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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jiejie竟也會吟這樣的詩?” 喬昀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南沚最是不喜這些個吳儂軟語的詩句,何時竟也能對上幾句。 “若昀兒喜歡,我每日里都吟給你聽。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南沚還準(zhǔn)備再借此訴說一番自己的心意,那個羞得滿臉通紅的小人兒卻是別過頭去不敢再聽。 “別……別說了……” 羞死人了! 許是這月色太美太撩人,又許是南沚太溫柔太多情,此時的喬昀早已被她那幾句酸溜溜的情詩感動得紅了眸子,熱了心。 “好,昀兒不讓我說,我便不說了。” 南沚輕笑一聲,滿臉的愜意。 怪不得前世的那些男人這么喜歡撩小jiejie,原來佳人羞澀也是一副難得的美景兒??! “沚jiejie似乎與過去不一樣了……” 喬昀小聲嘀咕了一句,正在那里洋洋得意的南沚卻是沒有聽清。 只是幾句詩,二人之間的曖昧便濃烈了許多。 南沚不禁暗暗得意,只盼著早些拿下佳人的心,和他白頭偕老,共度余生。 “昀兒,你坐在這里,我來推。” 花園里的秋千上墊了厚厚的軟墊,南沚拉著喬昀走了過去,非要替他推秋千。 喬昀拗不過她,只好紅著臉坐了上去,雙手緊緊地抓著兩邊的繩子。 “坐好了,我可要推咯!” “嗯?!?/br> 寂靜的夜里,南苑的后花園里傳來陣陣笑聲,這是最純凈的聲音。 “沚jiejie歇歇吧!” 不忍她繼續(xù)推秋千,喬昀忙抓住南沚的衣袖,小聲說道。 南沚笑著按住還在微微晃動的秋千,扶著喬昀跳了下來。 手因太過用力沾滿了汗水,南沚隨意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帕子擦了起來。 本還滿心歡喜的喬昀在看見南沚手中的帕子時,笑容就這樣凝在了臉上,抓著她衣袖的手也緩緩松開。 即便月色不甚明亮,他還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那個帕子角處繡著的“夢”字。 “夢”? 那帕子上的香味異常濃烈,這分明就是哪個相好的送于她的。 既是心里裝著旁人,又為何還要來招惹他? 他都已經(jīng)遠(yuǎn)離她的生活了??! 喬昀不知此時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卻能感受到心里那種刀絞般的痛。 明明剛剛還在跟他說著動人的情話,這會兒便又用起其他男人送的帕子來了。 南沚啊南沚,你到底將昀兒當(dāng)成什么了? 第二十章 不吉之人 南沚隨意地擦了把手,就順手將帕子塞回了懷里,這一幕更是刺痛了喬昀的雙眼。 一個女子愿意將一個男子送的帕子貼身收藏著,喬昀不敢想象,她待那人該是有多好。 “昀兒……” 南沚還準(zhǔn)備要去拉喬昀的手,卻被他躲了過去。 這個傻子一臉的疑惑,還不知發(fā)生什么。 “昀……昀兒,怎么了?” 南沚往前一步,喬昀便退后兩步,直到南沚停下來,喬昀才蒼白著一張小臉在南沚兩步開外站定。 “可是累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喬昀沒有應(yīng)聲,只是自顧跟在南沚身后朝主院走去。 一路上南沚又說了幾句什么,喬昀都不曾應(yīng)聲,南沚自覺無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再多言。 一直到南沚離去,喬昀都不曾給她一個好臉。 南沚也曾趁著抓喬昀的手腕時替他把了脈,他的身子并無其他不妥,為此,南沚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了這個小祖宗。 好不容易才培養(yǎng)起來的感情忽得又退回了原點(diǎn),這讓南沚十分煩惱。 “昀兒,你好好歇著,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你……” 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喬昀一直緊繃的身子才軟了下來。 胳膊緊緊撐在桌上,碰掉了南沚送來的油紙包,人也差點(diǎn)兒就這樣栽倒到在地。 “沚jiejie,你到底是為什么???” 喬昀眼中的淚水終于不爭氣地滾了出來,整個人癱在那里,許久都動彈不得。 明明已經(jīng)很努力要忘記的人,忽然又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給了他希望和光明之后,又潑來一盆涼水,凍得喬昀渾身發(fā)抖。 喬昀一夜未睡,就這樣守在兒子身邊坐了一夜。 天空微亮?xí)r,小人兒臉上赫然頂了一對黑眼圈。 來服侍喬昀洗漱的小侍在看見喬昀的模樣兒時嚇了一跳,礙于良好的心理素質(zhì),并未有人開口多問。 只是那兩個有經(jīng)驗(yàn)些的奶爹瞧出了眉頭,白日里借著南念云睡覺的工夫,也紅著喬昀歇了一會兒。 而毫不知情的南沚則是被上官星約了出去,打著為她慶賀大病痊愈的幌子,去了狀元樓。 南沚也不曾拒絕,她現(xiàn)在急需了解周圍的人際關(guān)系,或許上官星就是一個突破口。 南沚換上一襲淡雅的白衣,頭發(fā)用玉冠簡單地束起,俊逸脫俗。 等在街角處的上官星一瞧見南沚就湊了過來,舔著臉道:“表姐這是脫胎換骨了啊!” 過往的南沚也是這般長相,只是明明一樣的臉,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 “劫后重生,自當(dāng)珍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