的女兒柳兒,如今也嫁了,這幾日正在家里回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