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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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慢慢朝低著腦袋抹淚的姑娘走了過去。 “王爺……” 傅容也朝他走,怕碰到他左臂,她轉(zhuǎn)到他身后抱住他腰,臉貼在他背上哭:“王爺,我怕……” 怕他出事,她沒了倚仗。 怕他出事,再也沒有哪個男人會這樣對她好。 傅容是個很懶的人,懶得坐馬車顛簸,懶得早早起床,懶得打理家務(wù),也懶得絞盡腦汁,除非逼不得已,像她努力阻攔jiejie再次嫁給齊策那個混賬,努力躲避徐晉。一心想嫁給安王,也是為了趁他登基前撿漏,一勞永逸。 往事不提,現(xiàn)在徐晉對她這么好,肅王府里的生活安逸清閑地像場夢,傅容真的不希望事情有變,不想在徐晉死后她再費(fèi)心思去想如何讓自己過得更好…… 之前徐晉答應(yīng)得那么好,承諾得那么好聽,傅容信了,或許她也沒有信,或許她只是不想活得那么累了,只是想生個孩子了,所以她自欺欺人地信了徐晉會照顧好他自己也會保護(hù)好她。可是今日,她陪著他一起經(jīng)歷了一場偷襲。 這種暗殺到底還會有多少?徐晉真的能躲過去嗎? 她呢,如果有人想要害她,她總有徐晉不在旁邊的時候,那時她還能如此幸運(yùn)地活下來嗎? 原來她的日子并沒有看起來的那么簡單,危險只是隱藏在暗處罷了。 傅容緊緊抱住身前的男人,抱住她的靠山,后怕不已。 她的眼淚那么多,透過夏日薄衫傳到他背脊上,涼意一點點擴(kuò)散。 徐晉有些自責(zé)。 這 場刺殺是他安排的,真正放箭的人都是他的手下,他當(dāng)然知道他跟傅容都會平安無事。傅容不知道,所以她怕得瑟瑟發(fā)抖,怕得緊抱他不放,怕得哭成這樣。但徐晉 不能告訴她,不告訴她,她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將來在外人面前才不會露出馬腳。徐晉知道傅容很會撒謊很會裝,只是此事關(guān)系甚大,一個不慎便可能前功盡 棄,遭父皇不喜猜忌,徐晉不能拿兩人的將來冒險。 他掰開她手,慢慢轉(zhuǎn)過身,將她腦袋按在他右胸口,輕輕地拍著她后背安撫:“nongnong不用怕,你看咱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你聽我說,這次的事只是例外,是鳳來儀因為被如意齋搶了生意才出手的,然后有人趁機(jī)落井下石,想瞞天過海……” 傅容震驚地抬起頭,淚眼模糊地問他:“鳳來儀?” 徐晉用右手幫她抹了抹淚,攬住她肩膀往內(nèi)室走:“咱們?nèi)ノ堇镎f?!?/br> 他要說大事了,傅容迅速擦干眼淚,體貼地掀開門簾,小心翼翼扶著他。 徐晉被她逗笑了,“只是胳膊受了點小傷,何至于讓你如此對待?” 傅容現(xiàn)在沒心情跟他斗嘴,依然固執(zhí)地扶著他,將人按到床上后,傅容快步去了外面,吩咐蘭香端洗腳水過來。她就在外屋守著,蘭香端水過來,她親自接過,吩咐許靈領(lǐng)著梅香蘭香在門口守著,她端水進(jìn)了屋,放到徐晉腳下。 “王爺身上有傷,又連夜奔波,先泡泡腳解乏吧,我伺候王爺,你小點聲跟我說,說完咱們就歇下了?!?/br> 徐晉僵了半晌,眼看傅容抬起他腿真的要幫他脫靴子,連忙踩實不肯給她,扶著她肩膀示意她起來:“nongnong不用這樣,我一只手也可以洗?!?/br> 成親前這種事是交給內(nèi)侍做的,出了王府,徐晉都是自己洗?,F(xiàn)在跟傅容成親了,徐晉不想在前面洗漱,又不想把內(nèi)侍帶到芙蕖院,便還是自己洗。有兩次他故意逗傅容讓她幫他,傅容嫌棄他臭說什么都不肯,這是他慣出來的,可徐晉也舍不得真使喚她做這個。 傅容此時卻真的想伺候這個男人。 他都肯為她擋箭了,如今他有傷在身,她身為妻子照顧他起居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鞎x護(hù)她寵她一日,她就該把他當(dāng)丈夫精心照顧一日,而不是只享受男人對她的好,她什么都不做。 女人可以憑容貌得到一時寵愛,但在這貌美女子唾手可得的皇家,想要長久寵愛,就得用心。 “王爺別勸了,白日你護(hù)著我,晚上我照顧你,夫妻不都是這樣的嗎?”傅容仰頭笑道,狡黠地朝神色復(fù)雜的男人眨眨眼睛,“王爺聽話,乖乖把腳抬起來?!?/br> 她真心幫他,徐晉不好再拒絕,只是想到今天他先在永泰寺逛了一圈又在宮里走了很久,大夏天的靴子里味道肯定不好聞,再看看傅容平時不沾陽春水的白嫩嫩的小手,耳根有點熱,佯裝隨意地打趣道:“這是你自己說的,一會兒別嫌我臭?!?/br> 傅容低頭笑,抬起他腿去褪左腳的靴子:“王爺對我這么好,再臭我也覺得香?!?/br> 說得好聽,脫靴子時還是提前屏住了呼吸。 徐晉盯著她漸漸紅潤起來的小臉,看她飛快脫下兩只靴子先放到遠(yuǎn)處,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啊你,想裝賢惠都不會裝,放心吧,我聞過了,一點都不臭?!?/br> 趁傅容過來之前,自己將腳放到了水盆里,雙腳互相搓著洗。 傅容放好靴子,聽到響聲回頭,紅著臉辯解道:“誰說我裝賢惠了?難道我不是真的想伺候王爺洗腳嗎?”一邊說著一邊卷起袖口折了回來。 徐晉將她拉到右側(cè)坐下,無奈地親了她一口:“我知道nongnong賢惠,只是我舍不得讓nongnong做這種活兒,你真想伺候我,給我捏捏肩膀吧。” 傅容撇嘴看他:“那王爺記住了,是你不讓,往后可別說我沒想盡心伺候。” 徐晉笑,右手摟著她腰將人按到懷里,咬她耳朵道:“nongnong在床上盡心伺候我就夠了……” 這時候他還有心思想那些,傅容懲罰般擰了一下他大腿,趁徐晉假裝呼痛的時候迅速脫了繡鞋跪到徐晉背后,輕輕給他揉捏肩膀,默了片刻小聲問他:“王爺跟我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晉收起笑,目光落到對面的荷塘景屏風(fēng)上,低聲跟她解釋。 他是怎么跟嘉和帝說的,就是怎么跟傅容說的,末了道:“現(xiàn)在一切都是紀(jì)清亭的片面之詞,要等父皇徹查之后才能定案。nongnong這個月安心照顧我就是,哪都別去了,也別跟第三人說這個,咱們一切聽父皇決斷,懂嗎?” 傅容還處于震驚之中,忘了給徐晉捏肩膀,側(cè)坐過去看他:“聽王爺?shù)囊馑迹富士赡堋?/br> 徐晉朝她搖了搖頭,嘆道:“此事沒那么簡單,咱們等著看吧,現(xiàn)在怎么想都沒用?!?/br> 傅容咬了咬唇。 這 事擺明了是永寧公主那邊的謀劃。她跟徐晉去永泰寺不是秘密,那邊先是指使紀(jì)清亭暗害顧娘子,聽說他們?nèi)ビ捞┧潞蟊愎室鈱㈩櫮镒域_了過來。顧娘子輕易不出 門,紀(jì)清亭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于是永寧公主那邊將計就計派人假扮紀(jì)清亭的人,既殺了她,還能將罪名全都推到紀(jì)清亭身上。 傅容唯一無法確定的,是永寧公主的目標(biāo)是她,還是他們夫妻兩個? 永寧公主有理由殺她,但若她連徐晉也想殺,那便是…… 傅容緊張地抱住徐晉右手,臉色蒼白:“王爺,今天的事,是不是我連累的你?” 是的話,她要向徐晉道歉,不是的話,她也該提醒徐晉。 徐晉哪能讓她再自責(zé),反握住她手道:“女人對付女人有很多辦法,不必如此費(fèi)盡心機(jī),這次他們精心綢繆,明顯是奔著我來的。nongnong,這話我只跟你說,你心里清楚就好,千萬別傳出去,若最后父皇的看法跟咱們不一樣,nongnong也不必委屈,關(guān)乎朝局安穩(wěn),父皇得為大局著想?!?/br> 傅容乖乖點頭,抱住他腰靠了過去:“只要王爺好好的,其他我都不在乎?!?/br> 徐晉側(cè)頭,親了親她腦頂:“我知道。nongnong你看,就算是那邊想要害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所以nongnong別怕,謀殺王爺王妃是大罪,咱們離京可能會有危險,在京城這天子腳下,不會再有第二個紀(jì)清亭的。” 傅容沒有說話,只將他抱得更緊。 她這是不敢信了,嬌弱可憐讓人心疼,徐晉低頭親她臉頰,“nongnong不怕,我會一直守著你的?!?/br> 靜謐的夜里,男人聲音溫柔堅定,像說不夠似的,在她耳邊喃喃重復(fù)著,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話要說:nongnong不怕哦,你身邊的才是那只最黑的狼啊,哈哈~ ☆、第 151章 肅王夫妻遇刺,六個刺客里四人服毒自盡,兩人逃之夭夭,官府大力追查,未能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 此事在京城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 尋常百姓們多了項茶余飯后的談資,與肅王府有交情的世家勛貴不管怎么想,都得登門探訪一番的,然而等他們到了肅王府前,卻被告知肅王養(yǎng)傷期間不見客,眾人只好留下禮物,打道回府。 誰都沒有例外,太子康王成王包括六皇子都沒能跨進(jìn)肅王府半步。 肅王妃的娘家景陽侯府眾人也在放下禮物后,悻悻地走了。 慶國公府世子夫人潘氏當(dāng)然也無功而返。 “母親,肅王府大門緊閉,誰都不許進(jìn)去呢?!被氐綉c國公府,潘氏直接去了婆母的院子。 永寧公主見她滿頭大汗,揮手打斷她的話,吩咐丫鬟倒茶,“先涼快涼快,不著急。” “還是母親對我好?!迸耸嫌H昵地道謝,喝完一盞茶渾身涼快了,屋里伺候的丫鬟也都退出去了,正適合說悄悄話。潘氏便放下茶碗,挪到?jīng)鲩角暗睦C凳上,悄聲道:“太子等人都沒能進(jìn)去,看來傷得不輕,聽說是毒箭……” 永寧公主搖搖頭:“他那是虛張聲勢,真有事皇上早著急了?!?/br> 潘氏對肅王的傷勢毫不在意,她更怕事情敗露連累自家,忍不住埋怨紀(jì)清亭:“那邊也真是膽大,說好了對付顧娘子的,怎么連肅王兩口子都敢碰?萬一查出來,他們紀(jì)家全都得陪葬?!?/br> 永寧公主瞪她一眼:“這件事你不用再管,就當(dāng)從來沒有攙和過?,F(xiàn)在咱們要做的就是跟紀(jì)家撇清關(guān)系,那邊的事咱們一句都別打聽,如此官府真查到紀(jì)家,也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br> “那,往后我還去鳳來儀買東西嗎?”潘氏遲疑地問。 她跟紀(jì)清亭好歹做了那么久的暗地夫妻,多少也是有些情分的,這當(dāng)口她肯定不敢去鳳來儀,但她還惦記著下次相會,如果紀(jì)家沒被查出來,她想跟紀(jì)清亭繼續(xù)維持下去。 永 寧公主早就深思熟慮過了,懶懶道:“鳳來儀若是一直都安然無恙,那你該去還是去,突然不去才惹人懷疑,正好再跟紀(jì)家通通氣,就說有咱們暗中幫忙官府才沒查 到他們身上,叫他們嘴巴放嚴(yán)實些,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許對人提。另外,如意齋那邊你叫他們別再出手了,可一不可二,這次是他們走運(yùn),再來一次,我也保不住 他們?!?/br> 她恨如意齋這三個字,盼著借鳳來儀的手除去如意齋,未料鳳來儀那群人太膽大包天,連肅王兩口子都敢下手。永寧公主樂于見到肅王出事,卻更怕惹火燒身,謀害皇子的罪名她可承擔(dān)不起。 左右以后的路還長,等將來她的老五坐上那個位置,肅王算什么? 永寧公主輕蔑地笑了。 潘氏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婆母沒有禁止她去鳳來儀。 緊跟著又提起心來,怕紀(jì)家躲不過這一劫,怕紀(jì)清亭被抓后將兩人的事情供出去。這些年潘氏行事謹(jǐn)慎沒有留下任何把柄,然女人家的名聲最經(jīng)不得玷污,婆母生性高傲,若因她這個兒媳婦丟了顏面,潘氏怕婆母對她下手,哪怕她沒有證據(jù)。 可惜后悔無用,只能祈求紀(jì)家躲過此劫吧。 潘氏吃齋念佛求菩薩保佑紀(jì)清亭不要出事時,肅王府門前漸漸清靜了下來。 到了第五日,少有人再來送禮了。 跟外面流傳的肅王爺重傷難治相反,徐晉這幾日過得十分逍遙。 天熱,因為不用出門,加之手臂上綁著紗布,他便只穿著一條無袖褂子在屋里晃悠,比起早貪黑上朝辦差出一身熱汗舒服多了。外面有許嘉盯著,他也不用cao心,每日只需享受傅容的溫柔體貼,兩輩子都沒有這么舒服愜意過。 除了,傅容不給他碰了。 晌午傅容給他換藥,徐晉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傅容俯身幫他,一圈一圈地先解紗布。 徐晉的視線,慢慢從她臉上往下移。 傅 容冬日怕冷夏日嫌熱,眼下在自己的王府,她穿的家常衣裳都很是清涼。譬如對襟褙子,她出門時穿的褙子衣領(lǐng)都比較高,只露出脖子,就是彎腰也不會泄露多少春 光,但是在家里,衣領(lǐng)就低了很多,站正了都能露出鎖骨跟一小片胸口,現(xiàn)在她彎著腰低著頭,里面的景色可想而知。 明明是雪肌玉膚,徐晉卻看得喉頭發(fā)干。 兩人成親大半年了,傅容那兒明顯長了許多,雖說照她十八.九歲的時候還差些,但也算熟了大半了,叫他喜歡得愛不釋手。 男人呼吸重了起來,拂在她臉上。 傅容有所察覺,奇怪地斜了徐晉一眼,就見他呆呆的,鳳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脖子,而且上半身脫離了椅背,比剛坐下時前傾了不少,看著像是要貼上她。傅容越發(fā)納悶,垂眸看自己…… “王爺!” 傅容陡然站直了,紅著臉嗔道。 徐晉看看自己早就止了血已經(jīng)開始長出新rou的手臂,再看看面前好幾日沒碰的嬌媚妻子,腦海里還在猶豫,胸口那股熱卻已經(jīng)燒得他什么都不想顧忌了,迅速起身,在傅容逃跑之前用右手?jǐn)堊∷?,連提帶抱的將人推到衣柜前,低頭親了下去。 葛川說過這個月徐晉最好不要行房的,傅容怕徐晉親著親著就控制不住了,堅決不肯給他,試圖從徐晉右側(cè)擠出去。徐晉不敢動用左手,將人緊緊壓在衣柜上,也不用手?jǐn)r,只小聲求她:“nongnong給我親親,我真忍不了了?!?/br> 他身上的變化迅速而明顯,光天化日的,傅容臉上熱得厲害,低著腦袋道:“王爺身體要緊,還是先忍忍吧,等王爺徹底痊愈……” “你不給我,我怕連今天都熬不過去?!毙鞎x沙啞地打斷她,低頭親她耳朵:“nongnong乖,你讓我好好疼一回,比吃什么靈丹妙藥都恢復(fù)得快?!?/br> 耳朵被人恣意欺負(fù),傅容努力往一側(cè)閃躲,想推他,怕碰到他胳膊。 徐晉看出來了,左手故意虛扶住她腰,邊親邊哄:“nongnong真心疼我,就別動了,你動我就想按住你,可我一使勁兒傷口就疼,nongnong都知道是不是?nongnong乖,你別動,都交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