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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之玉看她一眼,沒有出聲。江綺思便摸摸唐星月的腦袋,對她道:“不用自責,你能來魔域見我們,已經(jīng)很好了?!?/br> 溫之玉對于自己的生死看得很淡,沒有因為唐星月的診斷露出任何頹喪的表情。倒是這會兒眼神總是不受控制溜向江綺思的手指,覺得對方現(xiàn)在這個模樣礙眼極了,想把這兩人扯開。 這情緒產(chǎn)生得莫名其妙,溫之玉不是很適應地偏了偏頭,故意不去看兩人。 屋內(nèi)一片愁云慘淡,只有呼呼的風聲,蕭瑟凄冷。冷不防一道女聲響起:“這還不簡單,只要拿出魔界至寶就可以了?!?/br> 三人抬頭一看,見是虞楚楚。 虞楚楚清楚劇情走向,便大大咧咧地說出來。這劇情本該是唐星月和溫之玉感情突發(fā)猛進的情節(jié)點,為了她的任務,她絕對要隔開兩人。 魔界至寶的傳言由來已久,但是誰也沒見過這寶貝是什么模樣。整個魔域,甚至三界,知道僅有修羅王一人而已。 原著故事之中,唐星月犧牲了自己救了溫之玉。然后多年以后,溫之玉又再次遇見了唐星月。 江綺思抿了抿唇,唐星月為何要犧牲自己才能救溫之玉?因為,她就是那個魔界至寶。她為何與其他魔族格格不入,又為何始終這么懵懂無知,全部都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妖魔,更不是人族。 修羅王對她諸多忍耐疼愛,甚至容許她和人族搞在一起,也是這個原因。 她全身的血rou,精血,都是藥。而且只有她心甘情愿,才是一味能救活人性命的藥。 這個故事是開放式結(jié)局的,溫之玉雖然在結(jié)尾遇見了唐星月,但是江綺思也不能肯定,那個唐新月,究竟是原本的她,還只是一個模樣相同的小丫頭。因為身為一味被吃掉的藥,她是否還能轉(zhuǎn)世重生呢? 江綺思本可以阻止虞楚楚道出這真相,但是她卻默認了。她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替唐星月替換身上的血rou,剝離她的神魂,給她一個重新的身份。這個,就需要系統(tǒng)幫忙了。 正在心中這么想著,便聽系統(tǒng)急道?!舅拗鳎銊e干傻事。另外我是不會幫你的。本系統(tǒng)不能傷害宿主的身體?!?/br> 江綺思只扯了扯嘴角,就當系統(tǒng)答應了。她態(tài)度堅決,系統(tǒng)也拿她無可奈何。 另外一邊,聽完虞楚楚的話,唐星月登時陷入沉思。 她喃喃道:“魔界至寶?那爹……我是說,我可以回去找找看。我也許見過?” 江綺思沉默不語,便聽虞楚楚又道:“你別害怕,記得問問你爹寶貝在哪兒?!?/br> 唐星月點點頭,心急火燎地走了。虞楚楚沒有跟上去,她呆在曲靈魔君后宮,找到了新的樂趣,那就是勾搭曲靈魔君。曲靈魔君見她長得不錯,也愿意和她周旋。因為虞楚楚的到來,曲靈魔君的后宮再次彌漫起硝煙味。 江綺思坐在涼亭里發(fā)呆時,鐘卿便慢吞吞走過去,帶著埋怨道:“你也不管管那個人族女修!” 江綺思稀奇道:“我為何要管?” 鐘卿頓了頓,才咬牙切齒道:“我看見你們聊天了,你們認識吧?被自己的好姐妹撬了墻角,難道不憤怒?” 這算哪門子被撬墻角,虞楚楚真看上曲靈魔君,那她就去唄。 “關(guān)我什么事?!彼羰沁^來糾纏溫之玉,她才可能發(fā)飆。 等等,江綺思神情一凜,怎么又想到溫之玉了。她拍拍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因為想到溫之玉的事,心情立即低落起來。魚不喂了,景也不賞了,什么鐘卿虞楚楚曲靈魔君,她也都全部不感興趣。 百無聊賴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沒有開門,就見溫之玉站在她身后,微微垂著眼道:“我們聊聊?” 江綺思手指動了動,緩緩點頭。 她推開門進去,替兩人斟了一杯茶,輕呷一口,淡淡道:“你想聊什么?” 溫之玉用力握住茶杯,屁股在椅子上挪了又挪,有些坐立不安道:“這幾日不知為何,時常會想起你……”她見江綺思怔怔盯著她,登時俏臉一紅,繃著臉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喜歡你,我只是覺得我大概是病了?!?/br> 江綺思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睫溫柔地摩挲茶杯。 溫之玉睫毛顫抖,慢慢道:“也不知道唐真人什么時候回來,能否瞧我這病?!?/br> 這句話之后,便是長久的沉默。溫之玉身上還是那股淡淡的,令她魂牽夢縈的香味。她好幾次想干脆不管不顧告訴她一切。但是她知道,不管她說幾遍,溫之玉都會忘記。 兩人各有心事,悶著臉喝完桌上一壺茶,聽得門板被拍得啪啪作響。江綺思抬了抬眼,起身去開門,便見唐星月滿臉興奮看著她:“江jiejie!我……我是說我找到魔界至寶的線索了!” “對方說,只要我們找到被冰火鳥守護的女媧石就可以把魔界至寶給我。”女媧石早就失去神力被冰火鳥一族當作寶物供奉。冰火鳥極為難纏,且性格暴戾,想在冰火鳥的守衛(wèi)下拿到女媧石,這任務就算是全勝時期的溫之玉過來,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修羅王給自己的小女兒出這個難題,不過是為了故意搪塞罷了。這段路途注定走不到終點。 原本去的人選是江綺思和唐星月,溫之玉畢竟是個病人,不好跟過去。但是溫之玉聽說兩人為了她,要獨自去拿女媧石,說什么都不能讓她們過去冒險。而虞楚楚聽說之后,也強烈要求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