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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不知是什么神物出世,竟將他放了出來。” 岑又又越聽越不對勁,這本小說講的真的是男女主之間的愛情糾葛嗎? 她感覺上一輩的故事好像也很精彩是怎么回事。 從趙曼安口中得知,那個魔族出來后就無聲無息入了漳州城,將岑鴻振偷偷所在閣樓之內取而代之。 直到有一日,趙曼安發(fā)現了不對,她找到被關押的丈夫企圖解救他,卻被那人發(fā)現。 后來的事情,不用說岑又又也能猜到,沒想到卻是這般波折的內情。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岑鴻振看她的笑顏,心口莫名堵堵的。 “爹爹他……” 張了張口,岑又又還是不忍心問出口。 逼問一個剛失去丈夫的女子任何事,都是極其殘忍的。 鐵鏈被一陣狂風吹得發(fā)出一串響聲,趙曼安神情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又又,快,快躲起來?!?/br> 她雙手被縛住,只能不斷用身體推攘起來。 沉重的鐵鏈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勒出數道紅痕,“不遠處有個木匣,你拿著這個快躲進去。” 趙曼安手中變出一顆渾黑的藥丸,她催促岑又又吞下。 “這是什么?” “別問那么多了,娘不會害你?!?/br> 趙曼安眼神一直望著東南,那里逐漸出現了一個黑影。 走到木匣前,岑又又將信將疑,還是把藥丸吞入腹中,不過片刻,她的身體便縮小了許多倍。 大小剛好足夠進入匣中藏身,岑又又這才明白,倘若她沒被捉住,這顆藥丸應當是趙曼安逃生的唯一出路。 或許是進入這幅身體的原因,岑又又臉上一片濕潤,用手一抹才發(fā)現早已全是淚痕。 “岑又又去哪里了?”那個魔族頂著岑鴻振的臉走近,立刻發(fā)現少了個人。 只稍稍一想,他便到了趙曼安身前,大掌用力地掐著她的下巴,“就這么舍不得和他的孩子?” 從岑又又的角度,能看到女人臉上痛苦的神色,可是她什么都沒有說。 身為一個母親,她能為了女兒忍受一切。 可正是這個,徹底激怒了那人。 他松開手。 “好,很好?!?/br> “你不說是么,這是魔域聞名的蠱蟲,一旦進入你的身體,它就會不斷吸食你的精氣直至你容顏頹敗?!?/br> “我想,趙家最愛惜容貌的二小姐,一定不會希望自己早早便成了八十老嫗吧?” 黑色的小木盒中蠕動著一條透明的蠱蟲,正掙扎著想要出來。 “周仵,你們魔族從來就不通情愛?!?/br> 趙曼安見到蠱蟲,下意識手指緊了緊,可仍是咬著牙關,“你這一輩子,愛你的、不愛你的、憎你的、恨你的都巴不得你早些消失?!?/br> 她的眼里有化不開的濃重的恨意,直到周仵發(fā)了瘋似的打開黑匣將蠱蟲塞在趙曼安的經脈處,都沒有一絲畏懼。 “呵?!?/br> 他看著面前這個已經連一眼都不愿意再看自己的女人,殘忍地說道:“七日后,你若再不愿說出岑又又的下落,你便等著容貌盡毀,五臟被它吞食而死吧!” “左右你也是死在我手上。” 魔族觀念向來便是如此,死在愛人的手上亦是一種得到。 岑又又捂著嘴拼命忍著,她看著趙曼安受蠱蟲折磨青絲漸灰,皺紋頃刻爬上眼角。 細密的冷汗從額角滲出,是蠱蟲正在吞食五臟。 “你好自為之罷?!?/br> 看著趙曼安痛苦的樣子,周仵別看眼,強壓下心中的不忍,快步離開。 他走后,被鐵鏈鎖著的人終于不堪痛楚昏了過去,任憑岑又又如何叫喚也沒有用。 “別喊了?!?/br> 匣旁出現一雙靴子,岑又又順著朝上看去,沒想到居然是季隨。 她一臉茫然,一滴淚無意識滑落。 季隨蹲下身,剛好接住那滴淚水,他輕輕擦了擦她的臉。 “你母親用身上僅剩的靈力尋到先前你在南風館留給我的一張傳音符。” 岑又又還是不懂,季隨是那么好心會來救她的人嗎? 可能她的眼神過于直白,季隨不自然地看了看面前這個縮小了幾倍的岑又又,解釋道:“你母親曾于我有恩?!?/br> 所以他來了。 不知怎的,季隨也信了她不是岑雨時,他們不一樣。 “可以先救我娘嗎?” 就當…… 是為原主盡一盡孝道吧。 但是這顯然不容易,季隨把她放入袖中,“我答應你母親要帶你出去,況且……” “這通天柱若想斷開,尚在人世的,非江禹不可?!?/br> 江禹顯然并不簡單,他是這世上唯一有資格斷開這連接仙人魔三界的神柱的人。 岑又又一愣,問道:“沒別人了?” “沒別人?!?/br> 這個答案沒讓她有多驚訝,主角光環(huán)嘛,很正常,可是季隨下一句話卻讓她如墜冰窖。 “我知道你想去找江禹?!?/br> 季隨給趙曼安輸了些靈力,以緩解她身上的疼痛,神情淡漠,“但傳聞他與秦語寧要成婚了,不會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江禹:火葬場雖遲但到,我想數數還差幾章。 大娘:下周要考計算機了emmm這周要準備考試,所以更新可能會跟不上,希望大家諒解一下呀,下周過后就空下來啦~