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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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羅溪玉已經(jīng)吐了。 “嘔……”只可惜胃里嘔不出東西,早上光顧著伺候圣主和寶兒,加上心里有事兒,擔(dān)心根本吃不下,只是喝了碗水,現(xiàn)在一想到自己鼻里聞的味道是人rou的,真恨不得把胃給吐出來算了。 可是那個老者太可憐了,在他一出來時,羅溪玉就看到了他胸口的白芒,對于她能看到的白芒多少已經(jīng)摸到了規(guī)律,是她能夠幫助的,才能看得到,超過她能幫助的范圍,或者沒有什么功德的人就會看不到,可是老者胸口有小孩玩的玻璃珠大小的白芒,這是個貨真價實的好人,他說他為過官,那定是個清廉正直的好官,做百姓做過不少好事。 而他白芒恰恰她又能看得見,那便是她可以救他的,可能獲得白芒的機會,要知道這段時間白芒來源只有寶兒了,白芒數(shù)嚴(yán)重不足,寶兒的白芒雖多,但是一次只有一點點飄到她體內(nèi),只能勉強維持不疼,不可能有存儲,如果一旦有個什么意外事件,或者寶兒白芒不給,那惡夢般的心口疼又要開始。 一面是積存功德的迫切,一面又是對老者的悲憤感同身受,如果她能化身為蜘蛛俠,她一定將那些人殺得片甲不留,救下老者,可是她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能依仗的只有眼前的這個龜毛圣主,見到老者爬起身向那邊沖去,所有的人都在看熱鬧,甚至臉上連一絲同情都沒有,場面是那樣凄慘又讓人憤怒。 她手忙拉住圣主的衣袖,哀求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救救那個老者,現(xiàn)在有能力救的只有圣主了,雖然她覺得這個要求對圣主而言太過任性了一點,但是在做為正常人的立場上,站在同情弱者這樣的大眾心理,至少也會幫一把吧…… 可是她卻忘記圣主不是正常人,圣主看了眼周圍,最后才將目光放到地上那個人身上,目光不僅沒有同情,甚至還有厭煩,她忘記了,圣主最討厭哭哭啼啼不斷吵嚷的人,不管緣由是什么。 甚至皺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反手抓開她的手。 羅溪玉求助的看看一邊坐著的葛老,葛老視而不見,再看厲護衛(wèi),厲護衛(wèi)本來在看著她,但當(dāng)她目光移過去,他又低下頭似在看手里的瓷杯,隨即剛開口:“圣主……” “閉嘴!”圣主只輕道了兩個字,厲護衛(wèi)再不敢有下文。 羅溪玉眼看著老者被一腳踹出了三米遠,口噴鮮血倒在了門口,忍不住閉上眼晴不敢看,心卻在難受嘆息,不是她不救,而是真的無能為力,而這些人明顯就是在挑釁圣主,如果這時幫了他,她們一群人是否能走出這里也不一定。 圣主不幫老者,雖然很可能只是因為他不想幫而已,但羅溪玉并不想將他想的那么無情,雖然他確實對無關(guān)緊要的人無情至極。 “真是晦氣,吃個rou還有討債鬼,喂喂,伙計呢?人死了就丟出去,放在屋里留著生瘟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露臂男大聲嚷著。 不一會兒,便來了兩個伙計將無氣息的老息給拖了出去。 終于離開了銷金窟,一行黑袍人帶著黑色的“棺材”在沙漠里快速行走。 “往東南方……” “圣主!”葛老想出言阻止,既然那三娘子所說那埋伏主設(shè)在東南他們必經(jīng)之路上,那就繞著走,何必要爭鋒相對。 厲護衛(wèi)卻道:“葛老,無論哪個方向都是一樣的……” 葛老只得嘆了口氣,大開殺戒對圣主抑制胎毒很不利,可是麻煩找上門,連躲都躲不得。 一行人速度飛快,遠遠看去如駕風(fēng)而御,不一會兒工夫便竄出百里。 進百里外,突然異變從生,幾十道土包在沙里快速移動,迅速將一行人包圍住,接著一聲尖銳悠揚的聲音響起,在黑袍人沒來得及反應(yīng)時,一道影子從沙下偷襲而來,一劍刺入了棺材中,一轉(zhuǎn)動整個黑棺頓時四分五裂,碎成了滿地碎片。 此時停下來的黑袍人卻將腰刀撥出來,快速的插入沙內(nèi),整個人隨之騰空而起。 而這時圣主卻是面露一絲猙獰笑容,一股難以掩飾的嗜殺之意頓時彌漫開來,他輕握住腰間的一段凹處,輕輕的一抖手,一條幾丈長的猙獰骨鞭便鋪陳開來,在半空中發(fā)出獵獵的尖嘯。 還未等讓人看清,鞭子便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形狀,如蛇一般向黃沙之中鉆去,數(shù)瞬后一掀,頓時黃沙滿天,沙下連聲慘叫,腰斬頭落的尸體碎成幾瓣,天空隨黃沙下起了血沙雨,染紅了沙漠。 此時羅溪玉卻正在黑乎乎無一絲光線的“黑棺”里,她真是有些后悔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用棺材來形容這臺人力轎子。 如今它果真成了棺材,而自己正躺在里面。 哦不,是坐在里面,不管是躺著坐著,總之此時她連同黑“黑棺”都被埋在了地下。 一開始只是覆著薄薄的一層黃沙,還有一點點光線,可是沙海的風(fēng)有多大,每一刻就漲半尺,半個時辰漲三尺沙。 黃沙已經(jīng)將整個“黑棺”埋了起來,真成了名副其實的棺材了。 厲護衛(wèi)出的主意也太餿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總之她在這里已經(jīng)坐到腿麻,棺材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因為沙子的擠壓,整個棺偶而有“吱嘎吱嘎”的響聲,但似乎并不嚴(yán)重,對這個“黑棺”的質(zhì)量,羅溪玉還是勉強相信的,畢竟一路上裝載那么多東西都無事,也沒見損壞,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塌陷。 她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也不是這個,而是棺里的氧氣,因為黑,所以她看不到任何東西,這讓人很懼怕,如果只有她一個人,也許會嚇得六神無主,但是腿上還有一個小的,寶兒完全不是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還在高興的“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可是羅溪玉此時都要嚇壞了,以前沒少看到新聞有播千年女尸的怪異舉止原是被憋死在棺材里,那種氧氣越來越少在黑暗中無惜的恐懼,真是不身臨其境無法體會。 已經(jīng)有半個時辰了吧?她不確定,只感覺到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有點憋氣,此時她左手一動不動的握著一根類似竹子中間被掏空的木頭,從木頭里時不時流下些沙子,發(fā)出一陣陣“嘩嘩”的聲音。 一聽到這聲音羅溪玉就趕緊往上舉一舉,盡量讓這個中間有空心的棍子舉到黃沙上方有空氣的地方,至少能有點新鮮空氣進來,黑暗中她坐得僵直,腿有些麻了,她不由的動了動。 這么一動,寶兒頓時咳了一聲,有些想哭,羅溪玉急忙摸索著拍了拍,它頭直往她懷里鉆,似乎有些喘不上氣,羅溪玉急忙將孩子抱了抱,湊到手邊木頭口處,那里能有點新鮮空氣。 一大一小這么久,就靠著木頭中間的小小通道,才能喘幾口氧氣。 吸了幾口空氣后,她揉了揉憋的難受的胸口,心里越來越恐懼起來,寶兒也開始不舒服的哼唧,她急忙湊到它嘴邊,此時腦子里開始控制不住的想東想西。 右手急忙在旁邊摸了兩下,還有兩根木頭,心里不由緩了口氣。 沙子每漲兩尺,一根管子就不夠用了,需要再接一根,一共備了五根,現(xiàn)在用了三根,還剩兩個,算算還能支持半個時辰,應(yīng)該沒事的。 這個東西是厲護衛(wèi)想出來的,將中空的管子插到沙外說是能在沙下面堅持一段時間,等他們解決掉埋伏后,回來再挖開沙子救她出來。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只有這樣才是萬全之策,羅溪玉無法拒絕,只能哭喪著臉進了黑棺,然后被埋了,一開始雖然害怕,但還算輕松,可是隨著上面的沙子越積越高,她慢慢已經(jīng)聽不到風(fēng)吹動黃沙的聲音,周圍只剩下一片死寂,和自己喘息的聲音,如果不是寶兒偶爾不舒服的哭聲,她可能都要在這種被埋的靜寂之下崩潰了。 寶兒還需要自己,自己是它的依靠,還有希望,但是這種心情慢慢被一根根木管消磨掉,剛開始兩根呼吸還算順暢,可是越增加一根,空氣就越少,傳進來就越費勁,到第四根,已經(jīng)有憋的難受的感覺,雖然能在管底連呼吸到幾口,可是還有寶兒,他不是大人可以控制自己,難受就會哭,哭了氧氣消耗就大,大的話管子的那點就更不夠用了。 所以羅溪玉盡量僅著孩子,自己只是憋不住了再快速吸兩口,棺材里只剩下她的呼吸聲,這讓她怎么能不恐懼,第四根用到一半了。 用到第五根他們還沒有來救自己怎么辦?難道中埋伏了?或者是迷路了?沙海茫茫,風(fēng)一吹哪里都一樣,一旦他找不到埋的地方怎么辦? 當(dāng)初她怎么就沒想到這些,她真不想被活埋在地下啊,羅溪玉拍了拍此時要哭不哭的寶兒,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了一圈,不敢落下來,怕一落心理崩潰的更快。 還有希望,還有一根木管,至少能支撐兩刻,兩刻很久了,應(yīng)該夠用了,圣主厲護衛(wèi)都很厲害,邪教的人怎么能不厲害,肯定沒事,肯定能找到她,何況棺材里還有水和食物,就算不在意她,也不可能不管食物的。 但再這樣想,也阻止不了內(nèi)心越來越懼怕的想法,難道他們根本不在乎時間?早就做了兩手準(zhǔn)備,趕上了就救,趕不上時間若憋死了就丟了,反正物資在就好。 這想法在腦中越演越烈,再想到那個老者那么可憐,那么撕心裂肺,圣主,葛老厲護衛(wèi)都眼晴不眨一下,別說是救了,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絕望頓時襲卷而來,地底的黑暗中,羅溪玉抱著哭著的寶兒,心跟黑暗一樣越來越沉,隨著沙子落下,第四根往上移動已經(jīng)不夠用了,她吸了吸鼻子,去摸第五根,結(jié)果棺材不知怎么一晃,似有什么掂著角了,接著手上方埋在沙里的部分突然傳來一聲“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