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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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zhèn)上很平靜,日常油鹽醬醋過日子就那么點子事兒,秦崢回來顯然是大事,秦大嬸一家也在茶余飯后圍在正屋談論著呢。 秦崢輕輕敲了下門,秦大嬸一開門見了秦崢,從那和秦一人依稀仿佛相似的眉眼里就一下子猜出這是誰來了,又見秦崢禮貌地上前相見,還尊敬地叫她堂嬸,她也趕緊熱情地迎進來。 待進了院子,卻見這院子坐北向南的正屋三間,也是久經(jīng)風霜的樣子。一旁有東廂房,倒是半新的,或是為了家里娶兒媳婦特意蓋的吧。西邊只有一個茅草屋并一個棚子,棚子里有一頭牛在低頭吃著草。 秦大嬸攏了攏頰邊散落的灰白頭發(fā),熱情地拉著秦崢要讓她進屋,口里猶自說道:“外面冷得緊,趕緊進屋暖和暖和?!?/br> 見秦崢來了,她家兒媳婦便低著頭到東廂房去了。 秦崢進了屋,卻見房屋內(nèi)是用泥抹過的,早已經(jīng)被熏得烏黑,正中案幾也都是幾乎要斷腿兒的,歪歪扭扭。案幾旁供奉著去年過年時請的天神爺?shù)漠嬒瘢笌滓慌再N了幾張發(fā)黃的年畫,都是些福壽祿的好兆頭畫兒。 進門一側(cè)燒著土灶,倒是舍得用柴,燒得火熱,屋子里也確實暖和得很。 秦大嬸見秦崢打量屋里,便道:“我這屋子,都住了三四十年了,還是我成親那會兒蓋的,如今太老,又是泥坯的,已經(jīng)不中用了。早該翻新的,只是手里緊,沒銀子,前年家里老大娶媳婦,只能蓋了一間東廂房?!?/br> 秦崢笑著,將手中三斤包好的栗子糕送上,口中道:“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兒,給小娃兒吃著玩兒吧?!?/br> 秦大嬸接在手里,感到沉甸甸的,頓時笑得裂開了缺牙的嘴,連連夸贊:“秦崢你這孩子,倒是個懂事的?!?/br> 秦崢淡笑道:“堂嬸,我父親走了這些年,也不曾回來。這次我回到家鄉(xiāng),很是感慨,所以今天中午希望請大家吃一頓便飯,湊在一起熱鬧熱鬧,也好讓我認認鄉(xiāng)親們,還希望堂嬸能夠賞光,不要駁了秦崢的面子?!?/br> 這秦大嬸心中,聽了這個卻是越發(fā)高興。原來當年秦一人走了,留下的家產(chǎn)迅速被秦二家和秦三家瓜分了,她當時因為回娘家,活生生錯過,后來盡管各種鬧騰也不能挽回一分,這件事多少年提起來都是恨啊。所謂你我都沒有也就罷了,若是你得了,我卻沒有,那我便恨不得拉你下馬。于是如今秦崢回來,她是最最歡喜的,想著接下來這事可有得鬧騰了! 當下秦大嬸是連連答應,言語里還開始試探道:“侄兒啊,請你二嬸和三嬸了嗎?” 秦崢含笑點頭:“那是自然?!?/br> 秦大嬸越發(fā)笑得合不攏嘴,想著可有一番大熱鬧了,一疊聲地說:“好,好!” 秦崢見此,知道自己所來之事已經(jīng)成了九分,當下又道:“秦崢這次回來,卻實在煩惱。本來回來打算就著父親當年留下的宅子,借著那里有三間倒座房的店鋪,恰好做個小買賣,也好能在家中立住腳。只是這房子卻被三嬸占了下,倒是無奈得緊?!?/br> 這話卻是正說到了秦大嬸心里去了,她連連點頭,眼睛瞪得老大:“可不是么,這偌大一個宅子,怎地就讓他家占了去!先不說你家那宅子大得很,便是那三間門店,若是租出去,也不知道能生出多少銀錢呢!只可恨這一家子,不知道好生經(jīng)營,卻每每禍害,和四鄰八居都鬧得不痛快,那店面才沒人租用了!如今更是被糟蹋得七零八落,不成樣子!” 秦崢點頭:“說的正是呢,秦崢想著用那宅子,可是三嬸怕是不會輕易搬走的?!?/br> 秦大嬸瞧瞧門外,并無他人,便小聲對秦崢出主意:“這事啊,我卻是有個主意,你且聽著,若照我這個法子辦,便是要不回宅子,也總能鬧她個不太平!” 秦崢忙道:“大嬸若是有主意,還請賜教。若是將來真能要回宅子,秦崢自有厚禮相贈。” 秦大嬸好不容易得了秦崢回來,正好出這么多年一口惡氣,如今又聽秦崢說有厚禮相贈,越發(fā)上心,便在秦崢耳邊如此念叨一番。 秦崢聽的,連連點頭,秦大嬸見秦崢聽進去了,也是頗為得意。 臨了,秦崢告辭,又再次囑咐秦大嬸:“屆時還望大嬸幫著說幾句公道話。” 秦大嬸拍著胸脯保障,又說了要請十里鋪幾個有名望的老人同去,事先商量好了,必然沒有問題的。 至此,秦崢滿意離開,當下又去了秦二嬸家。秦二嬸見是秦崢來,滿臉防備,都不曾讓秦崢進門。秦崢便提起邀請二嬸過去吃飯的事,這秦二嬸雖然狐疑,也就答應了。 離開秦二嬸家,秦崢又去了王大伯家。這王大伯有兩兒一女,兩個兒子在外跑買賣掙銀子,小女兒剛剛名翠兒,剛剛及笄。王大伯熱情地將秦崢迎入屋內(nèi)。這屋里家具一應擺設(shè)古樸雅致,正堂一側(cè)掛著一幅畫,卻是一副王潤之的山水畫。 秦崢隱約聽過王潤之的名字,知道這應該是一個大家。 王老伯見秦崢盯著那畫,便笑道:“不過是旁人臨的,不值什么錢兒?!?/br> 秦崢笑了下,便不再看,只提起自己要請客的事情,王大伯自然是連連稱贊,說稍后一定去的。 離開了王老伯家,秦崢回到自家宅院,卻見小包姑也在,正陪著路放收拾剛剛買來的各種菜啊rou啊以及米面。 秦崢讓路放先挑點水,拾點柴去,自己則在這里繼續(xù)收拾那些食材,將其歸納分類,待到路放提了兩桶水回來,她便開始清洗整理。小包姑是打小兒干慣了廚房活兒的,當下也幫著打下手。 秦崢心里有主意,她一個人要快速做出這么多人的飯菜來,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熬大鍋菜。 大鍋菜算是一道家常平民菜,凡是兒女婚嫁、老人喪葬、先祖祭祀等大事,一般都要熬上一鍋大鍋菜。大鍋菜雖然家常,可是卻是一個看似普通,要想做好并不容易的菜。要知道,那么一大鍋菜,油鹽的掌控,調(diào)料的配比合理,以及各種菜下鍋的時機,熬煮的火候,這都是講究。 秦崢做起這個,卻是得心應手的。她的父親秦一人在廚藝上頗有幾樣看似普通卻自有其獨到精妙的絕技,其中一樣便是熬大鍋菜。 等秦崢將各種食材清洗干凈了,這時候路放也報了兩捆柴回來。小包姑看著路放笑:“路哥哥,臉都花了?!?/br> 秦崢抬頭望過去,卻見路放左臉上一片灰,也不知道從哪里蹭來的。路放自己笑了下,伸手去擦,結(jié)果沒擦對,弄得那塊灰越發(fā)在臉上散開,如鬼畫符一般。 其實這時候秦三嬸一家都偷摸著往這邊瞧呢,秦家小姑娘見路放出現(xiàn)了,忙要出來,被她娘死死按住,可是此時見路放臉上臟了,她還是掙脫了老娘跑出來,拿了自己的帕子,臉頰泛紅,羞澀地遞上去:“路公子,給你帕子?!?/br> 路放看看那干凈的帕子,搖了搖頭:“謝過柳兒姑娘,不過還是不必了,免得弄臟了柳兒姑娘的帕子?!?/br> 柳兒還待說什么,秦崢直接拿了一個瓢來,瓢里是清汪汪的水,她遞給路放道:“去院角那里自己沖著洗洗,洗完回來幫我擇菜燒火。” 路放接過來,請包姑幫忙倒水,自己就著那點水洗了。 柳兒怔怔看著拒絕自己的路放,心中有十萬的不滿,回去屋里,向她娘抱怨說:“娘,你看路公子,那是怎么樣的一表人才啊,秦大哥怎么竟然讓他燒火做菜呢?”真真是糟蹋了。 秦三嬸老謀深算,自有主意:“柳兒,你別急,他們既然住在咱們院子里,你若真是想,哪里能沒機會呢。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搞清楚這個路放的來歷,我看他也不是個平常人,怎么就跟著老秦家的孩子回來咱這里了呢,看樣子,還很聽老秦家孩子的話呢?!?/br> 柳兒聽了,點點頭道:“娘說得很是在理,趕明兒你去套套他們的話吧?!?/br> 秦三嬸頗有深意的笑:“今日他們忽然買了這么些東西,還不知道有什么幺蛾子的呢,且看我過去幫幫他們的忙,順便打探下消息?!?/br> 此時秦崢開始切rou,秦崢切rou是有講究的,rou塊不能切得太薄,太薄了容易太熟爛,那就沒有嚼頭了,當然也不能切得太厚,太厚了不容易熟。她一手按著rou塊,另一只手拿了刀來,手起刀落,兩手配合得當,只聽啪啪啪整齊均勻的聲音響起,再看過去時,一排一指半寬大小均勻?qū)哟畏置鞯膔ou片就排在了案板上。這rou片本就十分整齊,偏還紅白相間,倒是好看爹緊。 一旁準備燒過的包姑都驚了:“哇,秦家哥哥,你切得真好?!?/br> 路放和秦崢相處很久了,不過他也沒見識過秦崢切rou,如今看了,倒也微微詫異。憑這刀工手法,秦崢若是練武,怕也是一流的高手吧。 秦崢手腳麻利地將案板上一排的rou倒進了鍋中的冷水,吩咐路放開始燒水,待水剛剛溫熱時,拿木勺小心撇去表面的浮沫。然后重新用笊籬將五花rou撈起來,全都盛在一個篦子里等待里面的水分控干。 秦三嬸此時正好來到門口,只見秦崢正切菜,她想起秦崢他爹秦一人當年的廚技,不禁想看看秦崢如何。 秦崢開始切大白菜了,大白菜不能切太小塊,不然熟透了就縮水,而馬土豆和紅薯則要切薄片,不能厚了。于是又是一番手起刀落,叮叮當當均勻的切菜聲響起。各種菜類迅速整齊劃一地被切好,擱置一旁待用。 此時五花rou的水分瀝得差不多了,她將其放在盆里,先撒上一層鹽,又把醬油和油按照一分對一分的比例調(diào)和好后,澆在五花rou上調(diào)勻腌制。 秦三嬸倚在廚房門口,拿著一根石榴枝剔牙,見了這個不由笑道:“秦家大侄子,真是好廚藝啊,不比你爹當年差呢。” 待到五花rou晾好了,她先在旁邊小鍋里放了油,待七成熟后開始放rou,將那rou煎到肥油都嗞嗞地冒出來,黃澄澄色澤光鮮的時候,這才撈起,直接扔到了旁邊大鍋里。 這時候水已經(jīng)燒開了,秦崢一邊往鍋里放入蔥,姜,花椒,大料,rou蔻,香葉,料酒,生抽等調(diào)料品,接著放了剛剛腌制好的五花rou,一邊頭也不抬地道:“三嬸今日個中午不必做飯了,回頭正好嘗嘗秦崢的手藝。” 秦三嬸訕訕地道:“哎呦,我原本正愁今日個中午什么時候才能開始做飯呢,你如今這么說,那感情好,不用做了。” 包姑聽了,擦擦額頭的汗,在風箱的轟隆中大聲地對秦三嬸道:“秦三嬸,你以后可得想想做飯的事兒,路哥哥和秦哥哥也得做飯用灶房呢!” 這話說得秦三嬸頗為不自在,白了包姑一樣,拿著手里剔牙的石榴枝扔過去:“這不懂事的小sao蹄子,有你說話的地兒么!” 包姑見此,嘿嘿笑了下,趕緊繼續(xù)賣力地拉風箱,只拉得額頭冒著晶瑩汗珠。 趁著燉rou的功夫,秦崢又迅速將一些白菜心兒以及小蔥豆腐等都切好了碼好。等到水大開后,依次開始下粉條,土豆紅薯,最后是白菜。 等到菜全部下去了,她蓋上鍋蓋,開始調(diào)弄涼菜。 秦三嬸見自己也插不上手,想說話也搭不上話,便依在門檻上打量路放,只見路放昨日里還看著那么一個俊俏的公子,今日個真是好生狼狽,額頭是汗,臉頰是灰,混合在一起都形成了一道道溝壑?;鸸庥骋r著他的臉,真是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秦三嬸賠笑了下,問道:“路公子燒咱家這風箱大灶膛倒是生疏,想來不是常干這個的人吧?!?/br> 路放對于秦崢家里這個三嬸一家,是能無視便無視的,此時正忙著燒火做飯,自然是沒空搭理。倒是秦崢,淡淡地解釋道:“三嬸,他是我新雇的伙計,剛?cè)胧?,還不上道呢?!?/br> 秦三嬸一聽,詫異道:“哎呦,你這是要做什么買賣,就雇上伙計來了?!?/br> 秦崢聞言,答道:“自然是開飯莊?!?/br> 秦三嬸一聽大驚:“你哪里來的門面開飯莊???” 秦崢聽到這個,停下了動作,抬頭對秦三嬸笑了下:“家里這不是現(xiàn)成的門面么?” 秦三嬸忽然覺得,秦崢那個笑,帶著nongnong的涼意,猶如秋風,刺骨襲來。她眨了下眼睛,再看時,卻并沒有笑了,只有平淡漠然,仿佛剛才秦崢的那個笑是自己的錯覺。 ☆、這是一篇關(guān)于路錦的番外 路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金碧輝煌。是的,裝飾的金碧輝煌的睡房。 路錦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想,這是地獄嗎,難道地獄不應該是黑色的?又或者她竟然是到了天上? 路錦家祖上三代都是大將軍,路錦的爹是威名赫赫的遠征大將軍,路錦的弟弟是叱咤沙場一戰(zhàn)成名的白袍小將。不過如今jian臣當?shù)?,聽說路錦的爹和弟弟都貪污軍餉,按律當場處斬了。而路錦在都城的這一大家子,也都關(guān)進牢里要斬掉。 路錦努力地回想,她記得她陪著家里的母親嫂子吃了最后一頓牢飯,準備著第二天就要趕赴刑場了的。路錦伸手摸了摸脖子,是溫熱的,難不成她并沒有死? 就在路錦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你醒了啊?” 路錦剛剛醒來,腦袋還有些迷糊,是以她倒是沒被嚇到,當下只是努力抬起頭,看向來人。 描金的錦帳已經(jīng)被拉開了,一個男人逆著光站在床前,看不清樣貌,但可以看出年紀不大。 男人伸出手摸向路錦的額頭,路錦由于太過詫異以至于并沒有躲開。男人的手微有涼意,且?guī)е±O,這讓路錦有些不舒服,偏頭想躲開。 男人不讓路錦躲開,摸著路錦的額頭,依然用那陰測測的聲音說:“看來你已經(jīng)好了?!?/br> 路錦張開嘴巴,試著說話,可是她的嗓子有些不聽使喚,她嘴巴張合了幾次,總算發(fā)出一個聲音:“你是誰?” 發(fā)出聲音后,她幾乎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那種沙啞粗噶難聽,這哪里是路家大小姐那嬌滴滴的聲音?。?/br> 男人“唰”地一聲將錦帳盡數(shù)拉開,然后坐在了床邊。 路錦這下子終于看清了男人的面目,長得實在不好看,一對丹鳳眼有些過魅,一點薄唇有點過冷,總之比起自家那個英武的弟弟真是差了幾條街。 如今這個差了幾條街的男人盯著路錦的眼睛:“你剛才問我是誰?” 路錦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睛不是魅,而是冷,陰冷得讓人打顫的那種冷,她甚至開始覺得也許這里真是陰曹地府。 男人見路錦微張著嘴巴茫然地看著自己,眉目間便有些惱意,逼問道:“你說話?。 ?/br> 路錦被他這樣一吼,身子不自覺抖了一抖,不過她好歹是將軍府的小姐,扁了扁嘴鎮(zhèn)定下來,勇敢地回瞪著男人道:“我當然是問你是誰啊,這里除了你又沒有別人?!?/br> 男人見路錦來了精神,倒是愣了一下,楞過之后笑了,那笑看在路錦眼里真是不懷好意的笑。 路錦提防地看著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又在笑什么?” 男人低聲笑著,慢慢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扔給路錦:“我是你的債主,你看了這個就知道了?!?/br> 路錦詫異地接過來,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只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賬款,一時不知從哪里看起。 男人好心地提醒:“路大小姐,你應該看最下面。” 路錦趕緊往最下面看去,只見這張紙的最下面寫著:“各項費用共計一百四十三萬兩?!倍驮谶@幾個大字后面,是一個紅色的手印。 男人再次好心提醒:“那是你的手印?!?/br> 路錦慌忙看向自己的拇指,果然見拇指上有點紅色,對照著那手印一看,分毫不差! 男人將手揣進袖子里,不慌不忙地向路錦解釋說:“路大小姐,你本來應該在三天前被砍頭。我為了把你救出來,花了一百四十三萬兩銀子,你已經(jīng)按了手印的?!?/br> 路錦的大腦還處于茫然之中,她搞不清楚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是當今圣上親自下令處斬的犯人中的一個,怎么會有人把自己救出來呢?對方救自己又有什么目的? 男人一旁看著她茫然不解的樣子,涼涼地加上一句:“忘記說了,我是圖招財?!?/br> 路錦張著嘴巴,詫異地看著這個叫圖招財?shù)哪腥耍c了點頭說:“我聽說過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