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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靈力注入完畢,流光倏地一閃,在玉佩上留下一點紅色的血跡。 岑又又眼疾手快一把將升在半空中的玉佩捏在手里,對上秦語寧錯愕的眼神說道:“你先告訴我?!?/br> 總不能到時候東西也被奪走了,秦語寧一溜煙兒地跑了,她岑又又成了最佳背鍋俠吧? 倒是有幾分聰明,秦語寧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可惜她壓根沒準備這么做。 也不怕岑又又不相信,秦語寧擺弄著自己的頭發(fā),不緊不慢道:“東烏禁地乃關押人界亡魂的棲身之所,我曾見到你漳州人士的魂魄朝那里去?!?/br> …… 可真是玄幻啊,但是東烏的地界這么大嗎,她一漳州大半的人都往那里去了塞得下? 岑又又不禁后悔沒能傍上景湛這個富二代,離了青云留在東烏做個包租婆。 隨手將玉佩一扔,岑又又頭也不回地便跑了出去。 移動速度之快令系統(tǒng)瞠目結舌,【啊——宿主,你跑這么快是去食堂干飯嗎?】岑又又(邪魅一笑):只要我跑得快,秦語寧的傷害就打不到我。 【鬼才邏輯?!?/br> 沒人注意到岑又又走后,秦語寧顫顫巍巍地匍匐在地上拾起那枚玉佩宛若至寶,“我終于,得到你了?!?/br> 扭轉時空的鑰匙,終于被她得到了。 秦語寧告訴了岑又又她需要定靈珠神力的一個原因,但另外一個并沒有告訴她。 只需要將這枚玉佩帶到東烏,等岑又又那個傻子為了漳州城的人獻祭之時,她便可以趁機將玉佩扣在石印上。 哈哈哈,到時候岑又又已身死,又怎會知道自己的獻祭壓根挽救不了他們的性命,只是為她的時空回溯做了犧牲呢。 秦語寧像個瘋子,或者說此刻已經(jīng)是一個瘋子了。 黑影從身后一步步接近,逐漸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個曾經(jīng)令她心馳神往的少年仍舊是一襲白衣不沾世俗的模樣,不同的是澄澈沒有一絲波瀾的眸子變成了她陌生的褐紅。 那顆淚痣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秦語寧不知道,只是當江禹看她的時候,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慢慢爬了上來。 必死還難受。 “你同她說了什么?”他沒有問她如何從陣法里跑出來的,第一時間問的還是岑又又。 秦語寧撐在地面的五指逐漸收攏,她被人□□幾乎要死的時候想的都是護住這張臉,只因想著有朝一日還能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為什么!為什么他還在關心岑又又! “說了什么……”秦語寧喉間發(fā)澀,壓抑得說不出話來,“自然是讓她去見那些亡魂了。” 言下之意,便是去送岑又又死了。 其實本可以編造一個莫須有的原由,可在看到江禹的那一刻忽然間,就這么說了出來。 他的冷眼,他的絕情仿佛向來如此,可秦語寧就是想看他失控的樣子。 果然。 下一秒狂風獵獵,后腦撞上了什么東西,眼前一片漆黑。 待適應過來時,景象才逐漸顯露。 “你想死?” 原本平靜的褐紅瞳孔里就像是燃著一團冥火充斥著殺戮,就連氣息都不太穩(wěn)定。 秦語寧這才開始后怕起來,四肢并用朝后面退,“不,我不想死,我沒想害她?!?/br> “是她逼我的,她說如果我不說就殺了我?!?/br> “大師兄,你千萬別被她的表象騙了,你要相信我!” “我……” 未等說完,她像是被定住一般什么都動不了了。 “又又應該很討厭你這張嘴里說出來的東西?!苯砩袂轵嚾?,早已發(fā)現(xiàn)秦語寧是騙她的。 他歪了歪頭,“凡間有一種刑罰是為五馬分尸,你見過么?” 秦語寧瞪大了眼,想要搖頭,卻發(fā)覺自己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 江禹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愉悅地笑,恍惚間讓人以為曾經(jīng)那個待她極好的師兄回來了。 只見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這個如同螻蟻般的女人,“可惜,我還沒見過呢?!?/br> “秦師妹不若,讓師兄見識見識?” 這聲音如同地獄而來,讓秦語寧心下陡然一僵。 他何時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他也是從前世回來的…… 根本來不及細想,流光自江禹那只帶著藤環(huán)的手上流竄出來,眨眼間已經(jīng)桎梏住她的四肢。 江禹勾了勾唇,笑了聲。 頓時一股撕扯的力道拽著,扯著,秦語寧即便恢復了三成法力都無法從里面掙脫。 那微薄的法力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徒增希望去帶來更大的失望,體力消耗得更快從而五感被放大。 江禹冷眼瞧著,轉過身解除控制不再看。 身后傳來秦語寧撕心裂肺的叫喊,猛地又沒了聲。 剛踏出藏書閣,一名弟子便急急來報,“師……掌門!小師妹他……” “如何?”江禹沉著臉,嚇得那弟子一直結巴。 半晌那人才緩了過來,“小師妹她留下一封信,跑、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娘:我涼了,我還不知悔改看了一個評論的id想吃大蝦,我有罪,殺了我吧嗚嗚嗚。 第79章 弟子不敢耽誤,頂著江禹要殺人的目光哆哆嗦嗦從懷里掏出一個古樸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