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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沚側身避過佐誠,并未準備與他多言,不想佐誠卻出聲留住了她。 “世女殿下是在尋找喬公子吧?” 南沚腳步一頓,挑眉道:“不知這位公子可知昀兒為何還未出來?” 要說起來,這男子書院是不許女子隨意進入的,便是南沚身份尊貴,想要進去也得經(jīng)過院長的批準。 第一百五十八章 你是個什么東西 若是能從喬昀的同窗這里得知他的下落,南沚也能少找些麻煩。 見南沚肯與他說話,佐誠忙小步走上去,有意攔在南沚身前。 今日的佐誠特意打扮一番,里面雖是穿著書院里發(fā)的衣裳,可外頭罩著的紫色斗篷和那一圈極其精致的紫色毛領卻是十分難得,本就嬌媚的一張臉在毛茸茸的紫色下,映襯得更加白皙好看。 “世女殿下莫不是不記得誠兒了?” 佐誠抬起那雙氤氳的眸子,三分委屈,三分嬌媚,還有四分裸的谷欠望。 見他不愿說喬昀的事情,南沚也不再與他多言,抬腳正要離開,不想竟被那人抓住了衣袖。 “放開!” 南沚的聲音里沒有絲毫溫度,冷漠又無情。 “世女殿下當真對誠兒如此無情嗎?” 佐誠說著,臉上還掛上了幾滴淚珠,顯得楚楚可憐。 奈何這美人計對心有所屬的南沚一點兒用都沒有,南沚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這世間除了喬昀,她誰都不放在眼里。 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袖,南沚臉上出現(xiàn)一抹嫌惡,白瞎了她一件上好的新衣。 “世女殿下,我佐家亦是當朝荀貴,身份并不低于喬家,喬昀能給殿下的,誠兒也能……” 佐誠小跑著擋在南沚身前,急急說道。 他以為南沚喜歡喬昀是因為喬昀丞相嫡子的身份,那他佐誠亦是不比喬昀差什么,憑什么喬昀可以,他就不可以? 聽見“佐家”兩個字,南沚不由得蹙起眉頭,眼中的嫌惡更甚。 徑直向前走去,直接將佐誠撞到在地。 南沚卻并未回頭,只冷聲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本殿的昀兒比!” 佐誠蒼白著臉趴在地上,一顆心被這句話擊得粉碎。 他親眼看見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將手里的披風蓋在喬昀身上,喬昀滿臉的嬌羞,昂頭對著她說著什么,她亦是滿臉的寵溺。 那眸子里的溫柔從未出現(xiàn)在看見自己的時候,直到她牽過喬昀的手,抱著他上了南府的馬車,揚長而去…… “南沚,你好狠的心啊,竟要如此傷我!” 甚少落淚的佐誠就這樣趴在冰涼的地上哭了許久,直到被府里的車婦扶上馬車,送回佐府,他都還未從那句“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本殿的昀兒比!”中回過神來。 他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堪,不堪到她連他的名字和模樣兒都不曾記住,更枉論說他眼中對她的傾慕之情了。 這世間,最狠的莫過于誅心,而今日,南沚成功地在他佐誠心頭插了一刀。 那血淋淋的傷口她看不見,卻是要了他的大半條命。 自那日之后,佐誠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只聽說是病了,剩下的這一個多月便不來書院了。 當喬昀嘖嘖嘴,將這件事講給南沚聽時,南沚只是笑笑,卻未曾言語。 書中的喬昀以及喬家滿門便是被“南沚”和佐家公子聯(lián)手害死,佐家聯(lián)合南沚欲奪帝位,想要成為朝臣之首,最終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黑沉沉的天氣憋了幾天,冬日里的第一場雪終于落下,而朝堂之上卻是一片火熱。 右相佐終游又一次在朝堂之上提起應嚴懲喬傾泉之事時,四王女上官榆勾結外寇的證據(jù)也被人送到了朝堂之上,任是三王女一派如何狡辯,人證物證俱在,謀反的帽子還是扣在了上官榆頭上。 三王女上官旋第一次主動跪在朝堂之上,懇求皇上顧念姐妹之情,給上官旋留一條生路。 上官錦猶豫許久,終還是沒有將上官榆直接處死,而是將人送到了大理寺。 一連三天,佐終游枉殺人命,縱女行兇,欺壓百姓,收受賄賂以及坑害忠臣之證也送到了皇上面前,三王女無奈嘆息,皇上抓住上官榆已是斷了她的左膀,如今又要收拾了佐終游,便是要斷了她的右臂??! 同日,佐終游及佐家滿門皆入大理寺,左相喬傾泉被冤之事水落石出,攝政王世女南沚親自去大理寺將人接了出來。 “母親……” 等在門口的喬家眾人在看見喬傾泉歸來時皆紅了眼眸,喬昀更是哭得上氣兒不接下氣兒。 “別哭了,讓世女殿下看了笑話?!?/br> 喬傾泉親手擦去喬昀臉上的淚珠,滿臉寵溺地說道。 她也沒想過,自己在大理寺內并未受到重型,反而還吃得好睡得好,除了不能出來,倒是與外面并無不同。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這事兒定是南家在其中起了作用,畢竟喬傾泉平日里與大理寺卿并無往來。 直到三日前四王女入獄,喬傾泉才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心中不禁佩服起攝政王的計謀。 “沚jiejie,謝謝你……” 喬昀紅著眸子朝南沚道了聲謝,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自己母親在大理寺內并未受任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