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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又又搖了搖腦袋,真是昏了頭了。再如何江禹也不可能會來救她,更何況 她瞄向那人的某個地方,再瞧瞧自己,江禹的審美不會就喜歡這種吧? 不會吧不會吧。 “哪里來的女娃娃多管閑事?”眼見岑又又要說出什么花來,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 許是江禹身上的威壓讓人莫名臣服,不少人紛紛覺得細想之下的確有不少1蹊蹺。 拽著壯漢的人手下愈發(fā)用力,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等等,趙子。你得冷靜,且先看看?!?/br> 誰知那人并不領情,甩開手,“冷靜,冷靜?咱們城里那么多人可都讓她爹害死了。你娘走的時候,你說過什么忘了?!” 幾乎是吼著說出的這句話,卻道盡了漳州城數(shù)千人的酸楚。 人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傳遞著各自的悲傷。 “我不說第三遍,三日后,我們會給一個答復?!?/br> 少有的,江禹耐著性子重復一遍。他眼睛瞥向岑又又,少女眉宇間凝著淡淡的同情與悲憫。 覺察到視線,岑又又回望過去,正好看到姜魚落在季隨身上的繾綣的溫柔。 mama!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瓜。 在重重人海中,慢慢踱步出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他渾濁的雙目幾近失明,有人攙扶著他一步步走上前,可見城中,應當是個頗有威望的人。 嘶啞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疲憊,“少城主,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嬌蠻雖有,本性不壞。老朽愿用半生善緣,為你做下?lián)!?/br> “少城主,莫讓一城百姓,涼了心?!?/br> 最后一句話聽得岑又又胸腔一陣震蕩,可那又如何,他們的親人分明早已被用作血祭魔尊的陣下亡魂。 眼睛有點澀澀的,她都不敢眨眼,生怕淚水砸落破了這僅剩下的數(shù)千漳州百姓的希望。 緩緩,聚集在城主府門口的光亮一點點消失,不過一會兒便已經(jīng)漆黑一片。 岑又又望了望最后一人離開的方向,回頭看了幾人一眼。 毫無頭緒。 眾人離去,江禹垂下眸,朝府內遙遙一望,轉身進去。 “愛!姜魚姑娘,等一等我!” “你有什么想法?”岑又又小跑著跟上他,伸手便抓了他的胳膊,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 措不及防的,江禹被拽住,溫熱的觸感卻像是要將他灼傷,耳根rou眼可見的紅了。 認識那么久以來,她頭一次這般跟在他身后,甚至…… 主動挽他的手。 江禹停下步子,岑又又反應不及,一頭撞上,悶哼一聲,“怎么這么高?” “什么?” “啊,”岑又又捂著額角,迷迷糊糊想起來自己說了什么,連忙說道:“我是說怎么不走了?” 半晌,江禹都沒有回答她。 岑又又甚至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和季隨關系過于親昵導致人家誤會了,那道視線一動不動,盯得她頭皮發(fā)麻。 “你該好好去房內呆著。”語氣生硬,讓人聯(lián)想到高中時期天天在小樹林和走廊上抓小情侶的教導主任。 想著,眼前忽然晃過什么。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岑又又想起來什么,剛要再瞄一眼,被抓個正著。 江禹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在關注什么,該死,早知道就不用破元宮宮主呈上來的畫像塑造這具身體了。 意外的,臉像是要燒起來。 他微微側身,試圖擋住什么,“岑姑娘,非禮勿視?!?/br> …… 岑又又無語極了,好一個非禮勿視。穿書過來這么久,居然被一個同性當成了變態(tài)。 尬笑兩聲,她撓撓頭,“你別誤會,我就想問問你剛才說的三日,是已經(jīng)有什么消息了嗎?” “我們……該如何給個交代呢?” 話是別人放的,想必也該是胸有成竹。岑又又還不至于到那種,明明答案就擺在明面上,不去看,非要自己苦哈哈地找個真理的地步。 再者,漳州城失蹤了那么多人,這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博弈。 越快能出結果,越好。 可這個姜魚似乎有點兒討厭她,竟然連正眼都未瞧岑又又一眼,“沒有交代就是最好的交代?!?/br> ??? 岑又又聽不懂了,這是她一個正常成年人能夠理解的意思嗎? 圓月漸漸被黑霧蒙上,恍惚間可以聽到幾聲鴉鳴。 是每月十五。 江禹眉頭緊皺,心道不好。 體內剛剛被抑制下去的魔氣卷土重來,在結界崩塌之際掙脫出來,耗費了江禹不少靈力,此刻更是難以控制它們。 身上的異樣愈發(fā)明顯,岑又又看出了不對,進了一步,“你怎么了?” 不是她自來熟,實在是這個姜魚出事,岑又又壓根想不到什么辦法應付三天后的事情。 兩側的灌木叢在森冷的月光下泛著光,清風擦過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為一切罪惡蓋上了黑布,刀光掩在密密的葉里,忽明忽暗,映入江禹的眼里。 “呵?!?/br> 作者有話要說:周五不更新昂,周四的今天先發(fā)啦~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就不多說啥了嗚嗚嗚感謝在2021042801:26:21~2021042821:0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