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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頭西洲同蕭應騎著快馬,一路疾馳,堪堪在午后趕到饒州。 蕭應肚子叫了一路,經(jīng)過市坊時,聞著路邊面攤兒的香味兒,腦袋里竟冒出沈青青之前做的那碗面片湯。 他舔了舔唇,看爺沒有停下的意思,便沒敢問出口,隨他一路走到知州衙門前。 西洲停下,對蕭應點了點頭,少年即刻把肚子餓的事拋到腦后,趕忙把國公府的玉牌與密信交送衙役。 二人等了一會兒,不見衙役回話,少時,一位胡子泛銀的瘦高男子身著緋色官服,步腳健朗,帶著兩人疾步走出。 見到二人,老者的視線完全落在了身高馬大的西洲身上。 西洲自然也看到了對方,遠遠的,對著親自趕來的知州頷首行禮。 往日在饒州干活時,便聽過這位饒州知州宋翰林生平往事。 他為人謙德廉潔,官至尚書,十年前被調(diào)至饒州任職知州,將饒州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擁護。 宋翰林方才接到國公府令牌,本欲遣人來邀,后聽送信的衙役描述了下來人,心里忽然生出個強烈念頭,執(zhí)意親自來接。 遠遠瞧見那熟悉的人影,心中更加急切,走到近處,見他一身素衣扮相,先是一愣,后欲躬身行禮,被西洲一把攔住。 “知州大人,外面多有不便,我們可否能找個清凈的房間一談?!?/br> 西洲話語清冷,字節(jié)頓挫有力,站在一旁的蕭應見他應對得當,一時恍惚,覺得爺沒有失憶。 往日顯國公府世子,又回來了。 “子思啊……真的是子思……”宋知州眼眶一熱,許是太激動了,差點跌倒,西洲忙將老人扶住,聽他依舊顫顫巍巍的念叨著“子思、子思”。 子思大抵是他的表字。 “走,屋里講話?!彼沃菔諗科鸺拥纳袂?,冷冷睨向周圍不知真相的衙役,“今日此事,若是向外透露半字,從重嚴辦!” “是。” 他轉(zhuǎn)臉面色和善地領著西洲進了府衙。 西洲走在老者身側(cè),心緒復雜。 宋知州同他是舊識這件事,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依著方才宋知州警告衙役的模樣,他身份之事不能輕易讓旁人知道,可見自己的仇家權(quán)勢有多大。 如此一來,更不能把青青的存在暴露給外人。 青青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心地善良,太容易被哄騙,若是被那些敢對世子行刺的仇家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 唯有確保她萬無一失,才能將她接回京中。 宋知州領著西洲與蕭應一路進到后院主堂,讓侍從端來茶水點心,后屏退下人,暗暗瞟向站在西洲身旁的少年,欲言又止。 西洲留意到宋翰林的戒備,解釋道,“這是我親衛(wèi)蕭應,老師但說無妨?!?/br> 宋知州頷首,抿了口茶,平了平心神才問:“子思啊,這一年來您是去哪兒了?可有受傷的?我去叫個郎中來瞧瞧吧?!?/br> “老師說笑了,您看我這樣,像是有什么不好的嗎?” 蕭應心中冷哼,爺過的好著呢,美人在側(cè),早已樂不思蜀,若不是國公府人來尋,怕是一輩子愿意窩在小村子里,同那個女人廝守。 宋知州打量著,孟西洲身形健朗,面色紅潤,的確不像有事的樣子,可人既然沒事,又怎么會整整一年不見蹤影呢? 要知道這一年來,皇帝也罷、顯國公府也是,在西境至汴京這條路上,為了找孟西洲,簡直挖地三尺。 即便如此,除了一件染血的盔甲,再無其他。 而今日,人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饒州知州府門口,不得不讓人好奇與擔憂。 “讓老師費心,學生惶恐。隱世自然有難言之隱,日后再同老師細說。” 宋知州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突然拍手,嚇壞了正打算偷拿一塊點心墊補的蕭應。 “對,謹慎就對了,子思,你這步棋走的甚妙,如今一年過去了,藏在暗處的狐貍們都已露出尾巴,你此次回京,怕是又要起血雨腥風?!?/br> 西洲聽罷,笑而不答。 站在一旁的蕭應,心中又開始默默吐槽。 知州大人要是知道世子爺其實只是失憶,還會不會贊嘆什么棋妙不妙了。 “對了,子思登門是有事吩咐,唉,為師老了,看到你平安便忍不住拉著你問了這樣多,可不要嫌煩?!?/br> “老師言重,今日登門,的確是有幾件事想勞煩老師……” 不過多時,事情談妥,宋知州遣人要膳,被西洲婉拒,只聽他說身份不便暴露,靜待幾日后國公府派人來饒州后再聚。 宋翰林明白,一旦他還活著的消息走漏出去,這條回京的道路,必然埋藏殺機。 蕭應只灌了幾口茶,臨了,悄悄順走了桌上的點心。 屋外天寒,西洲本想獨自從后門離開,宋翰林說什么都要親自送,后又遣人換了兩匹好馬。 從知州府出來,前后不過半個時辰,蕭應以為他會直接趕回三溪村,結(jié)果爺牽著馬,扭身去了市坊邊緣的馬市。 見爺同那人講了兩句后,對方便把馬牽走,應該是個熟絡的。 “走,吃點東西去?!?/br> 蕭應揉著胃,猛點頭,他早就餓得不行了。 二人沒走太遠,隨意找了個面攤兒。 蕭應心存疑慮,糾結(jié)片刻后,悄聲問:“爺,您是不是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