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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發(fā)涼的頭發(fā)鉆到他的脖子里,惹得小人兒一陣輕顫,南沚順勢將人壓了下去,一臉的認(rèn)真。 “除了昀兒,我誰都不會要……” 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護(hù)你安好,是我畢生之事。 …… ——對月形單望相護(hù),只羨鴛鴦不羨仙。 ——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番外三 殺手也有情(一) 身為殺手閣的頂級殺手,南沚從未敢奢想過自己的未來,直到遇見那突然出現(xiàn)在生命里的小人兒…… “此次的任務(wù),刺殺大理寺丞喬仁傾?!?/br> 坐在上首處的紅衣女子將一塊令牌甩出,站在下首處的黑衣女子順手一接,轉(zhuǎn)身離去。 紅衣女子懷中衣衫半露的男子不滿地嘟著嘴,哼哼唧唧道:“主上也太過寵愛南沚了,您瞧瞧她那幅冷冰冰的模樣兒,好像誰欠了她八吊錢似的?!?/br> 紅衣女子抬手撫向男子精巧的下巴,嘴唇也隨之而上。 “那孩子自幼便不喜多言,心思卻是最純凈的,你與她一個孩子計較作甚?” “唔……” 紅衣男子假意逢迎著,實(shí)則是用了全部的力氣來忍受著身上女人的動作,眼神也早已瞟向了門外,看向了那黑衣女子消失的盡頭。 他自是要與她計較,她南沚是個孩子,那他呢? 他也不過就是一個比南沚大不了兩歲的男子?。?/br> 那年初春,楊柳依依,是他第一次見到她。 為此,他給自己改名為楊柳,只為了紀(jì)念與她的初識。 他一心系在她的身上,她卻是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一氣之下,他以要嫁給她的師傅為由要挾她去求師傅,允她娶了他。 奈何南沚根本就不答應(yīng),甚至連話都不與他多說一句,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楊柳傷心不已,絕望之下主動去服侍了那個足以做他母親的女人——南沚的師傅,可她依舊無動于衷。 便是像此刻這般,他赤著身子窩在這老女人的懷里,她都不會抬頭瞧他一眼。 真不愧是殺手閣最頂級的殺手,真不怪這位老閣主那么器重她。 一個無心無情的女人,怕是最適合做這一行了吧!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斂去眸子里的深情,楊柳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在那個女人身下起起伏伏。 大理寺丞喬仁傾算得上是一個少有的清廉之人,因?yàn)檗k事嚴(yán)謹(jǐn),不容私情,得罪了不少朝中的官員。 只是皇上卻是十分器重這位剛正不阿的大理寺丞,只等著老丞相告老還鄉(xiāng),就讓這位鐵面無私的喬仁傾頂上。 夜晚的喬府里十分安靜,一種黑衣刺客無聲地靠了過來,那些個府兵卻絲毫都沒有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南沚朝身后的眾人做出一個等待的手勢,她則飛身入了喬府內(nèi)院。 在黑夜里沿著小路來到一處亮著燭光的房屋旁,南沚將耳朵貼在墻上,細(xì)細(xì)聽著。 “公子,歇著吧!” 小侍的聲音很低,好似怕驚擾了那正在看書的人兒似的。 小公子抬起頭來看了看外頭,一片漆黑。 “母親定是還在書房忙碌,我先去將灶上熱著的湯給她送去?!?/br> 說著,小公子便站起了身來。 “公子,這種事情您交給奴做就是,何需您親自跑一趟?” 小侍忙上前扶住那小公子的胳膊,瘦小的身子映在窗戶上,顯得極為楚楚可憐。 “母親日夜cao勞,做兒子的總是要多照顧著些她的身子才是?!?/br> 門外的南沚不由得盯著那身影發(fā)起呆來,她自小沒有母父,是師傅將她拉扯長大的。 師傅雖冷酷無情了些,待她卻極為真心。 教她功夫,教她識字,待她如半個女兒般。 聽說,師傅的女兒在很小的時候因生病而離開了,而那個孩子的年歲就與她一般大。 或許,師傅是真的當(dāng)她是女兒了吧! 南沚甚少對人動真情,這世間唯一能打動的她,也不過就是師傅一人。 可剛剛屋里頭那個瘦小的孩子的話卻觸動了南沚內(nèi)心的最深處,她只知道自己滿手鮮血,殺戮無數(shù),卻忘記了,死在她手中的人也是別的孩子的母親?。?/br> 正胡思亂想間,門口已走出一個瘦削的青衣男子,那人兒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給人的感覺好似林中清泉,雅致而又寧靜。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叫南沚忘了呼吸,只那一眼,她的心便再不能像過去那般平靜了。 “一見鐘情嗎?” 南沚捂著自己的心口處,喃喃自語道。 她從未動過心,不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可這個男子卻給了她家的歸屬感,好似屋內(nèi)的燭光是為了等她兒點(diǎn),又仿佛他手中提著的食盒里裝著的是要給她送去的飯食。 這便是有了家的感覺嗎? 南沚微微蹙起眉頭,這種感覺很好,好到她現(xiàn)在就想將那人兒擄回殺手閣,一輩子都不放他離開。 鬼使神差般,南沚竟跟著那人兒去了喬府書房。 書房內(nèi)的燭光比那小公子的屋子更亮,順著他打開的門望進(jìn)去,一個身著深藍(lán)色衣衫的女人正伏在案邊細(xì)細(xì)寫著什么,眉頭緊鎖,顯然是在為什么事情發(fā)愁。 “母親,天晚了,該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