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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的嬌云輕輕拍打她后背,被沈青青錯開身子。 這口冷風(fēng)沁入胸膛,沈青青從未覺得自己這般清醒過。 她同阿洲不同,不是王公世家嬌慣出來的貴人,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跟身邊的婢女沒什么區(qū)別。 她清楚,在這個時空中平民與權(quán)貴之間的巨大溝壑,不是兩廂情愿便能逾越的。 昨日在人前,他那般態(tài)度,不就印證了么。 若是他愿意繼續(xù)同她攜手一生,她必同他風(fēng)雨同濟(jì),不論艱難險阻,也要在一起。 可若他已成親娶妻,又或是礙于身份之別,要她做個妾室通房。 她是斷然不肯的。 還不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她只當(dāng)是做了一場美夢。 沈青青兀自想著,步腳已停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屋外。 明窗剪影,她望著屋內(nèi)那個高大身形,輕輕推開了門。 第16章 李炎 青青姐,小公爺其實(shí)已經(jīng)把你忘了…… 嬌云、嬌玉為沈青青撩開簾子,一股子菜香撲鼻而來。 堂內(nèi)明亮的燭光將桌前坐著的人照的清清楚楚。 那人不是孟西洲。 沈青青對這人有些印象,正是昨日在紅袖院將她擒住的侍衛(wèi)。 李炎見人來了,目光一眼便落在那張清麗絕世的臉蛋上,她未施粉黛,烏黑的頭發(fā)垂在身側(cè),襯著皮膚更雪白細(xì)滑。 這和昨日勾欄見到的假小子分明是兩個人啊! 若說李炎見到沈青青前,還對她與主子之事有所猜想,那么如今見了,這份猜想便是無甚可質(zhì)疑的了。 毫不夸張的說,以這位姑娘的姿色,放在全汴京,也是最頂級。 沈青青旋即要走,聽那人道:“姑娘且留步,今日國公府設(shè)宴,主子脫不開身,我是受命來見姑娘的,我叫李炎,是主子親衛(wèi)。” “你口中的主子,指的可是阿洲?” 什么爺、主子、大人,亂糟糟的,她要問清楚。 沈青青扭身問向那人時,嬌云嬌玉悄然把門關(guān)好離開。 “我家主子的確名為西洲,姑娘昨日在紅袖院叫住的那位,就是我家主子。”李炎待人走遠(yuǎn),才回答。 “他真是國公府世子?”沈青青一時沒能接受阿洲這個富貴難攀的新身份,反復(fù)確認(rèn)。 “是,主子是顯國公府的嫡子,也是獨(dú)子?!?/br> 是了,國公府的嫡子又是獨(dú)子,可見身份之高貴,他是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世子爺。 怪不得,阿洲不在人前與她相認(rèn),甚至連話都不回一句。 沈青青鼻子泛酸,眼睛瞬間潤了,天忍著,沒讓自己落下淚。 “那現(xiàn)在這是什么意思?將我擄來此處,讓我換上名貴不合身份的衣裙,是打算同我再續(xù)夫妻之緣么?還是讓我趁早認(rèn)清身份,知難而退?” 夫妻…… 李炎心頭一顫! 小公爺竟然成親了! 他同孟西洲雖是主仆,卻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同他父親一樣,李裘也是同老國公爺一起長大的近身親衛(wèi),所以在這層關(guān)系下,李炎大小就跟在孟西洲身邊,同尋常主仆不一樣,還多一層哥哥對弟弟的關(guān)懷。 小公爺什么都好,可就是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如今年過二十四,遲遲不娶,別說老國公爺夫婦,就連皇帝陛下也為此憂過心。 李炎壓住心中歡喜,沉聲道:“娘子稍安勿躁,主子身份特殊,此時京中局勢復(fù)雜,主子這樣安排,也是為了娘子的安危?!?/br> “你看,這處是主子的小宅,娘子在此先小住一段時日,等外面局勢安穩(wěn)些,自會還娘子一個自由,至于其他的……還要等主子來了再同娘子講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不敢亂講?!?/br> 沈青青揪緊衣袖,搖頭道:“我不在這住,我同朋友一起來的汴京,就這樣突然不見,她會擔(dān)心?!?/br> “娘子請放心,此事已安排妥當(dāng)。” 昨日帶走沈青青時,李炎已留下書信,將她的一切隨身物品,甚至連屋子里的那條大土狗都帶來了。 不過包袱里的那塊國公府玉牌,已經(jīng)被他拿出來交給了世子。 “這處院子清凈,方才娘子見的幾位婢女都是從國公府出來的,平日若缺什么少什么,讓她們同我知會一聲就是?!?/br> 李炎這次來的目的,便是安撫住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姑娘。 依她所言,世子不在的這一年,同她成了親,想她一個平凡的姑娘,若知曉自己夫君是國公府世子,定然是會歡喜的,只要她身份清白,即便做不了世子妃,按照老國公夫婦隨和寬容的脾氣,最少也會抬個妾室通房。 總之,對于她這種從村子走出來的女孩,也算是麻雀變鳳凰,一生無憂。 可他現(xiàn)在怎么瞧著,對面的姑娘完全不是這個反應(yīng)呢。 沈青青不答,別過頭去。 她要怎么辦呢? 還沒見到阿洲的面,真要斷了這份情誼么。 沈青青還下不了那個決心。 這就像是看電影時突然停了電,錯過了結(jié)尾,就會一直念在心里,放不開,丟不下。 即便是不在一起,也要見了面,說清楚才是。 而且阿洲雖沒在人前認(rèn)她,也算是將她安置起來。 這一點(diǎn),沈青青尚能理解。 畢竟身份懸殊,若只有他們兩人,興許阿洲待她一切都如往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